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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消失在天地间! “这...” 见此状,沈时一怔,眼珠子都直了。 这可是他走了不知道多少人情才整来的极品灵茶! 有着滋补身躯,充盈灵力之妙用。 哪怕是七品宗师,若体内灵力枯竭,也仅仅只需要三口,便可将体内的灵力全都不回来。 哪来辅佐修炼,更是能一日千里! 平日里,他自己都舍不得喝。 也就是赵向东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到敬佩,他才会将其给拿出来。 但谁曾想,赵向东喝了,那茶叶里的灵力,竟然直接逸散出来了。 这尼玛... “赵...赵前辈,您这....” 沈时瞠目结舌。 他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对此,赵向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并不意外。 只是放下茶杯,摇了摇头,叹道: “沈先生,谢谢你的好意。” “但是我实在是太老了,不中用了。” “再好的东西到了我这里,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这些茶你收回去吧,给我来一杯普通的茶就行,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在当初的京南战场上。 他赵向东使用燃血法使用的太频繁了。 身体早就在这门功法的作用下,支离破碎,残破不堪。 他已经丧失了吸收灵气的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那般磅礴的灵气涌入他体内,却连个水花都没有带起的原因。 闻言,沈时愕然。 而在愕然过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敬佩以及心痛! 敬佩,自是敬佩于赵向东的大义。 为了给人族寻得一线生机,保家卫国。 哪怕身体已经被透支的伤痕累累,支离破碎,也要继续战斗下去! 而心痛。 则是心痛于这样一个国家英雄,如今竟然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不光身体孱弱到连这种宝药都吸收不了了。 更是在今天被抓到了警局,堂堂的国家英雄竟然沦为阶下囚! 被当地资方欺负! 沈时不禁去想,如果连赵向东这样的英雄都被欺负成这样。 那其他的那些退伍老兵呢? 他们会不会和赵向东一样,也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受着欺压,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甚至拿出过往的光辉荣誉,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只觉得其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越想这些,沈时的思绪就越来越刹不住。 连带着他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必须得整治一下,全面排查了!” 沈时做出决定。 发生在赵向东身上的事情,出现一次就够了。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再重蹈覆辙! 于是深吸一口气,看向赵向东,满脸认真道: “赵前辈,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闻言,赵向东还没有说什么。 倒是旁边的陈玉堂眼皮一跳。 他看着沈时,脸色有些发黑: “姓沈的,你差不多得了!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我才是东队手下的队员吧?” “这件事要做也是我做,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在这里献什么殷勤,表什么忠心呢?” 陈玉堂表示他忍你姓沈的已经很久了。 因为打从刚才在留置室的时候,这沈时就一直在讨好赵向东,让他说不上话。 现在来到会议室后,更是拿出了珍藏的茶叶,并说要给赵向东一个交代。 不是,你特么的给了赵向东一个交代。 那他作为赵向东的队员,他该给什么啊? 合着他搁那儿辛辛苦苦找了四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把赵向东找到。 结果最后功劳全给你了,东队对你很欣赏,你拿了MVP,他成躺赢狗了是吧?! 这特么的合理吗?! 这对吗?! 陈玉堂感觉很操蛋。 硬了,拳头硬了。 他看着沈时的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越看越觉得其很贱。 恨不得下一秒就一拳打过去,将他的脸打烂。 明明是他先来的! 他先来的啊! 对此,沈时则不为所动: “陈司令,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虽然你以前是赵前辈手底下的兵。” “但现在,赵前辈已经退役。” “我作为这个北河省的省公安厅长,有义务,也有必要关心赵前辈。” 