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啊。” 祝思嘉:“什么准备?” 大夫:“丧事。” 祝思嘉头皮发麻:“怎么会如此?他不是、不是受了些内外伤而已吗?先前请来的大夫都说过能痊愈,为何会突然成了这副模样。” 大夫:“您若不信老夫的医术,大可另请高明,可无论您换谁来,结果都一样。” 就在祝思嘉和大夫院内交谈时,犣奴吃完早饭,抱着笼油纸包裹的煎包钻进了晏修屋子里。 晏修正掀开衣袍,给自己双膝上药,轻巧的脚步声传入耳中,稍一抬眸,就见双眼泛红的犣奴缓缓走到榻前,手里还紧紧抓着什么。 犣奴把煎包递给晏修:“叔父,您吃一口吧。” 他的手心都被烫呼呼的包子烫红了。 晏修接过犣奴手里的包子,一把把他抱到榻上同坐:“起这么早啊?谢谢犣奴,等我上完药再吃。” 犣奴抽泣道:“您可一定要吃啊。” 晏修欣慰轻笑:“犣奴怎么还哭了?” 他这一问,犣奴就哭得更厉害:“叔父对不起,昨晚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贪吃才闯了这么大的祸,娘亲和我真的没有要责怪您的意思,呜呜……” 晏修:“那你娘亲怎么说?” 犣奴哭得伤心,身子倚着晏修:“娘亲说,我以后要是再因为贪吃,吃成一个大胖小子,闯了祸,她就再也不许我吃饭了。” 看来裴玉曦也没少教导自己的儿子。 晏修垂眼看了看,犣奴和大胖小子,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现在个子矮小,所以是小胖小子。 “别哭了,这件事过去了。”晏修上完药,整理好衣袍,从油纸里挑了个冒红油的煎包递到犣奴跟前,“犣奴和叔父一起吃,把烦恼都吃进肚子里。” 那可是后厨大娘亲手做的羊肉包子啊! 犣奴舔了舔嘴皮,摇头拒绝:“我不吃!说了不吃就不吃!” 晏修直接掰开,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逗他道:“当真不吃?” 犣奴索性把脸捂上,见不到闻不到他就不想吃了。 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犣奴问晏修:“叔父,话说昨晚你为什么要去下跪请罪啊?是有人叫你这么做的吗?” 真奇怪,娘亲昨晚明明带着自己一块睡的,根本没再见任何人,总不至于是趁自己睡着了,娘亲专程跑来数落叔父一趟的吧? 可问了娘亲,娘亲说她没有,难道她在撒谎? 大人真讨厌!就爱撒谎,他要自己问个明白。 他刚问完,房门就被人推开,走进来的人却不是祝思嘉,而是碎玉。 晏修刚想趁机委屈卖惨答犣奴,就见碎玉斜靠在门框上,双手环抱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双动人桃花眼里皆是威胁的精光。 “犣奴,昨夜的事,是叔父自己想反省,没有人逼着我。”晏修强压住自己眼底的杀气,收回目光,慈爱地看向犣奴,“等叔父的腿伤好了,再带你出去钓鱼好不好?” 他刚说完,祝思嘉也紧随碎玉而来。 听到晏修的话,祝思嘉瞠目结舌,她本就怀疑是碎玉指使的此事,现在晏修居然承认是他自己的想法。 那这事,也不好再去怨谁。 晏修假装才看到祝思嘉,忙从榻上起身想向她行礼,结果因双膝疼痛结结实实在地上摔了一跤。 他面色窘迫:“无病见过嫂嫂。” 祝思嘉本能上前,搀着他,把他搀回榻上:“小叔不必多礼,你身上还有伤,怎么忽然讲究起这些了?” 晏修惭愧道:“无病不敢对嫂嫂不敬。对了嫂嫂,方才那大夫是怎么说的?为何不叫我听见呢?” 想到大夫方才的话…… 祝思嘉心口微疼,却强行让自己笑吟吟道:“没什么,他让我带他去书房给你开药方罢了,你身子好得很。” 晏修歪头:“是么?那我不日就能进京了?” 祝思嘉满口果决:“不能!小叔,大夫说你身上的外伤还没彻底痊愈,遑论内伤?起码还要再静养三个月,你才能走远途。” 除却交代他们准备后事,碎玉来迟后,还特意多问了这么一嘴,为的就是让晏修尽早离开余杭。 而大夫也确实是这般说的。 晏修赧颜:“那岂不是要再麻烦嫂嫂和裴兄三个月了?” 祝思嘉:“这算什么麻烦?你尽管安心待着便是,只是你离开之日,要写份契约给我。” 晏修:“什么契约?” 祝思嘉:“到时你就知道了。” 等祝思嘉带犣奴离开,碎玉才徐步走到晏修榻前,睥睨着他,脸上那道浅浅的疤,让晏修看得更加清楚。 碎玉语气不善:“千方百计总算是留了下来,让你得逞了。” 晏修的武功和根基是何等高强,他怎会不清楚? 就算是遇刺,可不至于让他就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晏修在使手段。 晏修无辜道:“裴兄在说什么?我怎的就是使了手段?” 目前还不太能确定,晏修是不是恢复了记忆,碎玉便继续试探,更不能刺激他叫出那个称谓: “晏括,你当我是傻子?怎么会这么凑巧,你跪一夜就能病成这副德行?” “若方才我来迟了,你是不是就要向犣奴说出真相,好离间我们兄妹二人呢?” 晏修哂笑道:“裴兄,你还真是糊涂。你让我罚跪一事,我老老实实去做了,但此事确实是你提议的,并非我栽赃陷害,怎么就成了存心离间?” “况且,我的行踪,阖府上下恐怕没有人掌握得比你清楚。你每日没少派人跟着我,我去了何处、做了何事,你那几个下属都会告知于你,我何来的功夫自毁身体呢?” 原来他居然都知道。 那么他的身体,当真不是装出来的惨状?更没有恢复记忆? 碎玉被晏修的反问呛得哑口无声,只气得拂袖而去: “知道就好,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既然想在裴家白吃白喝,就别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你骗得了曦娘,骗不了我,三月过后,我一定会把你赶出余杭。” …… 茶楼开张五日后,晏修的腿伤就好了大半,行动起来也利落不少。 腿伤刚一好,他就迫不及待去了裴兄兄妹的茶楼,准备帮忙打点。 裴氏兄妹盘下的铺子,说得好听叫茶楼,还有个书香气的名字,叫雾散见山。 可只有一层,且铺子里最多只能摆下八张茶桌,左看右看都只能称一句茶馆。 但茶楼的叫法更为风雅,更能吸引些文人墨客进内消费。 晏修方到见山馆,就因见山馆爆火的生意大感震惊。 正值中午,按理来说茶馆茶楼的生意都比不得酒楼客栈,可见山馆里座无虚席,他甚至找不到一个落脚地。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祝思嘉今日身着一袭红衣,亲自坐镇柜台处算账。 她忙得焦头烂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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