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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大唐:开局错认皇后当岳母 > 第25章

第25章

齿,道出了这么多年的不满和憎恨,“不过好在你不是周家人了,没人给你撑腰了,也轮到你跟我讨东西吃了?” 姜又青踩着方元霜的脸,“这样,你给我舔舔鞋子,舔干净了我就给你东西吃怎么样?” 施舍? 那分明是姜又青想要,她就送了,怎么就成了施舍? 鞋摩擦在脸上,可疼痛她都快感觉不到了。 姜又青的羞辱才刚开始,门却突然被打开,谷薇急急忙忙冲进来拉着她,“快走,有人来了。” “谁来了?”姜又青还没痛快,才不肯就这样善罢甘休。 谷薇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好像是宋止,快走,要是他发现我们就全完了!” 倒在血泊中的人瘦骨伶仃,身上的衣服不知湿了多少次干了多少次,皮肤上一道道的新鲜伤痕,有被踩出来的、烫出来的、脸上还有冻伤的痕迹。 方元霜眼睫黏着眼皮,半睁未睁,指尖虚弱颤着,在她面前半蹲下,将她扶起来抱进怀中,贴耳过去。 这才听到了她的话。 她在说:“宋止……宋止快走。” 第31章 段寒成掌心收紧,快要捏碎了她的肩头,强忍着气愤将人打横抱起带下楼,江助理喘着气跑上来,“段、段总……” 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被方元霜这个样子吓得止住了。 “方小姐怎么……这群人真是畜生!” 没时间废话。 段寒成绕过去,高声道:“还不快开车?” “来了。” 车子快速冲出去,一路上以最快的速度往医院赶去,方元霜侧躺在后排,靠在段寒成的腿上,身子时而冷时而热,颤抖得厉害,不知多久没进食,唇上干裂起皮,一路上都在梦呓,一会儿是求饶,一会儿是啜泣。 这绝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段寒成的掌心贴在方元霜额头,指腹贴在发际线的绒毛上,垂眸看去时,快要认不出怀中这个人是小时候那个总是撒娇缠着他,没规矩又爱闯祸的姑娘了。 那时她总是嘟着粉嫩的唇,拉着他的手,往自已脸上贴,一声声叫唤着,“寒成哥,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你陪我去医院吧?” 知道她在装,段寒成总是甩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训斥,“有这些装病的心思,不如用在正事上。” “追你难道不是正事吗?” 这种没皮没脸的话她说得最是顺口,也曾口口声声道:“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去当尼姑,反正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冠冕堂皇。 遇到危险时,她最先想到的却是宋止,不是他了。 想到宋止,江助理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段总,宋止已经在医院了,要不我把方小姐送上去?” 这些天为了找方元霜,宋止没少出力,段寒成知道后私下派人去找,才跟踪谷薇,找到了人。 “人是我找到的,他想捡便宜?” 江助理打开后排车门,“……不是这个意思,您之前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您在找方小姐。” “之前是之前。” - 宋止与樊云都到了。 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但亲眼见到伤痕累累的方元霜,樊云还是悲伤得腿软,宋止扶住她,“樊姨,小心。” 