第16章
” 沈非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如冰的眉眼都柔和起来:“我要把思寒户口转到咱家,以后他就是咱俩的儿子,这是转户口同意书,你签一下。” 第4章 这一瞬,风忽然都躁了起来。 冯秋婷还没来得及说话,闺蜜陈雪气得为她抱不平:“冯兰兰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抢着当爹?” “平安刚死,你就要换一个儿子?” 眼看沈非寒脸色渐沉,冯秋婷忙挡在陈雪身前。 指甲已深深掐进了掌心:“我可以签,但作为交换,你也要在安葬同意单上签字。” 她把安葬同意单递上去。 这一次,沈非寒虽然冷着脸,却掏出笔就刷刷两下就写下‘沈非寒’三个字。 冯秋婷也没耽搁,爽快签了转户口同意书。 临走前,沈非寒冷冷瞥了冯秋婷一眼:“闹够了就早点回家。” 到现在,他还觉得冯秋婷在闹。 但凡他对冯秋婷有一点上心,对儿子有一点在意,签字的时候就会发现,安葬同意单盖得是军区的官方印章。 冯秋婷不可能作假。 陈雪愤愤的骂:“沈非寒这个绝情男人,平安刚去世他就迫不及待收养别人做儿子,这以后你离开了漠河,他估计都不会给平安烧纸” 冯秋婷心头一紧,俯身抱起骨灰坛,神情却无比坚定:“那我就带着平安的骨灰一起走!” 最后,冯秋婷只在墓地给平安立了个衣冠冢,算做入了地府的门,灵魂有了依托。 办完这一切,她回到家属院已经到了傍晚。 冯秋婷回家,一眼就看到隔壁门口堆成山似的营养品。 不但有麦乳精,连燕窝阿胶这种死贵的补品也有好几大包。 冯兰兰被家属院的嫂子们围着,羡慕着,却一眼看到了孤零零的冯秋婷,忙挤出人群冲她走来。 “秋婷回来了,快来,爸妈给咱俩寄了东西。” 冯兰兰小跑过来挽住了冯秋婷的胳膊,把信封塞到她手里:“爸妈都很惦记你,专门给你写了信,我猜里面肯定也放了不少钱票。” 说完,冯兰兰根本不等冯秋婷同意,自顾自拆开信封,展开。 信上只有寥寥两行 “冯秋婷,当初你抢了你姐姐的丈夫,现在就照顾好你姐姐,这是你欠她的!否则冯家绝不会认你这个女儿!” 周围有不少人看见了信,各个往冯秋婷身上瞟。 议论声直往冯秋婷耳朵里钻。 “冯秋婷天天热脸贴冷屁股,沈团长还对她那么冷淡,原来是抢了姐姐的男人,怪不得见不得沈团长不让对冯兰兰好。” “亲姐妹怎么品行差那么多,难怪连爹妈都不喜欢,你们看,送来的营养品都没她的份儿。” 等大家看够了戏,冯兰兰才后知后觉团紧信,泪眼不知所措。 “对不起啊,秋婷,我真不知道爸妈写的是这些,他们可能还介意你当初非要嫁给非寒的事儿” 这三个月里,冯兰兰就惯会用这种伎俩,在人前激怒冯秋婷,让她歇斯底里的发疯,去映衬出冯兰兰的真善美。 可平安去世让冯秋婷清醒,她不会再被冯兰兰牵着鼻子走。 她从冯兰兰手里抽回信,淡淡回复:“当初你跟人私奔,爸妈逼我替嫁,我才放弃在京市大学当老师的机会,不得不来到漠河。” “你现在颠倒黑白,敢不敢发誓,如果你说得是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落,轰隆一声,恰好一道闷雷炸响。 冯兰兰瞬间煞白了脸,吓得不敢多说一个字。 见状,周围人都脸色古怪看向冯兰兰。 这时,家门突然被从里打开,沈非寒匆匆走出来,沉着脸斥责冯秋婷:“大庭广众之下你瞎说什么?跟你姐道歉!” 冯秋婷扫他一眼,平静开口:“让让,我要进屋。” 两人擦身而过,发丝贴着男人下巴划过。 沈非寒心里隐隐一阵异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这时,李思寒忽然从屋内冲出,手里举这一个录音玩具就要砸:“坏女人!欺负我妈,我要把沈平安的东西全毁了!” 冯秋婷瞳孔一震,这可是平安的遗物,里面存着平安临死前的遗言! “住手!” 她嘶喊着,挥着手就要冲上去,可刚抬手却别沈非寒狠狠拽住:“做什么!你还要打孩子?” 话音未落 “咔嚓”一声,录音玩具被摔成了几块。 “不!” 冯秋婷凄苦的悲鸣中,平安稚嫩又虚弱的声音从玩偶中传出 “我有非常爱我的阿妈,有永远保护我的阿爸,平安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第5章 只响了一句,录音戛然而止。 玩具已经彻底坏了。 冯秋婷强忍着悲痛,颤抖着蹲下声,把四分五裂的录音玩具捡起来。 