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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顾誉城脸色微微一僵,眸底带着明显的错愕和慌乱。 可随即便被他的笃定一扫而光。 “那你可别后悔,我们以后谁都不会再管你的闲事!” 说完,就气的拉着众人离开了我家。 肖蕊芯离开的时候,神情复杂的瞥了我一眼,让我脊背突然升起了一股凉意。 3 肖蕊芯果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当天晚上顾誉城就带着他爸妈和肖蕊芯一家三口一起,来游说我的爸妈。 “叔叔阿姨,你们知道桑桑的性子,我们几个特意给她举办的聚会,就是帮她拉进跟大家的关系,结果她就因为嫉妒蕊芯,所以不肯一起去,蕊芯难过的一直哭。” 肖蕊芯的眼眶立刻红了。 眼泪更是说来就来。 “求求你们了叔叔阿姨,帮忙劝劝桑桑吧,我特意给她买了特效药来,她的身体很快就会好的。” 爸妈爱面子。 虽然心疼我的身体会吃不消,还是为难的劝我支持一下,都是多年的朋友,别当扫兴的人。 我无法直接说明,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天天不亮所有人就在大院门口集合,我拖拖拉拉的浪费时间,所有人轮番轰炸,铁了心我不到就不走。 最后直接生拉硬拽的,将我拖上了车。 一直到坐上高铁,我都处在高度戒备的状态下。 生怕还不到海边,就让人直接给灭口了。 但好在,路上无事发生。 因为买票时间不同,我跟所有人都不在一个车厢。 顾誉城没好气的拿了份盒饭过来给我。 “你别闹了,我就是觉得所有人都去,留下你一个人不好,这两年人家蕊蕊够包容你了,我是你男朋友这次都不站你了,差不多行了。” 蕊蕊? 我嗤笑一声,实在无语。 语气戏谑的开口道: “你好搞笑啊顾誉城,你还记得自己是我的男朋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肖蕊芯的男朋友呢。” 顾誉城微微一怔,尴尬的把目光移向别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吃饭吧,我去前边车厢看看其他人。” 看着他狼狈离开的背影,我的视线渐渐沉了下去。 随手扔掉盒饭,拿出手机看了眼列车的时刻表。 还有四十分钟到站,距离终点站之前,还会在停靠一个站点,停靠时间一分钟。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4 列车缓缓停靠,不少人下车抽烟。 顾誉城之前防贼一样害怕我半路反悔,每到停靠的站点都会过来看我。 这次大概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话的确让他心虚了,再加上停靠世间太短,就没有再过来。 我抓住时机,拿上包就跑下了车。 顺着出站的人流,拔腿就向外跑去。 路过前面一节车厢的时候,正好对上正宠溺的捏着肖蕊芯的脸的顾誉城的视线。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甚至忘记了手里还捏着别人的脸颊。 肖蕊芯疼的瞬间眼眶就红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也看到了向外狂奔的我。 所有人迅速的朝着高铁车厢的门跑去,但列车门在他们触碰的前一秒缓缓的关闭上了。 早晨的风还带着凉意。 车上张牙舞爪的几个人个个面目狰狞的随着高铁缓缓离去,我站在通道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院的孩子群里不停地提示消息。 “裴云桑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蕊蕊都哭了!” “你就是不安好心的贱坯子,我们大家都对你那么好,拖着你这个生病的拖油瓶也要带你出门玩,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嘛!” 肖蕊芯半晌后也发来消息: “大家都别说了,我就是命苦,爸妈感情不好,在航空站又是等级最低的,像桑桑那样的女孩子看不上我很正常,但我就怕别不是她知道了我的旅游安排,提前设计了什么危险等我,连累了大家。” 我冷冷关掉群聊。 随后打了辆出租车,以一千元包车的价格狂奔回了家。 鍹呆凢鏸欠版蛆濧蚕瞨锘漓纈咒空倔 跪在父母面前声泪俱下的把前世今生和盘托出,听得他们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就去报警。 我拦住他们,眼底猩红的恨意流转。 “现在报警,咱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况且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我的性命,你们的性命,都该让他们连本带利的全都还回来!” 5 顾誉城来给我送盒饭的时候,我在他的包里,放了袖珍监听器。 他们下了高铁之后,先去了海边的度假基地,准备先在周边玩一天,第二天一早再出海。 海鲜烧烤派对上,有几个驻唱的歌手,热情的把几个明显稚嫩的年轻人拉上了台。 “真是太棒了,这里的人都好热情,全场那么多人不邀请,就邀请我们几个,还说晚点要免费带我们去玩,简直太幸运了。” “肯定是因为蕊蕊漂亮,我们跟着蕊蕊沾了光,誉城要吃醋了,哈哈哈哈。” 我按照他们的定位,找到了海鲜派对现场的直播。 接连切换了几个直播账号,我终于找到了距离他们几个人最近的。 台上的歌手们正热烈的牵着他们的手,把肖蕊芯围在中间,跳着火辣热烈的贴身舞。 我死死盯着那几个人。 总觉得眼熟。 直到镜头贴近,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人身上的纹身。 那纹身以前就在几个来找过肖蕊芯的社会青年的身上见过,像是某种特殊的符号。 我瞬间意识到,肖蕊芯不简单! 这些人更是不简单。 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的商业航空站。 而我就是她献祭给那些人的投诚工具。 上辈子我没有去,肖蕊芯假死后利用舆论,让顾誉城他们直接虐杀了我,她跟她背后的这些人,洗脑的能力非同一般。 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拼命的想着如果我消失了,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向成绩比我好的肖蕊芯,高考却足足比我低了将近五十分。 而航空航天大学此次在我们这的招生计划,刚好把她排挤在了有效名单之外。 这只能说明两点: 她的平时成绩有猫腻。 她必须要得到进入航空航天大学的名额,这也是那些人的目的。 想到这,我突然脊背发凉。 某种猜测油然而生。 他们在企图盗取国家商业航天的技术! 6 就在这时,直播画面一转。 现场参加的游客们纷纷散去,派对结束了。 而顾誉城和肖蕊芯他们并没有随着人群离开,反倒是跟着那些人一块,去了里面的一间屋子。 到这,直播结束。 我迅速切换了顾誉城身上的监听器。 耳机里欢快传来了暧昧的声响。 “别摸了,啊...别太用力了,人家好疼。” 肖蕊芯娇滴滴的嘤咛着。 顾誉城喑哑的声音压抑着情欲,一声一声的刺激着我的心。 “从你以来我就喜欢你,你热情大方,不像裴云桑,她就是个神经病。” “你的身材也好,该瘦的地方收,该有肉的地方也有肉。” 我死死攥着手机。 即便重生一回,早就放下了顾誉城,却还是在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感到了无比的心痛。 从小到大,除了我父母就只有顾誉城能够进入我的世界。 但也是他背叛了我。 所以重来一回,我一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要让他们所有人,血债血偿。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听筒中再次传来了动静。 “嘭”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 另一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棍棒声,呵骂声,声声入耳。 我扯了扯唇角,关掉了监听器。 一周过去了,原计划反回的所有人都没有回来。 各自家里人都报了警。 眼看着就快要到了预录取确认的时候,最后的名单下来之前,特招的高考生还会有一次确认的机会,放弃正常的志愿填报,进入航空航天大学开始为期一学年的秘密集训。 按照肖蕊芯的目的,没有让我失去录取名额,她的目标就会放在其他人身上。 果然,预录取志愿确认的那天,我刚刚走出学校计算机中心的大楼。 远远就看到顾誉城他们几个人,神形枯槁的跟在各自父母的身后,远远的从校门口走了进来。 路过我的时候每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呆滞的如同行尸走肉。 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是出发那天的那件,大夏天的又脏又臭。 不少同学纷纷掩住了口鼻。 只有肖蕊芯。 