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刷着桌面上的灰尘,桌子大约正对着摄像头,雾浓浓埋头摆弄小刷子的时候,那低头的诱惑,喷薄欲出。 宁墨感觉自己脚趾头都抓紧了。 然后是经典的扫帚。 雾浓浓就这扫帚,搔首弄姿,他敢说这样的动作绝对扫不掉任何灰尘,这扫帚简直就是钢管的化身。 然后便看着雾浓浓搔首弄姿地走近摄像头。 “咦,这里怎么有个线头?”要命的嗲嗲的经典娃娃音。 然后便看着雾浓浓用吸尘器对准了那胸前的围裙,围裙瞬间便被吸尘器从她的身上吸离。 真是要命的镂空黑色蕾丝睡衣。 然后,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摄像头关闭。 宁墨甚至连电脑都来不及关,就冲下了楼,“张妈,浓浓在哪里?” “我好像看到浓浓去楼顶了。” 宁墨便仿佛二十出头的愣头青一般,活力十足地又往楼上冲。 “宁墨怎么了?”杜若惊讶地问张妈,好多年没见他这般“ 活蹦乱跳”了。 张妈耸耸肩。 楼顶上,雾浓浓正站在画板前,向宁恩讨教什么。 宁墨赶紧刹住自己往前冲的脚步。 “爸。”宁墨打了声招呼,这真是折磨人啊。 “浓浓,你过来,我有点儿事情跟你说。”宁墨对雾浓浓招招手。 雾浓浓面含微笑地道:“可是我正在跟爸学习,有什么事能不能晚饭的时候说?” 当然不行,宁墨觉得他要崩溃了。“这事比较急,你能过来一下吗?” 雾浓浓笑着摇摇头。 宁墨眼含警告地看着雾浓浓,希望她识时务者为俊杰。 雾浓浓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阵,觉得还是要识时务,否则她最钟爱的那张复古床的下场恐怕真的有点儿凄惨。 “那,爸,我改天再向你请教。” 雾浓浓慢慢地收拾画具,慢慢地踱到宁墨的跟前。 宁墨已经有点儿失去绅士风度了,他一把将雾浓浓搂了过去,在转过墙角之后,迅速地把雾浓浓扛到肩上,真有点土匪抢亲的意思。 事后,宁墨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然后笑看着雾浓浓道:“自作孽了吧?” “你不是说我搔首弄姿很难看吗?”雾浓浓这叫输人不输场。 “噢,我收回这句话。” 如果以为雾浓浓这就算折腾完了,那很是高估她了。 宁墨餍足后,正朦胧欲睡,雾浓浓就开始折腾了,“为什么我每次诱惑你都失败?” 宁墨一脸无辜地看着雾浓浓,实在记不得她什么时候失败过。 雾浓浓瞪大眼睛,“在我们分手后。”他们那离奇的婚事,分手过很多次。 “我为什么那么失败,当时你的自制力比现在可好多了。”雾浓浓几乎有些不满起来,“你知道那对我打击有多大吗?我每次都以为我们一定就这么完了,你的心简直是石头做的。”雾浓浓的眼圈开始泛红。 宁墨笑了笑拥着雾浓浓,“你放心,以后你的诱惑我照单全收。” “不。”雾浓浓开始较真了,那个失败她可从来没爬起来过,“我是不是要再分手一次,这样我才能验证?” 宁墨不得不严阵以待,“你放心,绝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如果发生,我一定第一时间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宁墨顿了顿,“浓浓,你知道岁月不饶人,我现在的心脏可受不了再来一次,过去曾经发生的,我已经后悔得百死莫赎了。” 宁墨是认真的。 雾浓浓挫败地承认,这事的确不能再翻出来重演一次,这一个跟头她算是摔定了。 2317楼 夜深人静的时候,雾浓浓沉沉睡去,只留下宁墨看着她的睡颜,想起过去。 人没有什么是不能装的。 在雾浓浓穿着宁墨的睡衣,斜倚在他的衣柜上的时候,宁墨真恨不得就那样投降了。可惜雾浓浓一向不是懂得珍惜的人,越是容易得到的,她忘记得越快。 何况,当时的宁墨,真的不知道他和雾浓浓的未来会在哪里?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如果不那么刻薄地辱骂雾浓浓,那晚,只要她再上前一步,再靠近他一点点,就能听到他的粗喘,他将再次服输,等待下一次被伤到体无完肤。 宁墨犹记得他是如何克制自己的,靠着用随手拿起的大头针戳着自己的手指来保持平静。 在雾浓浓走后的整个夜里,他都能回忆起她的每一寸线条,她身上的香味,她发丝里的温暖。 那样修长、笔直的双腿,如果缠绕在自己的腰上。 宁墨控制不了去想象,然后去冲冷水澡。 可惜这些话都不能对雾浓浓说,否则那丫头真是要骄傲到天上去了。 (三) 这一日雾浓浓百般无聊中,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情需要做。 “妈,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生日,我送了你一副画啊?”雾浓浓问杜若,她心血来潮地想起来那副天伦偕乐图里,好像少了那么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本人。 如今是时候添上了,那个空缺,她一直留着。 杜若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噢,那幅画啊,画得真好,可是没多久宁墨就把那幅画拿走了。” “宁墨?”雾浓浓皱了皱眉头,他当时该不会是心怀怨对,把那幅画毁了吧?这小心眼的男人,雾浓浓愤怒地踩着高跟鞋上楼。 