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一台戏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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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野航空为什么还有这架飞机？” 他道：“有是有，只是一直没有安排进航线，毕竟木野国际刚展开国际航线没多久。现在是打算在明年年底执飞国际航线。” 看着那架飞机的模型，孟寻的心在蠢蠢欲动。她的外公生前就是开这架飞机的，那时候空客A380-800刚刚投入使用，她外公是第一批驾驶这一型号客机的飞行员。很多时候，孟寻都在听着外公讲述这架飞机都多大，多帅气。可是…… 孟寻也忽然想起，空客A380-800属于大型客机，而且江廷野也说了到时候会执飞国际航线，那么就需要正式的机长驾驶。而她飞行时长还没有2700小时，也就无法晋升成为机长，根本没办法开这架飞机。纵使她现在就成了机长，按照木野国际飞行员手册上的要求，也需要再拥有500小时以上的机长飞行时长可以申请驾驶这种大飞机。想来，她无缘这个大家伙了。江廷野注意到她低下去的小脸儿，神色微晃，旋即不紧不慢道：“目前，公司里还没有挑选到合适这架客机的机长。” 孟寻猛地抬头。四目相对时，空气里似乎有什么气流在晃荡。江廷野拿过书桌上的日历翻了翻。于是，他懒洋洋地考口：“距离这架飞机正式申请执飞国际航线的日子还有……16个月。” “16个月也就是11673.6个小时。减去你休息的时间，按照一半算，四舍五入还剩下5837个小时。而你过去的几年已经执飞了两千个小时。或许努努力，也可以有跟其他优秀的机长竞争的机会。” 虽然，机会很渺茫。这番话几乎让孟寻的心里燃起了浓烈的希望。从前在国航，虽说那两架飞机转成了货机，即便没有，最终驾驶的人也不可能是她。而面对早已停止生产的空客A380-800，目前只有木野航空与松航分别有一架。但松航情况也差不多，并没有投入使用，据说即将准备卖掉了。所以国内唯一一架可以作为客机的空客A380-800，就在木野航空。这个认知让孟寻的眼神都变了。认识她短短几天的江廷野，第一次在这个女人的眼神中捕捉到那么凌厉的光芒。那缕光芒的强度，甚至让他觉得面前坐着的孟寻根本就不是个软柿子，而是个隐藏起来的女强人。孟寻镇定下来，嗓子都哑了，“我可以？我指的是，即便我努力赶在它执飞前成了机长，真的可以去跟其他机长一起公平竞争吗？” 很多航空公司都会挑选经验丰富的机长，担任大型客机的正驾驶，这很正常。江廷野把日历放了回去，“我觉得你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才能跟其他机长进行竞争。只要你自身足够的优秀，再厚重的规矩，都会为你的能力而让路。” 后来，回去隔壁的孟寻并不知道江廷野的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其实江廷野原本想说的是—— “只要你足够优秀，哪怕破了铁律，我也会让你成为你梦想的驾驶员。” 木野航空的确有一条明文规定。那就是：飞行员成为机长后，必须拥有最少五百小时的飞行经验，才可以申请成为国际航线大型客机的主驾驶。江廷野想，如果孟寻可以过五关斩六将，即便是五百小时，他也可以顶着压力将飞行时长降到民航最低标准的三百小时。 - 隔壁。孟寻一回来就开始观看当年保存下来的各种飞行视频，包括很多飞行教员与带领过她的机长们发给她的各种飞行总结报告。那些报告与视频里面，有面对各种突发事件后的应对处理方法。对于只是开飞机这方面，孟寻绝对属于佼佼者。但如果真的能驾驶那家空客A380-800，她就要更努力更认真，毕竟乘客人数巨大，她必须要保证乘客的安全。