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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大唐:开局错认皇后当岳母 > 第140章

第140章

生的事实。”俞淮劝不动元霜,能做的有限,“何况她自已失去过孩子,最能设身处地感受秦漱的心情。” 放心将元霜留在这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相信段寒成不会舍得让元霜入狱坐牢。 这方面的把握,俞淮是有的。— 到了登机的时间,跟江誉通了电话,约好了落地的时间。 回来这些天,柏林有很多工作等着段寒成去处理,的确耽搁不得,秦漱这里出了事情,段业林未必会按照之前的约定逐渐放权,秦和说得对,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如果放手,才是真的功亏一篑。 进入机舱,找到座位坐下,正要闭眼小憩,耳畔的声音却是熟悉的。 “不用了,我不冷。” 很轻很柔。 不似过去的急躁泼辣了。 结婚后就连俞思都改了很多,可根本的嗓音是改不掉的。 段寒成睁开眸子,碰巧便看到了走过来的俞淮,他竟然要走?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想到了元霜,想到了那个雪夜。 两人的相拥。 段寒成骨子里是狠辣的,自已不要的人,俞淮这种人绝对不能碰,可元霜喜欢他,他才会一忍再忍,没成想俞淮竟然要在这个节骨眼前往柏林。 他一走,秦漱的案子就要元霜全权负责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俞淮同样思绪万千,“你怎么在这儿?你要回柏林?” “这话是不是应该我来问你?”他们一走,元霜就是孤军奋战,她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段业林的逼迫和秦漱的指控,“你犯了罪,竟然要当懦夫离开,让一个女人留下来替你赎罪?” 段寒成如坐针毡。 他不能走。 一旦走了,元霜该怎么抗下这些? 不等俞淮反应,段寒成起身便要下飞机,俞淮又反应了过来,“我想让元霜跟我一起走,可她不肯,一定要赔你孩子的命,现在你也要走?” “我怎么会想到你竟然要离开丢下元霜一个人?” 这里的喧闹引得俞思看了过去。 竟然是段寒成。 她跟着瞳孔紧缩,忙起身过去将俞淮拉开,“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跟他们废话。 既然俞淮走了,段寒成就绝对不能走,他们两个总是要留下来一个护着元霜的。 拿上了大衣,一着急,段寒成便跛着脚,急忙要下去,俞淮拉住了他,“算了吧,你去了又能怎么样,这件事是我做的,我会承担,我去。” “不行。”俞思不同意。 她跟范和昀千里迢迢赶来,好不容易将俞淮救了出来,他这个时候回去,他们怎么跟家里交代,“哥,你不能回去,你回去了方姐姐会更惭愧的,只有你走了她才能放心。” 生怕劝不动俞淮。 俞思又将矛头对准了段寒成,“表哥,我求你放过我哥哥吧,他真的不是成心的……而且我听说那个孩子不是你,既然不是你的,我愿意多赔偿秦小姐,求你别让我哥哥坐牢。”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这里却闹了起来。 空姐来维持秩序,可这几位都是航空公司名册上需要重点关照的客人,谁都不敢得罪,只得在旁弱弱发出声音,“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各位乘客到自已的位置上坐好,不要随意走动。” 俞淮甩开了俞思的手,顾不上阻拦,“和昀。” 范和昀紧跟着过来,“大哥,怎么了?” 这里的吵闹声范和昀早就听到了,刚才俞思过来打翻了咖啡,洒在了他的裤子上,刚用湿纸巾擦了擦,还没处理干净就被叫了过来。 “大哥,怎么了?” 他再次重复。 可没等俞淮将俞思交代好,段寒成便已经拿上大衣要下飞机了,好在还来得及,俞淮忙不迭丢下俞思,交代给了范和昀,“你照顾好思思,我过两天再回去。” “不行,大哥。”