慢慢站好,樊云走到推车旁,泪花挤在眼眶里,想要去碰触元霜的脸颊却不知从何下手,紧咬着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樊姨,先让医生进去吧。”宋止还可以冷静劝慰着,樊云却几近崩溃了。 那是她娇养了二十年的孩子,如今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这等同于在挖她的心,段寒成闲庭信步走出电梯,与二人的震惊悲痛形成鲜明对比。 宋止将樊云扶过去坐下,走到段寒成面前,他是淡的,这么多年在周氏工作,养成了处变不惊的性子。 “元霜怎么会弄成这样?” 段寒成与他眼神对垒,“真是荒谬,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低级助理问我话了,这是周伯父教你的规矩。” “我是以元霜未婚夫的身份询问小段总。” “未婚夫?” 方元霜跟段寒成纠纠缠缠这么多年,当年为了追他,无所不用其极,尽管如此,他都没有套上“未婚夫”三字,这个宋止却把自已当个人物了。 “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你这个未婚夫在哪里?” 这不是争吵的地方。 在段寒成这里,宋止是给他提鞋都不配的东西,跟他说话都有失身份,“宋助理,护不住的东西,迟早是不属于你的。” 宋止怎么会不懂这话的意思,他轻扶眼镜,“可回头去捡自已不要的东西,好似更丢脸一些。” “捡?” 段寒成一只手埋在裤袋里,轻而易举压了宋止一头,“只要我勾勾手,她还不是会屁颠屁颠跑回来?” “她不会了。” 宋止没这么笃定过。 “要赌吗?” 宋止没有正面回答,反抛下一句,“小段总要是知道小姐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第32章 三人一同在等待,樊云中途劝过段寒成先走,他没答应。 凌晨。 家中文嫂打来电话,段寒成走到一旁接起。 “先生,楚小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她一个人睡不着。” 走廊安静,穿堂风凄凉,吹干了段寒成袖口的一片血迹,血迹成了暗红色,“周嘉也没有去陪她吗?” “楚小姐要等你,她说跟周先生不熟。” 若是换作前几日,段寒成不会考虑就会回去,只因楚皎那张与向笛相似的脸,可眼下,他的心竟然更偏向病房里的方元霜。 可权衡之下,段寒成还是选择了楚皎,“知道了。” 走之前,段寒成又去看了一眼,方元霜似醒非醒,宋止握着她的手,两人在昏暗的屋子里,声音如漂浮的柳絮,毛茸茸地拂过耳畔,真像是有情人在互诉衷肠。 真想折断宋止的手。 段寒成扯了扯领带,离开前的一眼,要多阴森有多阴森。 回去路上江助理开车惊心动魄,生怕车子颠簸,惹得后排上这位祖宗大发雷霆,毕竟他在想什么,没人摸得透。 过去他厌恶方元霜,离她远远的。 可这次知道方元霜失踪一周后,很快就派出人去找,这便算了,竟然还亲自踏足那个污糟的地方将人带出来。 “小江。” 段寒成眉间冷淡了一重,瞳孔越是漆黑,越深邃,“去找个住处,带楚皎安顿出去。” 跟在段寒成身边这么多年,江助理是了解他的,这么说算是温和的了。 恭恭敬敬应下还没完,段寒成又抛过来一个让人胆寒的问题,“小江,你说宋止算什么东西?” “他在您跟前,自然什么都不是。” “现在他可是方元霜眼睛里的宝。”段寒成头往后仰了仰,暗色光影缠绕在他的面孔上,一声叹息从嗓子中散出来,“比当初对我还要在意些。” 升了顶层的房间,这里干净,环境舒适,同等的价格也昂贵。 宋止敲门进来,手上拿着新鲜的骨头汤,方元霜坐起来一些,表情仓惶焦急,“……可以转病房吗?我不想住在这里。” 这里一天要上千块,加之一些护理费怕是要过万,她怎么敢继续待下去。 “不喜欢这一间吗?”宋止算得上是温柔化身了,以前只有宋止不辞辛苦车接车送她,她被段寒成拒绝,默默哭泣时也是宋止递纸巾给她,告诉她,她很好。 比任何女人都好。 方元霜咬着唇,“我想去普通病房。” 这里太贵。 不是她可以承担的。 “你受了很重的伤,在楼下对你养伤不好。” 宋止轻声安慰,“不用为钱担心。” 