沈时说的理直气壮。 听的陈玉堂一阵牙痒痒。 欺人太甚,姓沈的简直是欺人太甚! 但偏偏,赵向东在这儿,他又不好发作,只能隐忍下来,恶狠狠的瞪了沈时一眼,接着就看向赵向东,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手里变出一颗丹药,递给赵向东: “东队,我知道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这是我托人寻来的一颗丹药,有着延寿壮体的功效。” “您试试,说不准能够改善您的身体情况。” 对此,赵向东一愣,随后看向陈玉堂,眸中闪过一抹欣慰。 这小子还挺有心的,不枉自己当年那么看重他。 不过... “不必了。” 赵向东摇摇头,道。 并不是他瞧不上这颗丹药,也并不是不愿意接受陈玉堂的好意。 而是他的身体,已经彻底烂了。 燃血法已经将他的根本都给烧坏。 这些东西根本就无法修复他的损伤。 “玉堂,你不必再为我费心了。” “一颗朽木就是再怎么修复,装扮的再怎么光鲜亮丽。” “也改变不了它早已腐朽的事实。” “这颗药你还留着,给....” 赵向东将丹药推回去,想要说些什么。 但话才说的一半,突然,一股铁锈味突然涌上他的喉咙。 没有任何准备之下。 “咳!” 一口暗红色的鲜血被赵向东喷出。 霎时间,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苍白无比! 第19章 我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轰!” 窗外,白光闪过,滚雷炸响。 瓢泼大雨仿佛不会停歇,下的越来越大。 而在会议室里。 “!!!” “!!!” 看着赵向东那喷在桌子上的鲜血。 沈时和陈玉堂猛地站起,瞳孔收缩。 “东队!” “赵前辈!” 二人同时开口,惊呼一声。 随后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搀扶起来。 见他二人如此紧张,赵向东本想摆手,说自己其实没有事,这都是老毛病。 但他才张开嘴。 顿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就从他的小腹里腾起,将他包裹。 一股热流顺着他的喉管由下而上。 纵使赵向东已经在竭力地想要阻止。 但在其来到喉咙时,还是没能控制得住。 “哇!” 他又吐出一口黑血。 这次的血液里面,混杂着诸多的内脏碎片! 而他的气息,也在吐出这一口黑血之后,萎靡到极致。 见此状,沈时和陈玉堂大惊。 不管是在大灾变之前,还是现在。 内脏,永远都是人身体上最脆弱,也是最重要的器官! 一般而言,有着灵气的保护,一个正常人的内脏很难出现问题。 可现在,看着赵向东突然喷出血来,并且血里还混杂着内脏碎片。 这让二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不一般。 不敢大意,他们连忙动用灵力,探入赵向东体内。 在察觉到赵向东体内脏器的情况后,他们的脸色纷纷阴沉下来! 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赵向东的内脏,他们现在所能想到的那个字只有‘烂!’ 太烂了! 不管是心脏还是肺,又或者是脾,肾,肝。 它们看起来就像是过年时,被挂起的风干腊味一样。 又黑又干,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惨不忍睹! 与其说他们还是内脏,倒不如说一堆烂肉。 他们难以想象,在此之前,赵向东就是拖着这样残破不堪的身体在生活! “赵...赵前辈,您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啊?!” 沈时声音颤抖。 他难以想象,在京南战役结束,赵向东消失的这四十年间,因为这具身体,他到底受了多少罪! 陈玉堂则闭口不言。 只是一味的调动内力,将其传输到赵向东的内脏里。 修补着赵向东那残破不堪的脏器。 但... 没有用! 就像是赵向东之前说的那样。 一棵朽木,不管再怎么修复,装扮得再怎么光鲜亮丽,也改变不了它早已腐朽的事实。 他赵向东内脏上的伤势已经无法挽回了! 别说是陈玉堂这个七品宗师。 就算是那只存在于传闻之中的九品超凡之境的大能来了,也无力回天! 而他的身体之所以会这样。 其原因,就在于燃血法! 它让赵向东从那地狱般的京南战场上杀了出来。 但代价,就是从今往后,赵向东的修为将无法再进步分毫,并且时时刻刻就要承受那钻心蚀骨,内脏腐蚀之痛! 之前,凭借着他的毅力,再多的不适他都能忍下去,让人看不出来。 可现在...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承受不住了。” 赵向东心里喃喃道。 他看着那满脸急切的沈时和一言不发,拼命拯救自己的陈玉堂。 想要说些什么,可眼皮却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头脑开始麻木。 身体各处爆发出来的剧痛犹如毒蛇一般不断侵蚀着他的神经。 最终,赵向东缓缓闭上眼。 恍惚中,他仿佛来到了四十多年前的京南战场上。 阴森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不绝。 那些昔日被他杀死的妖魔异族纷纷复活。 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杀来。 