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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前阵子还来看我了来着”。 那人道:“而且又是带着礼物来的,怎么说他也不肯拿回去,弄得我特别不好意思,最后只好请他在外面吃了顿饭。” “当时我还问他你怎么没跟他一块儿来,毕竟你们王老师也总跟我们念叨你,说石鹤扬今年都来两回了,你却连个影儿都还没见到。” “周一说你最近忙,我和你王老师一思忖最近咱宁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连环杀人案的事,也就不追问了,估计你们警方比我们都难熬。”那人领着蒋择他们一边往教学楼走,一边体谅说。 那人说到这儿,话锋一转,继续道:“所以这不,我们今早一看见那起案子的几个凶手都被缉拿归案了的报道就寻思着你应该能轻松一阵了吧,没想到这刚一上午,你们就又被案子找上了。” 蒋择挑眉,象征性地跟对方寒暄了几句。 那位对此连声说着“理解,理解,你们辛苦”。 而眼看着他们已经穿过校前广场地走到教学楼前,他终于没忍住地打探道:“就是不知道你今天特意来的这一趟是找谁,是老师还是学生;以及这人是以知情人的身份被询问呢,还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被讯问。” “学生,知情人。”蒋择回答道,没把话说死。 也使得对方猛得松了口气。 他在新出的月考光荣榜前驻足了片刻,最后在第十六名的位置找到了陈欣的名字。 那位新上任没多久的年级主任注意到了蒋择的目光,却误以为蒋择只是看热闹得科普起了学校近些年的成绩。 “能保持在年级前十名的,S大应该就稳了。年级五十名内的基本也都能保个A大,试试冲刺S大的。这些都属于我们需要特别关注的VVVIP尖子生”那位有些骄傲地说,一时有些刹不住车。 但他没想到的是,蒋择在听完他冗长的介绍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极具针对性的。 针对的对象还是他刚重点提过的尖子生之一。 “那这个陈欣平时的成绩稳定吗?”蒋择指着光荣榜上陈欣的名字问。 那人点头又摇头,最终的回答是“不好说”。 “说她不稳定吧,她基本没出过前五十。但是说她特别稳定吧,她前后波动又还是挺大的。她状态好的时候能考个年级第四第五的,但是有时候又在第四五十名游走。上次月考的十几名是她比较正常的一个状态。” 刘学武听着,迷茫了一瞬。 读书时最多是中上流的他不太懂在宁城市最好的公立高中考四五十名居然也能算作是考差了的结果。 但是蒋择懂,在这看起来似乎都已经特别优秀了的成绩背后也有着选择差。 倒不是因为他也触碰过这些遥不可及的成绩,而是因为他曾经替周一担心过这些。 尽管当初周一临近高考的时候,他跟周一说的是不管他最后考了年级第几名都没关系,反正至少已经是他们小区能拉横幅的成绩了。 但是他却点夜灯地偷偷研究了大半个月的有关志愿填报的事宜。 关于万一周一真的考差了地跌出了年级前十名的安全区的话,那么他提意见的时候是该劝周一去试试非热门专业地捡漏S大名额呢,还是该优先考虑自己喜欢的专业。 以及万一周一再紧张了点儿地去年二三十名的范围的话,那么周一具体能填A大的哪些优势专业,周一自己会喜欢那些吗? 假设填个繁华地带的次一级的大学,周一会不会拥有更平坦的就业前景和未来。 诸如此类的考虑,让蒋择头疼了很久。 他当时的方案列表甚至从年级前三名开列到了第三四百名,整理了厚厚的一大本。 再往后的,就属于连蒋择都接受不了的范围了。 别问,问就是他怕要是周一辛辛苦苦努力了三年,结果却不走运地连末流211都考不上的话会哭。 而用蒋择自己的话说,就是那段时间比他自己高考前更难熬。 甚至比他们白天训练时的那些案例分析课更让他觉得头疼。 因此蒋择在听到对方的这话的瞬间,就沉声追问道:“这种波动是常有的事吗?” 回应他的则是对方的点头肯定。 他说:“因为我是她的班主任嘛,所以具体的原因我也找她问过很多次。但是她每次考差之后给我的答复基本上都是粗心了,或者紧张地没想到那个解题思路,下次不会了。但是她的月考成绩依旧跟开盲盒似的难以预料。” 蒋择把这话听进去了。 于是在“影响陈欣考试成绩的因素”的字眼旁边打了个巨大的问号。 那人见状,终于意识到了点不对劲地问:“你们要找的那个人,该不会是陈欣吧?” 蒋择没反驳,只言简意赅地又问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陈欣和她妈妈的关系怎么样,第二个问题则是陈欣在校期间有没有谈过恋爱,或者是关系特别要好的男同学。 