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以这么着急俞思的事情,有一部分是因为你。” 段寒成不信,连问也不问便嘲笑出声。 元霜眉心蹙起,“怎么,你觉得我是在哄你?”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元霜想得更多,自然也把段寒成想了进来,“俞思是因为谁才走的?是江誉,江誉又是谁的人?如果俞思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俞家会放过江誉?江誉如果出了事,你自然也会受牵连。” 第693章 我求着她跟我在一起 这一点元霜想到了,俞淮想到了,唯独段寒成忽略了。 就连江誉也没往深了去想。 天空阴沉沉的,视野之中蒙了一片沉雾,这个年俞家支离破碎,都是拜段寒成所赐,妹妹下落不明,父亲颓丧一蹶不振,这个俞家都要靠俞淮一个人撑起来。 司机汇报着最近的状况。 “俞小姐并没有在一个地方久留,所以我们的人也没找到她。” 俞淮叹了口气,忍不住伤感又无奈,“随她去吧,只要活着,别回来就行了。” “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怎么做?” 俞淮没打算将这件事情闹大,可俞思消失是真的,只是没死,俞思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江誉,据俞淮调查到的信息,俞思还怀了江誉的孩子。 这些信息,足够俞家大闹一场了。 段氏在经历那场波动后内部还不稳,这个时候要是被俞家闹事,那些本就对段寒成不满的老股东兴许也会借题发挥。 这是最好的一次机会了。 借俞思,给段寒成致命一击。 可俞淮不想这么做。 不仅会树敌,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无非就是能出一口恶气罢了。 想到元霜那么尽心尽力地跟他一起找俞思,俞淮更是于心不忍了,“算了,买机票,过几天回去。”— 几天等不来段寒成。 眼看就要除夕。 段皎皎亲自找去了酒店,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却是睡眼惺忪的元霜。 一肚子的火在看到这张纯净无害的小脸时爆发了出来,“寒成呢?方元霜,我好言好语你不听就算了,这都年底了,你缠着寒成住在酒店,安的什么心思?” 元霜有时真觉得段皎皎精神不好。 一会儿想当好人,一会儿又像个泼妇。 不经允许,她便闯了进来,环视了房间一周,语气里的刻薄劲儿便上来了,“寒成呢?” “他出去了,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打算缠着他在这里住多久?” 的确是为了躲段皎皎才在酒店住下,可元霜没那么傻,不会就这样承认了,“寒成最近有工作就在附近,这些天暴雪,有些路不好走,害怕路上耽误时间。” “你少来这套。” 段皎皎走到客厅坐下,目光上上下下游走在元霜身上,像是在凌迟她,“我上次跟你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姑姑,寒成不答应。” “你跟寒成说了?” 她抿唇不语。 段皎皎却像是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上来,抬手就要打元霜,她反应过来拉住了段皎皎的手,条件反射将她往后推了一把,她没站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手不防挥落了茶几上的水杯。 玻璃碎了一地,划伤了她的手掌,血立刻污了地板,这下就连元霜也站着不敢动了,“姑姑,你没事吧?” 段皎皎一下子疼得开不了口,血流得厉害,伤口也深。 “方元霜,你不愿意让出寒成,就想让他断子绝孙,是不是?” 她声音很高。 让元霜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背后的门不知道何时打开了,段寒成慢步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血,嫌恶拧眉,鼻尖跟着轻抽了下,那份对段皎皎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我甘愿断子绝孙,是我求着元霜跟我在一起的,我违背了她的意愿,断子绝孙是的报应。” 可到底段皎皎是他的姑姑。 他还是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可语气却更加冷了,“您别再来了,否则断子绝孙的就不会只是我一个,而是整个段家。” “寒成,你真是疯了。”段皎皎的手还在流血,她疼得眼中有泪,看元霜时有恨,但那层恨意之下,是浅浅的,不易察觉的羡慕,“我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你父亲,总之你这里的事情,我仁至义尽了。” “麻烦了。” 