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诡事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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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十七章 “将、将军？！”司瑶脸色煞白，手中的茶盏“啪”地摔碎在地。霍无咎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眼中杀意翻涌。 “无咎……” 司瑶强作镇定，挤出一个笑容，“你、你怎么来了？” 霍无咎一步步逼近，声音冷得刺骨。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司瑶浑身发抖，突然扑通一声跪下。 “我和丫鬟说笑呢，那些都不是真的！” “说笑？” 霍无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当我聋了吗？” “疼！”司瑶泪如雨下，“无咎你弄疼我了……” 霍无咎猛地松开手，司瑶跌坐在地，捂着红肿的下巴啜泣。 “将军，我真的只是开玩笑。” 她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做那种事？” “爱我？” 霍无咎冷笑，“你爱的只是将军夫人的位置吧？” 司瑶爬到他脚边，抱住他的腿。 “不是的！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了！那晚我明知你喝醉了，还是忍不住……” 霍无咎厌恶地甩开她：“所以那晚也是你设计的？” “我没有！” 司瑶慌乱地摇头。 “是姐姐！是姐姐她不想伺候醉酒的你，我才……” “闭嘴！” 霍无咎暴喝一声，眼中怒火滔天，“事到如今还敢诬陷她！” 司瑶被他的气势吓得瘫软在地，妆容被泪水糊成一团。她抽泣着，“将军，你宁可相信一个死人，也不信我吗？” 霍无咎俯身，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好啊，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霍无咎连夜派人彻查当年之事。三日后，暗卫呈上密报，霍无咎盯着那薄薄的几页纸，手指微微发抖。原来司瑶确实买通了府医，在林柚清的安胎药中下了毒。而且她从未怀孕，所谓的流产根本就是蓄意陷害林柚清。霍无咎猛地攥紧纸张，指节泛白，胸口如被重锤击中，疼得他几乎窒息。原来，他竟错得如此彻底。他亲手逼死了她。阴暗的地牢内，司瑶瘫坐在地，衣衫凌乱，发髻散落，早已没了往日的娇媚。霍无咎站在她面前，眸色阴鸷，声音冷得刺骨。 “司瑶，你还有什么话说？” 司瑶抬头，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既然你都查清楚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霍无咎下颌绷紧，眼底翻涌着杀意。司瑶却笑得越发癫狂。 “霍无咎，你现在这副样子，真是可笑！” “你以为查清了真相，就能弥补你做过的事吗？” “是你亲手逼她跪碎瓷片，是你让人把她母亲丢进乞丐堆，是你看着她被野狗撕咬却无动于衷！” “现在装什么深情？装什么后悔？” 霍无咎眸色骤冷，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喉骨。司瑶脸色涨红，却仍死死盯着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活该！” 霍无咎眼底猩红，怒极反笑：“好，很好。” 他松开手，冷冷道：“来人，把她丢进蛇窟。” 第十八章司瑶瞳孔骤缩，脸色瞬间惨白。蛇窟是军中惩戒叛徒的地方，里面养着数百条毒蛇，被丢进去的人，会被活活咬死。司瑶浑身发抖，终于崩溃：“霍无咎！你不得好死！” 下一秒，司瑶拔下发簪，直直地朝霍无咎的胸口刺去。鲜血瞬间染湿了衣衫，印出刺眼的红。侍卫见状，赶忙上前将司瑶摁在地上。她眼眸通红。 “霍无咎，都是你逼我的！” 霍无咎强忍着胸口的刺痛，眉头紧蹙：“都愣着干什么！立刻把她丢进蛇窟！” 言罢，霍无咎再懒得看她一眼，转身离开。身后，司瑶的尖叫声渐渐被蛇群的嘶嘶声淹没。霍无咎包扎完伤口之后，独自站在林柚清曾经的院子里，看着满园凋零的海棠发愣。他想起她曾在这里对他笑，曾在这里为他煮茶，曾在这里轻声唤他“夫君”。可如今，这里只剩下一片灰烬。他缓缓蹲下身，指尖触碰焦黑的土地，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柚清……” 他低喃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可再无人回应。江南的春日，细雨如丝。林柚清站在书铺门口，望着檐下滴落的雨珠发呆。自那日火灾后，沈时叙便将她安置在城南一处清幽小院，又帮她重新修缮了书铺。 “在想什么？” 温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沈时叙撑着一把青竹伞，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林柚清回神，轻轻摇头：“没什么。” 沈时叙的目光落在她微湿的肩头，眉头微蹙：“怎么不进屋？” 说着，他已将伞往她那边倾斜，自己的半边肩膀却被雨水打湿。林柚清注意到他的动作，心头微暖。 “沈公子，衣服湿了。”她轻声道。