俞思不能看着俞淮这么去送死,“表哥已经下去了,你别再去了。” 俞淮管不了这么多,推开了俞思就要走,“谁知道他哪天抽风又要走,我不能这么丢下元霜不管。” 第780章 那个孩子是野种 先下飞机的人是段寒成。 可外面冰天雪地,车辆难行,加之这种恶劣天气会加重段寒成的腿疼。 一路上他车开得很艰难。 可在机舱看到俞淮的那一刻,他便决定了要放手一次,要任性一次,他要去见元霜,去告诉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连这个姓氏都可以不要。 再告诉她。 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他没有碰过秦漱,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在筹谋。 如果她愿意。 他要带她走。 出国,或是隐姓埋名,只要他们在一起。 可路上的雪实在太大了。 雪深又厚,覆盖住了全部道路,所有车辆都拥堵在了一起,一动不动,前方又出了车祸,不知什么时候道路才会疏通。 段寒成等不下去,他下车去看,一脚踩进了雪中,腿骨中的痛感开始深刻蔓延,可他要忍,他要忍着这份痛去见元霜,刻不容缓。 舍弃了车子。 段寒成走出了拥堵的路段。 小时候看家里那些妹妹听童话书,美人鱼上岸后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针尖上,可她忍着这样的剧痛也要见到王子,段寒成不是童话书中的主角,既不是美人鱼更不是王子。 可这份痛,这份想要见到元霜的急迫却是相同的。 雪打湿了裤腿,西装裤变得又湿又沉,压着段寒成的力气。 他眼前模模糊糊,好似又看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外面是漫天雪花纷飞,元霜靠在他怀中看书品茶,他很累,累到睡着,元霜便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埋在他的怀中,陪着他睡。 窗子隔绝了大雪,怀中人温暖而柔软,室内静谧平静。 醒来时,元霜早已从他怀中离开,她站在一旁泡好了红茶,又将温好的牛奶添了进去。 看到段寒成醒来。 对上他迷蒙的眸一笑,“你做了什么梦,为什么一直在喊别走,谁别走?” 她别走。 当初一句戏言。 到了今天,却成了段寒成豁出性命也想要说出口的话。 那天在柏林,元霜来道别,段寒成多想跟她说别走,可他退缩了,他不想家里再伤害元霜,才会放手,才自以为可以成功拿到段氏的掌权人的位置,到时候再将她找回来。 可是太晚了。 再等下去,段寒成怕自已会永远失去元霜。 哪怕她已经选择了俞淮,他还是想要争取一次,就算是同情也好。 可雪太深,路太长,段寒成用有限的生命在争取爱一次的机会,千辛万苦,踏在刀刃上走到了路口,全身几乎都要被雪淋湿了,段寒成总算打到了车子。 车上的暖气瞬间又吹干了段寒成的身上被雪覆盖的湿意。 段寒成冷到止不住哆嗦,却还是拼尽全力说出了元霜家里的位置。 司机将车子启动,开向了目的地。 可车太慢,路上雪太厚。 在最后一个路口,车子突然熄火,怎么都发动不了。 “不好意思先生,前面还有一段路,麻烦你自已走两步。” 这一来一回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段寒成等不了,也不能再等,他付了钱下车,哪怕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但还是拼了命在往前走,几乎就要看到了元霜,昏暗与大雪相融的景色里,一丝微弱的窗光迸如了段寒成眸中。 他释然一笑,总算就要走到了。 这段路,说是跋山涉水也不为过。 可就差那么一点点时,身后一双手忽然伸了过来拉拽了他一把,他被摔到了雪中,意识昏沉,一把刀抵在了脖颈上,对方穷凶极恶,是个亡命之徒,“把身上的钱拿出来。” 没有力气,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还是挣扎着想要爬到元霜面前,歹徒在他身上找到了皮夹,拿走了里面的现金,又在深处看到了一枚戒指。 正要拿走时,段寒成忽然发了疯似的扑上来,又瞬间挥出去了一拳,再次抢回了戒指,“这个不能拿!” 