段寒成让开路,“不送了。”— 手上的血还在流,段皎皎拉车门时忘记躲开了受伤的手,疼得抽了口冷气。 身后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元霜裹着外衣,下身还是裙装便跑了出来,“姑姑。” 她气喘吁吁,手上拿着纱布可消毒棉签,看得出来很着急,“刚才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推你,更没想到会害你受伤。” 她很单薄,身子又脆弱。 站在风里,好像随时会被吹倒似的。 段皎皎似乎明白了段寒成为什么会对她死心塌地,刚才分明是自已要打她,她却好像忘记了这一茬,还是好心跑了下来,送药送纱布。 可对元霜而言。 这只是因为,她是段寒成的姑姑。 “不用了,我会自已去医院。” 元霜没有强求,站在凛冽的冷风中,唇色很快都冻白了,却坚持着要把心里的话告诉段皎皎,“我知道您跟段叔叔都是为了寒成,为了段家好,可对我们来说,这段感情里就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 “感情高于一切吗?” “当然不。” “那为什么你不能为了寒成的今后让步?” 到了段皎皎这个年纪,她更看重的是权力,感情都是虚无的,“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沾沾自喜,觉得寒成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可以后呢?你能确保他十年后,二十年后还将你视若珍宝?” “当然不能。”元霜没那么天真,她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药和纱布塞给了段皎皎,“所以我才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体验当下他百分之百的爱,这不好吗?” 段皎皎面色僵住了,一时没了话,也心知肚明劝不动这两人了。 “您慢走。” 言尽于此。 元霜背过了身,白色裙摆随着冷风在飘荡,她像是寒夜里的一轮明月,柔软皎洁,看似弱质纤纤,实则是唯一驱散黑暗的所在,在三五步的地方停住,她回眸,弯着眼睛微笑。 “姑姑,今晚我们会回去的,再怎么样,我们也是一家人,应该好好吃个饭。” 手上的血滴到地上,快被冷风吹到凝结了,元霜的背影也消失了,段皎皎才眨了眨眼睛回神,而元霜早已走到了电梯,手被等在那里的段寒成牵住,“我都听到了,你不信我。” 第694章 超越了夫妻 派段皎皎前往睦州时,段业林就想到了会是这个状况。 那两个人有多执拗他是知道的。 “不能由着他们任性下去。” 段业林头疼不已,鬓角的白发逐渐冒了出来,那是苍老的证明,今后段寒成要接手段家的所有,就不能这样任性无畏,更不能让一个女人占据了他人生的全部。 “你先别回来,留在那里看着他们。” 段皎皎语气里倍感为难,“我可不想在这里讨人嫌了。” “再留一阵子,过完年我找人替你。” “替我?” “是。”段寒成到底是他唯一的孩子了,如果段东平还在,他也不会这样逼他,可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不过是让他们留一个孩子,这样的要求都答应不了。 也就怪不了他要采取非常手段了。 段皎皎像是猜到了段业林要做什么,“哥,你别傻了,寒成好不容易才认了你这个父亲,你如果再破坏了他们的感情,他兴许又要翻脸。” 手掌被纱布裹上了。 段皎皎看了看,看着那道伤口蹙眉,想起段寒成冲进来却斥责她护着方元霜的样子,为了那个女人,他是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对段业林这些话,她也是好心提醒。 “毕竟我不过是劝了方元霜几句,寒成就敢为了她不认我这个姑姑,就算是换成你这个父亲了,也是一样的。” 可段业林却听不进这些。 “难道就真的由着他们去了?” 段业林冷笑着,“我不会答应的。” “喂?”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段皎皎唤了两声,见没了回声,叹口气将手机放回了包里。 段业林思来想去,还是赌上了自已,打算拼一次。 不过五分钟。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女人走了进来,她年轻漂亮,身上散发着健康又鲜活灵动的气质,站在段业林面前,微笑扬起,“段董,您找我。” 观察了下她的样貌。 起码在段业林这里是过关的。 哪怕没有元霜漂亮,可只要合格,气质里有些相仿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是。”段业林将抽屉里段寒成的资料拿出来,“这个你拿去看,年后过去,跟在他身边工作。” 女人打开了文件夹,看到照片便认出了这是谁,“段董,这不是小段总吗?” “是他。” 段业林垂了下眸子,再抬眼时眼神变了变,变得沉而暗,多了些意味深长的东西,“你过去工作,不止是工作,还有别的任务,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必须要完成,知道吗?”