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手又怎么了?” “我胡编乱造?你大可以去我家,去问我父亲。” 周嘉也说的,段寒成怎么也不信,他转身就走,看那架势的确是去找周苍了,无论如何,他也是要弄明白的。 “你没事吧?”杜挽心疼,不嫌弃地替周嘉也擦掉血,“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 “去一下吧。” 这伤不重,杜挽是太在意他了。 景南在一旁看着,像是隐形的旁观者,杜挽带着周嘉也离开时才想到他,驻足多问了一句,“要不要坐我们的车一起走?” “不了。”景南笑着摇头,回声时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周嘉也撇眸多看了一眼,随即拉着杜挽快步离开。 靠在座椅上,他仰着头,简单止住了血,闷着声气道:“景南看你的眼神怪怪的,你自已没发觉吗?” “怎么会,你多想了吧?”杜挽不以为意的。 周嘉也是最了解男人了,他按着鼻尖哼笑一声,“我是不会看错的,总之你注意一点。” 第273章 在琴行里接到了周家的电话,元霜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她走到一旁,避开了周厅,话筒里是周苍的声音,“元霜,马上回家,来把你丈夫带走。” “段寒成?” 元霜听不懂周苍的话,“段寒成怎么在周家?” “他是为了向笛来的,你嫁给了他,却连自已的丈夫都看不住,到今天还在为了别的女人来找我的不是?”周苍只是想想都觉得荒谬了,何况这事已经真实发生了,段寒成就在眼前,这不是假的。 元霜还是不明白,但听出了周苍的训斥,她已经不叫他爸爸了,他没资格教育自已。 “是夫妻又怎么样,樊姨不还是看不住您吗?”元霜不是柔弱的,之前那个样子,是活怕了,挨打也挨够了,留下了后遗症才会那样,可她骨子里是倔强锐利的。 原先感激周苍的养育之恩,可现在什么都没了,自认不怕说出来的话会得罪他,惹他不快。 “我是看不住段寒成,他的事情您也不用打电话给我,没那个必要,我还有事,挂了。” 不给周苍回嘴的机会,元霜挂了电话,回到周厅身边,好气色又浮了出来,“怎么样,挑好了吗?” 这次是一起来买送给田田的生日礼物。 周厅特意选了一架钢琴,“田田的小提琴很多了,这次就送点别的,谁给你打电话,出事了吗?” “没事。” 周家,或是段寒成,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周厅填着单子,垂着眼睫,状似无意地跟元霜聊起盛初远,“你上次跟初远聊的不好吗?他回去之后生了很大的气,时不时还要冲我发脾气,我可是冤枉的很。” “不算愉快。” 元霜的用词很精准,“他太年轻气盛,想要带我走,可我有我自已的打算。” “结婚这段时间怎么样,过得还好吗?”周厅问得轻描淡写,神色却是凝重的,他跟元霜都知道,想要段寒成放弃没那么容易,“如果有什么计划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实施的。” “好。” 元霜嘴上是答应了,可心里却明白,这次她不会再借助外力的帮忙了,她要自已挣脱段寒成布下的牢笼。 跟周厅分别时,周嘉也又打来了电话,元霜挂断了一次,坐在车里询问着周厅,“所以这次你是要回去陪田田过生日了?” “在睦州太久了,是要回去了。”周厅急忙解释,“不过初远还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找他,当然,前提是要把他哄好。” 只有跟周厅在一起时,元霜才会笑一笑,“不是什么难事,等他明白我的用意,我相信他可以理解我的。” “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想通的人。” 这点元霜也明白。 正聊着,周嘉也再次打来了,周厅提醒元霜,“既然决定了嫁给段寒成从长计议,就千万别跟他反着来,这样对你没好处,你们不是常说忍辱负重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情绪是不受控的。 在周厅的劝说下,元霜才接了周嘉也的电话,“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再烦我吗?” 周厅还在旁,元霜压了压气,又重新问:“怎么了?” “你回来一趟,把段寒成带走,他受伤了。” 这么一来,元霜好像不去不行似的,“怎么受伤了?我把江誉的电话给你,你打电话问他吧。” “打过了,江誉没接,周家的司机又不在。”周嘉也冷哼一声,“他打了我一拳,我是不会送他的,你要是不来,我就把他扔到路边了。” “那你就……” 正想要随便他处理,周厅及时按了按元霜的手,提醒她转换态度,她这才不情不愿地道了句,“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第274章 段寒成是受了伤,却没有是预想中的严重。 