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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容易有说辞。 第88章 成婚(长宁×楚楚) 和煦的阳光穿过白云透过烟雾,金色的光辉洒落在大地之上,晨曦的露珠还未曾干涸,晶莹的露珠还在花瓣之上,粉嫩的芙蓉花带着透明的水珠俏生生的惹人怜爱。 大红色的地毯从房间一直往外延伸,她被侍女拥簇着,身旁站着的女婢手中的承盘里放置着大红色的婚服。 抹胸裙上绣着大片的芙蓉并蒂,衣裙之上点缀着圆润,饱满的珍珠为饰。红中绣金的衣衫华贵异常,衣裙之上绣着并蒂莲花,祥云飞鹤。 衣衫有些重楚楚站在那里站的笔直,甚至不敢松懈分毫,直到被女婢扶着坐下。脖颈上戴着烧蓝掐丝流苏璎珞,流苏之上还悬挂着打磨光滑的圆润红宝石珠子。 发髻一分为二,被高高挽起戴上头冠,凤凰衔珠的头冠,旁边还有着流苏坠落以珍珠为饰,头冠两边簪着垂直身前的步摇。 楚楚端坐在镜前,女婢上前为她净面(绞去脸上细小的绒毛)淡扫蛾眉,细长的眉梢更显得女子温婉中透着青涩的妩媚。 眉心以花钿为装饰,淡红色的花瓣平添妩媚,上粉描细眉,两腮上胭脂,朱唇点上口脂,女婢在旁边看见女郎睁开眼眸。 那双含情眼中情意绵绵如丝弦,似要将人拉扯进去,忍不住的沉湎,女郎这样好的容貌,也难怪公主动心。 长宁便是此时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来的,她身上婚服颜色略深,穿在长宁身上平添几分沉稳,威严,显得高不可攀起来。 衣衫之上绣着的不是旁的正是凤凰,原本长宁的衣衫绣的凤凰是七尾,由付皇后授意改用八尾。只有皇后才可以用九尾的凤凰,长宁已然僭越,但是无人敢去置喙。 她头上的并未戴头冠,所用之物皆是珠钗,珠钗流苏不长,尽显干练。 长宁站在那里看着女子,眉眼带笑,看向承盘里的羽扇将其递给女子。 楚楚低眸接过放在面前遮挡面容,右手与长宁左手相握,长宁右手执起羽扇,看向身侧的女子,两人相视一笑。 旁边的嬷嬷见此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吉时已到,新人出门!” 房门被打开,前来观礼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吵闹,催促。 站在最前面的便是以壅王夫妇为首,壅王妃小腹微微隆起,被壅王圈护在怀中搀扶着。(肚子里怀着的就是赵玉清) 纷纷扬扬的花瓣被女婢掷向空中而后簌簌落下,花瓣随着风飞扬舞动,明媚的阳光于带着晶莹的露珠的花瓣上折射出些许银光。 从后院到前院,明明很短的距离,可是却仿佛走了很久。 她恍惚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长宁时的时候,并不是在宴会上,而是在水里。 她作为花月掉落入水的时候,看到了路过的长宁。水池离房廊并不远,长宁不可能听不到有人落水,可是自始至终长宁充耳未闻,甚至是都不曾停下过脚步。 那时她以为自己是濒临垂死的梦,她还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梦到长宁。 直到那扑面而来的窒息感传来,那样的真实根本不像是假的。 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有死而是又活过来了,不断的挣扎间引来了郡守夫人。 之后的晚宴上再度遇到了长宁,她的那位故人。 长宁回首看向站在马车前的女子朝着美人伸出手,楚楚回过神来将手心放置在长宁手中,心也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 马车四周只有四根柱子支撑着,红色的纱幔被风微微吹拂而起就能看到外面的场景,四根柱前还跪坐着四位女婢。 两人相对而坐,女婢上前整理两人的衣衫,两人中间还摆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放置着糕点,清水。 “是不是很累,今天辛苦美人了。”长宁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歉意。 她轻轻地摇首,“不累,不辛苦。” “为什么娶我,你不在意吗?”这是楚楚一直想要询问的问题。 在这一刻询问了出来。 