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时岫静静看着,不介意给男生破碎的尊严雪上加霜:“哎,大侄儿孙,以后碰到你姑奶奶记得绕着走。” “你等着。”男生说的咬牙切齿的,扭头又往教室外面走。 学校禁止学生打架斗殴,高三了谁都不想给谁找麻烦,这句狠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或许在他把门框踩得哐哐作响的时候,就已经失效了。 “神经。” “要下来吗?” 时岫以一种瞧不上的眼神送走这位落荒而逃的杂碎时,商今樾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预备铃响得巧合,走廊外的学生开始不紧不慢的往教室里赶。 走动的身影拨弄着太阳,在教室后排轮换着一道道忽明忽暗的线。 而商今樾的手指细长皎洁,就稳稳的落在时岫的视线。 时岫默然恍惚。 有种沉寂的旧梦照进现实的感觉。 她不想要了。 商今樾的主动却来了。 说实话,时岫不是很想接受商今樾的帮助。 只是人家刚帮自己解决完危机,自己转脸就无视人家,怎么都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时岫说了声“谢谢”,借商今樾的力从椅子上走了下来。 而等着她又从桌子上跳下来,便果断放开了商今樾的手。 短暂的接触比一个世纪还深刻,商今樾看着自己空了手,不动声色的将它轻握在一起。 她们是同桌,所以接下来也同路。 不说话比说话还尴尬,时岫提起了刚刚商今樾打断那个男生所谓玩笑的纸团:“你那个纸团里包着什么?” “墨水瓶。”商今樾答道。 “刚刚发现用光了,所以拿纸包了一下,碎了也不会划伤人。” 这人话说的平静,几句就将自己的动作解释成了失误,动机也摘得干净。 时岫不由得佩服。 这种事情也就商今樾能做得出,即使捅到老师那里,她也有理。 “厉害。”由衷的,时岫夸了商今樾一句。 而这样的厉害,注定和她不属于一个世界。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时岫话语里故意拉开的距离,商今樾又说:“只是情急之中的下策。” 商今樾晦涩的想要突出“情急之中”。 时岫听到的却是“下策”。 她明白。 毕竟商今樾也不会为了她,冒着可能把男生砸出问题的风险。 她算什么。 少女的眼底抹过一层哂笑,两人间又一次没了话题。 从教室后排到她们的座位也没几步路,两人走的格外沉默。 只是在时岫刚要坐进座位时,听到商今樾的一声道歉:“抱歉,自习课上的话并非本意,我忘记了你很喜欢画画。” 少女清冷的嗓音在时岫身侧响起,好像一只蝴蝶在时岫的耳边扇了扇翅膀。 那细密的扑闪声渺小又不易被人察觉,却可以在北美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 时岫适应不及,蓦地眨了眨眼睛。 但很快她就调整好自己,漫不经心的看着商今樾,反问她:“难道我平时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她们背后不远就是时岫打好草稿的龙头,过去整个暑假时岫跟商今樾对话中出现最多的,就是她今天把看到的什么东西画下来了。 不是时岫表现的不明显。 是商今樾还没有意识到,有时候爱与欲望是相悖的。 当时岫不再迁就她,选择自由。 她的“不想让时岫离开自己”就成为了她靠近时岫的最大障碍。 “我可以问问,你什么时候走吗?”商今樾看着坐回座位的时岫,不甘的问着。 而时岫看着托某人福提前写完的数学题,觉得跟商今樾说说也无妨:“我上学期就跟老郭申请过了,手续还没有作废。” 时岫扳着手指,给商今樾数道:“嗯……学校同意,画室也同意了,就差家长的知情书了。等我爸出差回来,他签字就行了。” 听着时岫胸有成竹的计划,商今樾的手微微攥紧。 她想如果不是上节课时岫理解错了自己的话,她怕是要等到自己手边的桌子空了,才知道这人已经走了。 只是按照商今樾对时岫爸爸时文东的了解,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如时岫设想的这么容易:“你跟叔叔商量好了?” “没。”时岫诚实回答,但格外自信,“他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时岫是打定主意要去学画画的。 商今樾阻拦不了。 时文东更不能。 而正如商今樾预料的,当时岫回家将自己要去画室准备艺术类考试的事情说给时文东听,迎接她的是一团被撕成碎片的知情书。 “时岫,你翅膀硬了是吧?” “好好的文化路你不走,你去学画画?!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霍霍我的钱了?” 时文东踩着时岫的申请书碎片,手里的文玩核桃盘的咔咔作响。 他怒目圆睁,对这个难得主动迎接自己回家的女儿,只有一句话:“我不同意!你想都别想!” 第14章 激动的直往时岫怀里撞 如果说商今樾给时岫的是轻视放任的隐性暴力。 时文东从小带给时岫的就是上升到肢体的谩骂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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