他声音嘶哑,双目赤红,可身体的疼让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背过身正要走,歹徒情急之下追上去,挥刀从他的脊背捅了进去,他脚步顿住,力气全散重重倒下,大股的血瞬间蔓延而出,染红了片片的雪。 段寒成仍旧紧拽着对方的手,“不能拿,这个不能拿。” 这是元霜唯一戴过的戒指。 绝不能丢。 他的血还在流,另一辆车子从另一个方向驶入了元霜家门口,谁都不知道段寒成拼死赶到了这里,拼死要留下元霜的戒指。 俞淮从车上下来,快步跑过去,按响门铃,他风尘仆仆,同样一身疲惫,元霜打开门,看到的只有他。— 屋子里的温暖隔绝了室外的冰冷。 元霜拿了热毛巾和热水过来,“你不是今天的飞机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想走的,结果在飞机上看到了段寒成。”俞淮喝下了一大口水,“他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个时候走,我本想我走了他一定会保下你,既然他要走,我肯定要留下。” 元霜垂眸沉默着,“柏林有很多事要他处理,他要走也是天经地义的。” “什么天经地义,拿一个野种来充当自已儿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飞机上看到段寒成,俞淮认定了他这是没安好心,“他分明都知道却不说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是想利用这个孩子让我坐牢。” “不是的,你也别总说那个孩子是野种,他知道了孩子不是他的,他一样会伤心的。” 这种时候了,元霜却好似还没死心。 俞淮顿时哑然,紧抓住了元霜的手放在唇中,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元霜,你听好了,段寒成从头到尾都知道孩子的事情,说不定这就是他设计的,你真当他那么蠢吗?”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霜不相信段寒成那么高傲的人会要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女人有二心,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背叛了。 俞淮却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捋顺了,“当初秦漱污蔑他,他又被段叔叔软禁,他只能接受家里的安排跟你分开,可他又记恨着秦漱,才会设计了这一切,又让秦漱故意来污蔑我。” “别说了,他或许会记恨秦漱,可我不信他会平白无故污蔑你。” 元霜将手抽出来,掖了掖披肩,走到窗前想要冷静冷静,室外除了血,还有尖锐的救护车的声音。 她正要多看两眼,俞淮却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遮挡住了视线,“或许那都是我的揣测,但现在我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否则我不会走的。” 第781章 不会是他 暂时留宿在了元霜家中,俞淮一整晚都没合眼。 昨晚因为段寒成而吵了一架,俞淮唯独没有告诉元霜,段寒成也下了飞机,可等了一晚上,他惴惴不安,生怕门铃会响起。 段寒成竟然没来。 这并不在俞淮的预料之中。 难不成知道自已留下,他便又回柏林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 只要他别再来骚扰元霜就好。 早早起来,为了赔罪,俞淮热了牛奶,准备了丰盛早餐等元霜来吃。 在餐桌前等了很久也不见元霜来。 俞淮走到房门口,“元霜,不吃点东西吗?” 没有回声。 “昨晚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出来吃点东西好吗?” 他何时这么对人低声下气过。 元霜是那个唯一。 门里还是没有声音。 