而他自身,则还是那么的瘦弱。 不过赵向东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惧色。 只是看着那些妖魔异族。 “当年我杀得了你。” “现在,一样!” 随后就拖着那副残躯,朝着那群妖魔异兽,毅然决然地发起冲锋。 ...... ...... 与此同时,在会议室里。 看着赵向东闭上了双眼,感受着他体内的生命力在不断地流逝。 陈玉堂心急如焚! 因为他的灵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赵向东的内脏给唤醒。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东队,你别睡啊!醒一醒,醒一醒!” 他大声说道,灵力调动的也越来越凶猛。 全然一副赵向东要是醒不过来,他就绝对不会停手的架势。 见此状,沈时自然明白这种事对于陈玉堂有些无法接受。 毕竟对陈玉堂而言,赵向东的存在并不单单只是战友,队长。 更是他在那暗无天日的京南战场六十年中,唯一的希望,唯一的信仰! 但... “陈司令,你清醒一点!” “你这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一把拉开陈玉堂,沈时劝道。 对此,陈玉堂毫不领情,他用力甩开沈时,怒视道。“滚开,你懂什么?” “是,我不懂,但你这样子有意义吗?你输送了这么多灵力,结果呢?”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赵前辈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了啊!” 沈时他虽然不是一个专业的医生。 但在注意到陈玉堂往赵向东的脏器里输送了那么多的灵气,赵向东的脏器都没有任何反应后,他便明白,赵向东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拯救了。 闻言,陈玉堂浑身一僵,随后就低下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初在京南战场,那么惊险我们都坚持过来了。” “怎么现在...” “一定还有办法。” “医生!对!找医生!” “我们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医生来了,肯定能够给东队治好的!” 陈玉堂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根本就听不进沈时说的话。 他连忙掏出手机: “喂,是我,陈玉堂,我命令你们,现在立刻马上,把真定府...不,把北河省的所有知名医生都给叫过来!” “我现在在真定府南城区的州廉镇派出所,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他们出现在我的面前!” “什么?你说不行?时间太短了?” “他妈的你告诉我怎么短了?一个小时难道还不够?!” “你知不知道现在人命关天!” “我告诉你们,如果一个小时后我看不到你们,你们他妈的都别干了,都给老子滚回去种地!” 第20章 命悬一线,抢救 陈玉堂大发雷霆。 此刻的他看起来并不像是那威严的司令员。 而是一个目睹着亲朋离去,却无能为力的普通人! 见此状,本来还想要劝些什么的沈时闭上了嘴。 只是默默地掏出了手机,联系上州廉镇最好的医院,让他们腾出一个病房,准备救人。 他自己,则是默默地将赵向东给扶起,背在身后。 “别抗拒,跟我来!” 沈时把手搭在陈玉堂的肩膀上,道了一句。 接着便调动内力。 神通:缩地成寸! 霎时间,随着一股恐怖的灵力席卷屋内。 紧闭的窗户突然打开。 门外一直候在这里的郑勒察觉到屋子里的波动,感觉有些不对,于是推门而入。 就发现在那精心准备的会议室中。 陈玉堂,赵向东,以及沈时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这里。 只留桌子上那滩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黑血,于无声之中,向他诉说着刚才发生在这里的事情。 ...... ...... 沈时的缩的成寸神通很强。 仅仅才过去了几个呼吸。 他便带着赵向东和陈玉堂,来到了州廉镇医院门口。 此刻的医院里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很正常。 毕竟沈时才刚跟他们打完电话。 医院的上级才接收到指令,还没有来得及往下传达呢。 谁能想几个呼吸后,沈时他们就来到了这里。 不过传达虽然没有传达到位。 这些医生护士的职业素养就还是有的。 在看到沈时等人出现后,他们先是一惊。 紧接着便注意到了沈时背后背着的赵向东。 看其面色苍白,气势萎靡。 全然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他们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将赵向东从沈时的背后接了过来。 随后经过简单的探查,在查明赵向东的身体情况后,纷纷脸色大变。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病人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这么晚才送过来!?” 