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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大唐:开局错认皇后当岳母 > 第106章

第106章

他不会因为元霜的反应而沮丧,他知道,想要真正跟她重归于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要元霜还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会一直努力下去。 他给了台阶。 元霜没有不下的道理。 她全然当作没有看见那枚戒指似的,“我有点渴了。” “我给你拿水。” 经历了这么一遭,不管发生他们,他们都不会再生出隔阂了,可那枚戒指却无形将元霜推远了,她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状似无疑道:“集团的事情都解决了吗?你之后会留在睦州,还是去找段叔叔?” “我留在这里。” 为谁所留,元霜理应是清楚的。 “那就好,既然没事了,我明天想要先回去一趟。” 这些日子不是被藏在春朝路,就是在医院陪着段寒成,她是有些累的,想要暂时躲一躲,独自安静几天。 段寒成的面上无端沉了下,眼底划过一片阴影,却又好像设身处地地站在元霜的立场想了想,她理应是对这些事情感到烦扰的,想到这儿,不由在心里责怪自已。 这枚戒指送地未免有些急了。 不应该的。 “我以后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他是在为戒指的事情道歉,元霜却摇头,“不是的,我是真的要回去一下,毕竟很久没回去了,跟你无关。” 说完。 又怕段寒成多想,才补了一句。 “你还没有完全康复,我会经常来照顾你的。” “那如果康复了呢?” 她是不是就再也不来了。 那他康复了,又有什么好的? “康复了还不好吗?”元霜真有些弄不懂段寒成了,或许如今是他太过感情用事,反而没了理智思考的能力,倒是她主动握住了段寒成的手,“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有了元霜的安慰,段寒成心底里饱胀的感受暂时被压了下去。 他们同住一间房。 屋子里有干净衣服,丝绸质地的,段寒成翻身从后贴上去,丝绸很滑,但远不如亲自触上元霜的皮肤,她小时候养得极好,面孔和露出来的手腕脖颈都是雪白的,像是牛奶,走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香。 可那次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段寒成和周嘉也只当是她装的,却不知眼眸里的苦痛是演不出来的。 每每忆起来,段寒成便如同被塞进干涸的沙漠中一般,窒息得疼的,心口都被晒得发烫,他从后贴上了元霜的脖颈,低头埋在里面,又吻了吻她的耳垂。 睡得迷蒙。 元霜翻身靠近了段寒成怀里,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朦朦胧胧道了句,“你最近倒是不累了,这会儿了还不困吗?” “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就很清醒。” 清醒道身上的细胞好像都在跳动着。 元霜听了感到好笑,笑出声时又惹了段寒成的不快,“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 “我笑这话要是让景南听到了,必然要生气了。” “他生哪门子的气?” 段寒成好像就是这么个人,从小就不通人情,唯一的应酬交际是为了生意,可因为是段家子,生来就无需阿谀奉承,哪里知晓人情世故。 元霜仰眸看他,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景南那么认真治你,你昏迷不醒,现在我却成了良药了,你让他这个主治医生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不好吗?倒是省了他许多麻烦。” 