周家一楼一片寂静,众人的呼吸声交织成了一张网,元霜进去时都有些透不过气,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手背还在流血的段寒成。 他的脸上也有血,瞳孔乌黑,像是有什么仇恨没有发泄。 周苍气得血压升高,脸色很难看,元霜一进来他便突然起身,那样子不像是对自已的女儿,更像是对十恶不赦的犯人,“快把这个人给我带走,这次我没报警,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那您还是报警吧,这个面子我不想要。”元霜看了眼周家的招待厅,这里没被翻乱,她来时路过了客厅,那里已经一片狼藉了。 周苍刚被段寒成气过,这下元霜又来了,他捂着自已的心口,险些站不稳,往后倒下坐在沙发上,这次就连亲生儿子都不管他了。 真正因为向笛众叛亲离的人成了他。 段寒成约莫知道,再这么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拿上一旁染了血的西装就要带着元霜走,手碰到了她的胳膊,她却侧身躲开。 往前走了两步,身后有女人的声音追了上来。 “元霜,是元霜吗?” “妈,你怎么下来了?”周嘉也往楼梯上走了两步,还没扶住樊云就被一把推开,她跌跌撞撞下了楼,朝着方元霜扑去。 元霜接住了她,她顺势软下身子,那个姿势像是下跪,膝盖却没挨地。 最先暴怒的人周苍,“你让你妈妈给你下跪,像什么样子,出去了这几年,连基本的教养都没有了?” 元霜是想要将樊云扶起来的,可她卧病在床太久了,腿部都有了点萎缩的迹象,一站起来便又软趴趴地倒下,双手却不忘死死抓住元霜的胳膊,“元霜,你是不是还怪妈妈,妈妈跟你道歉,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怎么样都可以。” “您起来。” 元霜语气很是冷淡。 周嘉也及时站了出来,“元霜,既然你来了,就算是见了妈一面,只要十分钟,哪怕你坐在她床边陪陪她都是好的。” 可她需要陪伴,想念母亲怀抱的时候,她在哪里呢? 在被方安邦打得流着血,蜷缩在地板上,在梦里元霜躺在母亲的怀中,感受着人体的温热,可一醒来,元霜看到的还是黑漆漆的屋子和散落一地的啤酒瓶。 而这些,都是拜他们所赐。 “你这个不孝女,嘉也,你别求她了,去把你妈妈送回房间。”周苍一开口就下达了死命令,“既然不想见,那以后都别来见了。” 这个时候樊云像是听懂了,她惊恐地回头,看着自已伪善的丈夫,蓦然滞愣了几秒,接着发疯似的冲向了周苍,随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往他身上砸,边砸边呜咽地喊着什么,很崩溃,又很疯狂。 周嘉也心一跳,忙冲过去要将樊云拉开,离近了才能听见几句,樊云是在喊:“还我霜霜,你把她还回来,向笛……不是人,毁了霜霜,都该死,都该死。” 樊云是真的疯了,她曾经那么优雅端庄,如今却与市井上的泼妇没区别。 连段寒成都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去帮忙,元霜却只是掠了一眼,便大步往门外走,从他们合伙将她赶走的那天起,她就没有母亲父亲了。 樊云病成什么样,也跟她无关了。 出去的路突然被堵住,段寒成站在元霜面前,“樊姨那个样子,你真的不去看看?” “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看到她过的不好,周家所有人都过的不好,她就放心了。 推开段寒成,元霜踩着湿软的草地,脚印留下了一两个,周嘉也沿着那些脚印又找了过来。 他同样堵住了元霜的去路,接着用一双多情眼睛审视着她,半响憋出一句,“母亲是为了你才变成那样的,你怎么忍心走掉,你还是个人吗?” 第275章 任凭周嘉也怎么说,元霜就是不动摇,铁了心要跟周家划清界限,也是铁了心再也不往来。 看她如此,段寒成的心境是复杂的,对待疼爱她长大,护在掌心的母亲尚且如此,那么对他,她怎么可能还会有情? 可他这个人就是固执的。 没有情。 那他就要人。 “元霜,你这样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段寒成擦了擦手上的血,状似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元霜眸光蓦然聚拢了,分外不解地看着他,一次次说要弥补她,却又一次次伤害她的男人,“我不近人情吗?