脸上的疲惫明显是装出来,她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是干干净净的。 看到我立刻扑了过来,甩起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身上。 “裴云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阴谋,你就是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好没人跟你竞争了对不对?!” 我冷笑出声。 拍了拍身上被打出来的灰尘。 “你们强迫我出行,甚至道德绑架欺骗我的父母,把感染病毒高烧四十度的硬带出门的时候,有没有管过我的死活?那也是我的阴谋吗?” 7 学校的老师同学们,以及来陪孩子来的家长们纷纷围了过来。 这次航空站学生集体失踪的事情,报警后闹得很大,我们这个小城不大,根本藏不住秘密,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这么危险,就不是为了他们自己,感染病毒之后还强迫人家孩子出行,感染了别人造成大面积传播怎么办?” “真是没有公德心,这样的人进入国家重点项目,简直就是毒瘤。” “看看他们的样子,都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安全回来,他们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我慢慢退到人群背后。 既然肖蕊芯那么喜欢表演,那就把舞台留给她。 学校眼见着造成了聚集,立刻派了保安出面驱散人群。 我挽着爸爸妈妈的手跟着爸妈走出了学校门,身后的那些人都被团团包围。 听到动静的记者们也都赶了过来,围堵在校门口,等着拿到第一手资料。 众目睽睽之下,顾誉城他们几个人登录了确认系统。 却发现几个人的信息全部处于了冻结状态。 所有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屏幕。 学校也是傻了眼。 建校几十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几个校领导都指望我们大院的几个孩子,能拉高985大学的录取率,现在除了我之外,其他几个人甚至连个人档案都被莫名其妙的冻结了,闻所未闻。 所有人都手足无措。 顾誉城脸色惨白,差点站不住。 他茫然的去看身边的肖蕊芯,却发现对方比他的脸色更难看,甚至开始发起了抖。 “蕊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肖蕊芯猛地被点名,吓得浑身一机灵。 随即拼命的摇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现在可怎人么办啊。” 我转身离开。 径直走进了国安局。 8 回到家得时候,已经黄昏了。 网络上关于这次信息冻结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学校和有关部门三缄其口,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对外界一切猜测不予回应。 甚至不惜任由抨击学校不作为的言论尽情发酵。 肖蕊芯无奈之下,带着顾誉城他们找到了当地的新闻媒体。 接受了正式的采访。 她声泪俱下的坐在镜头前: “其实这次的旅行,我们本来是要整个大院所有高考声一起参加的,只有裴云桑装病半路逃跑了,结果我们回来就发现,只有她自己顺利进行了录取确认。”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把锅往我的头顶上戴。 “我们根本没有来得及出海海钓,就被人打晕了关起来,不给吃不给喝的折磨我们,要不是我们逃了出来,可能就死在里面了,差点就错过了确认时间。” 说完还展示出了自己高三所有月考成绩排名,以及五次模拟的总成绩排名。 我都是被吊打的一个。 旁边的顾誉城他们也纷纷附和。 对我加诸了不少恶毒的猜测,还有意引导舆论,是我想要自己确保录取,才算计的他们错过了时间。 我关上采访视频,看向了对面的坐满的记者。 漫不经心的从自己旁边的文件袋里,抽出了提前打印好的高考成绩单。 因为所有人的准考证和身份证号码我都有,所以每个人的成绩都被我打印了出来。 格外清晰的摆在了长枪短炮的镜头前。 肖蕊芯的成绩垫底。 不仅仅是比我的成绩低了许多,更是距离她几次月考和模拟的成绩,相差甚远。 别说挤掉我,正常考上985院校都不可能。 9 所有的舆论信息开始碰撞爆炸。 网友们一时间难辨真假,纷纷艾特相关单位给出具体的解释。 