垂下了脸,屋子里光影很暗,段寒成看到了元霜皎洁的眸子,她眼睫忽闪着,那一眼里仿佛有许多东西,却无端让段寒成鼻酸,竟然一时有了想要落泪的冲动。 不想让元霜看到自已脆弱的一面,他含住她的唇,鬓角贴着她的脸庞,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若是当初他真的听了家里的话,答应娶了元霜,婚后他也是会爱上她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元霜便不会受这许多苦了。 她不该是这样的。 算来算去。 还是他负了她。— 三天便要复诊。 以段寒成的病情连出院都是勉强的,多项指标偏低,正是该静心养病的时候,却被要回段氏。 景南写着单子,不由叹气,“谁能想到当初那么生龙活虎的人成了个短命鬼,你以前连着工作一周都办点事没有,熬三个大夜拿下竞标第二天都半点不见疲累,现在呢?” “那时候才十九岁,自然有用不完的精力。” “怎么,服老了?” 算起来段寒成过了生日也才三十二岁,这对别人而言正是事业有成的风光无限的时刻,哪里会像他这样。 段寒成给了无奈的一眼,景南不再聊起这些糟心事,本想说点开心的,却不想戳到了肺管子上,“我的戒指元霜喜欢吗?那可是花了大价,又托关系才买到的限量款。” “她没要。” 这是事实,也没什么好掩藏的。 景南总会见到元霜,改天看到她空落落的手就知道了。 段寒成敛眸,反应平平,景南却半点没回过神来,“没要?怎么回事?” “兴许是我太急了,董事会的事情刚结束,元霜累了,不想聊这些事情也是正常的。”段寒成给自已找了太多借口,可这些苍白的理由加在一起都不如一句话来的清楚明白。 元霜不够爱他。 她的爱里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感情,同情感激,怜悯自责,想要爱保留,这些就抽离不了,可这些是爱吗? 段寒成也不明白。 可如果不是爱,她理应不会对他生出这些不该有的情感。 景南将他们的坎坷纠缠看在眼里,明白段寒成这辈子也就元霜了,不是她,也不会有别人。 替他感到心酸之余又绞尽脑汁安慰道:“或许元霜有她自已的打算,可那天她承认是你的妻子,我可是亲眼所见,所以你不必有太多顾虑,相信她就好。” 第626章 这是我的女儿 早出晚归的忙碌是不适合段寒成这样的病人的。 可秦和忙了够久,江誉暂时不插手段氏的事情,段寒成身边可用之人太少,段父得知段寒成执意留在睦州,有知晓他的辛劳,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还是派了人手去帮他的忙。 电话里特意提起了项柳。 得知是她趁人之危,威胁段寒成担下了私生子的坏名声,又扭曲事实让他生疑,已经狠狠训斥了她。 可这对段寒成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答应项柳时段寒成本意就只是要她出庭。 听出了段寒成反应平平,段业林沉默了下,“她都告诉我了,你是为了元霜,她就真的那么重要,不惜豁出性命还要留在睦州?” “爸,这是我欠她的。” 因为亏欠,所以值得,也甘愿。 约好了时间去接她。 她到底也是小铃铛的姑姑,特地抽空去买小铃铛的一岁生日礼物,原本约好了是跟杜挽同行,小铃铛却临时有些低烧,她又带着孩子去了医院。 从生下来开始,小铃铛就体弱。 这跟杜挽当初身体不好却执意要生下小铃铛有关。 在生之前医生便告诉她了,小孩子必然会多病,杜挽也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的。 可每次看到小铃铛病得难受时,她这个当母亲的恨不得代她受过,看着那么小的孩子哇哇哭泣着,还要打针,她便心如刀绞,甚至后悔将她生了下来。 “生小铃铛的时候我想的是要用她绑住周嘉也,我当初那么想就是不对的,才会让她这么遭罪。” 医院里,景南陪在她身边,给她滴纸巾,“别这么想,起码你这个母亲做的很合格,至于孩子的体质问题,那是谁都没有办法的,怪不了你。” 怎么会不怪,又如何做到不怨? 杜挽真是不知道了。 景南亲自替她擦眼泪,她经常在他面前掉泪,脆弱的一面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部分,跟周嘉也结婚之前,杜挽会因为他的三心二意不忠诚而落泪。 