曾经是谁明知道我是无辜的,却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 这话是段寒成随口提的,没想到元霜的反应这么大,“你误会了,当时没人知道你是无辜的,谁会绑架向笛,又硬要二选一,你是最可疑的人选。” “就因为我喜欢你,我就会干出这么不堪的事情吗?”元霜睁大了溢满泪水的眼睛,“段寒成,我没你想的那么恶劣,我是因为喜欢你欺负过别的女人,但我有分寸,何况向笛姐是不一样的,我真的把她当作我的亲姐姐。” “可你在她的茶水里放过桃子皮,让她过敏差点死了,有人开着你名下的车子差点撞死她,这些你又要怎么解释?” 因为向笛跟周苍的关系。 过往这些事情又被翻了出来。 向笛过敏的时候,段寒成推了元霜,他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护着全身过敏的向笛,对她冷言冷语道:“要是她有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尽管元霜流着泪说不是她,她没有,却没有人相信,就连她的亲哥哥周嘉也也是同样,他指着元霜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还是我妹妹吗?” 后来向笛出了车祸,脊椎严重受损,段寒成派人去查,最后查到撞了向笛的车子是元霜的。 那次他气得差点没杀了她,冲进画室,直接推翻了元霜的颜料盒,毁了她准备了两个月打算拿去参赛的作品。 侥幸在段寒成手下活了下来,回家后还要面对父亲与周嘉也的斥责。 她哭的不能自已,一声声说着:“真的不是我。” 没有人相信。 哪怕那台车是她卖了攒钱要给段寒成买生日礼物的,可生日礼物送给他,转眼就被扔进了垃圾桶,那么多次的被辜负、被怀疑、被误解,要她怎么不憎恨? 又要她怎么原谅? “所以到现在,你还是认为是我干了那些伤害向笛姐的事情?” 段寒成手背的伤口猛地刺痛了下,“不是认为是你,是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会那么干,或者你给我找一个嫌疑人,让我好好弄清楚那些事情的真相?” “为什么要让一个受害者证明自已的清白?”元霜流着眼泪反问,这次的眼泪没让段寒成心疼。 他是要承认自已爱上了破碎却坚韧的元霜不假,但也不会去为她辩驳当年的错,“以前你年纪小,有嫉妒心,想要得到所有人的关心,我可以理解,这没什么的。” “段寒成,我是嫉妒,我嫉妒你爱向笛姐,但我不会因此去伤害她,”元霜抹了眼泪,空洞地望着前方走不到尽头的黑夜,“因为我知道,她受伤了,你也会难过。” “都过去了,不提了。” 段寒成活动疼痛的手腕,握住了方向盘,“我现在比较想知道,向笛跟周叔叔到底是什么关系,周嘉也说向笛是他的情人,我是不信的。” 元霜睫羽颤了颤,难以置信地看向段寒成,“周嘉也是这么说的?” “不是对吗?”段寒成想要知道背后的真相,周苍不肯说,周嘉也的话可信度为零,只有元霜这里,兴许会有答案。 可她显然是不肯告知的。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就像我不会知道,当年那起嫁祸我的绑架案是谁一手促成的。” 第276章 樊云精神状态不好,心里只有元霜,为此跟周苍大打出手,周苍一开始只想让她冷静下来,本想要控制住她。 没想到她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向笛。 周嘉也进去时,周苍一急,猛地甩在了樊云脸上一巴掌让她安静下来。 “妈——” 周嘉也冲进去推开了周苍,将樊云护在怀中,眉心狠狠拧在了一起,“爸,你怎么可以动手,她生病了你不知道吗?” “就算生病也不能借机发疯,如果还是没有好转就把她送进医院,找护工看着。” “怎么,赶走了亲生女儿,又要赶走自已的妻子吗?”周嘉也的话里满是对这个伪善父亲的不屑,“我真是佩服您,可以隐藏这么多年,还有向笛,害了元霜,你又想来害我妈,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刨了她的坟。” “你个畜生,你敢。” “您看我敢不敢。” 周嘉也是冲动易怒的性子,就没有他不敢的事,“刨她的坟都是轻的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周苍果然有了一抹紧张的神色。 “什么事?” “向笛还有个妹妹,虽然不是亲的,只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但好歹是有情意在的。”周嘉也紧握着樊云的肩膀,眼睛看着周苍,话却是在对樊云说,“妈,你别害怕,有人要为了自已的私情伤害元霜,那我也可以以牙还牙。” “元霜都对你母亲这么狠了,你还要为了她报复向笛?”周苍怎么都理不顺这个关系。 周嘉也的情绪却突然激动起来,“元霜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谁?