本以为元霜还在睡觉,俞淮转身本想离开,那扇门却忽然打开了,元霜虚弱不已,扶着门框,脸色看上去很差。 “你怎么了?”俞淮转回去扶住她,“身体不舒服?” 她点头,靠在她身上,“没有大事,你帮我找一下退烧药,好吗?” “你去躺下。” 这些天太冷,会生病也不算奇怪。 扶着元霜躺下,俞淮下楼去找药,拿上了热水喂元霜喝下,她靠在窗头,声音干哑,捂着心脏处,很是不舒服,从昨晚开始便感到不安了。 不安感一整晚都没消失。 早上醒来便病了。 “心脏也不舒服?”俞淮没照顾过病人,看待元霜便像是在看易碎的娃娃,“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我找景南来?” 元霜摇了摇头,呼吸困难极了,“不知道怎么了,心跳很快。” 俞淮伸手轻触她的额头,烧得不算厉害,元霜的脸色却是差到了极点,“那我送你去医院,别强撑着。” “不。”元霜咬唇强忍着,“我睡一会儿就好。” 吃了药努力让自已睡下。 俞淮没走开,一直陪在旁,忧心忡忡。 元霜这样柔弱的身体,别说是坐牢了,怕是看守所一天下来都够呛。 等元霜入睡,俞淮才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想要煮粥,家里却连基本的食材都没有了。 俞淮穿上外衣外出采购,走出门外,隔壁几户邻居却围在一起,不知在聊什么,一辆警车停在旁,他敏感看去,不愿多事又怕是秦漱的事情,正要佯装没看到离开。 两名警察踩着雪走了过来。 “你好,请问你是这家的住户?” 俞淮回头看了眼矗立在雪中的洋房,这套房子是周嘉也留给元霜的,外观漂亮,春暖花开时,花圃里会种上元霜喜欢的花,可在冬天,却只有寂寥之感。 “是我,怎么了?” 本以为是要打听秦漱的事情,警察却转而说了别了,“昨晚这里发生了一起抢劫案,想来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抢劫案?” “是,大概是十点左右,你没听到呼救声或者别的吗?” 十点左右。 俞淮到这里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没听见声音,被抢劫的……是什么人?” 警察低头记录着,多观察了一眼才回答俞淮。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 心再次往下沉了沉,俞淮有理由相信那就是段寒成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还在医院抢救。”警察狐疑地看他,“怎么,你认识伤者?”🞫l 俞淮立刻否认,“不认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还有别的事情。” 警察合上了记录本,“没别的了,只是劫匪还没抓到,最近出行要注意些,尽量不要单独外出。”— 买了食材,回去路上俞淮慢步走在雪中。 拿着手机,拨出去的电话又挂断,又再次拨回去。 正要再挂断,景南却接起来了。 “俞淮?” 这下想挂断也不行了。 俞淮清了清嗓子,“是我。” “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有事?” “寒成怎么样了?” 突然问起段寒成,景南更是摸不着头脑,“寒成什么怎么了?” 段寒成如果被送到了医院景南应该第一个知道才对,难不成是搞错了? 俞淮不敢确定,可如果段寒成受伤了那一定要告诉元霜,不能隐瞒,否则他自已就成了小人,“他不是受伤被送到医院了吗?昨天这里发生了抢劫案,我跟寒成在飞机上遇到,他也下了飞机过来。” “抢劫案?” 这种事怎么都不可能发生在段寒成身上的。 景南即刻否认了,“不可能,他身体不好,去哪里都有秦和跟着,不会是他。” “昨天他应该也过来了,可一整晚都没看到他。” 如果是涉及性命安危,俞淮绝不能为了私心隐瞒。 听俞淮这么说,景南才紧张起来,“这样,你等我打电话问问,你没回柏林?寒成也没回?” 俞淮清楚记得段寒成下了飞机,“没有。” “我知道了。” 挂了俞淮的电话,景南忙打给了段寒成,电话没有人接,他又打给秦和,两边人都联系不上,他回没回柏林,只要一问江誉便知。 两地有时差,铃声响了很久江誉才接起。 “景先生。” 景南急得一身冷汗,“寒成回去了吗?