那时景南还是周嘉也的好友。 杜挽总会来问他周嘉也的事情,小心翼翼地打听,他最近是不是有了别的看上的女人? 那是景南总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婚后亦是如此,直到现在,又是因为孩子,他以朋友的身份,却好像频繁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思绪正出神。 周嘉也匆忙地脚步声靠近,景南垂下手,放进了口袋中,面无表情看着他走过来,“小铃铛怎么样了?” 杜挽收起了眸中的泪意,“打了针,等退烧。” “怎么又会发烧?”周嘉也早就想让小铃铛跟着他生活了,可孩子两岁之前总是要判给母亲的,何况当初有了婚外情的人是他,他是没有脸面争的。 可半岁之后,小铃铛体弱的更厉害,甚至比其他孩子要娇小很多,他怎么能不担心? 偏偏杜母不让他见小铃铛,去三次里能见一次便是开恩了。 “体质不好,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等再大两岁就不会再这样了。” 景南并不是儿童医生,他也是从别的医生那里听来的,便随口转述给了周嘉也,他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故意当着杜挽的面挑他的错处。 “再大两岁,要是这两岁里熬不过来怎么办,你们当医生的就是这么草菅人命的?” 这话说得严重。 周嘉也像是觉察到了不合适,又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的女儿,你可以轻视,但我不行。” 这么说了才像是在暗示杜挽,看吧,景南不是小铃铛的亲生爸爸,自然不会把她的健康当一回事,如果他真的还喜欢杜挽,兴许巴不得小铃铛没了。 毕竟他这样身份家世的男人,家里是不会允许他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的。 景南不蠢,自然听懂了周嘉也的言外之意,他好心帮忙,倒成了草菅人命,周嘉也吃飞醋也就罢了,这是有关女儿的事情,他不应该是这么拎不清楚。 “嘉也,你知道对一个医生而言草菅人命四个字的严重性吗?” 他们是拿手术刀的,虽然是治病救人,可到底不是神仙,也有救不回来的人,再扯上医疗纠纷,那就成了杀人。 他当医生这么多年,一直很小心,也从未因为家里的关系罔顾人命,那么说不过是想让他们都别那么紧张,到了周嘉也这里,却成了他争风吃醋的把柄。 杜挽抬头看着周嘉也,神色一点点冷漠下去,“你不在的时候景南帮了我很多,他有没有用心我是知道的,你来这里如果是为了吵架的,那你可以走了,反正女儿有没有你这个爸爸,都无所谓。” “等会儿检查结果就会出来,我先去忙了。” 景南不再掺和,转身离开了走廊。 周嘉也还站在杜挽面前,面色有些僵硬,景南走了他才想起来要道歉,“刚才是我有些着急了,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 “不是有意的就可以吗?”杜挽转过了脸,“你应该向谁道歉你自已知道。” 她从椅子上起身,表情漠然,“我先去等检查报告了。” 走廊空了,刚才那些声音却好像又进了周嘉也的耳朵里,他撑着额头,有些后悔,自已实在不该说那些话的。 看了眼时间还充裕,便想要去跟景南道个歉。 不巧手机又响起来。 不想接,又知晓林绫的缠人能力,本想快点打发了,她却也没罗嗦,直接提起了杜挽,“你又去找杜小姐了是吗?” “跟你有关系吗?” “本来是没关系的。”林绫知道,周嘉也至今没有娶她是因为杜挽,可这次她是真的有了她的把柄,说是她的把柄都不确切,应该算得上是致命武器了,“但是最近我听爸爸的助理说起来,杜家的资金链出了问题。” 林绫在等着周嘉也说些什么,可他却始终沉默着。 她沉不住气,开口问道:“你不是很关心她?怎么不问了?” “我关心的是她,不是她家。” “她家里要是破产了,你就可以把女儿夺回来了,不好吗?”林绫像是替周嘉也算好了一切,“所以,你准备怎么谢我?” 第627章 也算扯平了 在俞淮的事情上,周嘉也是出了力的。 段寒成本想抽出时间去答谢,周嘉也却自已找了过来,来得急,像是有正事。 秘书将他带了进来。 