蒋择说着,还特意就第二个问题补充了个挺具有针对性额外条件。 “比如隔壁职业中专里的哪个男同学之类的。” 第六十二章 说辞 所以,你对他有好感吗? 那人在被证实了心中猜想之后感到有些意外, 口头嘟囔着“没想到”。 “没想到像陈欣这样不爱看热闹的还能一不小心地就成为了某起凶杀案的目击证人。”他说。 蒋择挑眉,没有即刻纠正对方走偏了的说法,只是静候着对方的答案。 “陈欣和她妈妈的关系挺好的。”那人在短暂地停顿了片刻之后回答说。 “毕竟她家是单亲家庭嘛, 所以她也知道她妈妈把她拉扯到这么大很不容易,知道自己应该要多体谅家长。也就不会跟一些还没过叛逆期的小孩儿似的, 动不动就和家长发脾气。” 那位年级主任在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又为了保险起见地补充了两句:“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因为我好像从来没见她和她妈妈红过脸,真要闹了点小矛盾的时候也是她主动先道歉。” 蒋择挑眉,补充提问道:“那陈欣的妈妈对她的态度怎么样?” “那当然也是好的。”那人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陈欣她妈妈真的是学生家长中特别温柔的代表了。不管陈欣考好了还是考差的,总归都是一句话:孩子自己过得去就行, 没必要强求。” “她平时还经常会打电话来, 让我帮忙问问陈欣今天冷不冷,或者热不热, 需不需要送件衣服或者是手持小风扇的。要是当天临时通知了要加班,她就会拜托我转告陈欣晚上先在外边吃饭,千万别饿着自己。” 那人说到这儿, 又斩钉截铁地回答了蒋择的第二个问题, “至于谈恋爱的事, 陈欣肯定是没有的。” 他说:“因为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儿,真要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动不动就找对方说说话, 假装不经意地碰碰手,拨拨自己的头发, 上着课呢还要偷偷摸摸地看对方那个方向这些都是常有的事。但是陈欣却从来不这样。” “至少我每回偷偷在教室外面转悠的时候,看见的都是她认真听课的样子。就是下了课, 我也很少见她和班上的男同学聊天。因为她的社交范围基本上就是她周围的那几个女生。” “而且我们班男女分拨的情况挺严重的,很少凑在一起说话。真要凑在一起了,也是几个自来熟的在组织群众对作业答案。” 那人说到这儿, 短暂地停顿了一瞬,才继续道:“至于什么校外的男同学,具体的我也不了解。但我想应该不可能。” 蒋择对于对方无比笃定的语气有些意外。 他不置可否地挑眉,问:“为什么?” 那人如实回答道:“现在的学生,但凡有点小心思地都会让家长给买个智能机,不为别的,就为了和这个同学那个朋友的方便联系。但陈欣却连个小灵通都没有,平时联系她妈妈都是靠她家里的座机,或者是咱们教学楼底下的校讯通。” “可是我记得现在的校讯通也能拨打绑定电话之外的其他号码了。”蒋择沉声打断道。 那人“害”了一声,摆手,就此有理有据地反驳,“现在是能打其他号码不假。可是整栋年级上上下下的一千号人,拢共就俩公共电话,平时基本都排着队呢,人一小女生能好意思当着一堆人的面跟对象歪腻闲聊吗?就算她好意思,后边儿排队的人都得骂她。” 蒋择回想了一下陈欣清清纯纯的邻家小女孩儿模样,暂且接受了对方的这个说法。 那人见状,又继续补充理由道:“而且说实话,陈欣真的是我任教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最刻苦的学生。” “她和周一那种天赋型学生不一样,她更多地靠的是努力。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把所有可利用的时间都拿来学习的努力。” “以至于就算她状态不好地考差了,我和她的其他几位老师也都说不出怪她的话,只能鼓励她下次加油。所以啊,我是真的很难想象她会和一个读职高的男生纠缠在一起。” 那人说完,还自知有些不妥地澄清道:“我这话没有看不起他们职高学生的意思啊,毕竟术业有专攻,只是发展方向不同。我就是单纯地想说,就目前陈欣这个学习阶段而言,他们不可能而已。” 蒋择听着对方最后那越抹越黑的描述,没吭声。 因为比起这个,他更想护短地纠正:或许有人能只花一点点努力地就考上一个不错的重点大学,但是市第一,省前二十,却是不是一句“这人打小就聪明”就能概括了的。 最多也只是周一把他当初的努力包装得游刃有余罢了。 