她小时候多善良心软,被你赶走这些年什么苦都吃了,给人端茶送水,擦鞋洗地,被一个肮脏的酒鬼养着,你知道她回来的时候身上根本没一块好地方吗?” 甚至被打出了阴影,周嘉也只是在元霜面前抬下手,她就害怕的腿软颤抖下跪,可见那些年是吃了多少苦头。 他是说了很多狠话。 可另一方面,是理解元霜的。 搂着樊云,周嘉也最后眼神憎恨地看向周苍,“爸,不仅是元霜,是这个家都被你给毁了。”— 对向笛的情分没了,楚皎自然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周嘉也连夜带了人去了楚皎住着的别墅,这三年楚皎被养得很舒适,周嘉也突然到来,身后还带了很多人,她一时无措,茫然走过去,“这是要干什么?” 周嘉也没急着回答她,反而回头冲那些人点了点下巴,他们便冲了进去。 “什么意思?”楚皎拽着周嘉也的袖口,“他们是干什么的?” “帮你搬家的。” 这么一说,楚皎神色缓和了很多,“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不用搬了吧?” “怎么不用?”周嘉也一句话,又让楚皎惨白了脸色,“你养父母可是很想你呢,你也应该回去看看他们了。” “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吗?” 楚皎摇了摇头,腿都软了,跟着周嘉也享受了几年富裕的日子,由奢入俭难,她怎么承受得了,“我不回去,你忘了我是向笛的妹妹,你答应了姐姐要照顾好我的。” “就是因为你是向笛的妹妹,我才要把你送走,再让你留在这里,我就是对不起元霜,对不起我妈。” 周嘉也说的话楚皎半句也听不懂,她只知道,要是被赶走就要回到那个不到八十平的房子里,每天吃着粗茶淡饭过日子了,她绝不要,“你如果把我赶走,那我只好去找寒成哥了,他起码会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收留我。” “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段寒成还有没有对你姐姐余情未了。” 可周嘉也这里,是一天也容不下她了。 第277章 凌晨段寒成接到了楚皎的电话。 他们两年没联系了,上一次见面是在周嘉也的生日上,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靠在床头,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元霜背对着他。🞫ļ 结婚以后,每个夜晚,她都是这个样子,更别提拥抱了。 楚皎的啜泣声打破了安静,“寒成哥,你来接我好不好,周嘉也把我赶出来了,我姐姐……就算是为了我姐姐。” “为什么要把你赶出来?” “不知道,他只说就是因为我姐姐。” 楚皎带着行李,坐在大门口,“寒成哥,你快来,外面太冷了。” “楚皎,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我没有,你想我这几年有找过你吗?” 的确没有。 段寒成暂且信了,打电话给江誉去接了楚皎,将她暂时安顿在酒店里,确认她的确是被赶出来的,段寒成打电话给了周嘉也。 周嘉也接了,但态度不好,开口便问,“你真的把楚皎接走了?向笛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就算这样你还要护着她?” “你说的不是真的,我昨天试探着问了元霜了,她的表情告诉我,不是真的。” 这就是段寒成的理由了。 周嘉也忍不住嗤笑了声,“元霜知道什么?她知道的也只是在我爸妈争吵时听到的那一两句,可我是真的看到了向笛的照片,这总没有假的。” “怎么没有?”段寒成按着眉心,“不管怎么样,你不该赶走楚皎。” “段寒成,我警告过你了,不要再对不起元霜,更不要因为向笛对不起元霜。”周嘉也苦口婆心,“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向笛没你想的那么好。” 在没得到确切的证据以前,段寒成只相信自已的判断,“诋毁一个曾经爱过的女人,是不是不太好?” “我一想起我爱过她,为她伤害过元霜,我就恨不得掐死过去的自已。”周嘉也言尽于此了,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紧发酸,“段寒成,有一天你总会明白我今天的感受的。”— 楚皎还在酒店,段寒成结束了工作才去了一趟。 一进门迎接他的就是楚皎的眼泪,她扑进段寒成怀中,哭个没完,三年了,半点长进都没有,段寒成推开楚皎,毕竟手上戴着跟元霜的婚戒,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 “如果你还要哭,那我就等你哭完了再来。” “别。” 