外公跟她说过一句话：“作为一名飞行员，有抱负有理想是正常的。但前提是，无论开哪一种客机，哪怕是小型客机，或者是直升机，都要首先保证不可以因为自己的自负自信，而让乘客的生命受到丝毫威胁。” 这番话，始终刻在孟寻的心里。为了外公开过的那款飞机，也为了她的梦想，她一定会努力。努力争取到，国内仅剩的那一架空客A380-800的客机飞行资格！第18章家族混乱整整回顾了一夜的总结视频，孟寻在早上并没有接到有关于江廷野对于第二天的工作行程，也就合上电脑开始补眠。过去两年的时间，她几乎没有黑白颠倒过，这是头一次。从前的婚姻生活，孟寻每天都忙着怎么照顾好卓唤宇的衣食起居，并为此乐此不疲，日子循规蹈矩，平静如水，一点带有爱意的水花都没有。昨晚的熬夜，成功的让孟寻在白天里做了一连串的梦。一个接着一个，乱七八糟。这场梦像是汇集了她过去二十几年的一切。外公外婆，爸爸妈妈，一架架承载她的梦想翱翔于天的飞机，以及后来的卓唤宇。她像是被困在了一座牢笼之中，只能仰头望着天边的飞机渐行渐远。直到一只手的出现，将她从牢笼里拽了出来。梦里的孟寻想要看清对方的脸，但周围太黑了。她使尽浑身解数，终于即将要看到那人的模样时，四个大字遮住了她的视线。木野航空。 - 豪宅的光明客厅。周渠拿着什么文件过来时，透过镜片环视四周：“你那位专职直升机女驾驶员呢？” 放下筷子的男人戴上眼镜翻看文件，“有事儿？” “没事，就是好奇。”周渠吊儿郎当一笑。江廷野不咸不淡道：“睡觉呢。” 闻言，周渠的眼珠子差点弹出来撞在镜片上，朝着不远处的白霖投去一个充满了无尽错愕的目光。白霖耸了耸肩，表示他也很茫然。这年头还有老板都起来工作了，职员却还在睡大觉呢？周渠抬起手腕，努力看着表盘。他要是没看错，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吧？周渠放下手，慢悠悠问：“你们昨晚上干什么了？” 得多么激烈疲惫，让人家这个点还没起来？江廷野这才舍得看他，“你当年为什么要考法学呢？” “嗯？” “你应该去报考八卦记者。” 周渠乐了：“意思也差不多啊。我这些年干律师，天天就是听别人那些鸡飞狗跳的事，我听的可来劲儿了。不过对比起来，我更愿意听你的八卦。诶，说说呗，怎么就让你的小司机当你的女伴了？” “难道让你当？”江廷野把文件合上扔到一边，“细节还有不足的地方，重新拟。” 周渠咬牙把文件抽回来，“让我当我也不给你当啊，不然第二天满世界都得是我们的花边新闻。其实我就是单纯好奇，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一旦带她露面，外人会怎么说。更何况，她的离婚手续还没办好呢吧？” “你不是向来自诩自己是金牌律师吗？”江廷野吃完了午饭，拿着打火机起身朝着露天大阳台走去。另外两个男人紧随其后跟上。周渠理了理自己的衬衫领子，得意傲娇：“什么自诩啊，明明是业界中所有眼光毒辣的同行，都这么一致的认为。” 点燃了一支烟的江廷野坐进阳台沙发，腿随意一叠，“既然你那么厉害，那你就让她的离婚手续进行的顺利一点。” 周渠当即僵住。沙发中的男人那副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周渠回过神，难得严肃：“江廷野，你没发昏吧？” “怎么就发昏了？”江廷野嘴角好像有笑。周渠压低嗓音，无比正经：“首先我没有瞧不起那位小姐的意思，可你们两个的差距太大了，你要是觉得生活无聊，找个乐子我什么都不说。但你要是来真的，我不建议。” 江廷野弹了弹烟灰，“你的建议有用吗？” 周渠差点背过气去，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焦急：“江廷野。” 听见周渠叫了他的名字，旁边的白霖抬眼看了下他们。大阳台里有点安静。作为律师的周渠，思虑向来周全，平时怎么吊儿郎当都行，但遇到正经事上时，他其实比江廷野还有原则。 “江廷野，不是一路人却硬往一起凑的下场你还没见过吗？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好，就算你说你有能力，那她呢？你想没想过你要是真做了什么，她未来又会面临什么？你就说你那个乱糟糟的家吧，真正的好姑娘能嫁给你吗？” 周渠说话也是够耿直够难听。但也的确是事实。江廷野与孟寻那次意外碰面，就是因为江廷野被他爸外面的私生子搞了，幸好当时躲在了孟寻家里，要是没躲住，他现在活没活着都是个未知数。不止如此，江家的关系错综复杂，堪称乱成一锅粥。许多人都在盯着江廷野手里的家族股份，明里暗里的陷害争夺，又外加一个私生子从中作梗。周渠说着说着都想笑，“三个兄弟姐妹，却都不是一个妈生的，亲叔叔伯伯天天想着要侄子的命。江廷野，我都替你着急，你可别害人家姑娘了。” 这么难听的话，也就周渠敢说。大阳台的门没关，风吹过来时，不仅拂过了他们的脸，还吹到了意外之人的耳朵里。江廷野也没生气，吐出一口浓烈的烟雾，“因为江拾不是个人，所以我也没资格去追求我想要的？” 周渠站了起来，一只手叉着腰，猛地指向他：“你当然有！但你不能坑人家姑娘，你不是不知道孟寻的基本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这要是真跟你有了什么事，那些狗杂种背地里对她下手怎么办？江廷野，什么恶心的手段你没见识过？那些东西还用我摆出来跟你再说一遍吗？” “她可是国家飞行学府培养出来的飞行员！而你家里那些人可是真敢弄死人的！” 一旦出了事，不自责吗？不惋惜吗？这番话让后面的白霖都低下了头。这个世间，即便是首富也有不得已，也有不能为，也有一忍再忍。白霖问出口：“那江总一辈子都不能谈恋爱结婚了？” “能啊。” 周渠摊开手，皮笑肉不笑：“那就请把烂摊子先解决好。江廷野，孟寻如果是位家财万贯，跟你势均力敌的千金，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但她不是，她只是个普通人，你倒是能扛得住那些风吹雨打，可她就像只蚂蚁。你知道那天我拦住她说离婚的事，她怎么回答我的吗？” “她说她不想因为别人是个恶人，她就也做恶人。你猜我在那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谁？” 周渠没再往下说。他在那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当年孤立无援的江廷野。第19章她的霸气那时候，他的母亲自杀离开人世，父亲的情妇与私生子鸠占鹊巢，作势要把他赶出家门。可纵使到了那一步，江廷野却依旧不想做出伤天害理的事。那时的江廷野，与如今的孟寻，太像了。人家都说，两个人其实最怕一个历经千帆，一个却初出茅庐。看似哪里都匹配合适，可那种的感情只适合维持生活，不适用于对感情过于认真的人们身上。 - 慢慢退回卧室的孟寻，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位律师先生的话—— “三个兄弟姐妹，却都不是一个妈生的，亲叔叔伯伯天天想着要侄子的命。江廷野，我都替你着急，你可别害人家姑娘了。” 她只听到了这一句，便赶紧走开了。他的生活是那样的吗？难道不是别人看到的那么光鲜亮丽，衣食无忧吗？孟寻内心受到了震荡。原来，所有人的生活都有一团糟的一面。可纵使如此，江廷野却还在帮助她，鼓励她往前看。他给自己工作的机会，鼓励自己勇敢起飞，还有那片风铃木，那块漂亮的蛋糕，以及他之前说的那句‘江总等着给你擦眼泪’。 - 下午。书房的门被敲响。沉浸在工作中的江廷野没抬头，只是应了声：“嗯。” 一杯咖啡出现在眼底时，他挪开了视线。孟寻穿着一身干净的运动服，怎么看都觉得她像个貌美清纯的大学生，尤其是那双好像承载着无暇蓝天的眼眸。江廷野放下鼠标，拿过咖啡，轻笑：“这么有眼力见？” 竟然还知道给他泡一杯咖啡。