— 一脚踩进雪里,隔着厚厚的长靴,冷意像是传递到了骨头上,寒意从身体里开始发酵,哪怕冷得在发抖了,元霜却还是执着地走在雪里。 又捧起雪,拍成了圆球状。 突然转身,砸在了段寒成身上,他黑色的大衣上立刻沾了雪花。 撑着伞,他低头去看,面上霎时有了无奈的笑意,缓慢拍了拍雪,没有拿手杖,又是走在雪里,每一步都很艰难,腿上的疼痛是短暂的,可每一下都刺痛着。 但元霜要下来,段寒成就算再疼都会陪着。 他自已都没察觉,自已的唇色已经很苍白,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别玩了,等会儿要生病的。” 可元霜不听。 她大步走在雪里,朝着段寒成跑去。 雪太厚,几乎没过了脚踝,每迈一步,就有跌倒的风险。 元霜跑得又快,正跑到段寒成面前时迎面摔倒了下去,他没扶起她,看着她摔在雪里的狼狈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不是让你别跑吗?” 两人站在雪里。 大雪天,雾茫茫的,外面冷得凝着霜,太阳埋在厚重的乌云里,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了。 站在床边,段皎皎将热牛奶添进了红茶里,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裙,看着楼下在玩闹的两人,幼稚天真,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会干出来的事情。 元霜也就算了。 段寒成竟然也跟着下去了。 一想到他的腿,段皎皎就皱眉。 那么深的雪,这会儿应该要疼死了。 崔姨拿了早餐上来,段皎皎是难伺候的,她放下餐盘,毕恭毕敬,“按照您的吩咐,蓝莓味的果酱。” “寒成的腿能在雪里站那么久吗?” 段皎皎往下看着,眉宇之中的担忧不是假的,“去叫他们上来吧,免得寒成真疼死了。” 她提起这点,崔姨才想起来。 段寒成尽量将自已表现得不像是个腿上有残疾的人,就连崔姨都快忘了他是一到阴天就腿疼的体质。 “是,我马上去。” 拿上了围巾,撑着伞,崔姨站在屋檐下叫二人。 段寒成将元霜从雪地里拉了起来,给她拍着身上的雪,头发也湿了大半,湿冷的气息往骨头里钻,元霜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被段寒成斜睨了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活该。 元霜看出来了,故意闹着去扒他的背要整他。 “背我,我冷得走不动了。” 段寒成像是轻叹了一口气,接着弯腰,让元霜上来,她接过伞撑在二人头顶,替段寒成拂去了头顶的雪花,感受着他脊背上的宽厚和温暖,小脸蹭着他的颈窝,一开口便有白气哈出来。 “你信不信,你姑姑一直在看着我们。” 下来的时候就发觉了。 段寒成不在意,“怎么,我姑姑不是你姑姑?” “现在还不是。” “没有结婚就不是夫妻。”元霜的界限是很分明的,可她心里清楚,他们的关系早就超越了夫妻了。 这件事二人都闭口不提。 毕竟他们都知道,只要元霜点头,段寒成随时可以跟她结婚。 背着元霜,段寒成腿上的疼更加剧烈了,像是有虫子咬在骨头上,可不管多疼,他都要背着元霜走到终点,哪怕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抽象,就连崔姨的脸都快看不清了。 崔姨像是跑了过来。 远远的。 她便看到了段寒成愈发苍白的面容,没等跑到,段寒成的眼皮便耷拉了下来,元霜却半点都未察觉,正蹭着他的耳朵,“奇怪,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冷了?” 段寒成没有回声,耳中只有一个声音,就是背着元霜到达终点。 可不知为何,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似的绵软下来,直到元霜的手贴到了额头上,她的声音像是唤回了段寒成的思绪,“你怎么了,还好吗?” 第695章 对他的发小有好感 昏迷之中像是有人在床边哭。 哭声有些凄惨,手掌里贴着个软绵绵的手,指尖挠在他的掌心,像是企图要唤醒手他。 检查过了段寒成的药箱,景南无言哽噎了下,“怎么连止疼药都不备着,他这段日子有这么忙,忙得连自已的身体都顾不上了。” “他好些天没说过腿疼,我以为好很多了。” “好不了的。” 这是终身的。 段寒成的疼痛,伤残,就像元霜的耳朵,是再好的医疗设施或专家都治不好的。 就如同一条白色裙子上沾了巧克力,哪怕再怎么清晰,那块黄褐色的痕迹都会留在裙身上。 元霜想到自已的耳朵。 她偶尔会取下来,一只耳朵听不见,其实影响不算太大,可段寒成不一样,他的伤残伴随着无法更改弥补的疼痛,刚才站在雪地里,就是在强忍着疼痛陪她了。 她却全然不知。 实在是不合格。 “可最近天气都不好,这怎么办?” 这种时候,元霜也手足无措,毕竟她不是医生。 