长宁当然知道楚楚问的是什么,轻轻一笑,那清浅的笑意说不出的迷人,“在意的。怎么会不在意。” 她顿了一瞬,“可是更多的是心疼和感念。”长宁至今还没有学会如何哄女子,以至于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 她的手放置在心口的位置:“我在想如果当初阻止,也许你不必受苦。感念你在那之后仍然愿意相信我。不是不在意你是否爱我,只是相比较于你爱我而言,我更希望你能够安好,那么爱与不爱便没有那么重要。” 说到底,还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会为她而退让。 楚楚因为长宁的话而愣住,长宁在后悔,因为她而后悔。 她不是真的十六岁,她死的时候已经十八岁虚岁十九了,比长宁大上许多,也过了情爱懵懂的年纪。 她同意嫁给长宁并不是她有多喜欢长宁,而是因为长宁喜欢自己,在意自己。 “况且……”长宁一扫脸上的阴郁之气,展颜一笑:“我们余生都会在一起,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对你,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楚楚想要说什么,却见马车停下,已经到了皇宫。 她一直都知道长宁的册封仪式不会含糊可是没有想到长宁册封竟然也要去祭拜赵家的宗祠,要知道长宁虽然是赵家的血脉可是到底不姓赵。 长宁此刻被册封长公主,至此之后北苑的权政有一半会过她的手。 北苑皇和付皇后站在长阶尽头,原本楚楚成婚不该是在皇宫内,但是是因为长宁所以帝后才同意。 长阶之下,两人敬拜天地,叩拜帝后,妻妻对拜,羽扇互换,至此礼成。 长宁将羽扇放置在承盘之内,看向身侧的女子略微颔首示意,而后拿起朝笏,神情肃穆,庄重,一步步的拾阶而上。 北苑皇与之付皇后扶住长宁俯身行礼的手臂,而后进入宗祠。 长宁紧随其后。 北苑皇看着长宁日渐稳重的模样很是欣慰。 付皇后红了眼睛,“总觉得好像个没过多久,怎么一眨眼就长大了,成婚了。” 记忆里长宁幼时的模样还记得清楚,恍惚间好像一眨眼就长大了。 “这是好事,不哭。”北苑皇抬手擦拭付皇后面上的泪痕道。 两人站在宫殿门口,看着长宁与其妻楚楚相携离开。 第89章 姬月 北苑十八年春。 北苑军队边关集结直指北疆。 越靠近北疆地面上的东西越发的难以tຊ捉摸,天上的月亮就好像一柄镰刀高悬在头顶,怎么看怎么危险渗人。 长孙询站在长宁身侧,看着长宁冷傲的面庞,“北疆人善蛊毒之术,公主千金之躯还是不要前往……” 话音未落长剑已然架在他的脖颈,他的目光落在了长宁握剑的手上,不敢再上移冒犯半分。 “你若再说一句本宫杀了你。”长宁说话之时是难掩的杀意。 长孙询垂眸,“臣失礼。” 长剑入鞘,长宁握着佩剑站在那里,遥望着层峦叠嶂的山川,在那密密麻麻的山林之中,她的妻子也在从中某处。 北疆人似乎对北苑的恶意很大,北疆与东陵北苑接壤,可是似乎格外喜欢诱拐北苑人,东陵鲜少有大量人员失踪被拐入北疆的情况。 北苑一直有所防范,近些年中甚至是开始与北疆人打交道就是为了更加了解北疆的蛊毒之术。 可是北疆的蛊毒之术繁杂,并且不同的村寨各不相同,千奇百怪的蛊,各种各样的毒,让人无法招架。 月色将女子的身形很好的勾勒出来,腰身纤细,身姿颀长,犹如凌冽寒风中傲然屹立的松柏不堕一丝矜傲。身着暗紫色的衣衫,箭袖轻袍,双目如炬,眺望远方漆黑的密林。 “不久之前臣下曾遇见一人。”长孙询缓缓开口,“那人话语之间多有试探之意,说是可以帮助臣将孩子送回臣的身边。” 这个孩子便是当初明晃晃的告诉天下人的那个幌子,长宁眉眼透着稍许温和,并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她想到了对方是谁。 “公主也猜到了是吗?”长孙询丝毫不意外长宁会猜到那人背后的主子,“太子是否太心急了些。” 陛下正值盛年,就开始暗地里算计着这些东西。 而且手段并不高明。 “在世人看来,是本宫以长孙家的的子嗣为要挟,你以及长孙家不得不屈从本宫淫威。”长宁唇角微扬,“你们该是对本宫不满,怨恨本宫,敌人的敌人不是朋友吗?” 不然也不会拉拢他,甚至是以孩子为诱饵。 太子最大的威胁不是其它皇子,而是她,她手中的权柄远远高于身为太子的太子,所以太子在忌惮她。 可是同样的,太子知道那些阴谋诡计在她以及舅父,舅母这儿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反而会伤及自身。 