他不是段寒成,没有一个好的背景与家世,段寒成生在金融世家中,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财富无法衡量,睦州这么多世家,真正与他段家齐平的少之又少。 段寒成有高傲的资本,可宋止也养得起元霜,将骨头汤喂下去,方元霜看到了宋止手上的伤,“这是救我那天伤到的吗?” 宋止一滞,没说实话,“是。” 站在门口,段寒成与周嘉也默不出声看着,方元霜撕开创可贴,替宋止贴住伤口。 “看来还真是让她误打误撞到一个好的。” 方元霜失踪,宋止第一个去找,为了她不惜得罪谷家与姜家,这种事原是几家人私下解决最好,他却报了警,以限制人身自由与虐待殴打罪告发谷薇与姜又青。 这种行为在段寒成看来是蠢不可及。 “等她们出来了,方元霜只会更惨。” 周嘉也轻耸肩,他才不在意这些,“更惨,那不是正合你我的意思吗?” 第33章 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方元霜是下意识缩了下身子,被谷薇与姜又青折磨,但在周家时,周嘉也没少欺辱她,恐惧是自然的。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宋止代替了方元霜回答,“好些了,还需要多休息。” 潜台词无非就是在赶周嘉也走,段寒成可以不将宋止当回事,周嘉也却不行,宋止对他而言算是顶头上司的心腹,再怎么样还是要尊重的。 周嘉也想要走近,被谷薇虐待的恐惧还没褪去,方元霜低头颤抖,宋止挡过去,遮住了周嘉也的目光。 他哼笑,“别装了,要是好了尽快出院,楚皎那边还需要人,她身体比你差多了。” “楚皎?” 宋止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周嘉也直接坐下,大摇大摆,“就是向笛的妹妹,向笛你记得吗?她的小提琴老师,被她找绑匪害死的那个女人。” “小周总,元霜没有害死过人。”宋止是站在方元霜这边的,“有没有害死人是靠法官的裁决,而不是自已的猜测。” “宋止,我对你好声好气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真把自已当个东西了。” 宋止上前,正要辩驳,方元霜从后拉住他,身上骨头上还在剧烈疼痛着,却还是答应了,“这两天我就会去的。” “去哪里?” 周嘉也接了宋止的声音,“去给楚皎当保姆,伺候她,谁让她害死了向笛,让她当保姆都是好的了。” 走之前,他给了方元霜警告的一眼。 宋止斯文的面上含着愠怒,他回头,于心不忍道:“你分明没有……” 方元霜摇头认命,“算了,没人会信的。”— 身上的伤还没有康复就被强行带走,名义上是伺候楚皎,可楚皎被段寒成安排住了出去,现在由周嘉也负责她的衣食起居。 在周嘉也手底下,方元霜没一天是好过的,他一边抽烟,一边将烟灰往地上磕,让方元霜跪着用手清理干净。 嫌她清理得慢。 周嘉也拿着烟灰缸,倒在方元霜的头上,当作是替向笛出气,“这里打扫干净了,去把地毯洗了。” “……好。” 段寒成到时方元霜正在寒冷的洗衣房中,她半蹲在地上,膝盖触地,拿着小刷子,刷着地毯的污渍,一双手被冻得通红,纱布里的伤口都泡烂发白了。 不知哪来的怒气蹭得升起。 “好玩吗?” 他声音突兀,方元霜抬头,眸子像是水洗过,又亮又净,“段先生……” “谁让你洗这个的?”段寒成语气没温度,不知为何,看到方元霜瘦弱的身子蹲在那里清洗地毯的样子就窝火,“楚皎?” “不是。” 方元霜急着洗完地毯回去,宋止还在等着接她,她不想要惹麻烦,可段寒成是谁?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她是在撒谎。 抢过了她手上的刷子,段寒成快步上楼,刷柄握在手里,他都冷,她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闯进楚皎的房间,周嘉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笑着说话,一把带着污水的刷子突然砸到脸上,他捂着脸站起来,“谁啊?