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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他的女—— 在他眼中,皆与死物无异,无需被尊重,更无需被谛听。 祝思嘉竟比她还要了解燕王,此刻,她方知对付这种人,鱼死网破才是最好的方法。 …… 腊月二十八,朝廷开始放年假,一直到正月初七晏修生辰这天,朝臣才会再进宫。 西京今日又下雪。 落雪时京城为雾锁烟迷,天光昏沉不见身外五尺之物,但雪一落尽,日光拨开层层云雾,雪色反射又衬得殿外一切光景尤为地亮,甚至有些灼目。 祝思嘉盯着窗外白茫茫的雪,细细回忆,上辈子的此时也已是十几年前的事,她却因去岁那场大雪牵挂,反留心将这年冬日的情形也记得分外清楚。 若没记错,这是西京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雪了,接下来几年都天公作美,百姓年年都能落个好收成。 上辈子的收成大多成了军饷,这辈子没有百姓会为此事饿肚子。 想到这些,祝思嘉就由衷高兴,面上笑意尽浮。 晏修昨夜就来长乐宫过夜,今天更是起了个大早,命人将纸笔桌几搬到窗下位置,此刻正借着雪色,专心誊抄李卧云新得的几个孤本。 他今日没穿玄衣,而是罕见地换了身白衣,乌发半束,一如倾墨,不像帝王贵胄,更像是顶级世家的清绝公子。 殿内地龙灼人本就易燥,晨间时他多咳了两声,将那盅小厨房熬制的雪梨汤喝得见底。 祝思嘉知道他这是嗓子不舒服了,他又偏要临窗而坐,她只能寻来一条白狐裘围脖,执意要围在他脖子上。 晏修的下颌被狐裘挠得发痒,屡次伸手想摘,都被祝思嘉拦下。 他知晓祝思嘉最稀罕他这处,拗不过她,便哄着她朝脸上亲了几十口,才乖乖系好不再动。 他专心做事时向来两耳不闻外物,雪色映在他身上,白者愈白,黑者愈黑,尤其是他一双寒凉的鹰隼黑眸,更是冷锐得惊人。 晏修认真时的模样总是极迷人的。 祝思嘉撑腮看他,脸上还带着方才的笑意,不知怎的被晏修给捕捉了去,他放下笔,手指轻弹她的脑门: “笑什么?” 他今日这身穿着是冲着讨她欢心才换上,但在他自己眼中,尤其配上这条雪白的狐裘围脖,确实显得英武不足。 兴许她就是笑自己今日这副别扭模样。 祝思嘉“嘶”了一声,揉了揉额头:“陛下不专心,李大人可说了,这些孤本初下月初九就要还给他,您却在与臣妾打闹,还不快些抄?” 晏修笑吟吟吩咐馨儿等人:“你们先下去。” 待殿中无人,他才放肆将祝思嘉拉过来坐在怀中:“蝉蝉陪我一块抄。” 祝思嘉直摇头:“不要,你自己求的书自己抄完,况且我字丑,就不污你的字了。” 晏修朝她大腿处轻轻一拍:“不抄便不抄,那你告诉我,方才是在笑什么?” 祝思嘉面不改色:“我在想,这么好的雪,不出去打雪仗着实可惜。但我又不敢叫你陪我玩,只能自行想着你打雪仗的模样,想着便发笑了。” 晏修:“不就是打雪仗?走吧。” 抄书抄了这么久,是该活动筋骨。 他看着祝思嘉换上厚衣、套上冬靴,裹得一丝缝隙都不露,这才牵着她向殿外走去。 二人刚踏足雪原,长乐宫正门外就响起禁军与虞氏的交谈声。 片刻后,只见虞氏一袭单薄素衣,手执诰命夫人的礼服华冠,跪于雪地中,高声喊道: “罪妇虞氏,不堪殊荣,还请陛下降罪。” 第204章 风啸雪冷,虞氏的身子才养好没多久,就要卸衣谢罪,祝思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当即就甩开晏修的手大步踏雪上前: “娘亲!您怎么来了!快快请起。” 虽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但她没想到虞氏会挑在这样一个下雪天进宫。 晏修健步跟上,与祝思嘉并排而立,垂眸看虞氏,嗓音和煦:“夫人何罪之有?来人,快将夫人速速请进殿中。” 却料虞氏无比坚定,继续高声道: “陛下且慢!罪妇此番入宫,乃是为揭发燕王之罪。罪妇乃颍川虞氏之后,并非庐陵虞氏,本不该入王府,燕王知晓罪妇之身份不仅选择瞒报,还强行将罪妇纳入府中。” “此事昭仪娘娘并不知情,还望陛下莫要迁怒于她。自昭仪进宫,罪妇被陛下下旨亲封为三品郡夫人,每每思及此事,便疚心疾首,彻夜难眠,今特来告罪。” 旁人无不大惊失色,碍于晏修在场,只能把嘴里的话朝肚子里吞。 燕王侧室竟然是颍川虞氏之后,那这么说来,长乐宫这位不也是罪臣之后了? 这可是年末的惊天奇闻。 周遭之人纷纷低头不语,有北风呼啸掠过,激起地上千层雪尘寒浪,梅树吱呀作响,乱于风中,枝上细雪纷纷抖落,漫天清浅梅香飘散,忽有忽无。 无人敢抬头去观察晏修的喜怒,天气瞬而转冷,沁入骨肉,不用想都知道,天子的脸色想必十分难看,声音甚至比雪冷: “先将夫人请至长乐宫正殿,快马出宫,命燕王夫妇进宫觐见。” 口谕传到燕王府,燕王方才和最近新收的通房美人快活完,正值大汗淋漓、浑身虚脱,闻此消息,他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这个贱妇!” 虞氏到底是为了她的自由身,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入宫面圣,好一个鼠目寸光、不成大事的愚蠢妇人。 通房不明所以,勾上他的脖子还想留他,她娇滴滴关切道:“王爷,发生了何事?” 燕王绝非怜香惜玉之人,眼下烦躁遍生,直接一个大力向通房脸上挥去耳光:“愚蠢!陛下召本王入宫,多嘴多舌做甚?还不赶紧伺候本王起身更衣。” 通房被他一巴掌扇得耳道发鸣,半张脸高高肿起,她捂着脸上的伤委屈穿衣:“妾知错了。” 燕王夫妇到长乐宫已是半个时辰过后。 听闻宫人来报,祝思嘉才着急忙慌地让虞氏跪下,佯装她已在御前苦跪许久的假象。 故而燕王和张茵进殿时,只见上首无悲无喜的白衣帝王,和坐在帝王身侧双目泛红的祝思嘉,还有孤零零跪在地上的虞氏。 这并非燕王第一次来长乐宫,上次踏足,还是十几年前孝文去世时。 如今再来,才发觉长乐宫已非昨日之长乐宫,他的女儿、妾室也非昨日那任人摆布的娇弱女子。 夫妇二人跪地请安。 张茵已紧张得手心冒汗。 晏修先发制人,懒懒掀起眼皮,冷哼笑道:“燕王可知朕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在他眼皮子底下扮猪吃虎、装傻充愣这么多年,燕王自然明白晏修这副表情是何寓意,他越是这般不动声色、甚至能发笑的表情,便越是生气。 燕王倒是毫不遮掩:“老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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