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霸主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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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其实我的母亲，不过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痴人，二十岁出头，就被几句虚无缥缈的誓言骗走了所有，未有婚嫁之名，便生下了我。也只因我是个女孩，那个曾许诺她一生的男人，便在她生产后连夜逃之夭夭。没有父亲，我从小到大，听过这世上最恶毒的咒骂。「你可知道，」我的笔尖都在发颤，「在我过往的人生里，你是第一个会对我说出这番话的人。」夏夜的凉风穿过窗棂，温柔地拂过我的脸颊，吹散了心头的燥热与委屈，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宁。纸上很快又显现出一行字，字迹间带着一股凛然的怒气：「若我能伴你左右，定要将那些长舌之徒的嘴撕个粉碎！」我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温婉娴静的茵儿，也会说出这般泼辣的话来。「没关系的，」我拭净泪痕，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我早已习惯。他们越是看轻我，我越要考入顶尖的学府，让他们再也无话可说！」冪鶺刂億粎笜伧揥惍翪跏盌酶镳渉擻江茵的字迹也变得轻快起来：「此言大善！待玥儿金榜题名之日，定能让那些小人羞愧无言！」「对了玥儿，我今日闲来无事做了个小物件，你瞧瞧可还入眼？」话音刚落，窗台之上，竟凭空出现了一个雅致的香囊。我屏息着将它捧在手心，只见藏蓝色的绸缎上，用金丝银线绣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月下几枝寒梅傲然挺立。那针脚绵密，巧夺天工，绝非如今的机器刺绣所能比拟。凑近一嗅，一股雅致的沉香混着一丝清甜的桂香飘入鼻尖，沁人心脾。我将香囊翻过来，背面绣着一个秀丽的「月」字，那笔锋风骨，与纸上的字迹如出一辙。「真美啊。」我低声赞叹，指腹留恋地摩挲着丝滑的绸缎和凸起的绣线，简直爱不释手。「茵儿，多谢你，我太喜欢了！」我连忙在纸上写道，「可为何总是你赠我东西？我却不知该如何将我的心意传递给你。」江茵的字迹迅速浮现：「此事我也百思不解，近来我置于窗边的物件时常会无故不见，想来这其中的玄机，便与这方窗台有关。」窗台？我转头看向书桌前那方窄窄的窗台，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将一块巧克力放了上去。然而，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巧克力依旧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我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陷入了沉思。忽然，一道光亮划过脑海，莫非是……月光？我立刻关掉了房间的台灯，清冷的月辉瞬间毫无阻碍地洒满了窗台。那块完全沐浴在月光下的巧克力，竟开始变得虚幻，边缘逐渐透明，最终在我的注视下，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成功了！我激动地提笔写道：「茵儿，快尝尝这个，它叫巧克力。」「巧克力？名讳甚是新奇。」片刻之后，纸上骤然涌现出一大段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出她激动的心情：「天！此物究竟是何方珍馐？初尝时带一丝微苦，转瞬便有醇厚甘美在舌尖绽放，其风味之独特，远胜于京中最负盛名的琼浆蜜露！更妙的是，此物无需咀嚼，便在口中缓缓消融，余香满溢，令人回味无穷！」我忍俊不禁，茵儿这姑娘，真有几分美食家的天赋，一块巧克力竟被她品出了万千滋味。「以后我多给你送些，我们这儿新奇的吃食数不胜数。」「对了，茵儿，」我换了个话头，「听说你快要出嫁了，不知那位郎君，是否称心如意？」纸上的墨迹迟疑了许久，仿佛透着女儿家的羞赧。「说来惭愧，我与那位李公子素未谋面，婚事乃父母之命。只听兄长提过，他样貌周正，品行端庄，又新近考取了秀才功名，想来……应是一位值得托付的良人。」茵儿的字句间，满是对未来夫婿的懵懂与期盼。自此，夜谈成了我俩的习惯。她为我讲述那个时代的风物人情，我为她描绘未来的日新月异。她绣她的并蒂莲，我刷我的模拟卷。她寄来的香囊荷包渐渐堆满了我的抽屉，我则想方设法为她投喂各种现代零食。我也曾尝试将自己送过去，却始终没能成功。直到那晚，我照旧上完晚自习，脚步匆匆地奔回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