活腻了——” 段寒成没躲,接下了他的骂。 楚皎跟着坐起来,“……段先生。” “你干什么,抽什么风?”一见是他,周嘉也态度转好了些,“这什么东西?” 急急忙忙冲上来,方元霜想要去捡刷子,屋子里的气氛却凝固着,楚皎下了床跑过去,她楼住段寒成的腰,声音黏黏糊糊,“段先生,你是来看我的吗?” 第34章 有她在,总不会弄得太难看。 方元霜默默退出去,解下了围裙出去,十分钟前宋止就在等她了,她得快些。 推开楚皎,段寒成留下警告言语,“别再将方元霜当成佣人看待,就算是,也只有我可以那样对她。” 周嘉也抹了抹脸上的水,看着段寒成的背影嘀咕,“吃错什么药了?” 楚皎想要去追段寒成,却没那个力气,她鼻尖微红,楚楚可怜望着周嘉也,“段先生不是来看我的吗?” 周嘉也捡起那把刷子,“这不是方元霜刷地毯用的吗?” “元霜姐姐。”楚皎一下子更难过了,“段先生……是在为她出气吗?” 这怎么可能? 周嘉也否定得极快,“他可是巴不得方元霜去死。” “可是……”楚皎埋下头,欲言又止,她住在段寒成那里时,就察觉他看方元霜的眼神不一样了。 报警后谷薇与姜又青被拘留了一周。 谷薇家大业大,有靠山庇护,性子早就被宠坏了,被保释出来,签字时嘴巴里还在咒骂方元霜。 骂完了她又不忘责怪姜又青。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被带到这种破地方受罪。”她抓了抓自已的脖颈,“多脏啊,谁知道都是什么人住过。” 姜又青一言不发签了字,折磨了方元霜被拘留几天,其实值了。 走出拘留所,迎着一场大雨。 雨中有人撑着伞走近,男人西装革履,样貌斯文儒雅,“是姜小姐吗?” “……是我。” “我们家先生要见你。” 姜又青心生疑窦,“你们家先生是谁?” “段先生。” 段寒成。 他要见自已,这是好事,姜又青想都没想就上了车,车子在雨中行驶,一路开到了一家会所前,被带进段寒成的包厢中,里面光影迷离,空间不大,牌桌上散着一副扑克牌没有整理,一些酒瓶中还剩余大半没喝掉。 段寒成坐在角落的位置,就算那样偏僻,还是可以一眼捕捉他人的目光,他的手搭在膝盖上,一缕灰白的烟正在往上飘,他眼睛晦暗,让姜又青想逃。 “寒成。” 她这种人,不应该称呼段寒成的名姓。 段寒成按灭了烟走来,“是你绑走了方元霜?” “……不是我,是谷薇。” 这是推卸责任的好办法,姜又青想都没想,“寒成,我劝了她不要那样对元霜,你知道的,元霜是我朋友,我怎么会那样对她?” “我让你来,不是来听废话的。” “真的。” “真的?” 段寒成哪里是好骗的人,他重新点了一根烟,明灭的星火刺着姜又青的眼睛,段寒成拿起她的手,“我再问你一遍,你们对方元霜做了什么?” “没——”掌心突然被烧灼,姜又青疼得半跪下倒在地上,想要挣脱,五指却被死死扣着,段寒成将烟头在她的皮肉上按灭了,活生生烫出一个血窟窿。 姜又青疼得尖叫,浑身颤抖。 这么疼吗? 可方元霜背上全都是被烫出来的伤口,她被这样对待时,又该多疼,她可是比姜又青娇贵百倍的女人。 “这样还是不愿意说吗?”段寒成半蹲下,拨开了一只银色打火机,火光摇曳,映亮他高挺的鼻梁,撩起姜又青的一段头发,将火凑近了,他的语气似是戏谑,似是威胁,“还是说,这头发也不想要了?”— 宋止磨破了嘴皮子,方元霜才答应重新捡起小提琴。 她有天生的音乐天赋,当初在睦州那样耀眼,谷薇那群人各个被她压着一头,凭借的不光是肆意爱张扬的性格,还有自身的优异。 补完最后一节课程,方元霜打着伞出去,段寒成的人早在等着了。 同样被带到会所。 姜又青来时是欣喜,方元霜则像是枯萎了,垂头丧气,毫无兴趣。 到了包间门口,门被敲响。 段寒成沉声道:“进来。” 打开门,烟草味道混杂着血腥扑鼻而来,姜又青跌在地上,掌心的烫伤很深,方元霜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烟烫的。 段寒成灌了口洋酒,“哑巴了?” 这是什么把戏? 这次轮到方元霜不懂了。 