俞淮打电话来说他们都从飞机上下来了,又说什么抢劫案,他回去了没有?” 那端的沉默是无边无际的。 在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江誉才否了景南的话,“回来了,今早刚落地,我去接的人。” “真的?”景南缓过了神,“我就说,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事,没事就好。” 将手机收进口袋。 江誉走到病房外,隔着玻璃,看向浑身都插着各种治疗仪器的人,段寒成此刻该多痛苦,他无法想象。 重伤昏迷,旧疾又犯,要救回段寒成难上加难。 睦州的医院通知了过来后,江誉与段业林一致决定要段寒成回来救治,那边只是暂时保住了段寒成的命,航班刚落地段寒成便被紧急送到了重症监护室吊着一口气。 之后能不能醒过来,都要看段寒成的造化。 那一刀是从脊背后捅进去的,又是倒在了元霜家门口,可她就那么任由段寒成流血,差点死去。 哪怕段寒成可以原谅,江誉也做不到宽容大量,他闭了闭眸子,有泪在眼眶打转,伤心过后便是处理方元霜这个狠心的女人。 电话打给了秦和,没有铺垫,没有感情,直接吩咐。 “秦漱的事情不要再管,由着她去告,最好让那两个人坐牢。” 第782章 思思是我妻子 这一伤一病差点要了段寒成的性命。 那一口气足足吊了半个多月才救回来,在医院住成了他的常态,日常用药用医疗仪器维持生命,少一天,或是多劳累一些,都他生命而言都是致命的。 这中间江誉要忙着将段氏掌权人的位置稳住,留给段寒成伤势转好后,又要一边照顾着医院的他,盯着她的用药。 忙碌又焦躁,几乎没有片刻休息的时间。 睦州的消息每隔一周会传过来,例如秦漱从疗养院出来了,着手准备要告方元霜跟俞淮了,再者便是为了保住俞淮,俞思求了范和昀,范和昀无数次来段氏见段业林,只为了保住自已的大舅子。 而元霜则是由周氏出面跟秦漱谈。 要给秦漱补偿,给钱给房子。 可这些秦漱都不要。 段寒成这么一受伤,倒是省了去管这些纷纷扰扰的破事。 去医院看过了段寒成,江誉回到集团,电梯从高层一层层下降,在地下一层停住,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只站着一个人。 便是俞思的丈夫。 婚礼时江誉送了段寒成过去,远远第看到了他们一起上了去度蜜月的车子,那之后便再没见过范和昀,今天这么近距离看到,的确算是个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 家底雄厚,又有背景,俞思能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了。 江誉不打算理会侧身便要走进去,范和昀认出了江誉,停住了脚步没有走出去,“江助理,是你吗?” 他并不确认。 毕竟自已也没见过江誉几面。 江誉转过身,茫然而不解地看向了他,“你好。” “我姓范,对了是俞思的丈夫,这样说你可能才知道。”范和昀并没有挑衅的意思,毕竟他不知道俞思跟江誉先前有那么一段,更不知道俞思曾经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失去过一个孩子。 江誉不冷不淡地点头,“知道,婚礼的时候我送了段总过去。” “是吗?”范和昀倒是个没心眼又热情的,“那怎么不进来坐坐?” “有事吗?” 没有回答范和昀的问题,江誉转而问起了正事,“如果没事,我先上去了还有些工作。” “等下。” 难得遇到一个跟段寒成有关的人,范和昀怎么会放过,最近因为秦漱的案子,俞淮回不来,又面临牢狱之灾,俞思整天哭哭啼啼,范和昀心疼妻子,看不得妻子的眼泪,想方设法要救俞淮。 知道江誉跟段寒成的关系,既然遇到了,求一求,何尝不可? “听说表哥早就回来了,怎么都没看到过他,他最近很忙?”范和昀跟着俞思一起,已经称呼段寒成为表哥,江誉听了有半瞬的不自在,却未开口纠正。 “这我不清楚,段总有自已的事情要安排,不是我一个下属可以管的。” 江誉的回答已经很给面子,范和昀却没有发觉他的不耐烦,“那如果他下次回段氏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我好亲自跟他谈一谈,只要可以放过俞淮,我可以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据我所知,俞淮跟你没有太大关系。” 