所以才会鬼鬼祟祟的做些见不人的事情,想要联合其他人来对付自己。 “公主有什么打算。”长孙询询问。 “既然他有意,那么你顺势而为即可。本宫也想知道太子能干出怎样的大事来。” “太子的年岁该相看太子妃了吧。”长孙询不动声色地道。 长宁了然,“想从姻亲下手,呵。” 北苑的贵女是那么好娶的吗?背后算计她,还想要世族支持,怕是在做梦呢。 “身为一国太子必以社稷安定为己任,此战之后,东陵必将生事。太子妃出自东陵最为合适。” “裴少岚的存在助长了太子的野心,公主还当防范才是,若是可以,此战可除之。” 裴家算不得太子正儿八经的外家,可是却又是和太子有着实实在在的亲戚关系,必然会站在太子那边。 长宁的视线落在了长孙询身上,“那么由你安排。” 此番战场之上并非全然都是北苑人,当年羌国投降的将士也在其中,若是可以,泯灭此战未尝不可。 羌国余孽近些年来活动越发频繁,不仅和草原部落有联系还和东陵那边有所往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旦煽动这些羌国旧部,对北苑也有影响,还不如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将其抹杀。 “此战过后让章陵带领羌国旧部驻扎在此吧。” “公主深谋远虑。” —— 通往北疆的路从来都不止一条,瘴气之地是震慑旁人。可是长宁既然敢来北疆,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兵戈相向,发出刺耳的声音,周围倒下的人几乎阻挡了马蹄前进。 长宁端坐在马上,目视前方,看着那于日光中影影绰绰的楼阁,快要进入北疆腹地了。 变故也是在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如何陡然变暗,阴沉的仿佛要下雨一般。 乌云遮天蔽日,北疆首领手中拿着弯刀,看向被遮蔽的日光,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密林。 仿佛那密林深处有着什么令他兴奋的东西在。 长宁抬手,“放箭。” 箭雨齐刷刷地朝着密林而去,可是未曾见到任何声响传来,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任何活物一般。 长宁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 漆黑手掌撑在地面上,从密林之中爬出来个孩子。看着年岁不大,眸色浅淡若琉璃,面上冷静的不像话。 她的手臂上有着奇怪的纹路不断蔓延甚至是出现在了脸上,显得狰狞,可怕。 小孩衣衫褴褛,右手中还捏着一条蛇。 那条蛇还没有完全死透,不断的挣扎着,可是不过片刻,那蛇便是浑身漆黑如炭,被小孩扔在了地上。 随着小孩不断地前进,周围的草地上不断的被黑气所侵蚀,原本绿意盎然的树木瞬间枯萎,死去。 小孩站在死人堆里,一言不发。 长孙询拉动着手中的弓箭,箭矢擦过长空发出声响,直直的朝着小孩飞射而去。 小孩纹丝不动,只是在箭矢贴近的一瞬间攥住箭身,箭矢自小孩所握之处被黑气侵蚀只剩下箭头掉落在地上。 长宁从未听说过北疆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如果有也不至于让他们进入了北疆内部。 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朝着北疆首领疾步而来,那个人手中还提着一女子,正是楚楚。 长宁瞳孔一缩,眯着眼眸,“你们想干什么。” “北疆无意冒犯北苑,也不想起战火。北苑之事是北疆有错在先,这是你要找的人,还有北苑余下子民我们还给你,你退兵。”他们不怕事,可是此番起因,本来就是因为北疆人生事。 直到女子被长宁抱在怀中的那一刻长宁才觉得无比的真实。 “你们不准备给本宫一个交代吗?” 长宁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易水烟,易水烟不是江城官员之女,为什么会在北疆? 她脸上的面纱掉落在地,脸侧有一道疤痕,痕迹已经很浅淡,可是还是能看得出来。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 不知道他们对易水烟做了什么,易水烟只能干瞪眼,不能挣扎不能说话,直到被箭矢穿过胸膛,倒在了地上。 