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今日在太后懿旨下,又统一更换了更厚的冬袄。 晚膳时分,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太极宫小太监进了相思殿。 “陛下今夜传召余长使侍寝,还请余长使晚膳后自行前往太极宫。” 当着他的面儿,余欣将手中的象牙箸砸进汤羹中,就差没把桌子掀了:“你去回禀陛下,我身体有恙,不能侍寝。” 可她分明气色红润、字正腔圆。 小太监也难为情道:“这……奴就是个传旨的,况且陛下政事繁忙,奴身份低微,回去还不一定能面见陛下呢。余长使有什么话,还请自行去太极宫与陛下说吧。” 余欣两眼快冒出火光:“滚!这么冷的天谁爱去谁去!” 小太监诚惶诚恐跑出了相思殿。 余欣的贴身宫女云裳心急如焚:“长使,您可不能对着太极宫的人发脾气啊!万一他们告去陛下面前,陛下以大不敬之罪处罚您怎么办?” “我倒希望他能赶紧治我死罪。”余欣从腰间取下一枚白色腰坠,看着腰坠出神,“这样,我也能去陪他。” 云裳哭道:“长使,人死不能复生,入了宫您就是陛下的人,您就放下过往执念安心生活吧。” 余欣苦笑道:“云裳,你陪着我一块儿长大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叫我如何放得下?章台宫那老妖婆为了让我进宫,甚至不惜派人杀了他!他死在及冠那日,我要如何释怀?” 云裳:“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只是宫中四处都有旁人的眼线,您万万不能再说胡话了!否则……否则您想想陛下那些刑罚,想想太傅府,还请长使三思!” 余欣没理她,望向窗外渐黑的天,万念俱灰:“行了,这晚膳我不用了,咱们动身去太极宫吧。” 太极宫。 余欣第一次走进太极宫的正殿,殿内装潢大气恢宏,尤其正中央书案前,两个点着龙涎香,白烟袅袅的香炉最为醒目。 可却不见晏修的身影。 莫非他在寝殿? 余欣环视一圈后转过身,殿门在外面被人落了锁。 这是什么情况? 余欣一头雾水,不知该做些什么,虽然宫中嬷嬷教过她侍寝事宜与礼仪,可她侍寝的对象迟迟不露面,她难免忐忑。 在正殿枯坐半个时辰,余欣终于忍不住起身,正殿门外明显有人值守,她敲了数次门也没人替她打开。 透过窗户上雕花之间的缝隙去看,门外的铁甲卫跟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般,不动如山站着。 余欣喊得口干舌燥也无人理会,她心中暗暗将晏修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转身走向内里寝殿。 难不成晏修是在寝殿里等她?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余欣壮着胆推开寝殿门,脚步放轻朝里走去,没想到寝殿与正殿一般,空无一人。 宽大龙床上放着一段白绸尤为扎眼,走近了看,上面赫然滴上了几滴鲜血,血迹经过地龙的烘烤早就干涸附着在上。 余欣当即明白了这位天子的意思,露出进宫以来第一个笑容。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晏为嬉皮笑脸打趣道:“皇兄为了祝婕妤还真是守身如玉,臣弟可是亲眼见过,余太傅的小女儿漂亮得跟仙女似的。” 李卧云在一旁尴尬地咳了两声。 晏修一个奏折扔晏为脸上:“这么喜欢?不如你替朕临幸她?” 晏为摸了摸被砸得生疼的鼻梁:“臣弟开玩笑的,皇兄说正事要紧。” 晏修落座,道:“北凉王亲笔来信,愿将阴山以南全部赠予大秦,但有两个条件,一是与珍珍公主联姻,二是将阿勒宏的人头送回北凉。” 第66章 “陛下,此事有诈!” 任河几乎是从椅子上滑着跪到众人面前。 他心急如焚驳道:“那木纳什虽未杀北凉可汗,可北凉可汗已在他掌控之中,外界的一切消息皆是经他口传达,相信此事也是他向可汗提的主意!” 李卧云憋住笑:“微臣也认为,应当直接回绝北凉,否则阿勒宏难免对大秦生出异心。” 晏修捏了捏那封信:“朕倒觉得,这是个好买卖,无需动用大秦一兵一卒,便能坐拥阴山以南。况且,北凉为表诚意,已经先将三千匹汗血宝马送至大秦。” 晏为打岔道:“皇兄当真要娶那北凉公主?” 这个时候就不考虑祝思嘉了? 晏修:“不错,不但要娶,还要声势浩大地娶。” 晏为啧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任何急道:“莫说阴山以南,我军便是连南疆三城都未涉足过,陛下不怕那木纳什来一招瓮中捉鳖之计?而阿勒宏是北凉唯一能与那木纳什抗衡之人,倘若草率杀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比起单方面同意阿勒宏或者那木纳什二人的条件,让这二人自相残杀,从内部瓦解北凉军力方为上举。 晏修不露声色:“谁说朕要杀他?” 御书房内众人面面相觑。 陛下的心思还真是日渐难以揣摩。 晏修忽然问任河:“知道当日马球赛,朕为何要同时提拔你弟弟和武兴伯么?” 任河斟酌片刻后,谨慎回答:“自然是因为家弟与武兴伯表现卓越,为我大秦立下汗马功劳。” 他到底是武将,常年在战场上与风沙血雨打交道,心眼自然没有浸在朝堂之中的人多。 晏修笑了笑,没说话。 李卧云接过他的问题,继续问任河: “敢问任将军,燕王虽久不亲涉沙场多年,北地燕军大权也与前年归还于陛下手中,但燕王此人在北地军中威望如何?” 任河不免落下几滴冷汗,李卧云这小白脸竟敢当陛下的面,问出陛下心头那根刺。 这不是给他挖坑等着他跳吗?文臣就是八百个心眼子! 他虽从未去北地戍边,但也听说过当年燕王与其麾下二十万大军的威名。 北地军虽然不止燕军这一支,但仍是以燕军为主导,打退了一波又一波来犯的异族人,为北地带来长达十几年的安定。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北地人心目中,燕王和燕军的地位,远胜过从未谋面的深宫天子晏修,北地更是燕王的老家。 而燕军中的大将皆是燕王当年一手提拔,无数人跟着他,才有了后来的飞黄腾达,加之沙场之上过命的交情,更是对燕王忠心耿耿。 任河虽惧晏修会不满,但依旧选择如实回答。 意外的是,晏修再次听到燕王两个字眼时异常平静,不再似从前一般怫然不悦。 李卧云又问他:“下官敢问任将军,是否对北凉人之秉信略有耳闻?” 任河毫不犹豫:“那是自然,北凉蛮子可从不讲这么多气骨与忠心,他们只奉行弱肉强食、成王败寇那套。” 说完这句话,他这才反应过来,李卧云并非在给他挖坑,而是借此来点拨他。 阿勒宏远在西京,他的部下早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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