孟寻眼看着他喝了一口，双手拄着膝盖弯下腰，“甜吗？” 很甜。不仅多放了牛奶，应该是也放了糖。江廷野看着掌心的咖啡，目光落在她脸上，“才一天，就忘了我喝什么样的咖啡了？” 他不是不喜欢喝甜的，是不想那样选择，总觉得咖啡有点苦涩才正常。 “我没忘。”孟寻直起身，帮他收拾着桌面：“难道你不觉得，其实什么口味的咖啡可能都很不错吗？” 起码这个口味的，他咽下去了。江廷野捏着咖啡杯，眼底映着女人整理文件资料的身影，略有失神。 “这个世界就是由不同的人组成的，如果大家都一样那还有什么意思？” 江廷野忽而笑起来，语气肯定：“周渠的话你听到了。” 孟寻一愣。还以为他会不满，但江廷野脸上除了微笑以外，什么都没有。江廷野直视着她的眼睛，不闪不躲，“周渠一个字都没说错。我家很乱，非常乱。如果不是还有点基业，应该是个会被周围人都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对象。” 孟寻面上淡然，反问：“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显然，江廷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难道你不会觉得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什么问题吗？”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豪门的封建。”孟寻拉过椅子坐到他正对面。因为没睡醒，她的嗓子有点哑，语调懒懒的，一只手撑着下颚，慢悠悠讲：“我的确听到了周律师说的那句话，可我并不会因为你的家庭原因，就认为你也同样如何如何。相反我会因为我看到的你的所作所为，觉得你很好。” “我很好？” 江廷野仿佛对这个评价感到很惊奇，“所以你就是这么被你那个预备役前夫骗了的？” “江总……”孟寻小脸儿耷拉下来，语气哀怨。江廷野没忍住笑，点了点头，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好，你接着说。” 孟寻接起话尾继续：“你是一位非常好的领导。体恤下属，维护员工，而且特别细心。” 结果男人直视着她，语气冷漠：“你现在就是把我夸出花来，我也不会允许你破格成为机长的。” “……” 孟寻皱起小脸儿，“我才没有那么想。我想要什么我会自己去争取，我只是在跟你说……” “嗯。” 她的话被男人笑吟吟的声音打断，只听江廷野笑着点头：“你说我很好，我听到了。” 不仅听到了，还会记在心里。记得曾经有个人评价他很好，并且没有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他。江廷野掩盖住内心涌起的异常情绪，注意力重新投入进工作：“我今天不外出，你回去睡觉吧。” “啊？”孟寻懵懵的。江廷野看她：“不是熬了一宿？不困？” 孟寻溜溜的就走了。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江廷野握紧了手中的钢笔。这一次，他突然…… 就不太想听周渠的劝告。 - 没了工作行程的孟寻踏踏实实的补了一大天的眠。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孟寻准时来到豪宅外面。直升机停放在那，漆黑霸气的机身泛着暗暗的光芒。后面的男人与白霖行色匆匆的过来，江廷野在接电话，先一步登陆直升机。孟寻准备妥当，等着被告知目的地。白霖给出了目的地名称：“要先去一趟念州市，晚一点再回来参加宴会。” 孟寻以最快的速度定位航图，随后操控直升机起飞，按照航线出发。 “孟小姐，我们有点赶时间，需要在11点之前……” 话还没讲完，江廷野直接挡住了他的频道话筒，“别催她。” 白霖哑然，立刻不讲了。但孟寻的注意力向来敏锐，通过白霖说的半截话也猜到了什么意思。