这是试探。 可范和昀就是家里养出来的没有什么心眼的大少爷。 听江誉这么问,非但不会多想,面上还闪出一丝幸福的笑容,“是思思,毕竟俞淮她的哥哥,她担心哥哥,我总不可能至自已妻子的心情于不顾,总要帮一帮的。” “面上帮一帮便够了,至于这样东奔西跑?” “当然,思思是我的妻子,她不开心,我当然要做点什么好让她开心起来。” 范和昀说的越多,江誉心思越沉。 他这么费尽心思讨俞思高兴,可曾经呢,自已那么伤害俞思,她还不是照旧缠着他,哪怕他们现在结婚了,江誉也不觉得俞思会喜欢范和昀这样没有主张,只会一根筋求人的家伙。— 为了俞淮的事情忙坏了,范和昀很晚才回到家中,客厅还开着一盏落地灯。 俞思靠在沙发上,睡意昏昏沉沉,听到门被打开便立刻坐了起来,“你回来了,怎么样了?” “怎么还没睡,你都几天没睡好觉了?”范和昀答应了帮俞思,可前提是要她好好的,“你再这样下去,会熬坏身体的。” 遇到了这种事情,俞思才明白范和昀的可靠之处。 更明白为什么当初哥哥一定要自已嫁给他。 “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才对。”俞思站了起来,“你坐,我给你倒水喝。” “不用。” 范和昀拉着俞思坐下,正色了不少,“正好我有事跟你说,你才我今天去找段叔叔遇到谁了?” 俞思睁大了眸子,还没听到答案,心情却已经严肃了起来,“谁?” “就是表哥身边那个心腹,好像叫江誉。”范和昀并没在意,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苹果和刀,顺着苹果的弧度将皮削了下来,“我跟他说,要是有表哥的消息就跟我说一声。” 一听到江誉的名字,俞思就像见了鬼,心脏往嗓子眼塞了塞,“……是吗?还有别的吗?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虽然范和昀是个好脾气的,可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妻子结婚前的情史,何况自已还怀过江誉的孩子,还流了产。 范和昀却没想那么多,“没有,不愧是表哥身边的人,真的是惜字如金。” 俞思扯唇笑了笑,“这样啊。” 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可心里到底是不安的,不安哪天江誉便会将他们过去的事情告诉范和昀,到时候她要面对的便是婚姻的破裂。 结婚之前她是不想嫁给范和昀。 可结婚后却是真正的推心置腹,尤其是俞淮这件事情,让俞思真正明白了谁才可以依靠之人。 关了房间里的灯,俞思靠在范和昀怀里,心脏极快地跳动着,手搭在他肩膀上,“……和昀,如果我之前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之前?”范和昀有了困意,没将这话放在心上,“那就不算错事。” 他嘴上这么说了,却还是无法抚平俞思的不安躁动,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单独约江誉见一面,把话说清楚。 第783章 因为你我才一忍再忍 家里不放弃,一直在想方设法联系俞淮,想让他尽快回到柏林。 可对俞淮而言,他宁愿留在睦州,跟元霜同甘共苦。 段寒成玩消失。 元霜身边也就只有他了,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了。 买了元霜想吃的烤栗子回来,外面的雪愈发厚了,好在早上会有人来清理,冰天雪地里看不到一个人影,俞淮进了门便拆下淋了雪的围巾,室内的温暖会令雪花瞬间融化。 湿湿的沾在身上。 元霜下楼走过来,接住了他的手上的东西,“外面很冷吧,就要过年了,最近会更冷的,你要出去就多穿一点。” 当时突然下飞机,行李都拿去托运了。 后来的衣物生活用品都是重新买的,潦草买了几件,将就着穿了下来。 “不要紧,我身体好,不怕冷。”俞淮将买回来的食材放下,“今晚想吃什么,我做排骨汤给你好不好?” 看着他这样任劳任怨。 