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能容忍她身上流了一半颍川虞氏的血。 晏修能感受到她微僵的身躯,像之前安抚了她无数次一般,伸手沿着她的脊背一遍一遍顺着: “蝉蝉的意思,可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助岳母与燕王和离?” 祝思嘉见他并未过多在意,鼻腔一酸,泪光闪烁望向他:“正是。” 晏修:“可这样,岳母就做不成这诰命夫人了。” 祝思嘉:“玄之当初封娘亲为诰命,不就是为了替我出口气?这一没功二没名的,就连娘亲她自己都觉得受之有愧呢。没了便没了。她还有元存,元存若争气,再给她挣一个回来又有何妨?” 当初下旨封虞氏为诰命时,晏修并未想这么多,替祝思嘉出气是真,但同太后姐妹二人作对才是他的目的。 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今日竟能利用此事,晏修暗叹,男子还是要无底线地对心爱之人纵容迁就的好。 晏修眸中含笑:“好,蝉蝉想做什么事,都记住万事有我做倚靠。但此事并不简单,还需你与岳母私下商议一番,再挑个好时机道破。” 祝思嘉大喜,搂着他的脖子亲他一口:“多谢。” 晏修看着她的眸光愈发幽暗,似有野火慢纵,他动了动喉结,嗓音压低几分:“朕送岳母的这份礼,算不算得上一份合格的新年礼?” 祝思嘉:“自然算得上是顶好的。” 晏修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蝉蝉可有想过如何报朕?除了你要绣的龙,再怎么样也该给朕生个龙子了。” 再过一月有余,祝思嘉就正正好十八岁。 他的嫡长子该降临人世,那些乱七八糟的避子香,再用不着。 这也戳到了祝思嘉的痛处,她与晏修欢爱这么多回,肚子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莫非她当真生育艰难? 祝思嘉忽地细了声:“臣、臣妾努力。” 真是个好骗的小兔子。 晏修低下头,与她唇齿相缠。 毓秀宫。 晏行向陈太妃辞别回府,陈太妃无意嘴了句: “你呀,回回来母妃这里,凳子都没坐热就想往回跑。也正好我落得个清静,早些歇息,明日还要继续教昭仪刺绣。” 她本是明里暗里向儿子炫耀现在在宫中的处境,太后那妖妇已经和她的儿子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翻身可能,现在后宫中辈分最大的成了她。 祝思嘉与她亲近,旁的人又识人眼色,她日子比从前滋润太多,面貌也随之年轻不少。 谁料晏行听到她这句话,当下就神情紧绷,他慌忙问道:“祝昭仪可有为难于您?” 祝思嘉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嫉恶如仇,爱憎分明,她不喜欢的人便是半分脸色都不会给,从不会虚与委蛇。就算她会给陈太妃做点面子,但绝不会亲密到这个程度。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找准时机欲要报复陈太妃。 看晏行这着急模样,侯嬷嬷笑道: “王爷多虑了,这段时间的事老奴都看在眼里,昭仪待太妃娘娘极好,来毓秀宫求教时也是小辈的温驯姿态,何来的为难一说?” 陈太妃也疑惑:“是啊,我从未加害过昭仪,即便宫中因她是猫妖之言闹得最人心惶惶时,我也未曾说过她半句的不好,你何必担心她会害我?” 加害? 晏行无奈一笑。 上辈子,他的母妃可没少折磨过祝思嘉,那些古怪骇人的手法连他一个男人都看不下去,祝思嘉这一世能平心静气与她相处才是见了鬼。 但若真如侯嬷嬷所言,祝思嘉一心想为晏修缝制寝衣,故而放下心中芥蒂与陈太妃走近,倒也—— 倒也愚蠢,怎么重活一世,她还是不长在男人身上栽过跟头的记性,为了晏修要事事躬行? 不过她既然无心加害陈太妃,就由着她去吧。 只是想到他自己都未穿过祝思嘉亲手缝制的衣服,晏行心中的醋缸似排山倒海,吃起味来。 …… 腊月十七,祝思嘉在晏修的建议下,换宫女衣着,将脸好一番涂涂抹抹化作无盐女才秘密出宫。 碎玉被迫扮成小太监,陪伴她左右。 前一夜碎玉就暗中给祝思盈递出消息,让她今日将虞氏带出门一趟,会于百味斋。 祝思嘉二人先到百味斋,百无聊赖时,她竖着耳朵听周遭食客的八卦。 “三日后广平侯就要被车裂示众了,啧,陛下真是惯来的……” 残暴不敢说。 “这事儿我倒认为陛下罚的好,听说广平侯竟敢给长公主下毒呢!此等大罪无异谋逆,广平侯府单他一人处死,其余人流放,已是陛下开恩。” 第202章 一食客长叹:“唉,就是不知世子和县主,可怜他们小小年纪没了父亲,往后二人心中这道沟壑又该如何去平?” 另一食客短叹:“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人家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未必需要一个父亲。且长公主是何身份,天下上赶着做他们父亲的男子,可谓前赴后继。” 祝思嘉听得入了神,差点不慎打翻桌上茶具。 还是碎玉眼疾手快,利落接住。 祝思嘉回过神,见坐在一旁的碎玉默默转动着空空荡荡的茶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她轻咳两声,问他: “碎——小玉公公,你以为世子和县主,未来该当如何?” 用计硬生生除掉怀瑾怀玉的父亲,祝思嘉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广平侯虽是竟对发妻下毒手的烂人一个,死有余辜,可怀瑾怀玉还年幼,未必经受得住此番打击。 前世发生同类事时,他们二人皆已长大,至少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不再是懵懂幼童。 碎玉被祝思嘉问得一愣,他没想过祝思嘉会在这些事情上问过他的想法。 毕竟她是主子,主子的想法不是他该过问的,更轮不着他该指教,他怎么想的,重要吗? 可沉思一番,碎玉还是老实答她:“我认为,第二位客人言之有理。” 祝思嘉双手撑腮,饶有兴味看向他:“哦?细说。” 虞氏和祝思盈赶来百味斋还有一段时间,她不如和碎玉聊聊天打发过去。 碎玉不疾不徐,话语间油然带上几分恭敬: “我听闻长乐宫的昭仪娘娘,约摸也是世子和县主这个年岁,被燕王府送去北地。” 祝思嘉笑着点头:“还要大个一两岁。” 碎玉见她不愠,继续道:“娘娘自幼也无父亲在身旁教导,可她从北地回京,亦是不比任何闺秀差。她礼待宫人,赏罚分明,一视同仁,宫中人人都更喜欢她掌管六宫的日子……她比旁人好上千百倍。” 越说到后面,碎玉声音就越小,他肤白莹透,脸上便是生了红也似盖了层胭脂。他理好呼吸,郑重其事收尾: “我并不认为世子和县主失去了父亲可怜。相反,此事若不告破,岌岌可危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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