在景南眼中,这就是一对苦命鸳鸯,“吃药,可别再去雪里了,好好养着,千万别再受寒了。” “我知道了。” 崔姨在门外等着送景南下去。 “不留在这里吃晚餐吗?” “不了。” 景南慢步下楼,“不了,今晚两家人要一起吃个饭,下次吧。” 一听这话,崔姨面露喜色,“真的?听说你年后就要结婚了,还没恭喜你,是那位迟小姐吧?我还见过呢。” 迟非晚来过这里,景南是知道的。 他的这场婚姻不过是家里安排,家族联姻,没有感情,也早已跟迟非晚约好了,婚后便是各玩各的,互不相干,至于迟非晚是怎样的心思,他是没所谓的。 “是。” 下了楼。 段皎皎坐在客厅里,她穿得随意,睡裙外披着格纹披肩,风情滋养在眉宇之中,听到景南下来的脚步声,回头看去,“小景要走了?” “是,姑姑。”景南跟段寒成的表亲关系要比俞家亲上不少,便随口顺着段寒成叫姑姑了。 段皎皎意味深长一笑,“寒成怎么样?还麻烦你这种天气跑来一趟。” “已经没事了,睡醒后好好养养就行了。” 跟她简单地聊了两句,景南回头跟崔姨道别,“那我先走了,寒成有什么问题再给我打电话。” “好,你路上慢点。” 在段皎皎的目光之下走了过去,景南刚要下台阶,身后的声音又牵绊住了他的脚步,“小景。” 段皎皎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条围巾,像个长辈一样关照着他。 “你说你,这么冷的天,出来怎么只穿这么点,把围巾戴上。” 围巾刚要绕在脖颈上。 景南后退一步制止了,眼神中的戒备浓重,“姑姑,不用了,车上有暖气,走不了几步路。” “可是……” 不等段皎皎说完。 景南含笑颔首,背着身走下了台阶,留给她的只有白雪皑皑中的一个模糊背影。 摔上车门。 景南身子往座椅里陷去,长舒了一口气,才将心中的沉重抒发出去,抽完一根烟才启动车子开回了景家,还没踏进去,便听见了里面的欢声笑语。 不知景芷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原本闹得那样不可开交的两家人可以答应和好如初。 一夜之间。 之前退婚那件事就像是翻篇了。 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迈步进去,景南面上挂上了常用的虚假笑容,没有了杜挽,被杜挽打醒后,他就像是没有了灵魂的提线木偶,即将进入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当中。 他是新郎,也是傀儡。 “景南回来了。”景芷起身,“快来,这不你迟阿姨早都到了,你去哪里了?” “寒成突然晕倒了,我去看看。” 一提起段寒成。 坐在中年妇人身边的迟非晚眼皮抬了下,迫切地看向了景南,觉察到了她的目光,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景南这才好心又接了一句,“不过已经没事了。” “他家里不是有家庭医生吗?” 景芷拉着景南坐到了迟非晚身边,“既然回来了,就快陪陪晚晚。” “要不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去走走吧?” “下这么大雪,没什么好走的。”景南开口就否决了。 迟非晚指甲扣在自已的裙子上,瓮声瓮气道了句,“能去楼上坐坐吗?” 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真的会喘不过气的。 “好。” 景南答应了,起身时顺带牵住了迟非晚的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像是在宣告什么。 众人表情立刻变了变,看着二人一同上楼的背影,又不约而同笑出了声来,“看看他们,感情多好。” 关上门,隔绝了那些声音。 景南放开了迟非晚的手,面露些许的不耐。 “抱歉。” 迟非晚小声道了歉。 “你抱歉什么?” 景南不解,“跟你没关系,结婚也是我答应的,要抱歉也是我抱歉。” 如果不是他反反复复,迟非晚就不用在他身上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他在这段婚姻里,就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罢了。 “不用。”迟非晚清楚,就算不是景南也会是别人,总之嫁不到自已喜欢的,是景南也算是捡了个便宜了,毕竟他不是三心二意不洁身自好的公子哥,相反,他绅土温和。 这对迟非晚而言,已经很好了。 “你坐吧。” 景南坐在了沙发角落,像是很累似的,肩膀往后一靠,便眯上了眼睛,让迟非晚想问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来了。 可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就算闭着眼睛,不看迟非晚的表情,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寒成只是旧疾犯了,没什么大事。” “我……我,我没问这个。”