医生皱着眉头,对着陈玉堂和沈时二人质问道。 他从医五十多年。 治过的病人数不胜数。 但迄今为止,从来没有见过谁身体能够像赵向东这样,糟糕得如此一塌糊涂! 体内气血溃败。 脏器透支硬化,破败不堪! 如果不是赵向东现在还有呼吸。 他都要以为送过来的这是个木乃伊! 对此,陈玉堂却并没有生气,而是迫切地看着医生,道:“医生,请你救救他,多少钱我们都治。” 医生则满脸凝重。 不用陈玉堂说他也知道,自己得救这个赵向东。 但... “我丑话说在前面。” “他的身体情况实在是太糟糕,太棘手了。” “以我们医院的医疗资源,非常够呛。” “我虽然可以尝试一下,但你最好不好对此抱有太大的期待!” 医生对着陈玉堂道。 他本以为自己这话说出,陈玉堂定然会像寻常的病人家属一样,无法接受,上蹿下跳,开始闹腾。 怎料陈玉堂却眼前一亮:“好!没问题,只要你能够把东队他的生命吊住,只需要一个小时,医疗资源你这些都不是事!” 此话一出,医生眉头皱起,感觉陈玉堂这话说得怪怪的。 但病人在前,他也没有细想。 只是连忙叫来几个护士,把她们分成两批。 一批搬来病床,推着赵向东前往了手术室。 另一批则留下来,和陈玉堂聊治疗费用。 作为真定府军分区的司令员,陈玉堂自然不可能连这点钱都没有。 大手一会儿就将钱缴了,而后便匆匆赶往了手术室。 也就在他走后。 “叮铃铃—” “叮铃铃—” 护士站的座机开始响起。 护士连忙接起,便听院长那着急且急促的声音从中传出:“快,你们做好准备,一会儿会有两个大人物背着一个老者来咱们医院就医,你们千万不要废话,更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人一到就赶紧上去救人,听到了没有?!” 闻言,护士长一愣。 随后意识到什么:“您说的那两个大人物,是不是一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行政夹克?” “对,诶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院长满脸懵逼。 关于沈时和陈玉堂的打扮,他还是在沈时和他的通话中才知道的。 完事现在,他还没来记得说,这个护士长咋比他还清楚啊? 难不成... “他们已经到了?!” 院长想到什么,脸色骤变。 护士长点点头:“是的,而且...他们还被徐医生给骂了一顿!” “啥?!” 此话一出,院长顿时惊呼一声。 刹那间,他感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 尼玛的。 别人不知道陈玉堂和沈时的身份,他难道还不清楚?! 前者是他们真定府军分区的司令员。 后者是整个北河省的001。 就他俩的身份,不管放在哪儿,都能挣得三份薄面。 结果到了他医院,竟然让特么主治医生给骂了。 这尼玛... 院长伸手掐住自己的人中,让自己强行保持清醒。 他拿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声音同样也不例外,问道:“那...那二位现在在干什么?” “已经跟着徐医生上去了,徐医生正在抢救。”护士长道。 “那他们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吧?”院长追问。 护士长想了想:“不高兴...好像是没有。” “那就行,那就行。” 院长松了口气,只要陈玉堂和沈时他们俩不发飙就行。 不然的话,别说他一个院长了,就算是他们区长来了,也屁用没有!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准备亲自去看看,以免出了什么事。 于是在管护士长问清楚了徐医生所在的楼层之后,就挂断电话,匆匆朝着那边赶去。 与此同时。 抢救室外的走廊里。 陈玉堂此刻也拿着电话,跟人说着什么。 只不过不同的是。 在此之前,陈玉堂拿着电话,他都是主导者。 但现在,情况却截然相反。 陈玉堂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不好意思领导,不好意思,今天的确是我冲动了。” “在这件事后,要惩要罚,我陈玉堂绝对不说二话,任凭您处置。” “但是今天这件事,请您务必点头同意。” “我陈玉堂求您了,可以吗?” 第21章 一人惊一省 陈玉堂现在表现得很卑微。 全然没有平日里,做真定府军分区司令员时的气魄。 闻言,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惊讶。 因为别说别人了,就连他,也从未见陈玉堂露出过这般姿态。 这让他惊疑不定的同时,对于陈玉堂要救的人,也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他很纳闷,到底是谁能让陈玉堂这么的上心,甚至现在被自己问责了,他冒着被处罚的风险,也要坚持下去。 于是问道: “玉堂,你想让我答应,没有问题。” “但前提,你是不是得告诉我对方是谁?” “是你的亲人,还是你的朋友,又或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陈玉堂就将其打断,他只听进去了对方说的‘答应,没有问题’,于是着急忙慌道:“是东队!” “东队?!” 此言一出,电话那头的人顿时愣住了。 几乎是瞬间,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个刚毅无比的面容。 