甚至有被肖蕊芯蒙蔽的激进支持者,围堵在大院门口,专门蹲守这我和家人出门。 朝我扔鸡蛋、墨水等东西。 要求我公开道歉,还高考一个清白。 但我始终保持沉默。 他们就越发以为是我心虚了。 肖蕊芯更是抓住了这一点,说我家背后权势滔天,利用权利操控了这场理应公平公正的考试。 顾誉城找到我的那天,我正在家里躲清闲。 抱着妈妈刚给我养的一只小狗,悠闲的浇着花。 他一进门就用力的拍掉了我手上的浇花壶,猩红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我。 ru$兔J8-兔=18故.A事)屋|my提vZ取Z本w0D文YS5勿.私1Bt自]0搬F运PT “裴云桑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所有人的系统都会冻结,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前程全要被你毁了。” 我垂眸盯着他的手。 唇角勾起戏谑的笑意。 “你们自己做了什么,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 “被那群人关起来虐待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跑出来,就所有人一起跑回来了,真当我是傻瓜呢?” 顾誉城猛地愣住了。 他脸上闪过了一抹心虚,视线不停地瞥向院外。 我发现了蹲在外面大树下的肖蕊芯,正拿着一只黑色的小匣子,对着我们的方向。 我耸了耸肩,重新看向顾誉城。 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桎梏。 “顾誉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比我更清楚,你想拖我下水,也该想想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漏洞百出,因为我也同样了解你。” 騘嬷茛叆鬡舻褾螁濔木琇塴酡鴐拆难 他浑身猛地一震。 下意识又想向外看。 但最后一刻终于控制住,再看向我的目光中已经堆满了阴狠。 “裴云桑,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这次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面色不变,轻轻放下怀里的小狗。 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那是你活该。” 顾誉城的脸色骤然阴沉,他突然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白色的帕子。 冷冷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就捂住了我的口鼻。 一阵乙醚的味道传进来,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10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了一个空荡荡的仓库里。 肖蕊芯带着顾誉城他们几个,正居高临下的盯着我。 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握着一样武器,匕首、鞭子、棍棒应有尽有,还有上辈子虐杀我的时候,曾经用过的那把熟悉的大铁锤。 上半辈子身体的疼痛重新浮现。 我猛的打了个寒颤。 肖蕊芯见状嗤笑出声,上前一巴掌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脸上。 “裴云桑,既然你这么不懂事,那我也不用跟你藏着掖着了。” “我们现在既然进不去航天大学,那就由你完成我们的任务,别耍花样啊,你的父母可是在我们手上呢。” 说着,她拍了拍手。 那些身上有着相同纹身的小青年,押着被五花大绑的我爸妈走了出来。 他们身上伤痕累累,锁链捆了三层厚,连走路都不方便。 我惊恐的大叫: “爸妈!” 爸妈看到我也想要冲过来: “你们放开我的女儿,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放开她!” 肖蕊芯直接把手里的木棍朝着他们扔了过去,刚好砸在我妈妈的额头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我恨得浑身颤抖,连声音都走了调: “肖蕊芯你住手,别伤害我爸妈,你不就是喜欢顾誉城吗,我不跟你争就是了。” 肖蕊芯冷笑的看向我。 