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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沈时叙从府内走出,依旧是一袭青衣,面色平静。 “霍将军,强抢民女可是重罪。” “民女?”霍无咎冷笑,“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是吗?” 沈时叙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 “这是林姑娘的和离书,上有官府印信,她与你已无任何关系。” 第二十章 霍无咎瞳孔骤缩:“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签什么和离书!” “霍将军若不信,大可去官府查证。” 沈时叙将文书收起,“现在,请带着你的人离开。” 霍无咎的剑尖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沈时叙那张平静的脸,突然狂笑起来。 “好,很好!沈时叙,你以为凭一张纸就能拦住我?” 他剑指沈府大门:“今日我霍无咎把话放在这里,不交出林柚清,我让你们沈家鸡犬不宁!” 林柚清站在沈府后院的阁楼上,远远望着大门处的对峙。 即使隔着雨幕,霍无咎那疯狂的模样依然让她浑身发冷。 “他疯了……”她喃喃道。 “他确实疯了。” 沈时叙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递来一杯热茶,“从发现你还活着那一刻起,他就彻底失去了理智。” 林柚清接过茶盏,指尖冰凉:“他会伤害沈家。” “放心。”沈时叙温声道,“沈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不了解他。” 林柚清摇头,眼中浮现恐惧,“为了得到想要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仿佛印证她的话,次日清晨,整个江南的商路突然被官兵封锁。 所有与沈家有生意往来的商队都被扣留检查。 理由竟是要搜查朝廷钦犯。 沈家米行的粮船被无故扣押,绸缎庄的货品被以违制为由没收,连药铺的药材都被说成是禁药。 “他在逼你现身。” 沈时叙看着家中各处送来的急报,眉头紧锁。 林柚清攥紧了衣袖:“我不能连累你们。” “别说傻话。” 沈时叙握住她颤抖的手。 “我已经派人去京城找靖安王世子求助,在这之前,你只需安心待在府中。” 然而霍无咎的报复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第三天夜里,沈府突然起火,火势凶猛异常,显然是有人故意纵火。 府中一片混乱,林柚清被浓烟呛醒时,火舌已经舔上了房门。 她刚冲出房间,一道黑影突然从烟雾中扑来! “柚清,我终于找到你了。” 霍无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 林柚清还未来得及呼救,就被一块浸了药的手帕捂住口鼻。 在失去意识前,她看到沈时叙带着家丁冲进院子的身影。 林柚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身上换了一件陌生的衣裙。 她惊恐地坐起身。 霍无咎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这是哪里?”她声音嘶哑。 “我们的家。”霍无咎轻声道,“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林柚清这才注意到,房间的布置竟与她在将军府的闺房一模一样。 连窗边的海棠盆栽都丝毫不差。 “放我回去。” 她强忍恐惧,直视霍无咎的眼睛。 霍无咎却笑了,那笑容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回去?回沈时叙身边吗?” 他伸手想抚摸她的脸,被她躲开。 “柚清,我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 “司瑶已经死了,我为你报仇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 林柚清冷笑,“霍无咎,我娘能活过来吗?春桃能活过来吗?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能活过来吗?” 霍无咎脸色煞白,竟扑通一声跪在床前。 “我可以赎罪!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我只要你永远消失。”林柚清一字一顿道。 霍无咎如遭雷击,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他猛地站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你想干什么?”林柚清警惕地后退。 霍无咎却将匕首塞进她手中,然后抓住她的手对准自己的心口。 “那就杀了我!如果我的死能让你解恨,你现在就可以动手!” 林柚清的手剧烈颤抖,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连杀我都不愿意……” 霍无咎惨笑,“你就这么恨我?” “不,我不恨你。” 林柚清平静下来,“恨一个人太累了,霍无咎,我只是不在乎你了。” 这句话比匕首更锋利,直直刺入霍无咎心脏。 他踉跄后退,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踹开,沈时叙带着一队官兵冲了进来! “霍无咎,你涉嫌绑架民女,擅离职守,滥用军权。” 