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战士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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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许久，我才缓过气，哑着声音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洛芷眼眸幽深，面沉如水。她没有回答，而是挥了挥手，吩咐身后的护卫队：“带走。” 实验室内。房间正中央放置着一个医疗舱。我被护卫队押着走近，就看见里面躺着的男人。沈城脸色苍白、嘴唇乌黑，脖颈上血管都泛着紫色——这是丧尸污染的前兆。我微微瞪大了眼，震惊又疑惑：异能者可以免疫丧尸污染，为什么他却…… 我想起沈城来找我时说的话。又看着脑海里还在流逝的倒计时，内心不安。究竟是因为系统对我的抹杀已经开始，异能者免疫力减弱。还是因为……有人故意为之？我看到一旁放置着一列试管，管壁上黏着暗红的液体。不等我问，赵洛芷就冷声说：“用了你的血，却没有缓解。” 我一怔，原来那些……是我的血。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定了定神，开口解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更没有害他，至于我的血为什么没用，我想……” 赵洛芷冷冷打断我的话：“我想，可能是不新鲜的缘故。” 我浑身一震，瞪大了双眼看向她。 “你是要我……现在放血给他吗？” 赵洛芷沉默片刻，朝实验人员递了个眼神。我来不及挣扎，就被强行拖到另一边，我躺过无数回的试验舱内。冰冷的针管直接刺进心口！ “啊！”尖锐的痛楚瞬间让我大喊了一声。赵洛芷皱了皱眉：“闭嘴，别吵到他。” 我浑身一震，心里凉的厉害，再也没有挣扎或呼痛的气力。再痛的伤，也比不过她这句话。血液不断被抽走，我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沉重…… 这一次，我终于要死了吗？彻底失去意识前，我似乎听见赵洛芷带着一丝慌乱的质问。 “怎么会这样？他要是死了，你们……” …… 再次醒来，仍在那个狭小的房间。我看着灰白的墙，不由失望。还好脑海里的倒计时还在…… “醒了？”赵洛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我扭过头，就对上那双冰冷中带着嘲讽的眼。 “果然是异种，就算把血放干了都死不掉。” 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那么以后的定期抽血量再翻一倍吧。” 我攥紧被子，只觉得血液抽干时的冰冷感还没有消散。我声音发着颤，忍不住问：“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赵洛芷沉默了瞬，说：“我怎么会恨你？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已经受感染死了。” 她的语气冷静到了极点，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我的心却沉了下去。我看着赵洛芷那张冷漠到极致的脸，心头的痛楚不断荡开。我从没如此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女人，终究和当初那个青涩温柔的女人不同了。到底是人心易变，还是从前根本没有看透过她？我闭上眼，压下喉头的艰涩，声音轻如叹息。 “审判长，请你离开，我要休息。” 房间里一时却没有响起脚步声。在这样的死寂里，我只觉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安静了半晌，我听见赵洛芷淡声说。 “三天后血清研制成功，我会和沈城正式结婚。” 我仍闭着眼，指尖却轻颤了下。即使已经听沈城说过。但“结婚”两个字从赵洛芷口中吐出来，还是像刀子狠狠刺进了我的心里。没能许诺给我的一辈子，终究是许给了别人…… 我紧闭的双眼渐渐湿润，看着脑海里的倒计时显示。过了许久，我才压下情绪睁开眼。我平静地看着赵洛芷，勾了勾唇：“恭喜σwzλ啊。” 她用血清拯救人类、和心爱之人结为伴侣的日子，也是我的忌日。第5章赵洛芷垂着眸看着我，眼底情绪晦暗不明。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随着死亡倒计时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虚弱。看守人员送来的食物不算少，我却几乎什么都吃不下。我本来以为，会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度过最后这几天。却没想到，晚餐时，赵洛芷又来了。她的心情似乎不错，说话也温和了几分。 “煜礼，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我带了你喜欢的牛肉罐头。” 她的态度一如往常，似乎昨天对我施加的折磨都没发生过一样。我看着她将食物放在桌上，熟练地拿刀划开罐头的铁皮。心想：或许赵洛芷根本就没将这些事放心上。看着桌上各种罐头食物。我无比想念起家乡的种种冒着热气的新鲜美食。我忍不住去想，自己死后，究竟是回到原来的世界，还是直接消失？五年过去，已经……回不去了吧？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废土上的一粒沙尘。那么渺小，身不由己，到哪里都不算归宿。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毒蜂蛰过，痛到几乎窒息。赵洛芷将大半肉都倒在我的餐盘中，催促：“吃。”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赵洛芷在旁边，我更加食不知味。勉强吃了几口，我忽然脸色一变，捂着嘴偏到一旁干呕起来。赵洛芷见我这样，皱了皱眉，给我倒了杯水。可喝了水，我反而吐得更厉害。在这个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异的世界，男人是可以生孩子的。而我到了这个异世，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发生了很多变化。此刻，赵洛芷看我呕吐不止，立刻按下墙上的通讯铃：“来个医生！” 我僵了瞬，抬起头，正对上赵洛芷探究的目光。相处五年，我瞬间明白她的想法。我忍着心头的涩意，勉强勾唇：“上次的药，是你看着我吃的。” 自从被软禁之后，赵洛芷再也没碰过我。除了两个月前那次…… 那段时间我被拉去做各种药物试验，结果实验人员给我用错了药。我浑身发热地躺在试验舱里，要用尽气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发出羞耻的声音。