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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朝长门殿过来,他下意识掏出暗器,蓄势待发。 祝思嘉失宠的事已人尽皆知,不妨会有居心叵测之人,在此关头要加害她。 他朝声音来源看去,没想到居然是换了便服的晏修。 晏修没有进内,而是慢慢靠拢他的方向,碎玉心惊胆战,若二人正面碰上,他要如何解释自己的出现? 万幸的是,晏修只在宫墙外的一个墙角处,停下脚步。 在那个位置,刚好能将墙内动静收入耳中。 即便晏修是天子,碎玉也不免咂舌,要为难她的人是你,现在跑来暗中偷听放不下的人还是你,既然心中有她,又何必让她吃这趟苦? 长门殿内。 此处多年未曾有人居住,即使是张太后还在后宫时,她也未曾发落过任何先帝宠妃到此地幽居。 迈进满是枯叶灰尘蛛网的长门殿,馨儿的泪率先落下: “娘娘——才人,这个地方这么脏,又这么冷,连地龙都没有,咱们该怎么住啊?” 宫中最风光的宫人,就属他们长乐宫的,吃得好,穿得好,住得更好。 祝思嘉不仅常常打赏,就连晏修也经常赏,除却每月俸禄,她们每月的赏银都比京中某些官家小姐丰厚。 一夜之间,这些生活就离他们远去,让她不得不重新学会自力更生。 祝思嘉收回目光,经过她方才的仔细观察,长门殿虽落败,但仔细收拾一番,还是能有个落脚之处的。 她随意找了个布满尘埃的小凳子,抬起衣袖,蹭了一番,递给馨儿:“馨儿,你先在外面休息,我到里面去搜罗一下。” 祝思嘉的许多旧物,连同晏修对她的恩宠,都被一同锁在了长乐宫。 她换上粗布简衣,满头长发用浅粉色的长巾包裹,这身装扮,同乡下那些劳作的妇人,当真毫无区别。 可她好歹是祝思嘉,即使身上披块破布还好看,这样的装扮全然是让她换了种好看法。 馨儿可不敢闲着,祝思嘉哪怕被贬为庶人,也是她一辈子的主子,她收起眼泪,委屈巴巴地问祝思嘉: “才人,您迁居此处,心中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吗?” 莫说是祝思嘉,她一个小小宫女,都受不了这阴森冰冷的长门殿。 祝思嘉满脸淡然:“我做错了事,这是我该受的责罚,我怎么敢有任何委屈?” 碎玉:“……” 墙角处偷听的晏修:“……” 前去打开剩下几间破败房屋的张德全也回来了,他愁眉苦脸: “才人,几个房间都看过了,没有半点炭火,西京还要冷上一两个月,这要怎么办?” 去领取物资的钟姑姑也正好回来,她无奈道:“才人,今日御膳房就分给咱们这点吃食,说是长门殿惯有的份例,老奴再如何开口要,他们也不肯多给点。” 几人望向她怀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小捧大米,除此之外,连半片菜叶子都没。 馨儿急得又哭了出来:“才人,他们这是要咱们死啊!这么冷的天,这么点食物,您要如何生活……” 祝思嘉却笑了笑,语调里甚至带了点鼓舞: “大家别着急,都听我的。馨儿,你与我一同洒扫,赶在日落前把大家的住处都收拾出来。你和钟姑姑可以与我同住,张德全就睡在柴房隔壁那间厢房,那里向阳,暖和。” “钟姑姑,您拿着这点米,先去熬一锅粥出来。方才咱们来的路上,我瞧见冷宫外面有不少的野菜呢,可以摘来下粥。张德全,你把这些器具桌椅全部整理好,坏掉的不能用的就都当成柴火先烧了。” 第285章 瞧她这架势,仿佛眼前一切困难不过尔尔。 殿外偷窥偷听的两人更是一愣,祝思嘉为何会如此娴熟? 仿佛从她前就过过不少这样的苦日子一般。 就算她在北地吃过不少苦头,可庄子上不也有奴仆伺候,完全不需要她亲身劳作。 这些都是谁教她的? 没等晏修和碎玉想明白,长门殿内便发出噼啪响动,看那模样是里面的人动作起来了。 一连好几日,晏修白日或夜间偷偷来长门殿时,或从钟姑姑那里获知消息时,祝思嘉主大多时候都在劳作。 有时趁夜色浓郁,他会藏在长门殿墙角的参天枯树上,暗中观察殿内的一切。 长门殿虽冰冷破旧,却被祝思嘉带人收拾出大片空地,干干净净,质朴的木桌木椅摆放在院内,就连桌上的茶具水壶,都是最下等的陶土制品。 到用膳时,就连张德全也能上桌和她们一起吃饭,完全没有主仆之分、男女大防——虽然张德全是个太监。 桌上不过一两道下粥小菜,连半点肉沫子都见不着。 可她总会想法子讲些逗人开心的话,活跃气氛,院内其乐融融的景象,像极了一家人。 若非高耸的宫墙屹立于外圈住了他们,单看院中一切陈设,说长门殿是个农家小院都不会有人怀疑。 晏修看得心里发酸。 他想不明白,为何祝思嘉会对宫人这么好,为什么他都刻意刁难她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表现半分的伤心欲绝、半分的食不下咽、昼夜难安。 晏修远低估了她的心智。 更何况尊卑有别,就算她是只掉进泥水里的凤凰,也不能和乌鸦为伍。 他甚至能想象到,祝思嘉当年在北地过的什么快活日子,她这样性子的人,放得下身段,和谁都和和气气地相处。 无论身处何地,她都不会缺朋友、不会孤独的吧,原来这是她最真实、最原本的模样。 她好像一视同仁对所有人都一样好,唯独他感觉不到她最自己的例外。 他明明是祝思嘉最该用心对待的人,为什么要享受和别人同等的待遇?甚至还不如? 他们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壁垒,晏修用尽全力想去翻越,想再靠近她一些,都会无情跌落。 晏修越想越气,趁月色仓促逃离。 祝思嘉生辰那日,早朝过后,他又抽身去了趟长门殿听墙角。 还是老地方,老样子。 碎玉今日正巧轮到休息时日,他想到祝思嘉的生辰,他总担心她被人欺负,放心不下,便也偷偷跑去看她。 见到晏修的身影出现在墙根下,碎玉并不意外,甚至不屑地笑了笑。 这位天子爱偷听墙角的毛病又犯了。 他收回目光,专注盯着墙内的一切。 今日难得好天气,内院牵起条条交错的粗麻绳,只见祝思嘉和馨儿一人抱着大捆被子,走出内殿,把被子搭到绳索上晒太阳。 张德全在柴房外劈柴,他是太极宫最瘦小的小太监,做这活计并不轻松。 晏修偏偏要他跟着祝思嘉过来,这是诚了心,想让祝思嘉吃点苦头,碎玉少不得又暗暗鄙夷他一番。 祝思嘉和馨儿翻动好被子,两个人又端着笨重的木盆去井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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