又看了眼旁边的一脸灰白的顾誉城。 “喜欢他?只不过都是我完成任务的傀儡,给点甜头就都找不到北了,瞬间就能背叛你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我要这样的人有什么用?” 顾誉城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眼底闪过难以置信的痛苦和绝望。 但此时此刻的他们,已经身陷囹圄,再也没有办法抽身了。 我抓住机会,转头瞪着顾誉城: “顾誉城,趁着现在你们都什么还没做,赶紧自首还能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你们不能一错再错了!” 顾誉城的眼底闪过一抹松动。 其他人更是不安分的躁动起来。 “城哥,云桑说的也有道理啊,咱们的系统无缘无故被冻结,说不准是已经被盯上了,不如我们现在就......”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纹身的小伙子就冲了过来。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扎进了他的心脏里。 整个人连半句话都没有说出口,就直挺挺的到了下去。 抽搐了几下之后,便没了气息。 所有人都吓坏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纷纷为了表示衷心,把所有的矛头都向我指了过来。 我被毫不留情的一脚踹翻在地。 “别装傻了裴云桑,想让你父母活命,就进入大学,拿到我们需要的数据,一年后来换他们!” 11 我被扔在了大街上。 躺了一夜之后才被路人发现,送进了医院里。 我立刻报了警,但警察带着人赶到我所说的仓库时,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经过一番讨论,我决定先入学。 警方配合国安一起,先追查那群人的下落。 很快,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我顺利的通过军训正式开学,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封闭课程。 对外的联系只能通过有线电话,每次拨打一个他们之前给我的固定号码,下次的通话号码会在上一次的通话中告知。 ip地址一次一换。 很难追查。 警察说这伙人的势力很庞大,身后还有一个极其严密的组织。 他们最先锁定的目标就是肖蕊芯。 她父亲被人算计参加了赌局,欠下了高额的债务,那群人顺势找上了门,不但帮他还了钱,还把他们的工作关系转进了航天站。 让肖蕊芯打进我们学校,搜集他们想要的数据。 而两年相处下来,她唯一的障碍就是我。 半个月后,国安干警复制了一份假的数据,布置严密之后让我跟他们接头。 我一个人按照约定的地址,去了一个荒山里。 远远就看到了顾誉城。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佝偻着身子,唇瓣上泛着白皮,脸上身上全是伤。 “顾誉城,你到现在后悔吗?”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神情戏谑。 顾誉城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痛苦,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咬牙硬挺。 “别废话了裴云桑,我们要的东西呢?” 我并没有着急给他。 反倒是继续开口道: “我其实一直都很奇怪,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从小一起长大,别人我就不说了,可是你却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肖蕊芯策反了?” 顾誉城微微一怔。 半晌后居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桑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被肖蕊芯迷惑了,你一直连牵手都不太愿意,可她不一样,她明艳大方,又...又很热情,所以才会......” 我心中了然。 唇角勾起了了然的弧度。 怪不得。 就是这样一个潦草的原因,让上辈子的我被折磨而死,还让我家破人亡。 12 顾誉城突然焦躁了起来。 我注意到他身上捆绑着一个小盒子,正在不停地发射着电流。 只要多拖延一点世间,那个小盒子就会不间断的通过强电流来折磨他。 