但蒋择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只针对案情地回答道:“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能不能劳烦您带我们去一趟陈欣所在的教室,再把她叫出来让我们问几句话。” “当然。”那人忙不迭地回答,把蒋择和刘学武径直领上了四楼。 和二三楼自习室的吵闹的背书声不同,四楼的自习室很安静。 蒋择透过窗户,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埋头写作业的陈欣。 陈欣的班主任屈指叩了一下虚掩着的前门,以“有事找她”把人叫了出来。 陈欣信以为真地放下了手中的笔。可惜她刚一迈出自习室的门,都还没来得及问自己的班主任是找她做什么事,就率先看见了蒋择和刘学武。 于是她懂了,眼眶开始泛红地低声问道:“是抓住凶手了吗?” 第一次见到陈欣本人的刘学武他看着对方的这个楚楚可怜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声。忽然就能想象到蒋择半个小时之前跟他说的,陈欣昨天傍晚在案发现场哭得特别惨的画面了。 他在心里“嘶”了一声,有史以来第一次希望是他们找错了嫌疑人。 蒋择清了下嗓子,回答:“还没有,我们来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些事情。” 陈欣闻言,可怜兮兮地吸了下鼻子,带了点儿哭腔地说“好”。 因为走廊上打水的,到教室办公室交作业、问问题的学生人来人往的缘故,蒋择带着陈欣去了学校里的奶茶店坐了会儿。 而他们刚一就坐,蒋择就开门见山地问:“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陈欣回答说,漂亮的贝齿碰了一下下嘴唇,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转瞬即逝的印子。 并没有就蒋择居然怀疑她一事情绪激动地进行辩驳。 蒋择以退为进地问:“有人能给你作证吗?” 陈欣小幅度地点头,“昨天中午我在食堂吃的饭,一起吃饭的同学可以证明,食堂里也有监控可以查。吃完饭之后我就去自习室背课文了,教室里也有监控。” 然而她的视线却下意识地避开了蒋择的。 蒋择意识到了这点,于是似笑非笑地说,“可是我们警局的工作人员却在学校门口的监控里看见了你的身影。和一个男生一起。” 陈欣听着,原本随意垂在桌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点儿,但是很快又重新舒展开来。 她吐出一口浊气,在蒋择给她看具体的证据之前改口承认了自己昨天中午确实出过校门,也确实去过小吃街的事。 “但是我没回家,也不是自愿出去的,只不过是无法推脱地和他在小吃街逛了一圈而已。”陈欣说,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红。 蒋择盯着陈欣的眼睛看了一瞬,想要开口问“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的第一反应为什么是隐瞒”。 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改变了主意地只问:“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昨天中午他约你出去是要做什么?” “他是我从前的小学同学,因为我们住在同一个学区里。”陈欣回答说。 “初中同校,但是不同班。我在重点班,他在普通班,班级隔得很远,也就很久没联系了。后来我考上了这个学校,他因为某些原因去了隔壁。我走读,他则是经常请假出校门,所以经常在校门口遇见,一来二去地也就又联系上了。” “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地找我。”陈欣低声说, “放学后他经常会在我们学校门口等我,送我回家,或者是请我吃饭,有时候还会托我们从前的共同学给我带东西。我婉拒过很多次,但他却依旧那样。” “他在追求你?”蒋择问,用的却是倾向于肯定的语气。 陈欣沉默了一瞬,点头又摇头,表情有些纠结地回答:“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 “他没说过喜欢我,也没提过那方面的事情,但他确实会关心我最近心情怎么样。比如他昨天约我出去,就是因为他不知道从谁那儿听说了期末考试快来了,而我最近很紧张的事。” 蒋择了然地挑眉,问:“你没拒绝?” 