这里跟段寒成原本的办公室并不是同一个,原先在这里坐镇的是老太爷,现在变成了段寒成,气势却未改,毕竟他自小就是跟着老太爷长大的,言传身教,自然不会逊色多少。 “怎么不坐?” 周嘉也站在桌前,神色有些复杂,“我有事来请你帮忙。” 按理说不该这个时候来,毕竟段寒成也刚坐上这个位置,底下还有其他声音在讨伐他,这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平息。 如果段寒成聪明,最近就不该有异动,可除了他,周嘉也也想不到其他什么人了,何况还有元霜的关系在,他怎么也算是段寒成的大舅子,这个面子,他是必须要给的。 “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赶过来?” “你最近忙着,但这两天是不是也得到风声了,有关杜家的事情。” 杜家帮着周嘉也度过了难关,可跟杜挽结婚那两年,周嘉也一心想让周氏回到最开始的辉煌,所以老丈人家如何他是不管的。 离婚之前只知道岳父去了外省,有一年都没回来。 他本就在杜家受牵制,杜家是好是坏,他从不关心,直到今天才明白自已在这段婚姻里亏欠了杜挽多少,才让她在离婚时那样决绝。 “杜家?” 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哪个家族覆灭,谁家破产,屡见不鲜。 段寒成很少关心,听到“杜”,才想起了元霜很信赖的杜挽,“好像是听到过一些,是杜挽家里吗?” “是她家,杜叔叔资金链断了,被人造了假合同骗了,”周嘉也一急,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像是很懊恼,“杜家只有杜挽一个,原本前两年就不景气的,我一直没在意,她又怀了孕。” 垂下眸子,他似是很烦恼。 看向段寒成时更是将他当成了可以倚重的靠山,那份信赖从眼里流露了出来,“小铃铛生下来身体不好,离不开她,以至于杜叔叔年纪大了还在外奔波,看不清形势被骗,如今已经是岌岌可危。” “所以你想我借钱给他?” 这说的是简单的。 对段寒成也不算困难,如果是别人他必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多管闲事,可那是杜挽家里,元霜将杜挽当成亲姐姐似的看待,为了不让元霜伤心,段寒成也会伸出援手。 “这不是难事。”段寒成当即就要答应了。 临开口前却被周嘉也打断了,“不,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哪怕眼下补上了这个缺口,后续杜家又该怎么办,现在杜叔叔手上积压了太多产不出去的货,我想让你用一下你的人脉,帮忙销出去。” 这可比借钱难多了。 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段寒成人脉是广,可他也是轻易不求人的。 周嘉也看了出来段寒成的为难,“你放心,我不是为难你,只是想让你试一试,如果不行……” “我知道了。” 段寒成明白周嘉也的意思,他会去试一试,但不会为此费心思,只当是举手之劳,“可你不是跟杜挽离婚了吗?为什么又要帮她?” 这问题不该是段寒成问出口的,周嘉也不由好笑道:“你跟元霜离婚之后,不也一直在帮她吗?”— 家里很冷,又空荡荡的。 元霜不在。 段寒成打开灯看着清寂的室内,心里跟屋子里一样空,这里没有了元霜在时的温暖,他留在这里,也只会空寂。 忽而想起了杜挽的事情,或许可以以此为理由,见她一面。 开车到了元霜的住处。 不巧又下了雨。 段寒成正要下车,看到了单元楼下走出来的人,元霜抱着纸箱子,望着外面的雨水,面上一样愁云密布,她是不想淋雨的,便打算跑快些,少淋一些也好。 箭步正要冲出去,胳膊突然被人提住,活生生又退回了屋檐下。 循着撑伞的方向看去,便是段寒成。 他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原本是撑着手杖的,为了拉住她,手杖应声落在了地上。 “一天不跟我在一起,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已了,这么冷的天淋了雨必然是要感冒的。” 元霜却像是没听到这番话似的,“你怎么来了?下着雨……” 说着。 