实验人员本打算给我注射解药。没想到赵洛芷直接冷着脸叫停，将我带回了房间…… 那时我在颠簸的热潮中，迷迷糊糊以为我们又回到了以前。可第二天一早，我刚醒来，一颗避孕药就递到了嘴边。赵洛芷注视着我，眼神毫无温度。 “你这样的异种，不该繁衍任何后代。” 这一句话，将我心里那一丝希冀连同微薄的自尊，尽数碾碎。赵洛芷显然也想起来了。她沉默了瞬，却说：“避孕药对你有没有用，只有你清楚。” 我呼吸一滞，轻声自嘲：“就算怀了，我也不会生。” “父亲是个异种，母亲是个冷血鬼，这样的孩子生下来，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赵洛芷脸色更沉：“冷血？” 我强忍着涩意移开目光，淡声说：“是我说错了。” “这样的末世，说不定下一刻谁就死了，不生孩子是好事。” 房间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气氛越发让人窒息。过了半晌，赵洛芷才冷冷开口：“谁死了你都不会死，何必演戏。” 话落，她转身大步离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落下层层机械锁。尖锐的疼痛一寸寸蔓延上来。我湿润了眼眶，喉头一阵发哽：“我是不会死，可我会痛啊……” …… 两个实验人员忽然进来，将我强行带走。我以为是又要被带去实验室抽血。却没想到，我被带到了沈城住的房间。沈城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一见到我，他的脸上就露出一丝笑意。 “煜礼哥哥，谢谢你昨天救了我，要不是你，恐怕我已经变成丧尸了。” 这个称呼让我一时恍神，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我敛去思绪，忍不住问：“你明明有异能，为什么还会受伤变异？” “我昨天……咳咳咳！” 沈城刚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我皱起眉，下意识上前想去查看他的情况。刚靠近，他忽然眼神一变，摸出一把匕首朝他自己猛地刺去！我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瞬间被鲜血浸透，瞪大了眼睛。沈城苍白着脸，笑得狰狞：“何煜礼，就算你死不掉，我也要你生不如死。” 我震惊至极：“所以，受感染的事……也是你自己做的？” 沈城没有回σwzλ答，猛地抽出匕首塞到我手里，满是痛苦地大声说。 “煜礼哥哥，我把阿芷还给你，别杀我……” 门被猛地推开，赵洛芷站在走廊，半张脸隐在帽檐阴影里。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汹涌的杀意。第6章我颓然放开手，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我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怔怔站在远处。我看着沈城，只从那张苍白的脸上看到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下一瞬，一股巨大的冲力袭来。我顿时被赵洛芷强悍的异能击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到墙上。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赵洛芷的声音里满是冷戾：“在他平安无事之前，你就给我跪在那！”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强忍着胸口的闷痛跪在角落。我看着医生进进出出，眼前一阵阵发晕。不知过了多久，赵洛芷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 “你是觉得自己死不了，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 我的心像被粗粝的绳子生生磋磨，血肉模糊。我知道赵洛芷不会信我，不管我说什么，都只会显得自己恶毒又愚蠢。看我不说话，赵洛芷眸色更冷。 “既然不会死，那就继续发挥你作为试验品的功能。” 话落，赵洛芷神情漠然地一挥手：“带去地下三层。” 我心头一颤，忍不住发起抖，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赵洛芷，你不能这么对我……” 地下三层，是研究所里危险系数最高的地方。赵洛芷神情漠然：“跟你对沈城做的事比起来，这点痛苦算什么？” 话音落下，两个实验人员上前来，强行将我拖走。地下三层。我被带到一个用防弹玻璃隔离的巨大舱体外面。而里面……都是被锁着脚镣的丧尸！即使我已经见惯了丧尸，此时我还是难以抑制地发起抖。 “这些丧尸，都已经进化出情感，和外面那些畜生不一样。” 赵洛芷在我身旁说着，将我的脸按在玻璃上，声音越发残忍。 “你猜……他们除了进食，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欲望？” “说起来，这些丧失应该是男女都不挑的。” 我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强烈的恐慌让我浑身发抖。我心里清楚，赵洛芷说的“欲望”是指什么…… 我跪在她面前，拽着她的衣角不断哀求。 “我不要……赵洛芷，我没有害他，你换一个惩罚，求你……” 赵洛芷始终不为所动，直接按下开关，将我推了进去。防护门关上的瞬间，那些丧尸的束缚也被自动解开。它们叫嚣着冲过来，像嗅到血腥味的鲨群。 “啊——” 我被猛地扑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和皮肉一起被狠狠撕裂。钻心的痛瞬间袭来，泪水模糊了视线。我透过丧尸缝隙，只能看见那道冷漠至极的身影。心也像被生生撕开一般。 “赵洛芷，我恨你！” 男人的叫声过于凄惨，旁边的实验人员都皱起眉移开了目光。而赵洛芷始终冷眼看着，神情晦暗。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衣不蔽体、血肉模糊。我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我被送回自己的房间。再次醒来，我下意识喊：“不要过来！” 旁边传来赵洛芷冷漠至极的声音：“怎么？还在梦里回味？” 我彻底清醒，看着自己一身的伤又完好如初。再听到这话，我的心再一次被狠狠扎穿。半晌，我抬起眼看她，极力想要保持平静，声音却沙哑至极。 “嗯，是挺值得回味的。” 赵洛芷眸色骤冷，声音仿佛淬了毒的蛇。 “这么喜欢，那下次给你多找些观众。” 我紧紧攥着手，绝望彻底将我笼罩。她的每个字都像最锋利的刀，将我的心狠狠劈开。我扯着唇凄然一笑：“赵洛芷，我真后悔当初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