长宁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怀里的人身上,以至于没有发现北疆人群里有一男子口吐鲜血,若不是有人将他按住,只怕是要跑出去。 * 北苑与之北疆交战,损兵折将近十万,各国皆知。 次年,东陵攻打北苑,两国交战,未分胜负。 东陵才知其中有诈。 若是北苑真的兵力受损又怎么可能还有招架之力。 但是北苑近十年里的确是有过两次调兵,一次是攻占羌国,一次是攻打北疆,号称折损十万。 怕是后面的那些传言是故意传给东陵听的。 东陵国虽未伤根基但是也不愿继续劳民伤财,故而两国修盟。 至此,悬在长宁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东陵安稳下来,北苑才能无忧。 第90章 番外(另类结局) 她的身上是被水所稀释的血水,染红了一大片,脸上也是斑驳的血迹,额头血肉模糊,就这么安静的靠着墙壁目光看向了不远处艰难喘息的许明文。 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血迹和水渍的混合,染红了他所在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时间都仿佛停止,而许明文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 她的视线有些昏暗,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不断的从她的额上滑落,艰难的扶着墙壁起身,望着近在咫尺的大门,可是她却走的尤为缓慢,格外艰辛。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无力,深一脚浅一脚。 车轱辘缓缓从地面上滚过,马车内坐着的陈生寂静地捧着怀里的匣子,整个人身体弥漫着悲伤,孤寂。 将匣子放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掀开窗纱,望着外面愈发西沉的太阳,只觉得心口烦躁的厉害。 视线不知道划过了哪一处,四肢百骸一阵酥麻,虽然只在一瞬间,可是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 “停车。” “怎么了,大人?”驾车的侍从停下马车询问。 却见陈生从马车上下来,拐进一个巷子里。 他的视线落在倒在地上气多进少的女子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心口跳动异常的迅速,也不知道女子究竟是遭遇了什么,身上污浊不堪,甚至是还有血色的浸染。 看起来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脸色苍白tຊ如雪,有那么一瞬间陈生真的以为女子已经断了气。 可是没有。 呼吸虽然缓慢,可是女子还活着。 鬼使神差地他将外衫解下披盖在女子身上,正是夏日。女子衣衫单薄,又浑身湿透,有碍观瞻,非礼勿视。 她感觉到自己好像一叶小舟,不断的被风浪拍卷,每一次都觉得要覆灭的时候总能绝境逢生。 眼睛酸涩的厉害,沉重不堪,她的视线落在了床帏边上打络子的小姑娘身上。 她看起来十分年幼,头上挂着小银铃,稍稍有动作便会响个不停。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女孩看了过来,而后眼眸一亮,“姑娘醒啦。” 她的语气里透着欢快,小跑着去斟茶,扶着楚楚喝下。 “你昏迷好多天了,大夫说看造化。”小姑娘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你既然醒了,以后肯定有大造化的。” 还未曾沾染世事的侵染小姑娘有些天真,说着令人似笑非啼之语。 “我这是在哪儿?”如果不是额头上的疼痛刺激着自己,她或许以为自己又再一次的借尸还魂。 她不由得觉得好笑,有一次已是难得,怎么还敢奢求更多。 更何况普通人要是经历此遭怕是害怕都来不及,自己竟然还想再来一次 “是陈大人救了你。” “…陈大人?” 下意识的楚楚就觉得对方帮她必然是某种场合见过自己,想以救她为由借机和长宁攀上关系。 直到晌午刚过她看到了进来的陈大人。 一身书卷气可是不见读书人的柔弱之态,眉宇微蹙,似有无限惆怅浓重到化不开般。 