她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手杖,“腿不疼吗?” 怎么会不疼? 可哪里抵得上思念? “我帮你扔,你来撑着伞。” “不用。” 不等她拒绝,纸箱子已经被段寒成抱走了,他垂眸一看,就看到了元霜塞在垃圾里的琴弦,“这也是不要的吗?你以前不是最珍惜了?” 且不说眼下她听力减退,便是听力完全,手上也全然使不上力气来用琴弦了。 面对段寒成的询问,只得苦笑一番,“早就不用了,扔掉吧。” 她嘴上说着扔掉,却是失落的。 这份失落让段寒成感同身受,一如当初自已伤了腿一样,将琴弦拿了出来,段寒成垂眸看着,“别扔掉,我可以帮你装上,我的手有力气。” “真的不用了。” “你不用,可我用。” 段寒成对着元霜自嘲,“我腿脚不方便,你稍扶着我,这样也算扯平了?” 元霜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已,哪怕用自已的痛楚,原来他这样的人也是会安慰人的,“那好吧。” 将琴弦又捡了回去。 元霜的小提琴放在墙角,她已经很少用了,没有什么比理想变成泡沫更让人沮丧的,这份沮丧延续至今,导致元霜再没拿起过自已钟爱的乐器。 看着段寒成坐在地毯上,衬衫袖口挽起,绷紧了琴弦换了上去,手指泛白,下颌有些咬紧了,很是认真的样子。 “还能用吗?” 元霜只扔了琴弦,没有扔琴,就证明她是想留下的。 段寒成只能尽力做到最好,“可以的,这把琴应该不重,为什么不试试?” “不了,我留着也只是留个念想。”元霜不想再提起这把琴,还有曾经的自已,她微笑看向段寒成,“对了,你突然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段寒成不逼她,她不谈,他便转移了话题中心,“是杜家的事,也是杜挽的事,所以特地来问问你。” 第628章 早跟她划清界限了 商界的事情别人知道,元霜是不了解的。 听到段寒成提起杜挽,眼睛睁圆了,呆滞了几分,“杜挽姐什么事情?” “她父亲的事情,跟她家里也有关系。”段寒成适时提起了周嘉也,“嘉也来找我,拜托我找人脉帮忙。” 这么说,元霜就明白了。 “所以你是想来试探我?” 试探不算准确。 无非是段寒成再衡量这么做值不值当。 如果元霜说值,如果她在意杜挽,段寒成可以施以援手,反之他不会有所行动,毕竟他也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那个,稍不注意就不会被抓到把柄。 做事之前权衡利弊,这是必须的。 可对元霜而言,这也是为难的,她一时沉默,不知该如何抉择。 她当然想要帮杜挽,可段寒成多困难,她是知道的,她不愿再欠这个人情,可既然是杜挽的事情,就不可能不管,“很严重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工作上的事情,元霜了解的不多,可她曾经也是有经商头脑的,尤其是在周家时,周苍不在意男女,元霜比周嘉也更有能力,只是年纪小。 本意是打算等她大一些,将公司交给她打理的。 后来发生了那种事情,元霜这才再没有经商过。 段寒成将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神色逐渐变得严峻,“据我所知,这事跟嘉也那个婚外情对象有关,这些是我调查到的,不是他告诉我的。” “林绫?” “是姓林。” 元霜这些年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杜挽真心待她,她亦是如此,杜挽遇难,她不可能袖手旁观,可如果一定要段寒成出面,她是不肯的,不是因为怕他为难,而是不想目的性太强。 难道他们在一起,她就要一直依靠他,但凡有事,就找他帮吗? 那她成什么了? 包括周嘉也,无非也是看破了段寒成对她的好,才会无所顾忌找上门,厚颜无耻地请求帮助。 想的越多,心中气越是深厚。 元霜不再犹豫,直接道:“不用你出手,我会想办法的,你刚处理完那么一大件事情,我知道段氏那些人都是难惹的,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你想什么办法?” 