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青春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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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或者是更私人的缘由，比如……”贺绥手里的狗尾巴草被编成了一个绿色小兔子，他忽然生硬地一转话题，“你不会反抗吗？” “嗯？”程湉有点呆愣，他还想听听是什么私人原因，“反抗谁？爸爸吗？” “噗——”贺绥笑得乱颤，“我说你弟弟啊。” “你想想，你听话还是乖巧都无所谓。程家那么多号人，不缺你一个不少你一个。你弟欺负你不止一次两次吧，程叔叔管了吗？我猜，没有吧。” 他俯下身，看着男孩的眼眸逐渐放大。他似乎对程家的事情如数家珍，“小可爱，你是不是从来没察觉到，其实你爸爸对你弟也是一样的漠不关心呢？” 贺绥瞄了一眼自己家，隔着老远就听见了电动轮椅的声音，他把手里的绿色小兔子塞到程湉手里，“我得走了。” 翻墙之前，他又扭头看了一眼程湉。不得不承认，程湉长得很漂亮。他安静地坐在那深思，像一副沉静的画。贺绥又有点想逗他玩了，“哦对，挨揍是什么滋味呀？你盯着我挨打看了那么久，是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程湉蹭的站起来，刚刚还有点失落的眉眼多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怒气——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是对熟悉的人才会有的情绪。 “嘘。”贺绥食指轻碰嘴唇，如同敏捷的猎豹翻过了墙。程湉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边跑边脱裤子，动作顺畅麻溜，待他重新趴回凳子上时，贺绥的父亲也恰好出来了。贺绥可怜兮兮地叫道：“爸爸，我屁股疼……” 变脸也变得行云流水。程湉一时间怀疑贺绥在戏剧学院进修过。 5，性骚扰程湉在祖宅待了一天就回去了。在此之前他加了贺绥的微信，头像是个很拽的戴墨镜狗头。他的生活又回归到了之前的状态——他和弟弟住在小别墅，父亲很少来看他们，有事也是林助理出面解决。程时雨终于消停了，不再找他麻烦。临近中考，程湉也没有其他心思，专心致志复习。日子就这样平淡过去。直到中考结束那天，林助理接他回家，顺带提了一句：“王家小少爷会和你们住一段时间。” 程湉顿了顿：“王臣？” “嗯，因为二少觉得无聊，暑假想和他一起住。” 程湉不再说话了。他嫌程时雨烦，那他对王臣更是厌恶。王臣是程时雨的头号跟班，经常给程时雨出谋划策，想出各种点子作弄程湉。程湉见过他两三次，几乎每一次他都和程时雨像连体婴儿似的黏在一块，嘀嘀咕咕说着坏主意。程湉对旁人的目光很敏感。他心里很清楚什么人真心对他好，什么人瞧不上他。他烦程时雨的一部分原因是他弟真的很幼稚，但如果他弟能别天天作弄他，倒也觉得没什么，两个人像不熟的室友一样相处罢了。但王臣不一样。程湉少有的几次见面中，他总感觉对方的视线像毒蛇一样黏在他身上，透着阴冷又恶毒的气息。约摸是程湉的气压太低，临到家前，林助理忽然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和程先生沟通一下。” “……”那还是算了吧。程湉更不想跟他爸多接触。回到家时，果然鞋架多了几双鞋，洗手间也挤进来一套洗漱用品。程时雨的卧室门半掩着，里面传出嘻嘻哈哈的笑声。 “放假了，今年没作业，爽死。那谁李家的小儿子晚上组局，程二少去不去？” “你他妈别一天到晚程二少程二少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