那会儿出来的时候，孟寻就听见江廷野跟电话对面里的人在说什么‘我会尽快赶到你先安抚家属’等等。看样子很着急。孟寻拉了一下航线图，然后搜索其他可以直飞的航线。期间，她看了眼后面沉着神色的男人。三人都戴着直升机里独有的频道耳麦，可以通过直升机的噪音对话自如。在听见孟寻开口的那一刻，白霖惊愕抬头。不光是他，连旁边的江廷野都在深深地看着孟寻。因为在几秒钟前，频道里面响起了，孟寻镇定到让人情不自禁就想信任的声音—— “我有能力在11点之前将你安全送到念州。只是需要更改飞行路线，而且不排除可能会有意外的发生。” “要试试吗？” 一边操纵拉杆驾驶直升机，一边说话的女人，竟在这一刻浑身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冷艳霸气。第20章不爱他了平嵩港开往念州的路程较远，即便搭乘直升机也需要两个小时。如今硬是要缩短一倍的时间，不仅飞行速度要快，也很考验驾驶员的核心技术。她不可以有一秒钟的分神。飞行途中，孟寻时刻注意着周围，毕竟高度还不够，没准就有驱鸟设备的漏网之鸟冒了出来。期间她一句话没讲过。当时间向前跳动了57分钟后，孟寻终于在空中看到了念州的地界。她松了口气：“到念州了。” 白霖惊的赶紧往外面看，“这么快？！” 从前他们也搭乘过直升机来念州出差，但最快的也要一个半小时。直升机稳稳的停进停机坪，落地后的白霖还有点腿软恶心。好几次孟寻都速度飞快的突然倾斜机身，来来回回的晃，他没吐出来都是忍耐力强大了。孟寻没有跟随他们下去，而是透过直升机的驾驶舱，看到了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的江廷野。男人踏着上午的阳光朝着高大的机场里走，身影在地面被拉斜长。孟寻视力极好，在那一刻，好像看到江廷野朝着她的方向笑了下，虽然很浅。 - 念州机场。准备处理突发事件的江廷野，在进入会议室门时，查看到了微信上刚发进来的消息。孟寻：这么一句话，在江廷野的耳中，却像是自动幻化成了她的声音，以至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扬了些许。这个傻女人，自己的生活还一团糟，居然还有心思安慰别人。而留在直升机里的孟寻来到了地面，站在外面查看直升机外部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并按照规矩，向念州当地报备了一下全程。如果晚一些返程，航线上会出现他们直升机的编号，为了给其他可能出现的直升机提醒，也要尽量避开同一路线，尤其是可能会在附近起飞的客机。微信上。孟寻百无聊赖刷着朋友圈，一不留神就看到了卓唤宇十分钟之前发布的那条B超单子的图片。卓唤宇还写了一句：再一次看见这样的消息，孟寻都惊讶自己的接受能力。她居然没觉得多难受。难道是她滥情？不是。她只是接受了这个现实，也认清了未来的路，不值得的一切，都应该尽快抛开。孟寻点击卓唤宇的名片，果断的添加进了黑名单。离婚冷静期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电话联系就好。不过孟寻在拉黑卓唤宇之前，特意把他的那条朋友圈截了图，并保存了那张B超的图片。过后，她编辑了一条朋友圈内容，并随手拍了一张近在咫尺的直升机的照片，点击发送。这时，孟寻才注意到了一早跳出来的新闻。说是木野航空国内运输的货机机长，与环美航空的机长在念州机场发生了冲突，导致环美机长抢救无效死亡。这无异于毁灭性的丑闻！木野航空的机长居然打人？还把人打死了？新闻一出，顿时引来许多网友的批判辱骂，据说仅仅四个小时，木野航空的股市就出现了动荡。许多木野航空的会员集体退会。而那位抢救无效的环美机长的家属，已经来到了木野航空的念州分部闹了。难怪江廷野这么着急赶来念州。孟寻皱起眉。