没一会他的眼底就充满了血丝,颤抖着手死死攥住我的胳膊,神色再次恢复了阴鸷。 “别废话了裴云桑,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快把东西给我。” 我再次拖延时间的追问: “你这么做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嗓音喑哑的开口: “他们会带我们所有人出国,去上国外最好的大学,还会有高额的奖金,让我们这辈子都衣食无忧。”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第一次质疑顾誉城这位大学霸的智商。 最终,我还是把手里复刻的假数据交给了他,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顾誉城,咱们回见。” ...... 再次见到顾誉城的时候,他被人打断了手脚,躺在病床上。 身上被折磨的没有一块好肉。 神色麻木的盯着呼吸罩外的天花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他跟其他人一样,成为了那个团伙的弃子。 除了肖蕊芯,所有人都没有去往他们描绘中那个富足又美好的未来。 我的父母很快被发现并解救了出来,好在那群为怕节外生枝,没有更加严重的伤害他们。 他们正陪着早已哭成泪人的顾家父母,坐在监护病房的走廊里。 被警察隔离开。 顾誉城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的看向我。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对不起桑桑,我错了,我就是被肖蕊芯那个女人蒙蔽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我觉得无比荒唐。 他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做错了什么。 “你对不起的人,根本不是我。” “你都不起我们的祖国,对不起我们国家多年来对你培养和教育,你活该永远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阴沟里,成为被抛弃的老鼠!” 说完,我转身离开的病房。 身后传来了压抑的哭声,带着绝望的悲鸣。 13 那伙人在逃出境的时候,被早已布置下天罗地网的干警们全部抓获了。 包括跟他们一起逃跑的肖蕊芯。 她身上严重溃烂,因为被那些人反复的磋磨过,得了脏病,已经快要病入膏肓了。 我在审讯室里见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呆愣愣的。 抬头看到是我,突然笑了。 “裴云桑你还真厉害啊,你怎么知道那场海钓是我的阴谋呢,而你又为什么在发现阴谋之后,没有组织顾誉城他们去?” “你不是一向有这样的本事吗,其实那个时候只要你哭闹着以自己的病挽留,他们都会留下来的。” 我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胳膊上都有那个纹身。 正跟肖蕊芯一起形色亲密的说着什么。 她看到之后,脸色大变。 我缓缓开口道: “我早就意识到你不简单,所以早就报了警,至于原因嘛,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说了你也不会信,但肖蕊芯,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肖蕊芯愤怒的不停地砸着双手,手铐被碰撞的哗哗作响。 她脸上的烂疮更显得狰狞可怖。 “就差一点,本来我可以把自己塑造成受害人的形象,在你错过录取之后取代你的,没想到你居然不去,害得我只能临时改变计划,费事的控制那么一群人。” “这不是你聪明,只是你运气好,我告诉你裴云桑,我没有输给你,我就是输给了运气!” 我没有开口。 只拿出自己的大学学生证,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那好运气的肖小姐,你就烂死在监狱里吧,我要去完成令人羡艳的学业。” 三个月后,肖蕊芯病发症,死在了医院里。 听说死的时候医院的整个走廊都是臭气熏天。 接连消杀了一个礼拜,才重新对外接收病人。 而顾誉城他们,全部被检察院以危害国家公共安全罪和间谍罪进行起诉,开庭那天公开庭审全过程。 那些曾经质疑我的人,那些被洗脑的网友们,全部看到了背叛国家的下场。 我走出法庭,站在阳光下。 