楚皎拉住他,“周嘉也不要我了,我不想回去,我身体不好,养父母很辛苦根本治不好我的病,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嘴上说着不知道怎么办好,其实早已给自已找好了退路,不然也不会找到段寒成,这也是算准了他会因为向笛的关系,想办法安顿她。 “这些年你应该在嘉也身边捞了不少钱,这样还不够吗?” 楚皎才不会承认自已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她拿出纯情无辜的那一面,“我知道你跟元霜结了婚,我只要给我一个住处就好,求你了。” “给你一个住处,那你的衣食住行呢?” 说白了这些还是要段寒成负责,这么一来就成了包养关系,他没那么愚蠢,要是让元霜知道,他们的关系又要僵下来了。 楚皎却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来的,“我可以自已赚的,真的,我有手有脚,养活自已不成问题。” “等我考虑过后再给你答复。” “就算是为了我姐姐,可以吗?”楚皎仰着眸子,渴求着。 段寒成没心软,拿开了楚皎的手,不容商量,“我要先告诉元霜一声,只要她答应,我没意见。” 第278章 咖啡豆被搅碎的声音元霜很喜欢,站在水吧旁,她听着身后段寒成的解释,“所以你是要代替周嘉也养着楚皎。” “不算养,只是给她一个住处。” 这话说的真是好听。 不知道的还以为段寒成多好心呢。 “这是为了向笛姐吗?” 段寒成尝着元霜亲手磨出来的咖啡豆,放了些奶和糖,甜度有些过头了,“算是吧,你知道的,我对楚皎是没感情的,不然怎么会把她送到周嘉也身边。”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之间存在着肮脏的、用女人换取好处的交易吗?” 元霜可是半点不留情面,“段寒成,你要怎么安排楚皎我没意见,也不用假惺惺的像是来征求我的意见,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假的。” “元霜,对我来说,这是我唯一的一段婚姻。” 元霜转过身,看着段寒成露出一抹微笑,“你这话要是让易小姐听到了,该有多伤心?” “那你开心吗?”段寒成只关心这个。 “你要是现在死掉我会比较开心。” 元霜瞥过一眼,绕开段寒成上了楼,段寒成看着她的背影,深感无奈与彷徨,“那我就给楚皎安排住处了?” 驻足下来停了一步,元霜背着身,“你最好过去跟她一起住,这样我也好清净一些。”— 趁着段寒成把心思都放在向笛与楚皎身上时,元霜私下去送了周厅,送周厅是车子是盛初远开的,一见元霜,他就把烟掐灭了,散开了车子里的空气。 几天没见而已,那双眼睛里多了些颓废。 “怎么,跟段寒成生活的很好吧?” 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元霜不知该怎么跟他交流下去了,“初远,我理解你是为了我好,但我有我自已打算,我希望你可以像周厅那样支持我。” “你的打算是趁着段寒成不备一刀捅死他,还是打算从他那些生意往来下手,元霜,你别天真了。” 段寒成不是那么没有防备心的人,他的工作上更不会让元霜找到什么纰漏,她的所作所为在盛初远看来,就是白搭。 “我可以找到他的弱点的。” “方元霜!” 盛初远突然拍了拍方向盘,“你再这么下去是玩火自焚。” “好了,我有分寸,”元霜从包里拿了只盒子出来,“周厅说你跟田田的生日是同一天,也不知道那天能不能见面,我先把生日礼物给你。” “我不要。” 真正相处下来了,元霜才觉得盛初远是有点小孩子脾气的,并没有三年前所表现的那样成熟稳重,“我买都买了,你不要我给谁?” 她兀自将买来的腕表拿出来,抬起盛初远的手给他戴上,这么看去,两人在车里的姿态是亲密暧昧的,隔着挡风玻璃,有摄像头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照片被洗出来,封进了信封里,送到了段寒成手上,放在他办公桌上最显眼的位置,他忙完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拆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照片。 照片里最显眼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而男主角是盛初远,元霜握着他的手,给他戴着手表,戴完后不知说了什么,抬头朝着他笑了笑,尽管盛初远给的不是什么好脸色。 那个笑,很久没给过段寒成了。 嫉妒的藤蔓在心中蔓延,充斥进了血液里,段寒成紧攥着那些照片,越看越刺眼,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平静了几秒,又弯腰捡起了照片。 