随后直接站起身来,一改之前的调侃怪罪,认真无比,严肃无比道:“你说是谁?东队?赵向东?!” “没错!” 陈玉堂点头道。 闻言,男人的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面上也露出了激动之色。 不怪他会如此。 因为当年,他也是京南战场上的一员。 虽然他并不是赵向东麾下的队员,但也受过赵向东的救命之恩,更在赵向东那用生命点燃的希望之火之下小憩过。 那是他一生都忘不了的时光! 后来,京南战役结束,赵向东失踪,就是他率先提出要寻找赵向东的。 只是找了十多年都没有找到,迫于各方压力,这才不了了之。 如果陈玉堂现在说的是真的,赵向东真出现了。 那... “军中无戏言,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找到他了?!” 保险起见,男人还是问了一嘴。 闻言,陈玉堂点头: “首长,我确定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东队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已经被推进手术室抢救了,您快点批吧,不然的话,要是耽搁了救治,那...” “好好好,我批!我批!你现在告诉我你们所在的位置,我现在就来!” 男人连忙说道。 见他终于松口,陈玉堂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就赶紧跟对方说了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便挂断了电话。 只是,他这个电话才刚挂断。 紧接着,又有电话打来。 陈玉堂本不想接,但看到来电人竟然是在京南战场时,与他住一个上下铺,五排七队的战友。 思量再三,还是接通。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就明显没有刚才和首长通话时的那般卑微了。 “喂,干什么?” 陈玉堂的语气不是很好,甚至算得上是有点野蛮。 因为他现在的心情真的不是很好。 赵向东被推进手术室抢救,生死未卜。 领导虽然同意了动用大量的医疗资源,但他们具体什么时候能到,也不清楚。 这些麻烦事压在他的心头,他的语气能好那才有鬼了。 对此,对方并没有计较,而是直入主题,问道:“你找到东队了?!” 陈玉堂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你以为你在州廉镇做到事动静很小吗?现在别说是我了,整个北河省有名有姓的军官都知道了这件事,稍微查一下,一切不都水落石出了?” 对方同样也不客气。 随后话头一转:“麻溜点,给我个位置,我现在就过去。” 闻言,陈玉堂轻咦一声,随即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打算,明知故问道:“你过来干什么?” “我过去还能干什么?看东队啊。” “那不必了,东队这边由我照看,并且首长也同意了我的调动医疗资源的申请,就不劳烦你再跑一趟了!” 陈玉堂语气有些玩味地说道。 此话一出,对方顿时就急了:“陈玉堂,你特么搞老子是吧,老子这么多年没见东队了,这次难得找到东队,我现在去看看都不行?” 听到他破口大骂,陈玉堂也不恼。 只是道:“对啊,东队是我找到的,你来看什么啊?而且你来了又没有什么用,东队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糕,怎么,你难道还有办法治不成?” 话音落下。 对方顿时就明白了陈玉堂是什么意思,冷笑一声:“陈玉堂,你小子打的就是老子的那颗宝药的主意是吧?” “不不不,不是我打的,只是我觉得,东队现在,可能比较需要而已。” “这事用你教我?你以为老子得到了那颗宝药之后,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服用,谁也不给?那就是老子找来留给东队的!”对方嗤笑一声。 闻言,陈玉堂眸中闪过一抹意外。 因为这件事,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就是为了泄一泄自己心里的不痛快,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早就做了准备。 于是他改口,将这里的地址道出,随后挂断电话。 也就在他打电话的这段时间里。 原本安静的北河省,也动荡了起来。 居民们先是发现数辆警车出现在马路上。 在主干道拉起禁止通行的反光横幅,进行封路。 紧随其后的,便是数辆搭画着迷彩的救护车从马路上呼啸而过。 它们的速度之快,嫣然是油门踩到底。 如是放在往常,这个速度,就算那救护车再怎么急,警察也会上前,制止他们。 但今天,对于这种行为,不管是警察还是交警也罢,就像是瞎了一般,统统视而不见! 并且在这些迷彩救护车的旁边,还跟着数量军车,货车一同前往。 火车上运载着大型医疗器械。 军车上则站满士兵。 这些士兵无一例外,都是手持真枪实弹,气势恐怖的四品武尊! “好家伙,这是发生了什么,这么大阵仗?” “警察同志?这是又要打仗了吗?” 被警察拦在接口,看着这一恐怖阵仗从自己面前呼啸而过,坐在车上的居民满脸诧异的对警察问道。 对此,警察则是不言,只是目送着这些车子远去,这才将路口重新放开。 而这样的一幕,此刻并不是个例。 他们发生在北河省各地。 