沈时叙冷声道,“靖安王世子已向皇上递了折子,你被停职查办了。” 霍无咎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痴痴地望着林柚清:“柚清,跟我走……” 林柚清毫不犹豫地走向沈时叙,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霍无咎被停职后,整日借酒消愁。 将军府的下人们说,他常常半夜惊醒,喊着林柚清的名字在空荡荡的府中寻找。 第二十一章 一个月后,林柚清正在书铺整理新到的书籍,突然听到街上传来惊呼声。 她走到门口,看到霍无咎跪在街心,浑身是血。 “柚清……” 他抬头,脸色惨白如纸,“我错了……” 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如今像个乞丐一样跪在街头,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 “你疯了!”林柚清惊骇道。 霍无咎却笑了,他握住胸口的匕首,又往里推了一寸。 “我在赎罪,每一刀,都是为我犯下的错……” 沈时叙闻讯赶来,立刻命人去请大夫。 霍无咎却推开想要帮助他的人,只是固执地望着林柚清。 “我可以在身上刻满你的名字。” 他喘息着说,“只要你肯看我一眼!” “霍无咎,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林柚清强忍恶心,“我不会因为你的自残就原谅你。” “那你要我怎么做?" 霍无咎突然崩溃大喊,“我已经杀了司瑶,我已经辞去了将军职位,我甚至可以当众向你下跪!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回来?!” “我要你永远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林柚清转身走进书铺,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当晚,沈时叙告诉她,霍无咎被家人强行带回了京城。 据说他在马车上一直喃喃自语,说要去找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仙药,好让林柚清的娘亲复活。 “他彻底疯了。”沈时叙叹息道。 林柚清望向窗外的明月,轻声道:“不,他只是终于尝到了我曾经的痛苦。” 次日清晨,林柚清被一阵窸窣声惊醒。 睁眼便见沈时叙正在窗前摆弄一盆翠绿的植物,晨光为他侧脸镀上金边。 “醒了?”他回头微笑,“这是薄荷,放在屋里能安神。” 林柚清这才发现,原本空荡的窗台上已经摆了好几盆药草,有的开着星星点点的白花,有的垂着毛茸茸的叶子。 “你……” “我吵到你了?” 沈时叙歉然道,“这些本该昨日就搬来的,只是雨太大……” “不。” 林柚清摇头,“我是想问,这些都是你种的?” 沈时叙眼睛一亮,像是被问到了得意处。 “我在城西有片药圃,等你好些了,带你去看看。” 他小心地碰了碰一株紫色小花的叶片。 “这是黄芩,能清热……” 林柚清望着他神采飞扬的侧脸,忽然想起霍无咎从前说起战场时的模样。 同样是眼中带光,一个是为了杀戮,一个却是为了救治。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微颤。 待林柚清的伤势好转后,沈时叙果然兑现承诺,带她去了城西的药圃。 时值初夏,药圃里一片生机盎然。 沈时叙如数家珍地介绍每种药草的习性,时而弯腰掐下一片叶子让她闻嗅,时而指着某株植物讲述采摘的讲究。 “这是当归。” 他停在一丛绿叶白花的植物前,指尖轻抚花瓣。 “最适合女子调养气血。” 林柚清学着他的样子俯身,发丝垂落肩头。 沈时叙忽然伸手,将她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当心沾上花粉。”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林柚清僵在原地。 沈时叙似乎也意识到唐突,耳根泛起薄红,匆忙指向远处。 “那边有片金银花,我、我去采些给你泡茶。” 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柚清摸了摸方才被触碰的耳垂,那里烫得惊人。 夕阳西下时,他们坐在药圃边的草坡上休息。 沈时叙变戏法似的从篮子里取出几个油纸包。 桂花糕、杏仁酥,还有一壶菊花茶。 “你什么时候……”林柚清惊讶地接过还温热的糕点。 “出门前让厨房准备的。” 沈时叙斟了杯茶递给她,"吃药久了,嘴里会发苦。" 林柚清咬了一口桂花糕,甜香顿时盈满口腔。 她不由眯起眼,像只餍足的猫儿。 抬头却见沈时叙正望着她,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怎么了?”她下意识摸了摸嘴角,“沾到糕屑了?” 沈时叙摇头,忽然轻声道:“这是第一次见你真心笑。” 第二十二章 林柚清怔住。 夕阳为他轮廓镀上金边,微风拂过药圃,掀起一片绿浪。 在这静谧的刹那,她感到心底有什么坚冰悄然融化。 回程路上,林柚清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经过一处陡坡时,沈时叙自然而然地伸手扶她。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稳稳地托住她的肘部。 “当心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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