沈时叙低头看了看，不甚在意地笑笑：“无妨。” 他忽然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水珠，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林柚清呼吸一滞，耳尖微微发烫。 “你的耳垂……” 沈时叙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际，“又红了。” 林柚清慌忙后退半步，却被他揽住腰肢。 “小心。” 沈时叙扶住她，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台阶上，“差点踩空。” 林柚清这才发现身后有一级湿滑的台阶，若不是他拉住她，恐怕真要摔一跤。 “谢谢。”她低声道。沈时叙却没有立刻松开手，而是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柚清，我心悦你。” 林柚清浑身一僵，心跳如擂鼓。 “我……” 她刚想开口，余光却瞥见街角一道熟悉的身影—— 玄色衣袍，高大的身形，还有那张她刻骨铭心的脸。霍无咎！林柚清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沈时叙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霍无咎站在雨中，死死盯着相拥的两人，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 “林柚清！” 第十九章他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大步走来。林柚清下意识攥紧了沈时叙的衣袖。沈时叙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霍无咎冷笑一声：“我来接我的夫人回家。” 他伸手就要去拉林柚清，却被沈时叙挡住。 “霍将军，请自重。” 霍无咎眼神一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他猛地挥拳，却被突然出现的几名侍卫拦住。这些侍卫身手不凡，竟将霍无咎逼退数步。 “江南沈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沈时叙声音依旧温和，眼神却冷了下来。霍无咎这才注意到，这些侍卫腰间都挂着沈家的玉牌。他眯起眼，重新打量沈时叙：“你是沈家的人？” 沈时叙不置可否，只是侧头看向林柚清：“要和他谈谈吗？” 林柚清深吸一口气，从沈时叙身后走出。她看着霍无咎，眼中再无往日的爱意，只剩下冰冷的厌恶。 “霍无咎，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见到你。” 霍无咎胸口一窒。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柚清，我查清了真相。”他声音沙哑，“司瑶已经……” “与我无关。” 林柚清打断他，“你我之间，早就结束了。” 霍无咎上前一步，眼中满是痛色。 “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 林柚清忽然笑了，笑容凄厉。 “我娘求你的时候，春桃求你的时候，你给过她们机会吗？” 霍无咎脸色惨白，哑口无言。 “霍无咎，有些错，一辈子都无法挽回。” 林柚清转身，挽住沈时叙的手臂，“我们走吧。” 沈时叙点头，撑伞护着她离开。霍无咎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心如刀绞。雨越下越大，打湿了他的衣袍，也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她也是这样站在雨中，等他归来。那时，她眼中满是欢喜与爱意。而如今，只剩下厌恶与恨。霍无咎缓缓蹲下身，捂住剧痛的胸口。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混合着不知是泪还是雨的水痕。他站在客栈窗前，死死盯着对面书铺的方向，指节捏得发白。 “将军，查清楚了。” 副将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那位沈公子，是江南沈家的嫡长子，其父曾任太子太傅，如今虽不在朝，但门生故旧遍布天下。” 霍无咎的眼神阴鸷得可怕。 “一个退隐的太子太傅，也敢跟我抢人？” “还有一事……” 副将犹豫道，“沈家与靖安王府是姻亲，沈家背后的靠山是靖安王。” 霍无咎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靖安王手握重兵，是朝中少数能与他抗衡的人物。 “备马。”他突然命令道，“我要去沈家。” “将军，此时天色已晚。” “备马！”霍无咎暴喝一声，眼中血丝密布。当夜，沈府大门被霍无咎的亲兵团团围住。他一身戎装，腰间佩剑，站在雨中如同索命修罗。 “霍将军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沈父从容不迫地站在台阶上，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家丁。霍无咎单刀直入：“交出林柚清。” 沈父眉头微皱：“沈某不知将军何意。” “少装糊涂！” 霍无咎猛地拔出佩剑，寒光一闪。 “她就在你们沈府！今日若不交人，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