他进来并未关门,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还能看到客栈的楼梯转角处。 他坐的位置也很有意思,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总之处处都透着‘男女授受不亲’ “既然姑娘醒了,那么在下这便请辞。”陈生说话并未拐弯抹角,“姑娘不要担心,在客栈安心养伤,在下都安排妥当,姑娘伤好了再离开不迟 。” 而后又拿出钱袋子放在桌上,“这是一些银钱,姑娘留着傍身。” 他的眉宇好像不曾变过,仍然能从中窥视到他少年时的模样,可是楚楚却并不敢看他。 “陈大人,要去何处?” “赴任。” 好像对于陌生人的话语格外的少,可是她分明记得以前就数他的话最多,时间真是个好东西,陈生已然沉稳至此。 “大人一路平安。” * 楚楚没有想到还会再见到陈生,那是她养好伤在江城的时候,她的尸身下葬的时候她不曾看见过,总是有些遗憾。 江城外,凛冬飞雪,他手中杵着伞在皑皑白雪中如同画本中的山间志怪信步而来。 看到她的一瞬间,陈生也怔愣了片刻。 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但是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很久,而是转而看向了刻着郑姠二字的墓碑。 他蹲下身去将祭品摆放在坟前,点燃烛火。 也不说话。 楚楚并不能很好的面对这样怪异而又尴尬的场合,看见陈生旁若无人的祭拜郑姠,便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听到陈生询问:“姑娘认识她。” 他的声音微涩,带着沉闷之意,似乎心情不太好。 她被询问的莫名有些紧张,握紧手心,回道:“我出身不好,郑姑娘帮过我。” 是郑姑娘而非许夫人。 陈生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欣慰中又透着凄凉。 “她总是这样,心眼好又容易吃哑巴亏。”他不断的在燃烧着冥钱,火光映衬在他的瞳眸中。 “没有亲眼看到,我并不相信她是意外死的,你信吗?” 陈生回首看着她。 被陈生凝视的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给牢牢攥住不得呼吸,人也紧张起来,“不、不信。”默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看到郑姑娘的时候,瞧着身体挺好。” “或许她本就不是死于意外。”陈生意有所指的说着。 她总觉得陈生像是知道什么 可是又不得而知。 原来陈生是江城新任父母官,前任易大人已经升迁去了别处,陈生是今年才调任过来的。 她的房屋离衙门并不远,原本也是打算着一个弱女子住的离衙门近些旁人便不敢上门欺负她。 或许是因为她去祭拜了郑姠,陈生对她有些照料,会帮她找生计,也会来看望她。 可是有些时候人在过得安稳之时,总会有意外发生的。 她早就意料到了这一天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事情临了的时候还是会胆怯,害怕呢? 她不知道。 第91章 尾声 她是在衙门里的后厨房做帮工,那天春雨绵绵路面尽湿,有些不太好走。 陈生下值看到了站在旁边避雨的她,“我送姑娘回去吧。” 这并不是陈生第一次送自己回家。 可是此刻见到陈生她总有种别样的情感,或许是因为从旁人那里听到了一些传言。 “听闻大人在来江城之前办了件大案子?” 陈生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女子身上,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笨嘴拙舌,一开口就这样明显。 握着伞的手紧了紧又松了力道:“是。” 可能是因为阴雨连绵天,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喑哑。 “不应该高升吗?”状似无意的疑惑着。 “我在江城有故人。”他低着头看着道路上泥泞,心口的酸涩几乎是快要将他淹没,终是强忍着没有说出口。 楚楚不言。 果然如此。 郑家不曾发家之前她和陈生是同村,其实她以前不呆板,木讷的。小时候可皮了,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她都干过。 