抬头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 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接通后,导师的声音传了出来: “桑桑,快回学校,有重点项目。” “好嘞,我马上就到!” 炮灰女配看到弹幕,逆袭成最强女主 ----------------- 故事会平台:佳序书屋 ----------------- 住宅失火,哥哥舍命救我,被废了双腿。 为了给他治腿,我一天打五份工,半年瘦下三十斤。 直到有一天,累到快昏厥时,我眼前突然出现一排弹幕: 「傻子炮灰,她知道男主舍命带她离开,是怕她发现书房里的秘密吗?」 「有这样的冤大头,也难怪男主装腿瘸上瘾。 「这会儿,人家还在赛车场上,带着邻家妹妹飙车呢!」 我赶去赛车场,刚好撞见哥哥赢了赛事。 世交的邻家妹妹,含羞带怯,将鲜花递到了他面前。 我不告而别,彻底消失。 后来却听说,哥哥深夜飙车坠下深崖。 只因看到了一个,与我七分相似的背影。 做完最后一家保洁。 我离开小区时,因为体力不支,不慎昏倒,被好心人送去了医院。 医生严厉告知我:「胃部严重糜烂,消化道出血。 「再不好好住院,难保不会癌变。」 我攥了攥衣服口袋里,今天刚赚到的两百多块钱。 出声时,难堪到涨红了脸:「麻烦您,帮我开点便宜的止痛药就好。」 医生彻底黑了脸。 合上病历本,不愿给我开药。 我只能离开医院,去了路边小诊所。 止痛药十五块一盒,够吃很多天了。 我蹲在昏暗的路灯下,囫囵塞了两颗药。 咽下去时,喉咙里火辣辣的涩痛,迅速弥散到了胃里。 我摸出兜里剩下的钱,再翻了翻给桑旗的转账记录,痛意才渐渐缓解了些。 再攒攒。 或许改天就能劝劝桑旗,让他答应出国去看一趟。 他今年才二十八岁。 废了一双腿,找不到工作,没准还找不到老婆。 想想余生,也是怪不好受的。 路边支起了小摊,烧烤肉串的味道香喷喷的。 我咽了咽口水,想起早上离开家时,锅里还有点剩饭。 缓口气再回家,也够再吃一顿的。 视线又有些发黑,耳边突然模糊响起,一阵细碎的嗤笑声: 「这个傻子,她知道她哥当初舍命带她出去,是怕她跑进书房发现什么吗?」 我身形一僵,吃力抬头。 四下扫视,却并没看到人影。 直到空中,渐渐浮起一排排的字迹。 「真是冤大头。 「这个点,男主早在赛车场上,带着邻家妹妹飙车呢。 「她攒的这点钱,还不够那里一瓶水钱。」 「不过男主又装腿瘸又装破产,还要装抑郁。 「不拿影帝真是可惜了,哈哈哈。」 太多荒唐而怪异的言语,疯狂涌入我的脑海。 我感觉,我可能真是胃痛太严重,人也糊涂了。 直觉告诉我,不该信。 可身体却如同不受控制。 我起身,走向了街边。 强撑着,掏出兜里全部的钱。 时隔多年第一次,奢侈地打了出租车。 再报出了刚刚弹幕里,那个赛车场的地址。 出租车被拦在了赛车场外。 我下了车,毫不意外,也被负责人拦住。 赛车场外大屏幕上,却映出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二十八岁双腿残缺的桑旗。 大屏幕上,赛车最先冲破终点线,迈出长腿从车上下来的桑旗。 因残疾和抑郁症,而总是面容苍白冷漠的桑旗。 熟练摘下头盔,面容意气风发的桑旗。 那样矛盾的两幅面孔,让我的视线渐渐模糊。 3兔qe兔/故;|事Z屋=t6提0}7取8本IyJ文B]:勿J私s自;搬TdT运) 奔跑到他面前的女孩,将一束火红的玫瑰,塞到他的怀里。 我听不到女孩的声音,却能辨认出她的嘴型。 她说:「哥哥,恭喜你。」 可是,为什么? 我与桑旗相依为命二十余年。 为什么,他要这样骗我。 甚至在我数次累到进了抢救室,几乎生死未卜,却仍是舍不得医药费时,他都不愿说出真相? 赛车场里,一行人渐渐走了出来。 他们聊得热络,丝毫没注意到,站在阴暗处的我。 我听到有男人的笑声:「你还打算骗桑宁到什么时候? 「上周我看她在路边,顶着寒风发卖房传单,都差点昏倒了。」 再是桑旗低沉冷漠的声音:「当初爸妈离世,就是因为她的任性胡闹。 「不就该吃点苦,长长记性?」 一行人「啧啧」感慨:「真佩服你,对自己妹妹都这么狠。」 我站在路边,寒从脚起。 原来,他到底是不信任我。 爸妈离世那天,有人指认是我发了信息,让他们开车去的江边。 我哭着对桑旗解释。 他在灵堂上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 「没关系,哥哥谁都不信,只相信你的话。」 可原来,他没有信。 他从未信过。 这五年我在泥沼里的苦苦挣扎,都不过是他的一场报复。 所以哪怕我累到心梗,命悬一线被下了病危通知书时。 他仍可以平静地告诉我:「家里没钱了,我实在无能为力。」 一行人经过我的身旁,渐渐走远。 我看向桑旗的背影。 这些年总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此刻身形挺拔颀长,让我几乎不敢认。 