她没护住平安,也没护住他留给她的最后念想。 她仿佛看见平安在她跟前又死了一次。 看见他安慰她别哭,说他不疼 冯秋婷护着碎裂的玩具,绝望又痛恨凝向沈非寒:“这录音玩具里的话是平安留给你的最后遗言。” “他最后阖眼时,说他有点累,想睡觉了,等阿爸来了,就叫我叫醒他” “他临死都还在等着你去看他!可你呢?沈非寒!你帮着外人害死了你的儿子,午夜梦回你就不会亏心吗?!” 冯秋婷的嘶喊太悲切,一时间,沈非寒都被震得说不出话。 直到李思寒被吓得哭了起来,冯兰兰冲进了屋。 “妹妹,你败坏我的名声就算了,不能总拿孩子开玩笑,我早上带思寒去领粮食的时候还见你把平安送去军区幼儿托教所了。” “非寒,不信你问思寒,孩子可不会撒谎。” 李思寒哭着点头,眼睛瞟着冯秋婷却不敢说话了。 “滚!” 冯秋婷话落,沈非寒就挡在冯兰兰面前:“冯秋婷,你冷静点” “你也给我滚!” 冯秋婷猩红着眼打断,一把扯下墙壁上挂着的镰刀:“再不滚!就别怪我控制不住杀了你们!” 沈非寒脸色变了又变,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带着冯兰兰母子快速离开。 屋子很快恢复寂静。 结婚这么多年,这还是沈非寒第一次被冯秋婷逼得让步。 可她却没有半点高兴,心头只有耻辱的可笑。 缓了很久,冯秋婷把屋子里儿子的遗物都收起来,包括那个已经坏掉了的录音玩具,一起带到了墓地,尽数烧掉。 期间,沈非寒一直没有露面。 冯秋婷也没再想他一次。 就当他死了。 转眼二十几天过去,沈非寒也一直没回家。 距离冯秋婷离开漠河,只剩7天。 下午两点,她从供销社买了东西回家,在门口迎面遇上沈非寒。 沈非寒正扭头笑着和冯兰兰说话,看见她,笑意一僵:“这个点,你没去学校上班?” 冯秋婷没答,看着男人一手牵着李思寒,一手提着兔子。 她冷眼怼回去:“你不也没去训练?” 沈非寒脸色一变,却被冯兰兰抢先接话:“非寒出任务回来,刚好遇见思寒缠着我要上山,他就陪着思寒打猎去了。” 冯秋婷的脸色更难看,她嘲讽盯了沈非寒一眼,转身进了屋。 曾经,平安不止一次跟沈非寒哀求,想去山上玩,却被沈非寒拒绝,说是不能玩物丧志。 可怜她的平安,到死都不知道被父亲带去打猎是什么滋味。 沈非寒的双标,越看越让人恶心。 冯秋婷进了里屋,正要关房门,却被一只大手堵住。 沈非寒罕见扔下了冯兰兰,竟然回来了。 却见男人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根雪白的羽毛,递上:“这是给平安带的小鸟羽毛,他不是喜欢吗?” 冯秋婷后退一步,唇角勾起讥讽:“真难得,你竟然还记得给平安带礼物,我以为你满心只有新儿子李思寒。” 沈非寒一哽。 下意识蹙眉,可瞥见冯秋婷眼里的空洞,心中却隐隐不安。 沈非寒只能把羽毛放在桌上,难得有耐心解释:“我这段时间出任务,听兰兰说,都二十多天了,你一直没把平安接回来。” “我知道你生气我对平安严厉,但我也是为了他好,咱俩别扭闹了这么久,你气消了就去军区幼儿托教所把平安接回来吧,我也想他了。” 冯秋婷倒是也想平安真的好好活在军区幼儿托教 她看了一眼床头的骨灰坛,眼中漫上凄苦。 没再看沈非寒,她自顾自踏进房门,关上门。 这一次,沈非寒没有阻拦她。 而很快,隔壁院子就传来李思寒的欢呼声:“谢谢爸爸给我猎的大白鸟!我要用大白鸟的羽毛做一把羽毛扇!” 冯秋婷瞥了一眼桌上的一根白羽毛,冷笑一声,抓起羽毛扔进了灶台。 回头瞥见桌上的结婚照 她穿着整洁的蓝色工服,笑得温柔幸福,沈非寒穿着笔挺的绿色军装,嘴抿成一条线,仿佛是在上坟。 冯秋婷随手拿起剪刀,“咔嚓”一下,将结婚照剪成两半。 一刀两断,干净利落。 第6章 沈非寒一夜没回,冯秋婷却没有半点波澜。 她数着离开的日子,又昏沉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冯秋婷刚做好早饭,沈非寒领着一包绿豆糕回来:“这是兰兰做的绿豆糕,让我带回来给你和平安吃的。” “兰兰这也是在跟你示好,她昨天教育过思寒了,砸东西确实不对,你消消气?” 冯秋婷却没看糕点一眼。 沈非寒有些尴尬。 结婚四年,他很少受冯秋婷的冷脸,不擅长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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