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下独处时,最近的距离。 祝思嘉在屏风另一侧翻了个身,闭上眼,勉强自己入睡:“多谢阿兄关怀,阿兄为我的事操劳了一夜,也当好好休息。” 碎玉也困,但他强撑着精神,确定屏风另一侧的人,传出香甜平稳的气息他才敢入睡。 …… “兄妹”二人睁眼醒来时,是被吵醒的,屋外动静极大,听那声音像是官兵出动,且数目不少。 黄日西斜,这一觉勉强补充了些精气神。 碎玉是男子,草草睡几个时辰就能生龙活虎,但祝思嘉现在急需静养,这般被贸然吵醒,他心中自然有气。 但眼下生气不是重点,他立刻提起随身佩剑,绕到屏风另一侧,示意祝思嘉不要出声,按着佩剑缓缓走到门边。 门外传来客栈掌柜的敲门询问声:“还请贵客开门,配合官府查案。” 祝思嘉慌了神,迅速从榻上起身。 门外官兵满不耐烦:“磨磨唧唧的,再不开门,信不信老子直接踹门闯进去?” 难道是萍儿没替他们收好尾,东窗事发了? 碎玉透过门缝观察门外,已做好又一场厮杀的准备。 祝思嘉走到他身后,摇头示意他收回剑,不要轻举妄动。 她亲手推开门,摆出一脸紧绷的笑:“耽误了各位军爷的正事,民女知罪。” 碎玉站在她侧后方,隐忍不发。 为首官兵见开门的竟是一绝色美人,眼睛都亮了三分,不怀好意地,把祝思嘉从头到脚盯了个遍,又在对上她身后那道极寒的目光时心虚收回。 “嘶——”一旁年轻官兵拿出画像比对,“这位姑娘,也不像画像上的人啊。” 画上的美人是万里挑一不假,但和眼前的姑娘根本没法比。 带头的官兵夺过画,对着祝思嘉反复比照一番,才拉着她的衣袖,粗蛮地把她扯到一旁:“你背后站着的是谁?过来。” 碎玉上前一步,任由官兵打量,背在身后的手蓄势待发。 只见官兵分别拿出两张男子画像,一张是个独眼男,另一张则是他“流浪”时的模样。 碎玉瞬间放松,看来,那小丫头到底不笨,没有暴露他们任何特征。 眼前这对房客,似乎和画像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沾边。 但为首的官兵却要紧追不舍,眼睛就没从祝思嘉身上挪开过,试图探出另外的消息: “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打哪儿来?要去哪儿?” 碎玉恭敬答道:“启禀军爷,我们是兄妹,从河东来,去岁一同前往龟兹做生意,现下正在返乡路上。” 官兵:“兄妹?哪儿有兄妹开同一间房的,这般不避嫌,恐怕得军爷我好好检查一番……” 说罢,一只手就要往祝思嘉脸上摸去。 祝思嘉吓得躲去碎玉身后。 碎玉一把抓住官兵的手,暗中使了七成的力气,几乎快要把对方的手捏碎: “兄妹又如何不能同住?正因为家妹貌美,草民更要时时刻刻替她提防些龌龊小人。军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官兵哪里料到,一个比女人还好看的小白脸,能有这么大力气? 便立刻惨叫求饶:“疼疼疼!快放开!” 他身旁的小兵红了脸,好气提醒他:“大哥别闹了,这桩大案才是重中之重,莫要因为一时的邪念耽误正事。” 碎玉笑着松开手,掏出张帕子,当这登徒子的面擦手,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既然我们兄妹二人并无任何嫌疑,那便不妨碍军爷办公事了,慢走不送。” 打发走官兵,碎玉顺便叫掌柜的把晚饭送进屋。 二人面对面同坐吃晚饭时,祝思嘉明显食欲不佳,满脸苦闷。 碎玉拿公筷给她夹菜:“曦娘在想什么?” 他适应起新身份来倒是挺快。 祝思嘉心里发苦:“在想,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今日情形还好有兄长在侧,才不至于让我……可若兄长不在呢?顶着这张脸,没了任何庇佑,恐怕只能遭来灾祸。” “若兄长肯帮忙,劳烦你待会儿动手,毁了我的脸吧。” 从前她被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忘却了,一旦脱离熟悉的环境,会在外遇到多少满怀恶意的风雨。 碎玉被她的离奇想法吓得险些坐不住。 他凝着眉,语重心长道:“你别多心,美貌从来就不是女子的错处,错的是那些肮脏下流之人,不要因为别人的凝视,就自伤自毁。” “到了江南,我会安排好一切,就算我有特殊情况需要外出,但一定能保你无虞,你大可安心。” 祝思嘉这才恢复了笑颜,重新拾起碗筷吃菜:“对了兄长,那我们要如何去江南?从河西去江南,必然要经过西京,我怕——” 碎玉:“我们从河西一路南下,不走西京,到蜀地再走水路去江南。你现在怀着身子,不宜坐马车长途奔波,水路相对平缓,于你有益一些。” 蜀地?那岂不是要经过益州? 别的好说,但杜羡现在在益州,祝思嘉又难免担心起来。 故人若重逢,万一她见了自己,传信到西京该怎么办。 碎玉:“益州地界广阔,杜将军未必时时都在锦官城里。就算真的误打误撞与她相见,你也不是亡故的皇后娘娘了,而是河东裴氏的女儿裴玉曦。” 祝思嘉豁然开朗。 从前的祝思嘉已经一去不复返,与她再无任何干系了。 她无法想象,若没有碎玉,她这一生余下的时光又该如何抉择前路? 她不能再亏欠碎玉了,而碎玉既然主动与她结成兄妹关系,那她就做好碎玉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 从河西走到巴蜀,二人走了整整两个月。 到益州时,祝思嘉的身孕已有五个月,肚子终于显形,一路上遇到的好奇目光愈发的多。 她和碎玉总是形影不离,被外人误认为夫妻时,碎玉总是一脸认真解释道:“我们二人是兄妹。” 外人:“那令妹为何怀有身孕,还与你一齐奔波?她的夫家呢?” 若论兄妹,这二人长得没半点相像,哥哥雌雄莫辩,眉目清隽,妹妹过于美艳,眉眼总含情。 不让人想歪,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想歪,但一个女人大着肚子和哥哥在外游荡,怎么看怎么怪,莫不是兄妹二人有私情而一起离家出走的? 碎玉却淡定道:“她亡夫早逝,在夫家待着又总受委屈,我便把她接回家中,往后便由娘家养她一辈子。” 外人:“原来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寡妇,可怜呐。” 祝思嘉干咳了几声,没有接话。 益州繁华,他们休养整顿了大半个月,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安排好一切后,终得下江南。 最初到益州时,祝思嘉虽说服了自己全心投入到裴玉曦这一身份,可一见大秦官兵,她总会紧张。 但接连许多时日,都没在益州撞见过杜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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