他不能去找元霜,但可以去见盛初远,去警告这个男人,离他的妻子远一点。 第279章 家里一团糟,婚礼上又有太多事。 周嘉也郁结太重,烦躁写在脸上,陈静好却什么都不说,像是一个拼桌的,“你真的不吃些吗?很浪费的。” “你喜欢就多吃点。” 不知怎么的。 上次帮了陈静好以后,不知不觉的就约她一起吃了很多次饭,跟她在一块,要比跟杜挽在一起轻松很多,“上次骚扰你的男人还找你吗?” 陈静好吹了吹勺子里的汤,尝了那么一口,很鲜,她的表情舒展开了不少,“不找,但最近家里还是安排了很多人让我去见。” “你跟景南不是同一个医院的吗?他是个合适的人选。” “景医生?” 陈静好忙摇头,“景医生家境很好,我配不上他。” “有什么配不上的,下次我介绍你们认识?”周嘉也自作主张,得到的却是陈静好的婉拒。 她表情也有些不太好看了,“……不了,真的不用。” 周嘉也并不勉强,分明一大堆事,却还有心情调侃一句,“那就是景南没福气了。” 用完了晚餐,二人一同乘电梯下楼,周嘉也思绪涣散,眼神往远处瞟了下,这么一看,就看到了让他诧异的一幕。 “那不是寒成吗?” 是段寒成跟盛初远坐在一起,像是在聊天,可各自脸上可是没有半点笑意的。 陈静好跟着看去了一眼,“段先生吗?” “是。” 周嘉也将这当作一场好戏看,远远放大了手机镜头,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元霜: 暧昧对象四字用词很刻意。 让元霜无话可说,可看了照片,还是多了丝不安, 周嘉也发送了餐厅的位置,带笑看着陈静好,“想不想看一场好戏?”— 元霜来得太晚,盛初远早已离开,餐厅里只剩下段寒成还在。 她来得匆忙,站在他面前的空位旁,手捏着桌角,“盛初远呢,你是不是跟他见面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 段寒成耷拉着眼皮,呈现出一副颓态,“可我能怎么办,我的妻子为别的男人准备礼物,还贴心地给他戴上,那我的生日礼物呢?” 他说这话的委屈神态是荒谬的。 元霜冷笑一声,“不是在你的垃圾桶里吗?每年的礼物,最后都会到你的垃圾桶里,现在怎么又想要了?” “我可以接受你不给我准备,但我不接受你给别的男人准备。” 盛初远戴着表过来时,肢体语言都有炫耀的意思,段寒成可以忍着绅土风度,没有当场失态,就已经是不易了,现在他的妻子又追过来质问,他怎么能不给点脾气? “你别再见他,他是我在睦州最后的朋友了。” 这是元霜的警告。 两人走出了餐厅,段寒成从后跟上,拉扯住元霜的胳膊,她正在气头上,直接挥开了段寒成的手,一路纠缠着进了电梯。 周嘉也在旁看着,很是津津有味,陈静好却不理解他的癖好,“那不是你妹妹方小姐吗?” “是啊。” 正因为是,周嘉也才要通风报信,让她知道段寒成干了什么,这样也好让段寒成多吃几次瘪,算是为元霜出气,“多难得可以看到段寒成低声下气的样子,不精彩吗?” 他笑着问,陈静好被感染,也给了个笑。 良好的气氛还没持续片刻,身后突然有女人叫了周嘉也一声,“嘉也。” 是杜挽。 周嘉也嘴角垂了下,杜挽疑惑走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陈静好,“你怎么在这儿,我给你发信息,让你看婚礼请柬的样式怎么不回?” 周嘉也半点心虚也没有,“这点小事我老婆决定不就好了?” “你就偷懒吧。”笑着打趣完,杜挽看向陈静好,“这位是……好像从来没见过,也没听你提起过。” “怎么没有?” 周嘉也脸不红心不跳,直接给陈静好安排了个身份,“这是给元霜看耳朵的医生,你不记得了?跟景南在一家医院。” 第280章 杜挽主动提出要送陈静好。 她坐在副驾上,回头笑着看陈静好,“说起来元霜的耳朵还没好,以后还要麻烦陈医生了。” 说这话的语气显然已经将自已当成了周嘉也的妻子、元霜的嫂子。 陈静好面色如常,又夹杂一些凝重,“方小姐的耳朵恐怕是很难痊愈的,我问过她几次,她也没有真的想要治好耳朵。” “元霜就是那个样子,有些顽固。” 陈静好点头,“如果周先生方便,可以劝一劝她,再这么下去会引发很多后遗症的。” “谁能管得了她?” 周嘉也还真管不了,“她自已乐意受罪就让她受着。” “你是怎么当哥哥的?”杜挽先不高兴了,“这样,让我来跟元霜说,要是有什么消息再联系你。” “这样当然最好。” 陈静好的样子看上去像个好医生,也是确切地在为元霜考虑。 送走了她,杜挽古怪的眼神在周嘉也身上打量着,让周嘉也脊背发凉,浑身不自在,“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很少看看到你会跟女人单独出来吃饭呢。” 周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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