我到底还是开了口。 出声时,嗓子眼里都是咸涩:「哥哥,玩得开心吗?」 声线冷淡跟旁人聊天的男人,猝然顿住了步子。 我看着他僵住的身形,足足三秒,一动不动。 许久后,他才终于回身。 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错愕和慌乱,再迅速,又转为平静。 他恨我。 所以这五年的欺骗和戏弄,对他而言,大概也谈不上多少愧疚。 我听到他的声音,仿若无事发生过的淡漠:「还不错。」 像是一根细细的刺,在我心口扎了一下。 旁边有人尴尬接话:「桑宁,你听我们说,你哥他也是……」 桑旗漠然打断旁人的话:「看都看到了,有什么好解释?」 他说着,又有些讽刺地看向我: 「该听到的,你大概也都听到了吧?」 哪怕清楚他不会信,我仍是吃力开口: 「那年爸妈收到的那条短信,真的不是我发的。」 桑旗眸底露出嫌恶:「桑宁,你今年都二十五了。 「这么多年,还要一直敢做不敢当吗?」 太多急于解释的,不甘的,委屈的话到了嘴边。 到最后,还是被他满眼再不掩饰的厌恶和恨意,硬生生压了回去。 许久,我到底是垂眸:「嗯,知道了,我的错。」 如果,只有这个答案让他满意的话,就当是如他所愿吧。 桑旗轻轻笑了一声:「思思说的没错。 「你就该多吃点苦头,才能学懂事一点。」 我抬头,刚好撞上沈思思的目光。 无辜,而又有掩不住的得意。 当初爸妈还在世时,和沈家是世交。 沈思思是沈家的小女儿,独生女。 总是厚着脸皮,赖在桑旗身后叫「哥哥」。 那时候,我会不满驱赶她,而桑旗从不会搭理。 转眼,他们也能这样亲近了。 我在原地站了许久。 再回神时,桑旗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手机上,师兄发了短信进来: 「出国留学的名额,你真的不要吗? 「当初你大三辍学,陈导就特别遗憾。 「这次特意为你多要的名额,费用全包。」 我看着那条短信,有些恍神。 那边再发来信息:「舍不得桑旗?」 我到底没再迟疑。 伸手,回了信息过去:「考虑好了,我愿意去。」 半空中,弹幕又开始疯狂刷屏。 「太好了,炮灰妹妹终于要出国了吗!」 「所以,男主是不是很快就要认我家女鹅当亲妹妹了?」 「呸呸呸,什么亲妹妹!直接看甜甜的爱情线不好吗?」 「可这不是兄妹文吗?」 「思思跟男主又没有血缘关系。 「相信我,后面一定有他们的感情线!」 疯狂刷动的文字,看得我有些眼花,连带着思绪也渐渐恍惚。 一些关于剧情的东西,强硬涌入我的脑子里。 我才知道,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追妻虐文。 而我身为男主的炮灰妹妹,不久后会走向死亡或失踪。 男主伤心之下,将女主沈思思当成替身妹妹。 再渐渐滋生情愫,两人走到一起。 而我存在的痕迹,慢慢被彻底抹除,无人再在意。 所以,出国彻底离开,是我逃避死亡的唯一选择。 我与桑旗相依为命的二十余年,不过是书里匆匆带过的一笔。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寒风像是吹进了骨头里。 直到手机猝然响起。 我看向来电显示,是「哥哥」。 一瞬甚至感觉,是自己看花了眼。 那边桑旗冷淡的声音传来:「回老宅。」 装腿瘸的事情败露,他也彻底不演了。 之前他谎称公司破产,说将老宅卖了去抵债的事,显然也是假的。 我想起,这五年我一直住的,那处月租不到五百的老旧民房。 也难为桑旗,偶尔能在那里住得下去。 我哑声:「我就不回了吧,我东西都还在出租屋里。」 反正,离出国也不剩几天了。 那边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径直挂断了电话。 我直觉不好,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直到回了窄小的出租屋,打开门,我的卧室却已是一片狼藉。 中年房东正翻出我的最后一件衣服,随手扔在了地上。 抽屉里我的东西,也全部被翻得乱七八糟,大多撒落了一地。 不等我出声质问。 女房东听到动静,已经回过身来看向我,怒目圆睁:「你还敢回来!」 她扑上来,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 「今天房租不交齐,你别想离开!」 我一瞬愣怔。 突然想起之前每月的房租,我怕桑旗忘记,都会盯着他转给房东。 因为担心他没有工作,心里不踏实,我赚的钱也都会习惯转给他。 但这个月,我实在太忙,忘了叮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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