元霜于心不忍,毕竟俞淮没有必要为了自已这样,抛下了家里,留在睦州,秦漱的官司还在打,他随时都有要入狱的风险,可如果回到了柏林,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早就移民了,不是这里的人,如果离开了。 案子成了跨国案。 到了柏林,俞家会给他找最优秀的律师,范和昀会劝说段业林,他用不着坐牢受苦。 这些天他的付出和所作所为元霜都看在眼里,也许在那天,他抛下回柏林的机会冒着大雪赶到这里来,元霜就已经感动了。 感动归感动。 元霜要分得清轻重才行。 “今晚我来做吧,总不能一直让你下厨。” 就当是散伙饭,总要她来的。 看出了元霜情绪中的伤感,俞淮猜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又要赶我走,你知道秦漱那个人有多难缠吗?我走了你怎么办?” 自从秦漱从疗养院被放出来之后,没少找到这里来作妖。 骂街找人挑衅,就连在墙上用红油漆写字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她已经毫无底线了。 俞淮又怎么会独自离开放任元霜一个人在这里。 “我有办法应付的,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要一忍再忍。” 元霜不愿再这么不明不白下去,要是俞淮真的坐牢了,俞家要怎么看她,俞思要怎么看她? 可在俞淮眼中,这便是元霜驱赶的行为,“如果是段寒成呢,今天如果是段寒成要替你坐牢,你还会这样吗?” “你提他做什么?” “不能提?” “我跟你说不明白,反正今晚吃了饭你就走。” 转过身正要上楼,门外的铃声又疯狂响了起来。 跟俞淮对视了一眼便知道是谁了。 哪怕刚刚吵了架,绊了嘴,在这种时候,俞淮的唯一使命也就是护住元霜,决不让外面那个疯婆娘伤害元霜,“你上去,我来拦住她。” 将俞淮赶走以后总要自已来应付秦漱。 元霜不能事事都仰仗俞淮,“不用了,我自已来,我可以应付。” 不顾俞淮的阻拦。 元霜上前打开门,俞淮挡在她身前,门一打开,秦漱不去看开门的是谁,扬起手中的油漆桶便泼了出去。 不管是谁。 这两人都是害死自已孩子的人。 都该死。 都该为自已的孩子偿命。 红色的油漆瞬间泼到了身上,一大半沾在了脸上,火辣辣地黏在了皮肤上,别说是元霜,俞淮都没想到秦漱会用这种损招。 油漆顺着衣服往下滴,俞淮一时全身仿佛都被钉住了,元霜张了张嘴,俨然是被面前这一幕吓到了。 秦漱却像是疯了,指着俞淮笑到捂着肚子,“活该,真是活该,让你要充当英雄,这下成狗熊了吧?” “你是不是疯了?”元霜上前将俞淮拉到了身后,想要擦拭他身上的油漆,可油漆太浓稠,很快渗透进了衣服里,在不洗掉怕是会染红了皮肤。 元霜要拦住秦漱,催着俞淮上楼去洗,门被关上,秦漱一边撞门一边在门口大喊大叫。 没有办法,元霜只好报警。 俞淮被推进浴室,用热水冲洗着身上的油漆,可实在太难洗,像是在将皮抠下来,又痛又烧灼着。 元霜拿着毛巾在门外等,一边等一边问:“你怎么样,要紧吗?洗得掉吗?” 满腹的愧疚与委屈。 要不是自已冲动非要去开门,俞淮不会急着挡在自已身前,更不会被秦漱泼油漆。 这都怪自已。 他这样的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元霜再也控制不住落泪,门忽然打开了一条缝,俞淮将手伸了出来,手背上有被扣烂的血痕,尽管如此,指甲缝里还是有油漆的痕迹,看到他伤痕累累的手,元霜身子僵住。 俞淮却没有责怪她,“毛巾。” 将毛巾递过去,元霜还没走,站在门外想了很久很久,直到警察赶来。 她下楼去开门,秦漱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可嘴里还在不停辱骂元霜跟俞淮。 她去报警,去上诉。 可那些条件根本不符合恶意伤人,致人流产。 就连监控中也显示,是秦漱自已找上门,最后跌倒是自已没站稳,加之被俞淮不小心撞了下,就算坐牢也就是一年至两年左右,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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