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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阴私和腌臜手段,现在只要一回想,都还心有余悸。 将孩子平安送到就好。 甘采儿带着小红顺着小路往外走。走了一会儿,小红觉出不对。 “咦,小姐,你怎么一直在往府外走呀?” 她们不是来参加赏荷宴,长见识的吗?可按小姐这走法,她们再走下去,就该出杜府了。 “不快点离开,是要等着被人抓包吗?” 小红这才恍然,刚才被打的孩子指不定找谁告状去了。若被人抓住......小红抖了抖,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她家小姐打的可是杜府的小公子! “小姐,那我们快走,快走!”想明白缘由,小红拉起甘采儿脚步飞快。 主仆二人正急匆匆往外走着,忽听到身后有纷乱的脚步声,似有人在小跑追赶。 甘采儿与小红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一惊。 不会吧?这么快就找到她们了? 甘采儿拎起裙䙓正待发足狂奔,就听到身后的人扬声喊道: “夫人请留步,我家姨娘有请。” 一听到“姨娘”二字,甘采儿脚下步子一缓,转头看过去。 只见来者是一位中年嬷嬷,正气喘吁吁地,小跑着往她们这处来。 “哎呀,奴婢可算追到夫人了。”嬷嬷捂着胸口直喘气。 而后,她向甘采儿行礼道:“夫人出手相助九公子,我家姨娘心怀感激,想邀夫人一叙,略表谢意。” 甘采儿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至于感谢,那还是算了。 她略微欠身回礼,笑道:“嬷嬷言重了。不过是孩子们玩闹过头,我帮着小公子回院子而已。还请嬷嬷转告姨娘,举手之劳,当不得感谢两字。” 见甘采儿拒绝,嬷嬷有些意外。她不着痕迹打量起甘采儿,见对方虽梳着妇人髻,但面容却极年轻,仍有少女的意气。 她不由温和地笑了:“夫人还是随奴婢去吧。五公子是府中嫡子,自幼聪慧过人,博文强记,总被先生夸能过目不忘呐。” 小红一头雾水看向嬷嬷,他家五公子怎么样,关她们什么事? 甘采儿却是一激灵,她听懂了嬷嬷的弦外之音。她打的那个孩子,不仅身份贵重,而且记性还好! 若她们想悄无声息溜出府去,怕是不容易。 “如此这样,那只好打扰姨娘了。” 于是,甘采儿又回到之前的院子。这一次她见到了听竹院的主人:赵姨娘。 赵姨娘面容不再年轻,但仍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她眉眼间似有风情万种,只略微一抬眸,就不自觉勾出一抹妩媚来。一头浓密的秀发,随意挽起,几缕发丝散落,凭添几分慵懒无力。 美是真美,只是过于妖娆轻浮,显得不够端庄,难登大雅之堂。 杜恪此时早已收拾妥当,正安静在坐在赵姨娘身边玩九连环。 “今日恪儿被欺负,有幸得夫人出手。身为姨娘,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这块玉佩还算难得,便赠予夫人。若日后夫人用得着我的地方,可拿这玉佩来寻我。” 甘采儿吓得连连摆手:“姨娘不必如此,举手之劳而已。” 她哪里敢要赵娇儿的东西! 之前不过是一时冲动,没忍住脾气动了手,结果就让自己差点走不出杜府。现在她如果收了赵姨娘的东西,岂不是真真要卷入杜府后宅内斗了? 只她一人还好说,但就怕给兰亭舟招来祸事。经历过前世,甘采儿深刻知道后宅与前堂是息息相关的。 赵姨娘却将玉佩硬塞到甘采儿手中,道:“我赵娇儿旁的本事没有,但给老爷吹吹枕边风,还是成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甘采儿只得接下。 “黄嬷嬷,去把衣服拿出来。”赵姨娘道。 “已经拿来了。”黄嬷嬷笑着应道。 甘采儿凝目一看,黄嬷嬷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捧着两套衣裙。 赵姨娘道:“五公子被宠坏了,受不得半点气,还十分记仇。以前,府中有下人不小心冲撞到他,直接就被打死,丢出府去了。” “如今他被夫人教训一番,必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现在正满园子找夫人呢。” “我让嬷嬷替你二人重新装扮一番,免得他找你们麻烦。” 甘采儿一想,这倒是个好法子,便点头应下。 黄嬷嬷手巧,不出一炷香功夫,便将甘采儿主仆二人改扮完毕。 甘采儿从一身水红织绵素裙换成鹅黄色金丝薄纱裙,发髻也改成时下最流行的双蟠髻,再配繁复的珠钗和彩带,显得格外活泼艳丽,夺人眼目,与她之前低调素静的模样大相径庭。 甘采儿照着铜镜,连她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不禁叹服黄嬷嬷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再造功力。 小红也与之前判若两人。 变装完成后,甘采儿辞别赵姨娘,带着小红出了听竹院。主仆二人,仍是沿着小路往府外走。 快到侧门出口时,甘采儿看到有三四名婢女手持荷花,给提前离开的夫人小姐们一人送上几朵,说是杜夫人给大家的一点心意。 众人不禁纷纷夸赞杜夫人大方体贴,细致有心。 