环美航空是卓唤宇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有心情在那里发朋友圈？一般有这种行为的人，要么是吃准了这事儿他不会损失什么，要么就是卓唤宇压根就不在意。孟寻很快又把卓唤宇的好友从黑名单拉了回来，开始翻他今天的朋友圈动态。 “孟小姐，江总让您过十五分钟后准备返程，我们还要去参加宴会。”这时，白霖突然跑了过来。她惊讶于江廷野处理事情的速度，却也快速应答：“好的。” 白霖之后又走到远处去打电话，像是在安排什么事。孟寻正打算上直升机准备着接下来返程，结果手机里就进来了一通电话。是卓唤宇打来的。她犹豫了下，才接听：“喂？” “孟寻你在哪？” 孟寻的态度很冷淡：“有事说事。” 听到她这样陌生的语气，那边的卓唤宇有点愣。从前孟寻哪一次跟他说话不是温温柔柔的，一副生怕惹他不开心了的样子。怎么现在……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卓唤宇也没纠结那个。他习惯性用通知的口吻说：“晚一些我要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你作为我的太太陪我出席一下。我现在把时间地点发给你，你尽快……” “卓唤宇。”孟寻打断了他。听着她冷下来的嗓音，卓唤宇蹙眉。女人笑说：“你这是在求我帮你的忙吗？” “孟寻你……” “你别叫我的名字。” 孟寻语气平淡：“求人是你这个语气吗？你是不是还觉得你说什么我就会为你做什么？怎么，陪你未来的妻子孩子幸福够了，现在出了事了知道找我了？” “我记得你挺瘦的，怎么才几天不见，脸就那么大了吗？” 第一次从孟寻口中听到这样带刺的话，卓唤宇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孟寻看了眼还在通话中的电话，眼中尽是凉薄：“我希望以后你给我打电话，说的是关于财产如何分配的问题。而不是厚着脸皮让我帮你做这个，帮你做那个。我又不是搞慈善的，没那么多时间给一个畜生做事。”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扭头几步就上了直升机。她关直升机的门的样子简直帅呆了，那样的冷冽潇洒。看的远处的白霖都有些走神。而另一头被挂断了电话的卓唤宇，差点把电话扔出去。他怔怔的看着那一通通话记录，完全不敢相信孟寻会那种态度跟他说话。她…… 她怎么可以那种态度对自己？她怎么会？她不是很爱自己的吗？素来大男子主义，并且占有欲强的卓唤宇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孟寻可能真的不在意他感受了的事实！不对。卓唤宇觉得，孟寻应该是在欲擒故纵，应该是生着自己的气，所以才说出那种话的。他怎么都不相信是孟寻已经不在意自己了。便决定晚一些再给孟寻打个电话。第21章孟寻火了因为今天公司里出了那样的事，在卓唤宇眼里却是一个提升名声的好机会。毕竟环美是受害者，他安排了一场临时的发布会，想着让孟寻配合他出面一下，打造下目前的正直人设。再顺带着扮演一下大度善良的公司董事长，从而让木野国际能记着点他的好。这样一来，后续再跟木野国际合作的时候，他也就能有资本谈条件了！他琢磨着孟寻如今的态度，越发觉得是她在欲擒故纵了。卓唤宇在这边倒是想的非常美好。 “孟寻答应了吗？”许灿从外面进来。业界之内很多人都知道环美的董事长是卓唤宇，而环美的董事长夫人叫孟寻。所以这次的发布会，卓唤宇需要带孟寻出席，这样的话，哪怕晚上的红毯宴会他陪着许灿出席，别人也只会认为他们是逢场作戏，不会认真看待。卓唤宇的算计一层又一层。他顿了顿：“没打通，晚点我再打一通。” 许灿也没在意，“我已经跟一个综艺节目的导演聊了聊，对方倒是同意我上他们的节目，只是需要……” 后面的话许灿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