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纸,不住吹气,他温柔一笑,走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腰身: “又在给你那北地的青梅竹马写信了?” 墨香和她身上的馨香一并缠绕着他,让他颇为愉悦。 祝思嘉放下干透的信纸,认认真真叠起来: “是给元存写的,过年了,他还不知我在西京遇到的种种惊险和桩桩好事,我自然要一并告知,省得他担心。” 晏修对他人的私物不感兴趣,他低头,咬住祝思嘉的耳垂: “朕来长乐宫正是为了将武兴侯的贺礼转交给你。” 祝思嘉:“贺礼?” 晏修:“嗯,你我二人生辰将至,他提前命人从齐地送回,你的那份我带过来了。” 祝思嘉被他咬得又痒又疼,不停地往旁边躲:“劳烦你走这一遭。” 晏修又换了另一个方向咬她,热气全都洒在她后颈,激起她层层小疙瘩:“夫妻之间何必说这些谦辞?蝉蝉,我……” 他若有所思,止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祝思嘉:“玄之想说什么?” 晏修沉默了足足半日,半日后他才松开祝思嘉,把她板正,面朝自己: “对不起。” 祝思嘉哪里受得起一国之君这样的大礼? 她担心晏修又撞上什么口舌不干净的人,立刻环住他精瘦的腰:“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给我道歉?” 晏修不敢看她,愈觉难安:“去岁你的十七岁生辰,我禁足于你,实在有愧。甚至连武兴侯那时想给你送一碗长寿面,我都没许他进长乐宫。” 那是她来到他身边的第一个生辰,他却因为外人的算计,狠心关了她整整一个月,让她在长乐宫里形单影只地熬过寒夜。 祝思嘉一愣,这些不快的事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晏修却还能记得这么牢靠。 “玄之。”祝思嘉把脸贴近他的胸膛,“过去的那些事,又何必耿耿于怀?我们只管向前看,今年你我二人的生辰,留下最美好的回忆,这便足矣。” 晏修捋着她的顺滑长发:“蝉蝉,你能原谅我吗?” 祝思嘉笑得眉眼弯弯:“原谅你了。” 第207章 正月十一。 晏修生辰才过几日,北地忽传急报回京,说那木纳什为缓北凉内战的损耗,率军突袭大秦边境,于北地前线城五城内烧杀劫掠,即将突破防线继续南下,北地危在旦夕。 李卧云和任河等人紧急进宫,与晏修会于御书房。 “陛下,北地传回的军报,臣担心有诈。”李卧云急着表态,“二十万燕军不分日夜驻守于防线,纵使北凉骑兵凶残,但区区几千人马,但又怎会是燕军对手?” 任河今日被气得食不下咽,边境的百姓正在遭罪,哪有这么多心思去考虑其中的萦纡? 他特换戎装进宫,将身上的铠甲拍得哗哗作响: “臣才不管这是不是北凉的奸计,就算是诈,臣也要亲赴沙场将北凉人一网打尽!” 二人一席话不但没激起晏修任何波澜,反倒令他忽然发出嗤笑。 任河急得不行,摩拳擦掌就等晏修下旨让他出战,在御书房内不住踱步。 李卧云拦住他:“任将军稍安勿躁,还请听我细细道来。” 晏修邀他们二人坐下,随后,自己懒懒靠在太师椅上,全然一副处变不惊的作派,静静注视着李卧云,看得任河心中干着急。 若非战情紧急,军报不会轻易传回西京,想必北地那边恐怕已不容乐观。 且自去年祝元熙中秋夜溺亡起,燕王府上大小家事,恐怕也被他昔日部将知晓,想必燕军心生不满,才故意疏忽职守让北凉人钻了空子,君臣离心,陛下竟还是副高枕无忧的模样? 任河坐立不安,频繁叹气。 李卧云缓缓开口道:“任将军可有想过,燕军有谎报军情之嫌?” 任河大惊:“谎报军情?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除非是北地燕军脑子有坑不想活了,否则怎敢拿这种头等大事玩笑? 他扭头看向晏修,眸里的光被震碎得七零八落,晏修却不慌不忙,掀开杯盖细细抿了口茶汤: “燕王才因强占前朝罪臣女一事被禁足府中,短短十余日,北地就传出北凉人犯我大秦边界的军报,是否来得太过巧合?” 任河忽地脊背发凉,浑身热血也被晏修泼了盆冰水缓缓降温,他仔细思索北凉战况,一拍脑门,开怀笑道: “嗨呀!臣这脑子,差点又着了道!只是陛下和丞相下回莫要再故弄玄虚了,臣真是吓得不轻。” 李卧云见他开窍,认真道歉:“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任将军既然想明白了,不妨说予陛下听听?” 任河走到沙盘前方,仔细分析北凉当前战况。 一载过去,阿勒宏势如破竹,南疆三城已在他的掌控之中渐渐壮大。 若不出意外,开春后阿勒宏只会进一步将战线往北推至阴山,而那木纳什若想骚扰北地,南疆三城一线是他怎么样也躲不过去的坎。 就算他要用最原始野蛮的方法补充军备,为何不转向北大秦攻下不久、百废待兴的周、齐二地边境,行掳掠之事?偏要选择最冒险的方式,在阿勒宏眼皮子底下进攻北地? 倘若燕军传回的军报之中说冒犯边境的是阿勒宏,可信度比那木纳什还要高些。 但阿勒宏一来不会二来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犯秦,且先不论南疆三城水草充沛、民众粮多,阿勒宏又管制有方,深得当地北凉百姓爱戴,就算是看在珍珍的性命上,他也不会作死来打晏修的脸。 唯一的可能,便是燕军欺君。 燕地将士清楚地明白,若北凉大规模来犯,大秦将领征伐的征伐、守边的守边、维安的维安,而任家还要留守京师,说得好听叫各司其职,说得难听叫分身乏术。 朝中文武除却燕王无人对北地了如指掌。以往遇到北凉大规模来犯,燕王虽在西京佯装花天酒地,但哪回不是他重披战甲杀去北地? 这样的次数在晏修掌权后逐渐销声匿迹,如今,或许是一次重演之机。 祝元存一向被视为燕王接班人,若不出意外,待半年后他从齐地回京,晏修就会派他去北地历练,届时接管过他父亲手里这只虎狼之师,彻底为晏修所用。 只是还没等到那个时候呢,燕军便这般迫不及待想迎回旧主。 想破此局,无非是晏修先放下帝王身段,让因罪禁足的燕王获得“戴罪立功”之机,再度前往北地抗敌。 任河跪下进言:“依臣看,燕王不除,则始终是陛下心腹大患,此次更不能上了他那些过命之交的当!放燕王回北地,无异于放虎归山。” “也许接下来,还会收到更多北地传来的虚假急报,但都是解救燕王的诡计。” 剩下的话他不敢说,燕王现在定是恨晏修入骨了,又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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