陈欣摇头,直言说自己其实挺果断地拒绝过对方。 “我跟他说过好几次我最近得抓紧时间复习,没有时间出去乱逛的事,但是他却依旧坚持着那套就算快考试了也要劳逸结合的说辞。” “甚至昨天中午我都是特意在食堂吃了饭之后才去见他的,打算借口‘忘了’地拒绝跟他出去逛吃。”陈欣说。 “但是他却不甚在意地说‘随便吃点小吃呗,那玩意儿又不占肚子’,以至于我一时不好意思再说拒绝的话,只好和对方约定了至少得在午自修结束之前回来。” 蒋择若有所思地听完了,有些突兀地问:“所以,你对他有好感吗?” 陈欣摇头,误以为蒋择是就她没能坚持到底地拒绝对方提出的问题。 她说:“我只是,很害怕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露出失望的表情罢了。” 第六十三章 关系 杨星远对谁都那么坚持吗? 蒋择闻言, 准备拿茶杯的动作一顿,突然觉得陈欣这话说得很有深意。 已知陈欣的班主任一刻钟刚跟他说过,说他自己和其他的几位任课老师对待陈欣的态度都挺包容的。 “因为她平时真的努力过了, 所以考试时真要考差了也不至于怪她”这种。 那么问题来了,假设对方并不是在装体面地和他说场面话的话, 那么陈欣所说的那个一次又一次对她露出失望表情,甚至可能斥责她没用,说对她不再抱希望了的人是谁。 蒋择思及此,抬眼,问:“这个所谓‘别人’里, 包括你妈吗?”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 陈欣毫不犹豫地摇头了。 她说:“我确实想满足她的所有期待不假,但是她对我从来都不会苛求什么。从小到大, 不管我是考年级第一名,还是年级第一百名,她对我的态度都是夸, 欣喜若狂地夸。” “说自己明明工作这么忙, 我却还这么争气, 是老天爷送她的礼物之类的。”陈欣如是说着,又开始眼眶含泪地想哭。 她尝试着把不听话的眼泪憋回去, 但是却失败了。 蒋择还是一如既往地有些看不得别人脆弱的哭脸,但是他侧目瞥了一眼八成已经倒戈了的刘学武, 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地揽过了问话的任务。 “你还记得昨天中午你和你的那个小学同学具体逛了什么店吗?” 陈欣点头,带着点儿哭腔地回答:“街口刚进去一点儿的烤冷面, 到小吃街半截处的老杨水果捞,还有距离我家只有几步远的陈记奶茶。” 陈欣说到这儿,话锋一转地继续道:“当时但凡我想着拐回家去地看看情况的话, 可能我妈妈就不会被杀了。” 那一刻,她的眼睛和鼻尖都红得吓人,是她又要大哭的预兆。 果然,下一秒她就侧开了脸,又捂住了眼睛地说了声“抱歉”。 与之相伴随的,是她缓过劲儿地松开手之后手心上的湿漉。 陈欣红着眼睛地盯着蒋择和刘学武说:“我不介意你们怀疑我,只要你们最后能抓到真正的凶手。” 刘学武听得有些不忍心。 但蒋择却板正了脸色地接话:“当然,这是我们的工作。” 陈欣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抹了两下眼泪地说着“拜托了”。 之后,几人一时无话。 大家都沉默地在思忖些什么。 几秒钟之后,陈欣抬眼看了一眼奶茶店的墙壁上挂着的钟表上显示的时间。 即将转向数字“8”的分针显示着午自修快结束了的事实,于是陈欣准备起身,“那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其他想要了解了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学习了。” 蒋择没有阻拦,只是最后问了对方几个无关于她的问题,“你那个小学同学叫什么?在几班上学?” “他叫杨星远,在会计班还是国际商务班的,我记不清了。”陈欣如是回答道。 她脸上的不确定和茫然则不多不少地表现得恰到好处。 以至于蒋择一时摸不透她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太了解对方的情况。 蒋择和陈欣最后是一起出的奶茶店的门。 然而他们前脚刚出门,后脚就遇上了一个于蒋择而言有些眼熟的面孔。 “嗨。”那人有些腼腆跟陈欣挥手打招呼道。 他小幅度地挥了挥手上的样板卷,略为无奈地向陈欣说着现在的教室里睡倒了一大片,所以他不得已地被老师抓了壮丁。 陈欣沉默了一瞬,最终也只是点头“嗯”了一声,像客套又像是真心地说了句“辛苦你了”。 那人跟拨浪鼓似的摇头,说着“没事”。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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