第35章 姜又青狼狈地垂下脑袋,颤着声音,“元霜……对、对不起,是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是我嫉妒心太旺,是我不对。” 正说着。 她竟然给了自已一巴掌。 方元霜被吓得后退一步,茫然看向座位里的段寒成,“……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意思,只是想要警告她们别再对你动手。”段寒成搁下酒杯,心口不一,“要是把你整死了,我还玩什么?” 听他这样说,方元霜竟然松了口气。 段寒成起身冷嗤,“滚出去。” 姜又青多一秒不敢留,灰溜溜跑了出去,方元霜想要跟着一起走,段寒成背过身,“嘉也说你跟宋止定婚了?” 这次是正式的,戒指都戴上了,正圈着方元霜的手指。 提起宋止,她的表情多了份甜蜜,她哪里知道那个表情对段寒成而言有多刺眼,“对,婚期定在明年春天。” 有这么高兴吗? 嫁给那样平庸一无是处的男人,这难道就是方元霜所追求的。 多看她的笑容一眼,段寒成就厌恶一成,他快步过去,抢走方元霜背上背着的小提琴,“你想结婚,还想重新拾起小提琴,简直是痴心妄想。” 琴落了地。 被摔坏了。 那是宋止买给她的。 方元霜想要去捡,段寒成却一把拉着她甩进沙发中,手上的那枚戒指跟着脱离了,这么多次的欺辱与打骂她都咬牙忍了,只有这一次激动了些,挥舞着手脚,她去抢自已的戒指。 那是宋止给她的,不可以弄丢。 “还给我……”方元霜求着,“段寒成,求你还给我。” 这戒指多少钱? 想来不超百万。 她不是曾经口口声声要最贵的古董戒指,要他买给她么,怎么一转眼就戴上了廉价的戒指? 段寒成摩挲着戒圈,意味深长道:“叫我什么?” “……段先生。” “不对。” “段总。” 她倒是忘得一干二净,段寒成捏着戒指的手紧了紧,“不对,是寒成哥。”— 捂着伤口跑出会所,一道私家车溅出来的泥水洒在身上,姜又青站在雨里,气氛又耻辱。 段寒成怎么可以为了方元霜那么对她? 正想着,车上的宋止走了过来,他急着来找方元霜,得知她被带走,生怕又是谷薇那些人的报复,丢下了手上的工作就赶来。 “宋助理。” 姜又青将手上的伤藏起来,“你是来找元霜的吗?” 宋止狐疑望着她。 “她在三零六包房,跟段寒成单独在一起。” 话一出,宋止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 姜又青擦了把脸上的水,得逞一笑。 赶去三零六,直接推开门,里面很暗,可方元霜倒在沙发中,双手被段寒成紧箍着,这一幕不管怎么看,都是会让人误会的。 宋止不再维持正人君子的风度,箭步冲上去朝着脸给了段寒成重重一拳,他倒进座椅中,方元霜趁机起身跑开,躲在宋止身后,他还想冲上去,却被元霜拉着,“别动手,我没事。” 可晚了。 段寒成抹了抹嘴角的血,面孔缠绕在暗处,像是早早就预知了这一切,等得就是宋止动手,好一次将他踢出局。 这一拳下去。 他是目的就达成了。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 樊云焦急地在窗口踱步,再三思考后,敲开了周苍书房的门。 “你让元霜上来,她站在雨里会生病的。” 周苍眼皮不曾抬起,风轻云淡的样子不像是曾当过方元霜父亲的人,“她跟宋止得罪了段寒成,我让她上来,是跟段家作对。” “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 “我不是她父亲。”周苍合上钢笔笔帽,“你下去告诉她尽快离开,不然我会让人赶她走。” “你……” 樊云咬咬唇,撑着伞走了出去,方元霜躲在屋檐下,忙拉着樊云的手,“樊姨……” “别再等了。” 这就是答案了。 方元霜没有再强求,“我知道了。” “发生了这种事,你最好直接去找寒成,求求他。”这是樊云可以想到最快速的方式了,“或许他心一软,就答应了。” 第36章 风雨交加,温度骤降。 方元霜身上像是凝结了一层霜,“……好,我知道了。” 看着她冲进雨中的身影,樊云很不是滋味,站在雨中,给周嘉也打了通电话,“嘉也。” 走出了餐厅,周嘉也多看了眼楚皎才转过身。 “怎么了,您说?” “宋止打了寒成的事你知道吗?”樊云可以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了,“你跟寒成关系好,去帮着说说情好吗?” “宋止打了寒成?” 音量增高,餐厅里的楚皎望了眼,悄无声息走起身过去,周嘉也这些天都在陪楚皎,段寒成那里出了这种事,他这才知道,“寒成怎么样了,我先去瞧瞧他。” 电话还没断,餐厅里的楚皎却不见了。— 淋着雨找到了段寒成私宅。 方元霜等了两个小时,进去时浑身湿透,长发挽在后,沉重得像是垂着一块铁,到了段寒成面前,更是抬不起头。 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段寒成擦着潮湿的头发坐下,苍白的面容很是干净,唯独那块新鲜伤痕如同裂痕,“不是不求我吗?” 宋止被带走,段寒成第一时间派了人去跟着她,又转告了她,想要宋止出来,就求他。 可方元霜拒绝了。 “……段先生,你恨我我理解,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方元霜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不来,胸闷气短,又淋了雨,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可不可以求你,放过宋止,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就这么在意他,为了他可以低声下气地求我?” “是。” 方元霜只想要尽快让宋止出来,多一个字的废话都不说。 段寒成胳膊弯曲,靠在一旁的扶手上,“行,你过来。” 她一怔,站着没敢动。 “不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吗?”段寒成耐心有限,“不过来就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不……” 加快步伐走过去,段寒成将毛巾扔给方元霜,头微微往后仰,“给我擦干净。” 还是这张脸,这个人。 要是换作过去,方元霜该多受宠若惊将这当成恩赐,可现在,这就是折磨而已。 毛巾擦拭在潮湿的发丝上,指尖时不时掠过他的眉眼,他眼皮一颤,方元霜就紧张,指尖擦过了他的耳垂,引得段寒成睁眼,掐住她的手腕。 “谁准你碰我了?” 楚皎进来时,段寒成正拉着方元霜,两人四目相对,中间的氛围过于暧昧,她心下一沉,差点哭了出来,“段先生,你们在干什么?”— 暴雨加上堵车,周嘉也到时晚了半个钟头。 一上楼就听见了楚皎的哭声,抽噎着,上不来气,“……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周先生那里去,我不想在那里,我就想留在你身边。” 段寒成一脸漠然,在一旁抽烟。 方元霜拿了药给楚皎吃,她不吃,耍着性子,“滚开!” 药被挥开,热水洒了一地。 “元霜姐,是你让段先生把我送走的对不对?”短短几天,楚皎就被养娇了不少,见对段寒成撒娇不管用,便将矛头对准了方元霜,“亏我还觉得你真心想要照顾我,其实你就是想勾引段先生!” 闻声。 是楚皎话里的“勾引”二字让段寒成抬了抬眸,可那个捡药擦地板的女人却不为所动。 是勾引吗? 不是。 回来这么久了,方元霜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过,怎么会是勾引,段寒成轻抿烟头,他宁愿是勾引,也不要被无视,还被宋止那种人比了下去。 真是耻辱。 “不是的……”方元霜弓着身子向楚皎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滚开滚开!” 楚皎拿起抱枕往方元霜身上砸,周嘉也亲眼看到段寒成过去接住抱枕,对楚皎发了脾气,“没完了是吗?真把自已当个东西了?我把你送到周嘉也那里,怎么了,他亏待你了?” 提到周嘉也,他才走了进去,“寒成。” “人是你要走的,结果看都看不住?”