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着一小碟五颜六色的蜜饯。 “陛下特意嘱咐老奴要看着婕妤将药喝下去。” 段姑姑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是……他那日与柳太医所说的那种药吗? 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一马? 祝思嘉心里有难以言状的酸楚闪过,她这寒到极致的身子若再喝些凉药进去,能不能活到三十岁都难说,为此,她试图向段姑姑陈情: “可是昨夜我未曾服侍陛下,我们……” 后面的话她不说,毕竟她也没有脸面将床笫之间的事公然说出口,段姑姑这种老人肯定能听得明白。 可段姑姑依旧不留情面道:“婕妤与陛下的私事老奴不敢多嘴,老奴的职责便是监督婕妤日日喝药,陛下担心婕妤怕苦,特意准备了蜜饯果糖。” 每天都喝? 晏修竟狠到这种程度,说他狠,他还知道要准备些甜食儿,这就是传说中的口蜜腹剑? “好,我喝。” 祝思嘉叫苦不迭,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她捏住鼻子接过那碗黑漆漆的药,犹豫顷刻后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她最讨厌喝药了。 上辈子她每日不间断地喝了整整一年,就是为了给生病的祝思仪试药。 这药太苦,哭到舌尖连着喉管都在发麻,可再苦也没有她心里苦。 那名端着蜜饯的宫女将蜜饯递到她眼前,祝思嘉摆了摆手:“不用了,拿下去吧。” 再甜的东西也无法压住她吃的那些苦。 等段姑姑一行人走远,祝思嘉将钟姑姑等人也打发了下去,寝殿空无一人时,她左顾右盼,最后走到一株矮松盆景面前弯下腰。 祝思嘉伸出食指不断刺激着喉管,将方才的药从胃中悉数吐了出来。 她惜命得很,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就算她上下两辈子加起来都注定与子嗣无缘,她也不愿意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复仇。 御书房内。 晏修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随手点了点鬓角处,胡顺海立刻就放下拂尘跑来替他按摩。 “胡顺海,你是想谋杀朕不成?”晏修打开他的手,满眼不耐,“男子的力道就是不如女子轻巧适宜。” 明明祝思嘉就给他按得很舒服,习惯了她伺候,再换回胡顺海,晏修一时半会儿都无法适应了。 胡顺海为难提醒他道:“陛下,老奴也不是男子啊……” 晏修:“……一边儿去。” 本来批奏折就烦。 晏修今日的奏折批得无比艰难,他的笔尖只要停驻在空白的地方,就想不由自主地写上“祝思嘉”三个字。 亦或者是奏折里有与她的名字同音之字,他也会想到她,然后对着奏折默默傻笑,吓得御书房里的人惊出冷汗,以为他又想弄死谁。 如果这就是思念一个人的感觉,这也太奇怪了。 他让人点上安神香,准备闭目养神,段姑姑端着空空如也的药碗走进御书房:“启禀陛下,祝婕妤已经亲口喝完整碗汤药,并无任何不适。” 晏修坐直了身子好奇追问:“她可有吃那碟蜜饯?” 那碟蜜饯,是高价挖了宫外名店百味斋的厨子进宫做的,西京城谁人没吃过百味斋的东西?她一定吃得出来。 段姑姑摇头:“并未,婕妤似乎不怕苦。” 虽然对君王私事好奇心太重,会有掉脑袋的风险,出于种种原因,段姑姑还是大胆问晏修:“陛下让老奴端给婕妤的,可是凉药?” “凉药?朕怎么可能让她喝那种东西,那是补药。”晏修往椅子后一躺,忽然开窍了,“怪不得她不肯吃蜜饯。” 第42章 和祝思嘉相处了这么久,晏修大概摸清了她的脾性。 她表面上总是弱不禁风、娇软好欺的模样,与见了他就吓得面无血色的人并无不同,可她在屈服于君威的同时,亦有自己无声反抗的方式。 虽然她的反抗并没有什么作用。 但晏修笃定,若他不是一国之君,祝思嘉那小性子定能与他闹得一地鸡毛。 “先去趟校场。”晏修起身,准备回太极殿换一身衣服,“去看看朕的小舅子可还适应越骑校尉一职。” 明明这么在意祝婕妤,却非要嘴硬不肯说,更不敢直接明着关心人家,偏偏还要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 胡顺海退下吩咐人备驾时暗暗腹诽。 皇城校场。 祝元存初来乍到,年纪又小,能入选皇城禁卫军的皆不是等闲之辈,他一个毛头小子要管这么多比他高出一头的人,实非易事。 更何况禁卫军在秋猎时留在西京驻守皇城,并未亲眼目睹那场惊心动魄的马球赛,祝元存更难服众。 “小伯爷,咱们禁卫军可不是练马球的!若是给你气哭了,你还是早日请奏陛下让你去教马球算了哈哈哈哈……” “你们别说,明天当值的嘉义伯也是个乳臭未干的马球小孩儿!” “是啊是啊,我活了二十多载,还从未听说过历任越骑校尉是靠打马球打上来的,兄弟们服不服啊?” “都给我闭嘴!”祝元存扔掉手中长枪,长枪飞出数十尺之外,稳稳当当插在远处草皮上,“早听闻宫中禁卫军皆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今日一见,你们全是些油嘴滑舌的蠢材!” “若是不服气,大可上擂台与我一战,在底下议论我算什么本事?擂台之上刀剑无眼,小爷我愿赌服输!” 一席话传下去,还真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和祝元存决一死战。 晏修的轿辇无声停在不远处,见祝元存向整个禁卫军下了战书,他走下辇车,双手一负,认真观摩起眼下这场即将到来的激战。 擂台上,只见祝元存手持一把普通长枪,镇定自若等待挑战。 半个时辰过去,败在他手中的禁卫军一个接一个被打下擂台,叠罗汉似地歪在一旁,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而祝元存只是出了点汗,依旧笔挺如松地站在擂台上。 想不到他真正主宰之地绝非马场这般简单。 “精彩。” 晏修穿过人群,一边伸出双手鼓掌一边走到擂台上,众人黑压压一片跪倒在地行礼。 祝元存松开长枪,单膝跪地抱拳向晏修行礼:“末将见过陛下。” 晏修亲手将他扶起来:“武兴伯免礼。” 他拉着祝元存一起漫步于皇宫中,除却用兵之道,二人还聊了不少关于祝思嘉的家常。 “说到西周。”晏修顿了顿,“若不出意外,明年朕该去亲自西讨大周。可眼下阿勒宏——” “陛下、陛下不好了!” 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跑到二人面前跪下。 晏修杀心顿起,在这种商讨战事的关键时刻,居然有人敢擅自打断他!但能让这眼生的小太监急成这样,想必是有重要之事。 “说。” “启禀陛下,小的是祝婕妤宫中的杂务太监!太后娘娘方才大张旗鼓地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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