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了气……” “事后、事后张充依严查奴等的户籍情况,让奴等死守严防此事,否则便会家破人亡。” 张晚瑶见事情败露,再也瞒不住,跪在晏修面前,扒着他的膝盖认错: “陛下!臣妾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如此大错,臣妾不是有心的陛下!” “臣妾自幼爱慕于您,一心都想嫁进宫陪伴您左右,可真等到这么一天的时候,却连您的面儿也见不着!臣妾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将怒气发泄在宫婢身上,臣妾只是想给她们点教训,没想过要害人。” 晏修拂开她的手,下意识地擦拭膝盖,此举更是刺痛了张晚瑶的心。 “早听闻张充依在相府时就张扬跋扈。”晏修一手撑着脑袋,斜眼看她,“张相教导无方,朕绝不会轻饶,你知道依照大秦律令,权贵以势凌人以致百姓殒命,该当何罪?” “而你身为后宫嫔妃,更是视秦法于不顾,公然在后宫肆意杀人,还妄图栽赃陷害余长使,死罪难逃。” 听到“死罪难逃”四个字,张晚瑶头晕耳鸣,任何声音都听不进去了,晏修高大的身影在她眼中幻象重叠。 晏修道:“不过念及张相和张氏一族的功绩,朕可以免你一死。昭仪拟旨,即刻起将张氏废为庶人,杖责五十,打入冷宫。” “余长使无辜蒙冤,解除禁足,晋为美人。” “方顺常不畏强御,晋为良人。” …… 杜羡和珍珍并肩走出长乐宫。 珍珍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大秦皇宫可比我们北凉王宫都可怕数倍,我父王那些女人哪像你们大秦女子麻烦,害人都是正大光明地害的。” 杜羡见惯了大风大浪,但今日情景也不免让她心有余悸,她不忍去听张晚瑶被行刑的声音,自言自语好奇道: “没想到陛下居然会罚得这么重,虽说陛下一向奉行依法为治,可张家……本以为打入冷宫还不够,竟还要杖责五十。” 军中男子皮糙肉厚的都经不住这顿打,更何况是细皮嫩肉的张晚瑶?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时机成熟,晏修已经不畏张家了。 珍珍悄声道:“我也觉得罚得太重了,不就是打死了一个奴婢?在我们北凉,弱者是没有资格得到强者的保护的。” 晏修果然是个臭名昭著的暴君。 杜羡捂住她的嘴:“嘘——这不是重不重的问题,这是我们大秦的国之根本。大秦不像你们草原人讲究弱肉强食,在我们这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长乐宫里的晏修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祝思嘉替他脱下外衣:“你着凉了?我替你把衣服穿上。” 晏修握住她的手腕:“蝉蝉认为,朕罚得重吗?” 毕竟张晚瑶是个弱女子。 祝思嘉摇头:“作恶之人不该分男女老少,罪有应得,若无律法规束,人间岂不乱了套?” 第133章 朝堂。 胡顺海面向群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从他的角度,张相一夜苍老了许多的面庞尽入眼地,昨日发生在后宫的事已在西京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大多人只知道张晚瑶害人,并不知张相试图贿赂一事。 相比张相的憔悴,群臣更为好奇今日忽然现身朝堂的晏为。 这个不着调的王爷今日居然罕见地上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正当众臣以为今日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时,站在人群最尾端的方奇,抱着个小匣子,老泪纵横地站出队列: “还请陛下整顿朝纲,严惩奸相!” 晏修平静道:“方大人是何意?” 方奇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出张相试图收买他一事,堂上众人纷感震撼,却碍于晏修定下的朝纪严苛不敢公然讨论。 张相强撑着精神狠狠威慑方奇:“方大人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倘若没被半分证据,就敢在陛下尊前公然污蔑三朝老臣,你是何居心?” 方奇打开小匣,双手奉上:“这便是证据!张丞相为收买下官,不仅愿意以加官进爵利诱微臣,更不惜拿北凉诸国赠予的赃物收买微臣。” “这匣子里装的,便是北凉特产的墨玉!” 张相依旧强装淡定:“北凉玉石在大秦随处可见,方大人以为这一块小小的黑玉,便可污蔑到老臣身上?” 方奇不卑不亢道:“下官不过是区区七品小官,每年俸禄不过百两,怎会花费重金购买只贡于皇室的北凉上品黑玉,只为栽赃于您?” 晏修:“呈上来。” 胡顺海走下龙椅台阶,小心翼翼接过方奇手中匣子,恭恭敬敬递交给晏修。 晏修轻飘飘看了一眼:“确实是上品,大小成色甚至更甚太极宫中的,张丞相,你该作何解释?” 说罢,他将匣子重重拍在扶手上。 张丞相见势不妙,连忙跪下,却依旧嘴硬道:“启禀陛下,老臣冤枉,此事定有人背后指使,让方大人借张氏一事污蔑老臣。” “庶人张氏闯下如此弥天大祸,皆是因为老臣管教不严,此乃老臣之失,老臣甘愿受罚。可若被有心之人借机利用此事构陷忠良,陛下若是轻信,文和二帝若在天有灵,定会痛心疾首。” 又拿先帝压他?晏修不禁冷笑,还当他是那个羽翼未丰的幼帝吗? 晏为适时站出来:“启禀陛下,臣有一人可为张丞相作证。” 张相自己都没想到谁能给他作证,晏为此举是何意?莫非是他脑疾发作? 没等他回过神,一袭官服、满面病容的李卧云便现身早朝大殿之上,多日不见,他失掉了从前的容光焕发,瘦得脱相,众臣再三辨认才辨认出来。 李卧云快步走到龙椅正前,宽袍长袖无风自起,他双膝跪地叩首行礼:“微臣李卧云,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张党见到他时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般,各种颜色都在面上过了一遍,精彩纷呈。 比之群臣,见着借尸还魂的李卧云,晏修并无太大反应,明眼人早就明白,今日一切皆是这位陛下联合湘王方奇等人下的套,坐等张相这条大鱼上钩! 晏修满眼漫不经心:“李大人死而复生,实乃人间奇观。” 李卧云直起身,再一揖手:“多谢陛下关怀,微臣此来朝堂,并非叙述于北境赈灾时死里逃生的经历。” “微臣要控诉张丞相及其地方党羽,在北境黎民受灾之时,以天价兜售朝廷下发的赈灾炭火及粮草!甚至公然卖官,不惜逼死原沧州刺史刘子恒一家老小。” “臣与郑大人携带刘子恒亲笔写下的血书,与刘子恒仅存的次子返回西京,不料半路竟再遭张党追杀。臣与刘二公子掉下悬崖,而郑大人……则当场因公殉职。” “本以为张相会放过臣一马,谁料臣在崖底养伤三日后,竟又遇刺客。刘二公子为保臣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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