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礼刚结束，公公直接发难：“6万彩礼留下，给你大姑姐当嫁妆！ 你那8万陪嫁也拿来付酒席钱，结个婚让我们背债，不像话！”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指着新房：“主卧我跟你妈住，次卧给你们“借住”一晚，明天腾给你姐！我们家，女儿是宝！” 我惊呆了，这简直是抢劫！刚要反驳，大姑姐一盆冷水泼我脸上：“别给脸不要脸，我的房让你睡一晚还想霸占？” 新婚夜，我浑身湿透，看着这豺狼虎豹的一家人，怒火中烧！这婚，还能结下去吗？ …… “三十八万嫁妆，从你卡里出！” “还有，猪圈那顿酒席欠的钱，你也得补上！” 公公那张老脸皱纹深刻，此刻却透着一种蛮横的理直气壮，直接拍板决定。 丈夫郭浩在我旁边囁嚅：“瑶瑶，先应应急…” 我简直气笑了。 我猛地抬手指着次卧：“为了给你爸妈腾房间，把我从主卧赶到次卧，这我忍了！” “现在连次卧也要抢？” “还要我掏空所有积蓄，给她贴三十八万嫁妆结婚？” “你们家是在猪圈办婚礼，把脑子也一起熏坏了吗？！” 我简直要被眼前这一家子的骚操作气得心口发堵。 我猛地转过头，视线锐利地钉在身旁那个从头到尾只会和稀泥的男人身上。 声音因为压抑不住的愤怒而微微发颤：“郭浩！你给我说清楚！” “你们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到底是娶媳妇，还是找了个自动提款机？！” 郭浩被我连声质问，一张脸瞬间红了又白，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嘴里支支吾吾地辩解。 “瑶瑶，你小声点……影响不好……” “我爸……我爸他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家里最近手头确实紧，想着先应急周转一下……” 他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自己也觉得这话说不出口。 “过后……过后肯定就还你了，你别想太多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嘛……” “应急？” 我被这两个字气得直接笑出了声，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 “拿我的钱，给你那个‘金枝玉叶’的姐姐凑三十八万的嫁妆，这叫应急？” “拿我的钱，去填你们家在猪圈办酒席欠下的窟窿，这也叫应急？” “郭浩！”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这他妈的叫应急吗？！” 一直沉默的公公，此刻终于沉下了脸，用一种不容置疑、理所当然的腔调开了口。 “胡瑶！” 那声音带着长辈特有的威压，却毫无温度。 “你既然嫁进了我们郭家，那你这个人，连同你的钱，就全都是我们郭家的！” 他这话，说得仿佛是天经地义。 “我用我们郭家的钱，办我们郭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大呼小叫了？” “还需要你来质问我？” 他顿了顿，眼皮懒懒地掀起，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轻蔑和不屑，如同施舍一般。 “再说了，我们郭家养女儿，可不像你们胡家那么小家子气！” “嫁个女儿，才给区区八万块嫁妆，打发叫花子呢？” “我们家慧慧，那是从小富养长大的，金枝玉叶！出嫁自然要风风光光，嫁妆必须备足三十八万！” “这样到了婆家，腰杆才能挺得直，说话才有底气！” “呵！”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 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敢情在你们眼里，我胡瑶就是个冤大头？还是觉得我脑子被门夹了，这么好糊弄？” 我目光扫过公公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我嫁进来的时候，你们家怎么说的？东拼西凑，抠抠搜搜，最后就给了六万块彩礼，还说什么实在没钱了。” “结果呢？” “酒席连个像样的饭店都舍不得订，直接在你们家那个味道‘醇厚’得能熏死人的养猪场里办！” “合着你们不是真没钱，是把钱都攒着，准备给你们这位‘金枝玉叶’的宝贝闺女当嫁妆呢？” 越说越觉得荒唐可笑。 “你们这算盘打得，我在八百里外都听见响动了！” 公公被我这番话直接戳中了肺管子，脸上顿时挂不住，气得吹胡子瞪眼。 “放肆！” 他猛地一拍桌子。 “我做什么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姓人在这里说三道四、教训起长辈来了？” “你们胡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没大没小，对着长辈指指点点！”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大姑姐郭慧，像是终于找到了登场的时机，立刻跳了出来。 她亲昵地挽住她爸的胳膊，声音尖利地附和道：“就是！爸说得对！真是太没教养了！” “一嫁过来就跟我抢房间！那么喜欢占地方，怎么不滚回你自己家去抢？” 她说着，还故意朝次卧的方向狠狠剜了一眼，那眼神仿佛我是什么不共戴天的入侵物种。 “一个外人，跑到我们家来撒野，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婆婆见状，立刻堆起一脸虚伪的笑，不失时机地出来扮演和事佬的角色。 “哎呀，瑶瑶啊，话可不能这么说。” 她假惺惺地拍了拍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开始说教。 “咱们怎么说也是长辈，慧慧也是你大姑姐嘛，对不对？” “既然你嫁进了我们郭家，成了一家人，那最重要的就是什么？是互帮互助，家和才能万事兴嘛！” 她脸上那表情，活像是自己多么通情达理。 “今天呢，你就先把钱拿出来，帮家里解了这燃眉之急。” “至于房间那个事嘛……”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妈知道你结完婚也挺累的，这样，这两天你就先安心住着。” “等后天，啊，就后天，你再搬去书房住，你看这样多好？” 她那语气，那表情，仿佛给了我天大的恩赐，一副“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的圣母模样，令人作呕。 可她这番话，却直接点燃了大姑姐郭慧的怒火。 郭慧当场就炸了，跺着脚，不依不饶地尖叫起来：“凭什么还要让她住两天？妈！一天都不能再住了！” “我现在就要搬回去！立刻！马上！” 她蛮横地指着我。 “我结婚让她掏钱，那是看得起她，给她脸了！你看她那推三阻四、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我们占了她多大便宜似的！” “真是给脸不要脸！” 我冷眼看着这一家子人。 你一言，我一语。 配合得如此默契。 上演着这出令人反胃的逼捐抢房闹剧。 回想起结婚前，郭浩那副老实巴交、对我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的样子…… 再看看眼前这贪婪自私、丑态毕露的一家人…… 难道我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眼瞎到了这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跟这帮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家伙继续争辩下去，简直是浪费口舌，自降智商。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恶心感。 我将目光重新定格在郭浩那张写满懦弱和为难的脸上。 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郭浩。” “你的意思呢？” 郭浩被我这冰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更加飘忽不定，嘴唇嗫嚅了半天，才终于吞吞吐吐地挤出几个字。 “瑶瑶……你看……咱们毕竟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别把场面闹得太难看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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