可甘采儿注意到,但凡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子,总要被婢女们拉住多问几句,旁敲侧击地打听她们是哪家的女眷,家住何处,可玩得尽兴,甚至连荷花都要多给两朵。 甘采儿停下脚步,然后转身,又往杜府里走去。 “小姐,你不是说要出府吗?”小红一头雾水。 “我改主意了,还是等宴会散场时,随大家一起走吧。” 第17章 这次赏荷宴堪称文坛盛会,旦州境内但凡数得上的文人才子全来了。 为了此次盛会,杜府在荷塘边专门修建一条小渠,从荷塘中引清水灌之,设了曲水流觞之局。 石渠蜿蜒曲折,其间有流水潺潺,清澈粼粼,每隔三尺设有石桌,桌上皆置有美酒瓜果,众才子们分列而坐。 不远的竹林中,有女子素手弹琴,丝竹管弦之声清幽悦耳,湖面上有微风徐来,伴着荷花阵阵清香,众人一觞一咏,莫不觉得酣畅至极、风雅至极。 酒逢知己千杯少。 这场盛会从午后一直延续到傍晚,众才子趁着酒性相互斗诗,斗画,席间佳作频出,让人目不暇接。 其中,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兰亭舟画的《小荷睛晚图》。 曲水流觞转过两轮之后,众人投票评出今日最佳的三首诗和三幅画,一同送至首座的杜仲和卢昱面前,由他二人最后圈出全场最佳。 杜仲为此次聚会,还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两方澄泥砚为彩头,要奖给全场最佳诗画。 鹿鸣书院的少年天才王奚石拔得头筹,他的《湖畔咏荷》被两位大人一致圈定为最佳诗作。 但到了书画这里......杜仲毫不迟疑地圈了《小荷睛晚图》,但卢昱看着此画,眉头却夹得死紧。 杜仲道:“卢大人觉得此画不妥?” 卢昱摇头:“此画笔法凝练,布局新清,颇有趣韵,确是好画。” “不过,若是能用大写意的泼墨来画,则会更好,其雄浑大气方能更突显荷之高洁古朴之意。” 待他看清楚画的署名时,眉头夹得更紧了,口中还不服气地哼了哼 “第一就第一吧。可惜子茁这次没在,不然让他也来画上一幅,定不比这幅差。” 吕子茁是卢昱的得意门生,也是京都北派书画的后起之秀,颇有盛名。 杜仲哈哈一笑,道:“待下次卢大人的爱徒来了,下官再办一场流觞曲水,重新比过。” 世人皆知卢昱爱书画成痴,且是北派技法的强力拥趸者。 而这幅《小荷睛晚图》笔触细腻柔和,风格平和淡然,是明显的南派技法,难怪惹得卢昱横挑鼻子竖挑眼。 最后,卢昱吹着胡须,心不甘情不愿地圈了《小荷睛晚图》为最佳。 兰亭舟与王奚石同时出列,对杜仲和卢昱恭敬行礼,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接过了澄泥砚。 诗画评选结束之后,众人没了拘束,便各自找相熟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气氛热烈。 兰亭舟几乎没入过书院,更没出过清水镇,所以今日在座诸人没一人与他相熟。 无人相邀,他便一人坐在石渠末端,赏着满池荷花,浅酌淡饮,倒也闲适自在。 卢昱自首座下来,走到他跟前,瞅了他两眼,而后板着一张脸,硬声道:“你,陪老夫走走。” 看着卢昱别扭的模样,兰亭舟不禁莞尔。 他施施然起身来,恭敬一礼道:“学生遵命。” 二人沿着荷塘随意地走,卢昱闷着头在前,半晌没说话。 兰亭舟落后半步,不急不徐跟在他身后,也没开口。 走了一会,卢昱停下脚步,有些气恼地回头道:“你小时候不是说更喜欢北派,还想拜老夫为师的?怎么长大了,又拐到南派去了?” 兰亭舟一笑,道:“家父不允,学生便只好改弦易帜了。” 卢昱不满地哼了一声。 兰亭舟温声道:“在学生看来,书画皆是直抒胸意,不应拘泥于手法,能畅快淋漓就好。” 卢昱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哼两声,不满之意却少了许多。 “从小就敢拿笤帚打人,哪里合适南派温吞吞的风格!改日老夫给你找两个好师傅,让你看看用笔的刚劲雄浑,磅礴大气!什么才叫直抒胸意!” 兰亭舟笑道:“那学生就先谢过卢老大人。” 卢昱脚步一顿,回头瞪兰亭舟:“你叫我什么?” 兰亭舟摸摸鼻子,低下头,轻声道:“卢伯伯。” 卢昱这才满意地点头,继续往前走。 “你父亲的罪名已被赦免,你可有下场参加科举?”卢昱问。 “今春才过了县试。”兰亭舟答。 卢昱沉默良久。 “十一年了,老夫当年若勤勉些,也不至于束手无策,丝毫帮不上尧仕兄。”迎着风,卢昱不由老泪纵横。 “卢伯伯无须自责。朝堂上风云诡谲,非是一两人能左右的。” “没想你年纪轻轻,看得倒通透。你日后若能远离京都,做个闲散的地方官,造福一方百姓,也是很好的。”卢昱长叹一声。 “你现在哪个书院读书?” “在镇上的书院。” “镇上书院?”卢昱皱眉,眼露不赞同,“镇上的书院想中举人可不易。” 兰亭舟一默,没有接话。他何尝不知这一点? 只是要到知名书院读书, 并非易事。除了钱财之外,还需举荐人。 卢昱似也想到这一点,于是道:“不如老夫修书一封与你,你拿去当推荐信。老夫虽不才,但几十年下来,还有些薄名。” 卢昱当年可是进士二甲出身,又曾是当今陛下的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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