雾浓浓上前假意地亲了亲宁墨的脸颊,“亲爱的,你还记不记得妈过生日的时候,我曾经送给她一幅画啊?” 宁墨皱了皱眉,假作思考,五秒后回答:“不记得了,怎么了?” 雾浓浓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看着宁墨,有猫腻,宁墨那记忆力,签过的合同里面的一个小数字都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幅画。 “哦,那我提示一下,妈说过了没多久你就从她手上把那幅画拿走了,这下记得了吗?” 宁墨看着自己估计赖不掉了便道:“哦,想起来了,怎么忽然想起问这幅画?” 雾浓浓道:“你别管,把画给我。” 宁墨抬了抬眉头,“扔掉了。” “扔掉了?!你凭什么仍啊?”雾浓浓双手插腰,准备吵架了。 “当时那种情形,我只是想再也不能同你有所纠缠了,一个冲动就扔了。”宁墨仿佛后悔地道。 “你……”雾浓浓拿宁墨无可奈何,作势要打他,“不再纠缠,不再纠缠,那你现在怎么天天纠缠我啊?” 宁墨赶紧投降,“我的错,我的错,都怪我没有先见之明。这样,随太座怎么处置,我宁墨要是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怎么样?” 宁墨赶紧把刑具搬出来,手铐、皮鞭、蜡烛等等,等等。 雾浓浓面红耳赤地道:“你想得美,你这个受虐狂。” 宁墨笑道:“我要不是受虐狂,干嘛纠缠你啊?”两个人对视,想起过往的种种,不由大笑。 雾浓浓奈何不了宁墨,只能独自生气。 晚饭时,雾宁来拉了拉雾浓浓的袖子,“Mammy,爸让你换衣服出去吃饭。” “不去,告诉你爸爸,我讨厌他。”雾浓浓还在生气他扔掉画的事情。 杜若正巧从二人身边经过,“怎么,又和宁墨吵架了?” 这恩爱夫妻要是不吵架,就不算恩爱了。 雾浓浓红着脸,点点头,“宁墨把我送你的那副画扔掉了,真过分。” 杜若奇怪地抬了抬眉头,想了想,然后道:“宁墨什么时候扔掉过你送的东西?你用剩下没带走的洗面奶,他都舍不得扔,还好好收捡起来,都过了有效期了,还不让张妈扔。” 杜若说的是大实话。当年宁墨悔婚后,雾浓浓远走他乡,留在那他们曾经的小公寓里的东西愤怒下都没收拾,直接舍弃。 而宁墨收捡得好好的,这事最后还是张妈爆料的,雾浓浓知道后看着宁墨,不怀好意地笑着,宁墨当时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可爱极了。 雾浓浓眼珠子转了转,这就叫怒下眉头,计上心头。 几天后,雾浓浓趴在宁墨的胸口上,不经意地道:“今天张妈全屋大扫除的时候,说看到一幅画,好像是当初我那幅来着,可惜当时急着跟你出门参加慈善晚宴都忘记去看了。” “哦。”宁墨不动声色。 半夜,待雾浓浓依照惯例踢梦脚的时候,宁墨便知道她睡熟了,套了袍子起床出门,没发现雾浓浓亮晶晶的眼睛在黑夜里仿佛猫似的。 而雾浓浓的脚步也跟猫似的一般轻,轻轻地跟在宁墨的身后,最后宁墨在阁楼一个角落里,翻腾了许久,才从很隐蔽的地方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雾浓浓眼看时机一到,便走了出来,“宁墨,你在这里干什么啊?”雾浓浓强忍住笑意,“你背后藏的什么?” 宁墨已经放弃了无谓的辩解。 “给我看看。” “不给。” 雾浓浓猛扑上去,打算用武力抢劫,可惜女人的力量终究敌不过宁墨的野蛮,而且容易差枪走火。 雾浓浓不得已只能放弃抢夺,然后撩了燎自己的头发,媚眼如丝地道:“好像我们还没有在这里……嗯……” 雾浓浓的手缓缓将宁墨的衬衫从腰带里扯出,顺着衬衫脚向上抚摸,宁墨有一刹那的闪神。 雾浓浓需要的也就是这一刹那,“哈,拿到了。”雾浓浓得意地抢过那幅画,已经是装裱过的,而且装裱得十分精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放在角落里接灰尘。 待雾浓浓看了那幅画,才想出了为什么。 本来雾浓浓是要自己在画里加上她本人的画像的,而她早有预谋地留了白,就为了以后添上自己。 而如今她留白的地方,已经被人添上了,正是雾浓浓的画像。 “你画的?” 宁墨关公似地红着脸,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是画在这个地方?”雾浓浓有些惊喜。 “感觉出来的。”宁墨搂住雾浓浓,两个人一同欣赏着画。画里面,雾浓浓站在杜若和雾宁的侧面,宁墨站在门口,他的眼睛看着屋内其乐融融的一家,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看见了杜若与雾宁而笑,还是看到了雾浓浓而笑。 只有在宁墨的眸子里,有一抹水红色的影子,不注意根本留意不到,那正是当日杜若生日时,雾浓浓穿的那袭礼服的颜色。 画里画外,人物之间浓厚的感情都是无法忽略的。 “你画的也不错嘛。”雾浓浓转身搂住宁墨的脖子。 宁墨得意地扬扬嘴角,“小时候,我爸逼的,他本来想让我子承父业,现在好了,儿媳妇承了他的业了。” 雾浓浓看着宁墨,想了半天,然后道:“不对,有猫腻。不过是添了我的画像,你怎么会这样偷偷摸摸的,还打算‘杀画灭口’。”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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