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果然呆愣在原地,双唇微张,久久没能闭合。 藏于心中多时的真心话,被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碎玉反倒如释重负。 他不求结果,只求祝思嘉能听得他的心声。 碎玉的脸连着耳根烫得通红,甚至激动得发烧一般,日思夜想、只敢在睡梦里拥抱的人,就坐在他对面,他连闻到祝思嘉的香气都觉得万分罪恶。 他索性闭上了眼。 这个答案,当真能绝了她想逃离皇宫的心思? 看来自己比晏修还要令她可怕。 可下一瞬,碎玉听到一阵窸窣的动静,紧接着,一具娇软芳馨的身躯贴上他,温热的触感从虎口处一路向下,绵延到他不可说的地方。 碎玉猛地睁开眼,一把推开祝思嘉,见她脱得只剩两件单薄的兜衣和小衣,他脑中一阵眩晕,迅速捡起她散落一地的外衣,草率披到她身上: “娘娘,你不必——” 祝思嘉又要贴上来,千娇百媚,可眼中并无半分动情,仿佛视这具身体如木偶一般。 碎玉知道,她眼里、心里都没有他的一袭之地,她在宫中困得太久,急切地想要逃离,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所以她才会这么毫不顾及,诱他动情。 “娘娘。”碎玉苦笑着,第二次伸手,帮她穿好衣服,他喉结滚动,音色沙哑,“你既然看穿了我的心思,也该明白,我想要的不止您的身体。” “还有,您的真心。” 祝思嘉似着了魔般,继续引导他:“碎玉,那你就摸摸我的真心。” 自由,对她而言,竟有这般天大的诱惑,竟能让她自降身段,做出这样的举动。 碎玉转过身去,打开窗户透气,他终于心软应下: “属下答应您,但属下也有条件。” 祝思嘉收起方才的媚态,穿好衣服:“你说。” 碎玉:“若碎玉想长久地留在娘娘身边,无论您去何处,只要让我陪着你,不需要你像今夜一样,不情不愿地与我欢好。我们一起去做一回真正鲜活的人,你愿意吗?” 第313章 他想和自己重活一回。 面对美色,碎玉不但毫不动摇、克己复礼,反倒处处敬重自己、警醒自己,足可见他绝非小人。 祝思嘉小心问道:“你当真是这么想?碎玉,我同意你的条件,可你也要想清楚,任何事都没有回头路,更没有让你悔改的机会。” 一个人外出闯荡,总会少不了麻烦,尤其是貌美且势微的女子。 背后若没个倚仗,任何居心叵测的男人,随便使使手段就能误了一生。 祝思嘉只急切地想着要离开,什么前路、后路,眼下她还没来得及安排。 若有碎玉相陪,算是一桩好事,她能少无数险境。 她会好好待他,绝不拖累。 碎玉转身去看她,见她衣衫得体,这才放心松口气。 她身体的温度仿佛还滞留在自己虎口处,方才那一瞬,他险些克制不住就要沉沦。 他淡声道:“绝不后悔。” 祝思嘉欣喜一笑,同方才那个媚态横生的祸水判若两人,她弯下腰,拾起地上的银票,准备再赠予碎玉: “你愿意助我脱身,这些钱财,就莫要再推脱了,全当是我的诚意。” 碎玉没再推辞,收好她的银票,又不忍皱眉提醒她:“娘娘,下次若是想求人,莫要再拿你自己做饵了。” 别的男人可不是他。 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扛得住美色诱惑,尤其是她这样的大美人。 碎玉一阵后怕,莫非当初,她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引诱天子,以达成手段的? 年初他们二人那场争吵,是否正是这个原因,令天子颜面无存,故而责罚她? 人人都说女子必须安分守己、必须德容兼具,不可有私欲,更不可有野心,凡打破这层枷锁者,都要被扣上一个“妖女”的名号。 可碎玉一想到,十六岁的她,要小心翼翼讨好、服从晏修,要把自己视作没有温度的器具一般,在他面前展现女子身体的各种美好……她好可怜。 碎玉的心疼得厉害。 祝思嘉的心思被他勘破,她受不了碎玉这种或是同情、或是教诲的目光,她低下头,咬着下唇: “不会了……多谢你,碎玉。” 她能做什么呢,求人的时候,除了钱财和她这副身子,什么都不剩了。 碎玉把她拉到窗边,一同站立,试图以清凉夜风驱散她的窘迫,维护她仅存无几的尊严,他认真分析: “娘娘想毫无后顾之忧地出宫,除非身死,否则别无它法。” 祝思嘉:“我知道,但凡只要我还活在人世一天,陛下绝不会停止寻找我。只有我死了,他才会淡忘我的存在。” 碎玉:“可想在宫中行金蝉脱壳之计,难于登天,娘娘可有眉目?” 祝思嘉:“金蝉脱壳确实不简单,可也不是毫无方法。碎玉,你可知宫中密道何在?” 碎玉略惊:“您怎么会——” 祝思嘉笑道:“你以为,废王那只眼睛是如何瞎掉的?我后来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想清他为何能自由出入宫中的法子,除了不为人知的密道,还能有什么?” 碎玉:“娘娘既然知道,眼下就有第二个问题,您要选择何种死法?” 祝思嘉:“能让人面目全非的死法,再找不出比走水之外更完美的了。” 碎玉点头赞同,面色又沉了几分:“一场大火,是能将所有疑云都烧得干干净净。可厌雪楼、大理寺奇才无数,能从骨架、骨龄就能判定亡者身份,这又该如何应对?” 总不能现在开始在西京寻找和她年龄相仿、体型相当的女子吧,碎玉也不相信,她会是滥杀无辜以全自己之人。 祝思嘉望向窗外,长吁一口气: “三年前,从北地跟着我进京的贴身丫鬟忽然亡故,此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她的尸首,如今好端端地被安放在西京一冰窟之中,保存完好。” 碎玉倍感震撼:“您的意思,那具尸身就是用作于‘壳’?” 这意味着,祝思嘉从靠近天子那一刻起,就在暗中谋划好了所有后路,以待功成身退。 她注定是要离开的,来时空空,去也空空,像一场骤然消失的磅礴大雪,什么都留不下。 中间唯一的变故,就是她当真对天子动了心,摇摆不定,甚至想过永远留在天子身侧。 只可惜,天子的种种行为,让她寒心了,现在她又开始渴望自由。 祝思嘉坦然承认:“是啊,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碎玉,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干净,我手里沾染过人命,你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碎玉缓缓摇头:“我与娘娘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自当想着同舟共济。娘娘放心,这段时日我也会留意属于我的‘壳’,待时机成熟,我们就离宫。” 他读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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