可是在乡下待久了,有些东西是改不过来的,女先生说她粗鄙,不堪教化,以及每次见面先露出三分鄙夷不屑的贵女让她分外恐惧,反感这玉京城。 以至于嫁人的时候她很开心,觉得自己终于能逃离这繁重的枷锁,谁承想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奔赴另外一个牢笼而已。 将人送到家门口,陈生将怀中尚有余温的糕点递给她。 楚楚看着手里不怎么精致的糕点,是白糖糕。 以前掰碎碎舍不得吃的糕点。 再看到的时候竟觉得想哭。 再也回不去了。 “陈大人路上小心。” “好。” 陈生站在院门口注视着转身开门的女子。 眼神悲切又缠绵,熟悉的人总是能轻易的抓住许多破绽。她的眼神,动作,说话时的神态,这些细微的动作,神情是骗不了人的。 当推开门看到屋内的人的那一刻楚楚的心都凉了半截,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 她就坐在那桌前,阴暗的天气光线格外的不好,推开的门致使她的脸一边出现在光亮里,一边在晦暗不明处,就这么凝视着自己。 长宁比之上一次见面时瘦了许多,脸色透出几分孱弱的病态来,唇色浅淡若雪,双眸明亮如炬,目光灼灼。 看着站在门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女子,放置在桌上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神情格外阴鸷,深沉,“美人见到本宫好像格外的意外,是本宫打搅到美人了吗?” 她的视线锐利的好像要穿过自己,落在门外不远处的陈生身上似的。 楚楚身上发软,不安,恐惧不断的摧毁她的神智,她双膝一软就在她要跪下去的时候,端坐着的长宁终于动了。 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生铁所桎梏般,疼的心惊,可是她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死死的咬紧牙关。 “郡……公主。”话未说完,楚楚陡然意识到长宁现如今是长公主,慌忙改口。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面前的长宁好像更生气了。 看着面前抖如筛糠,都快缩成鹌鹑的女子,长宁道:“美人以前唤本宫不是这样唤的。” 分明长宁不曾显露丝毫不悦,可是她就是能感觉到此刻的长宁在生气,并且很生气。 她清楚的知道长宁为什么生气,所以才不敢冒犯。 “夫主?” “长宁?” “…琼华…” 随着这三个称谓唤出口,长宁脸色稍霁。 “不若请他进来叙旧吧,美人觉得如何?”长宁看着那转身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准备离开的人。 楚楚摇头:“不,夫主,和他没有关系的。”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刚强的人,一贯是个软弱无能的,所以此番被威胁眼泪便不受控制的落下。 长宁凝视着泪眼朦胧,楚楚可人地望着她的女子,只觉得心口那个窟窿在被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填补。 当然知道和他没什么关系,不然也不会就这么放他离开。 “美人在外可还逍遥。” 她询问这话地时候毫无波澜,好像真的只是关心她过得好不好而已。 楚楚:“……” 长宁叹息一声,伸手,“跟我回去吧,楚楚。” 欲要抱住美人一如从前,楚楚往后退却着,不断地摇头。 经历了这么多,她不想要再继续披着虚伪的面具活下去,她知道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仅此而已。 “我不是楚楚,你不要这样叫我!”从来都是这样,她能是任何人可是唯独tຊ不能是她自己。 伸出去的手僵住,可是看到情绪失控的女子她的心像是有无数的利刃在划割般,就这么不愿意看到她吗? 她找了女子这么久,这半年来从来没有休息好过。 日思夜想的便只有她,得到她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可是她却…… “我从来都不是楚楚……”憋闷了许久的情绪一朝喷发,再也不受控制起来:“我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而已,我不是她!” 