哪怕听元霜这么说了,看似是在为他着想,可段寒成却感到了深深的无力,这如果是真正的元霜,或者是曾经的元霜,她一定会扑过来冲他撒娇,又像个无赖似的吵着他道:“杜挽可是我姐姐,你敢不帮吗?” 那样或许事情会变得棘手很多。 可段寒成愿意。 老太爷去世后,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让段寒成心甘情愿为之付出所有了,元霜这么说,等同于将他划分出了她所在的区域,她对他还是客气的、疏远的。 难怪她没有接受那枚戒指。 “怎么这样看着我?” 元霜瞥了段寒成一眼,看到了他眼底灰暗的沉色,像是很伤心,又像是难过,总之不是什么好情绪。 他侧过了脸庞,躲开了元霜的目光,心中有了隔阂,却又不愿倾吐出口,“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竟然也会为我考虑了。” “因为现在你在我心里跟杜挽姐一样重要。” 元霜像是未察觉什么,她微笑握住了段寒成的手,感受他皮肤的冰凉,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压在了他的颈窝旁,嗅到了他身上的雨水清冽味道,以及车中熏着的白苔气味。 段寒成抚摸着她的发丝,想要更近一步,吻着她的鬓角,贪婪的气味挥洒在她的每一根发丝上。 她没有拒绝。 她是接受他的,从他不顾一切抛弃自我,成全她,让她亲自审判了薛邢,为自已二十岁所遭受的磋磨控诉时,她就是接受他的,无论是心还是身体。 刚装好的琴弦像是被拨动了,琴音不算动听。 融在雨夜里。— 段寒成在元霜的房间醒来,床褥之中满是女人身上的气味,将他包裹住,如梦似幻。 可身旁的位置却是冷的。 梦醒了,造梦者也离开了。 段寒成猛然起身,脊背冒出一片冷汗,像是想起了前两年,他强行逼迫元霜结婚,婚后的每一日都是元霜的地狱,跟不喜欢的人同床共枕,与被架在案板上无异。 偏那又是段寒成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他缠着她,不放过她,不听话了就固在床头。 他最喜欢亲吻她满身破碎的痕迹,那些疤,让他更不愿放开她,在一片燥热的昏暗里,床头灯光摇曳,雪白墙壁上人影挣扎,元霜奋力踢踹着段寒成,她感到无比的羞耻,整张脸燥红,大骂他是畜生。 他便担了。 更历害地折磨她。 她的眼泪掉在他脖颈上,牙齿咬着他的肩头,天亮后枕头上永远是湿漉漉的一片,永远会早段寒成一步离开那个让她窒息的家。 他想知道她究竟是何时离开,于是强迫自已不去睡着,那时才发觉,元霜从未合眼。 跟他在一起的痛苦,让段寒成每每想起就被歉意弥漫,以至于如今就算是心甘情愿了,他也怕旧事重演。 起身去洗了把脸,想要清醒。 走到门口却听见了门外的声音。 是元霜在打电话,她声音里透着愤怒,声线压得极低。 或许是气极了,竟然有了哭腔,“所以呢?不管怎么说,事实不就是你给杜挽姐带去了麻烦,你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住,你自已造了孽,自已快活了,却要你的妻子跟女儿遭殃?” 没想到自已会被方元霜这么骂,周嘉也一时急了,也是被说中了,满腔不忿,“我有要你帮忙吗?我这不是已经在解决了?我哪里知道她会去找杜家的麻烦,我早跟她划清界限了。” “床上没界限,床下才有界限吧?”元霜很早以前就瞧不上周嘉也滥情的行为,以为有了女儿总要安定下来了,没成想竟然闹出一个林绫。 有便有了,离了婚,却还不消停。 “你的办法就是找段寒成解决,他凭什么要帮你收拾烂摊子,现在你让我怎么面对他?” 说到激动处,元霜红了眸子,深吸一口气,“我是我,他是他,你再也别想着用我跟他的关系达到任何目的!” 第629章 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一大早就被元霜打电话臭骂了一顿。 周嘉也心情本就不好,砸了桌上的水杯,林绫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 “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她不以为然,哪里知道周嘉也的火气大半都是因为她? 周嘉也阴沉沉瞪过去一眼,林绫表情茫然,“怎么了,我就要帮你把女儿夺回来了,怎么还不高兴?” 