迟非晚磕磕绊绊的声音就足以说明自已的心虚了。 景南嗤笑了一声。 如果对别的男人来说,自已的未婚妻对自已发小有好感,必然是耻辱的。 可他却是无所谓的。 但必要的提醒还是无法吝啬的,“我知道寒成长得好,很讨女人喜欢,可他心里只有元霜一个,别的女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挤不进去,婚后如果你有别的喜欢的人,我们可以离婚。” “我……” “但寒成,别想了。” 第696章 不能拿元霜怎么样 煮了排骨粥送上楼。 屋子里很暖,崔姨走进去,身上立刻热了一个度。 站在床边。 她声音很轻。 “小姐,你下去吃点东西吧,这里我来看着。” 元霜仰头,样子无辜又茫然的,“崔姨,我没关系的,你去吧。” “那怎么行,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不管怎么说,元霜就是纹丝不动,“我真的没事,我饿了会去吃的,你去吧。” “那我把粥放下,你多少吃点。” 她只是担忧看着段寒成,敷衍地点头,算是答应了。 轻手轻脚出去,带上了门。 崔姨一脸忧愁下了楼,晚餐只有段皎皎在吃,她吃了口粥,“元霜呢?怎么不来吃饭?” “小姐没胃口,还在守着先生。” “还不是闯祸了,良心过不去。”段皎皎一副不屑的样子,搅动着碗里的粥,嘴角勾起冷笑,“要是等我打电话给寒成爸爸告状,你看她怎么办?” “您别这样。” 一天没敢走出房门,便是怕段皎皎的责怪。 毕竟是她闹着要段寒成陪自已出去,忘记了他的腿怕寒,更没料到会害他晕倒。 思及此。 元霜掌心力气收得更紧了。 段寒成像是感知到疼了,眉心浮出了褶皱,眼皮跟着陷了陷,注意到了他的面部变化,元霜惊喜了瞬,忙抓着他的手确认,“你醒了吗?段寒成?” 还发不出声音,却已经感受到了元霜的焦急。 不想她担心。 段寒成拼命从混乱的思绪中冲出来,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浮了出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元霜通红的眸子,一天都守在这里,好像生怕段寒成会死。 “哭什么?” 声音还有些不清晰,是沙哑的。 一听到他的声音,元霜更绷不住,低头埋在了段寒成的胸膛上流了泪,“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要是陪你去雪里玩一会就醒不过来了,我岂不是太脆弱了。” 段寒成想要抬手,才发现胳膊被元霜捏的发麻,吃痛了一声,元霜听见才抬起头,“你怎么了?” “你太重了,把我压到了。” 他是玩笑口吻,却惹得元霜真有些气了,“你故意不醒过来吓唬我的是不是?” 段寒成面上立刻露出了冤枉的神色。 元霜却不听他的狡辩了,松开他的手便往外走,段寒成撑着胳膊坐起来,“你去哪儿,我跟你闹着玩的,别出去……” 可门还是关上了。 段寒成拿来外衣披上,正要下楼去找元霜,门却再次打开了,元霜放下托盘小步跑了过来,“你怎么起来了,景南说你要好好养几天,最近就别起来了。” “你去哪儿了?” 他腔调很轻,像是很委屈,生怕自已真的一句话就惹了元霜生气。 可元霜哪有那么小气,“你一天没吃东西,不饿吗?” “不饿。” 又被扶到了床上躺下。 元霜在段寒成背后垫了松软的枕头,将他脊背上披着的衣服扯了扯,恨不得将纽扣也系上,关切又小心的模样活像个贤妻良母,“你等着,我拿排骨粥来。” 崔姨送上来的那份已经冷了,元霜又下去拿了新的。 正要喂段寒成吃下,门却被打开了。 段皎皎不敲门便走了进来,一副老气横秋的长辈样子,“怎么醒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怎么,怕我骂你?” 只当她是来找元霜茬的。 段寒成可没好脸色给她,“我要吃东西了,没空跟你闲聊,时间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 “寒成,你对自已的女人和对姑姑,怎么跟两个人似的。”段皎皎站在床尾的位置,看着方元霜清瘦白净,人畜无害的样子,忍不住一笑,有意吓唬道:“我可告诉你们,我已经把寒成的状况告诉他爸爸了。” 方元霜果然被吓到了。 像是受惊的小鹿,看了段寒成一眼,又看向了段皎皎,像是快哭了似的。 段寒成一样,他猛地坐了起来,气没喘上来,猛咳了几声,元霜伸手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等他好了,眸底冷若寒霜,紧盯着段皎皎。 “他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别说我只是昏过去,就算我还有一口气,他都不能拿元霜怎么样。”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段皎皎不解似的,“你爸爸嘱咐我了,你的状况都要告诉他,我不过是如实说,别怕。” 元霜的沉默不语让段皎皎出了一口气。 她倒也不讨厌这个女人。 可上次在寒成面前摔倒,还伤了手,这口气段皎皎闷了多天,这会儿不过是恶作剧的快感,就像吓唬小孩子似的,“行,你们吃吧,我走了。”