长宁从来没有想过两人谈及这个会是在这样的时候,可是她仍然在安抚着女子:“你不是任何人,只是你自己。我知道的,我知道。” 她上前一步,擦拭着女子面上的泪痕。 眼前的长宁比之自己更为慌乱,好像褪去了刚才张牙舞爪的外表,露出本性来。 “你知道?不,你不知道。”楚楚摇摇头,长宁不可能知道的。 “你的性格和花月不一样。”沉默了许久长宁缓缓说道,花月曾遇薄情郎惨遭抛弃,性子比美人刚烈,不似美人这般软绵。 “我都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你从来都不是任何人,你是你自己。” “你知道?”楚楚惊恐的看着她,长宁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为什么她一无所知。 “你的字和郑姠一模一样,再加上和花月不同的性情。在许明文之后我就开始怀疑你不是你。”那个时候她一度陷入焦灼,是因为她的美人怀有太多的秘密,而她喜欢美人。 直到无意间打翻了曾经放置郑家姊妹字的盒子。 发现其中一张的字迹和美人的一模一样。 人如其字有时候不是空话。 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这样的话所有的事情都能串联起来。 她的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迷惘和呆滞:“那你……” “重要吗?”似乎知道楚楚要说什么长宁反问。 不、不重要吗?借尸还魂,前所未有,不该杀了她这个妖怪吗? 终于如愿的将人抱在怀中,长宁深吸一口气,蹭着女子湿濡的面颊,轻轻地吻着:“不重要的,是人是鬼都不重要的。我只知道我在意你,想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 * 楚楚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好。 陈生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多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你甘愿吗?” 楚楚错愕。 而后回答道:“她在意我远胜于我在意她。” 爱或不爱没有那么重要,可是长宁爱自己远胜于自己爱长宁。 只此一点便好。 心口微涩,陈生点头,“我知道了。” 他没有想到长宁公主会下来见自己。 看着面前稚嫩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站在这里。 “你如果告诉她你做的事情,她会心软的。” 陈生怔愣一瞬,而后摇头:“最容易左右的就是情绪,她已经做出选择了。” 他不想去左右她,也不想成为她的犹豫不决。 他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长宁了然的点头,陈生是真正的谦谦君子。 回到马车里的时候看着红着眼的女子,长宁没有说话。 日光正好,马车摇摇晃晃地远去,尘沙飞扬,逐渐消失在管道上。 追逐段寒成多年,方元霜飞蛾扑火,最后粉身碎骨。 不仅落了个善妒杀人的罪名,还失去了众星捧月的身份。 远去三年,她受尽苦楚,失去了仰望他的资格。 - 可当她与他人订婚,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段寒成却幡然醒悟。 他动用手段,强行用戒指套牢她的半生,占据了丈夫的身份。 他画地为牢,他与她都是这场婚姻的囚徒。 第1章 沿途的风景既陌生又熟悉,寒风掺杂着豆大的雨珠子往下落,车窗被模糊了,方元霜惶恐又好奇地看出去。 许多景色都变了,她也变了。 三年过去,映在车窗上的那张脸不再是饱满圆润的,褪去了婴儿肥,加之常年食不果腹的日子,方元霜面上没有多一寸的肉,脸型是极清瘦的巴掌脸,眉毛细而弯,常年的营养不良导致面色蜡黄,鼻梁上雀斑点点。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身旁座位上的男人面容埋在阴影中,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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