跨步走到了林绫面前,周嘉也抬手猛地掐住了林绫,身后是玻璃窗,她被抵在了上面,掐的快要喘不过气,“我什么时候让你对杜家下手了,你真把自已当个东西了?” “放开……” 林绫拍着周嘉也的手背。 他下颌绷紧了,像是真的要掐死林绫,“你真以为我睡了你几次,你就是我的什么人了?敢对杜家动手,你知道杜挽是我什么人?” 上次没有动手,是着急找人帮杜挽。 可这次不一样了。 他再不给林绫下马威,她就不知收敛。 下一次不知要将手伸到哪里去了。 她就快喘不上气了。 周嘉也才松开手,转而抓住了她的头发,蓦然逼近,气息落在林绫脸上,让她紧张地哆嗦,“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林绫太过害怕,才讪讪点头。 刚喘了一口气,头皮又疼起来,周嘉也的眼睛第一次让她感到害怕,“……我只是为你着想,你不想你每次去见女儿都被为难,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做了错事,本来就没资格当她爸爸,被为难我也甘愿,要你这个外人多事?” 段寒成那里既然无法伸出援手,周嘉也只好将心思又打在了林绫身上,既然事情因她而起,那她也应该负责,“你立刻让你父亲停手,要是杜家真的出了事,我不会饶了你。” “可是,这也不光是因为杜家,我爸爸这么做不就是商人为了利益吗?” 杜挽被摔倒了一旁,她无助地看着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他怎么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这一年以来分明是她陪在他身边。 他喝醉的时候,应酬的时候,被人为难…… 这些时候。 他身边的人都是她。 她知道他不爱,但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你还想狡辩?”周嘉也气势一下凶了下来,看向林绫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仇人,吓得她身子一抖,眼泪就那么滑落了下来,委屈地直抽泣。 周嘉也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心里不由烦躁了起来,指着门口的位置,“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原本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杜父还在想办法,消息却不知怎么传到了家里。 杜母跟杜挽大吵了一架,小铃铛被吵醒了,在婴儿床里大声嚎哭着,杜挽眼角挂着泪,心疼女儿,一面又要安慰母亲,“没事的,爸爸总有办法解决,缺钱我也可以想办法,哪里就至于您这么哭起来了。” “这是钱的问题吗?” 杜母并不想向女儿发火,却又知道这次的无妄之灾是因谁而起,这才气不打一处来,“这两年家里本就没之前那么风光,你又离了婚照顾孩子,你父亲一个人,身边连一个可拿主意的都没有……” 想到这,她便坐到一旁哭了起来,捂着脸颊,又不愿泪水被发觉,“你要他怎么办?” “您别哭,我来想办法,这事究竟是怎么了,原委呢?” 想到这儿。 杜母横了杜挽一眼,火气突然又从头顶窜了上来,“当初我就不喜欢周嘉也,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你非要嫁给他不说,婚后就没一天消停的时候,终于离了婚,他还要想方设法害我们!” “是嘉也?” 杜挽拍着小铃铛,想要哄她睡着,情绪却是无法克制下去,“这怎么可能,嘉也性子是浪荡了些,可他绝不会害我,到底我跟他有一个孩子。” “他不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杜母说到激动处,捂着额角,眼前一黑,竟然直直栽倒了下去。— 将杜母在医院安顿好,杜挽本意是去找周嘉也问个清楚的,可他不在公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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