— “小姐,您又去乱说什么了?” 看见段皎皎笑着从段寒成房里出来,就猜到了没好事,崔姨跟在她身后,想要劝她别破坏元霜跟段寒成的感情。 她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什么也没说,逗他们玩而已。” “您……” “好了,您别在我耳边念了。” 她撇了撇嘴角,很是不耐烦。 崔姨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上了楼。 楼下只有段皎皎一人,她忍不住点了根烟抽起来,半个小时后元霜才下来送碗,看到了段皎皎的背影和飘散在旁的烟雾,便当她是空气似的走了过去。 段皎皎背着身,突然出声,声音轻飘飘的,和她的话一样,没什么重量,“我没给寒成父亲告状,可下次就不一定了。” “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好。” “我是懒得劝你们的。” 这话段皎皎说腻了,也说烦了,灭了烟,她拢了拢披肩站起来,发丝搭在肩上,她是领养来的,才比段寒成大了六岁,看上去并不像中年女人那样,反而多了些成熟的妩媚,“可他父亲,才不会这么让你们如愿,明白吧?” “知道。” 虽然不知道段业林那里会想出什么招数,可段皎皎好似已经预见到了之后的惨烈,“你小心一点吧,别到时候怎么被踢出局的都不知道。” 元霜表情很舒展,细细的长眉增添了面容的柔和,“姑姑,我看得出来你没有那么坏,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不用谢。”段皎皎一开口便一针见血,戳中了元霜的心窝子,“或许过阵子,我就不再是你姑姑了呢。” 第697章 是我对不起她 年后探监的申请通过。 元霜独自一人去看望周嘉也,段寒成怎么也不放心,可他还要养着,不能亲自送元霜过去。 在她系纽扣时将人拉到了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要不等我好点了再去?” “不行。”元霜去看望周嘉也不过是履行职责,她不去,周家那些人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指责她,她去这一趟,不会太久,实在没有必要等段寒成一起去。 “我很快就回来,你别忘记吃药。” 她回头亲吻段寒成,他接过了这个吻,一不小心便快要迟到,元霜记着时间推开了段寒成,“好了,我走了。” 他的腿这些天都在隐隐作痛。 元霜心疼,每天都要盯着他吃药,亲自学习按摩手法,想要帮他驱走骨头里的寒冷。 跟她在一起的日子越是幸福,段寒成越是懊悔,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么多的误会,如果他可以听家里的跟元霜结婚,或许这份幸福也不会这么来之不易。 元霜刚走,崔姨上来送药送吃的。 可段寒成不想像一个废人似的每天等着被伺候,他下地走了两步,那疼还是钻心似的,崔姨放下水杯忙过来扶他,“你说你逞什么强,小姐刚走你就这样,等她回来岂不是要怪我?” “就是她走了我才能下地走两步,等她回来又要看着我。” 崔姨忍不住叹息,“她那是心疼你,这是为你好。” “我可不想真的当个废人。” 段寒成推开了崔姨的手,忍着痛走了两步,面上颜色瞬间掉了下来,养了这么多天却不见一点好,一周后就要回集团了,到时段皎皎会离开,事情变多,他这样的身体又怎么支撑那样高强度的工作。 总不能继续当甩手掌柜,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江誉跟秦和。 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元霜。 段寒成不想别人觉得,她身边的男人是个腿上残疾的人。 种种因素压着他,让他迫切地想要好起来。 痛到再也无法忍受,段寒成在旁坐下,趁着元霜不在,他唤了崔姨一声,“您帮我把书房里第三个抽屉里的名片拿给我。” 那上面是他主治医生的电话。 他必须要联系医生进行治疗了,再拖不下去了。— 这不是元霜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 曾经她差点也成了阶下囚。 周嘉也走出来时,眸中面上的意气风发都不见了,整个人是落拓的,看到元霜才惨淡一笑,“你怎么来了?” 他只当是段寒成。 看元霜的表情不像是想来的样子,毕竟用手段逼她接下了周氏就已经算是过界了,也惹恼了她,她肯来,是周嘉也怎么都没想到的。 “来看看你的惨状。”元霜嘴巴不饶人,眼神也冰冷。 可她这么说,反而让周嘉也好受了不少,“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肯来看我了,我没了女儿妻子,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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