甚至一些比较远的地方,干脆放弃了交通工具,直接由那军分区的司令员亲自出手,将那些医生和医疗器械运走。 而他们此行的目的,仅仅只有一个! 州廉镇第一医院。 救人! 第22章 治不了司令还治不了 与此同时,州廉镇派出所。 “我要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完了,事情就是这样,这件事真是个意外,意外,我并不是有意羞辱他,只是一时气血上头,说了点胡话而已。” “而且谁能想到,他竟然真是军区司令,而且还会来到这么偏僻的一个小镇上,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你们一定要帮我给那位解释一下啊,无知者无罪,我可以道歉,不,不止是道歉,只要他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刘氏集团的董事长刘龙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他看着那坐在面前的李刚和周律,脸上的表情丰富无比。 从一开始的紧张懊悔,到不敢置信,再到最后的满脸祈求。 表情和情绪的变化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且没有任何的表演痕迹,皆是真情流露。 若是让那些拍电影的看到了,必然要惊呼老戏骨,然后屁颠屁颠地前来请他演戏。 而刘龙之所以会这样。 也并不是他知错了,而是他怕了! 他平日里之所以那么嚣张。 是因为他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他永远都不可能得罪到那些他得罪不起的人! 就算得罪了,有着董杰这条大腿,他最多也就是出出血,落点面而已。 这些对他而言都是皮外伤,修养几天就能好。 正因如此,他做人做事才愈发肆无忌惮。 觉得自己就是这南城区的霸王。 以至于他忘了一句老话:人在做,天在看! 这就导致他刘龙在这南城区的权势即将达到顶峰,内心膨胀的无以复加之时。 他的报应,便在今天降临了。 那真定府军分区的司令员陈玉堂一声不吭地来到了这里。 并且刘龙没有认出来。 不光如此,他甚至还习惯性地以自己过往的经验来处理,质疑陈玉堂,甚至是破口大骂,羞辱他。 刘龙现在都不敢想,要是一会儿陈玉堂进来,再度提起刚才发生的事会如何。 更不敢想自己会被陈玉堂怎么处置。 对此,不管是李刚还是周律,都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只是在将刘龙刚才所说的话如实记在本子上后。 周律这才道:“刘先生,关于你的诉求,我们已经记下,不时会向上面汇报,至于怎么处理,这些是上面的决定,我们做不了主。” 闻言,刘龙脸色微变,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周律说做不了主,这拒绝的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并不准备插手这件事,更不可能帮自己美言几句。 可,要是没有人帮自己说话,就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能麻烦你们帮我找一下董区长吗?” 刘龙压着心中的愤怒问道。 既然这群人不识好歹,不愿意帮助他,那他就只能自救了。 而之所以找董杰,原因也很简单。 周律和李刚准备作壁上观,那是因为这二者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 董杰则不一样。 其作为他刘龙的靠山,两人之间的利益关系紧密无比,完全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如果他刘龙出了事,董杰也好不到哪儿去,必然会被连累! 自己必须要把他找来,让他替自己说话。 只有这样,他兴许才能逃过一劫! 闻言,周律和李刚对视一眼。 平心而论,李刚其实是不想答应刘龙的要求。 你一个犯人,哪儿来那么多的事。 老老实实地在这儿等待审判就好了。 但周律对此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他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圆滑的人。 因此,其看待事情时,想得也更多。 刘龙现在虽然深陷窘境,但再怎么样,他也是本地刘氏集团的董事长,是他们南城区公安区长董杰的心腹! 古人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刘龙虽然对付不了陈玉堂这个军区司令员。 但对付不了大人物,他难道还处理不了他们这些乡镇级的警员? 更不用说这件事现在还没有一个准信。 上面具体要怎么处理刘龙也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得罪刘龙,明显不是明智之举。 要是他最后没事,秋后算账... “可以,没有问题。” 周律颔首回道。 答应了刘龙的这个要求。 闻言,刘龙脸上的神色这才好看不少。 他点头道了一声谢,随即就目送着周律他们离开。 而在走出审讯室后。 李刚虽然对周律的这一做法很是不解,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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