段寒成将抱枕砸到周嘉也身上,“尽快处理好,吵吵嚷嚷,当我这里是菜市场吗?” 路过方元霜身边,他拉着她的手就走。 楚皎起身要去拦,带着哭腔喊:“段先生……” 第37章 上前一步,周嘉也率先按住了楚皎,这下连他也没了好脾气,“哭够了就给我闭嘴。” 哭声噎了下,楚皎抿了抿唇,收起了哭声。 “好好在这儿待着,别再乱跑。”周嘉也抽了纸巾给楚皎擦泪,动作温柔,但更像是警告。 他跟段寒成是一种人。 藏在斯文面貌下的都是一颗阴晦冷冽的心。 找到了段寒成,周嘉也左右瞧了眼,“方元霜呢?” “洗澡换衣服去了。” 周嘉也走到他身后,“你真被宋止打了,被他那种人打,不嫌丢人的。” “我故意的。” 故意激怒宋止,让他动手,又借他威胁方元霜,这都是段寒成计划好的。 “这样折磨她好玩?”周嘉也察觉到了端倪,却不敢往那方面多想,“还是你有招。” “折磨?” 段寒成可没将这当成折磨,“我是真的觉得她有点可怜了。” 躲在墙角,方元霜紧攥着湿毛巾,大气不敢出,周嘉也同样静止了两秒,“她可怜?段寒成,你是不是忘了向笛是怎么死的?” 提起向笛,陈旧的伤口被撕开,方元霜躲回屋子里,肩颈绷直了在颤抖,恐惧被掀起,正出神时,敲门声将她吓得一抖。 段寒成倚靠在门边,欣赏着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耳朵都跟着竖起来,眼眶红成了一片,有趣至极。 在惊慌下,她站起来,手脚都不知怎么去摆,唇齿打结,“楚小姐怎么样了,我可以跟她解释道歉。” “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有什么好道歉的?” 段寒成走近几步,立在方元霜面前。 她一垂眸,目光落在他的第三颗纽扣上,最痴迷他的时候,她偷偷收集过他的纽扣与领带夹,多少个失眠的晚上,都是这些物品伴她入睡的。 “是你哥哥要找她。”段寒成三两句话,撇干净了跟楚皎的关系,可这不是元霜在意的了。 “他……不是我哥哥。” 周嘉也打她、羞辱她,对她见死不救,怎么还会是哥哥,这次是段寒成糊涂了。 他的身影压在方元霜头顶,“总之我跟楚皎没关系。” “那宋止……”方元霜一开口就被段寒成的眼神压了下去。 他跟她解释楚皎的事,她却只想着宋止? 真是白费工夫。 “他打了我一拳,为这一拳,他要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 这就是段寒成,睚眦必报。 方元霜早知道的,“那你要怎么样,我可以让他跟你道歉,或者你要发泄,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 “我不打女人。” 这是段寒成的底线,他不是周嘉也,不会使用暴力。 方元霜六神无主,没了法子,“那你……” “我说过了,看你表现。” 要走时袖口又被方元霜拽住,她急得好像要哭了,“那先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求你了。” 为了别的男人求他,还真是让人不爽。 段寒成嗤了声,捏住方元霜的下巴,距离蓦然拉近,她惊慌失措,却见段寒成笑了,“好,我让你见他。”— 车窗降落了一半,段寒成面容落在阴影处,眼中墨色浓郁,不见太多的波动,可目光却紧锁着前方的那对男女。 宋止受了伤,方元霜心疼坏了,握着他的手,像是在掉眼泪,月色落在他们周身,让这一幕如清冷的画作。 段寒成倒成了这对痴男怨女的陪衬。 江助理敏感捕捉到了上司的古怪,他嬉笑着,“段总,其实那个宋止根配不上元霜小姐,她还是跟你最般配了。” 过去是有不少人说过这样的话,无外乎是奉承。 段家是有着百年基业的名门望族,周家家底同样丰厚,段家子跟周家女任谁看来都是天生一对,可段寒成从没点过头。 方元霜咋咋呼呼又没分寸,倒贴的样子实在令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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