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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打压多年,甚至自认为差点家破人亡、沦为笑谈都是被天子算计,燕王怎会咽得下这口气? 袁浩宇又问:“湘王现下在东都,那咱们岂不是直接去东都与之相会即可?可粮草多在燕军手里,即便是硬耗,也要同他们耗上好几年,西京能挺得过这几年?” 这回晏修没急着答他,孙天禅却是拍手叫好,惹得袁浩宇不悦。 孙天禅笑着问晏修:“若臣没猜错,燕军拿在手上的粮草,也早就被陛下一手安排好了吧。” 晏修:“不错,那些粮草都是好几年前积攒下来的旧物,燕王若放心任由底下人吃,那便吃去吧。” 孙天禅:“真正可用的粮草,也在陛下的安排下,经湘王之手转移到了东都?” 晏修点头。 无人不惊叹于晏修的未雨绸缪,也总算明白为何他这般胜券在握。 表面上看,战事有利于叛军一方,他们把控函谷、剑门二关,虽还未攻下西京和东都,但此二城早晚是探囊取物一般。 却没想到,也正是因为这两个关隘,硬生生将二十万擅长平地作战的燕军困在天堑地带,进退皆敌。 可西京有任河,东都有晏为,哪怕他们穷途末路时,想从剑门关入蜀劫掠,可益州又有杜老将军,攻城非一日之功。 真正要坐吃山空的人,只有他们,且酷暑炎热,易生烦躁,缺粮缺水时,再忠心的下属也会生变。 叛军的所有举动,正中晏修下怀。 第259章 几个时辰过去,帐子里的男人们还没议完事。 祝思嘉静坐在海岸边,盯着湿漉漉的海滩上,源源不断拍上岸的浪花发呆许久,一直到夕阳西下,才惊觉这一日又要这般过去了。 这场叛乱,晏修又该以何种方式平息?又会有多少百姓牵扯其中?秦军是否能敌燕王那二十万大军? 这一切都由不得她不担心。 她在这里坐了多久,碎玉就撑伞站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浪花声中忽得夹杂着祝思盈的呼喊:“姐姐——” 祝思嘉转头看去,只见她快步朝自己奔来,长裙下摆早被海水和细沙沾湿得泥泞不堪,就连鞋也跑丢了一只,光着左脚。 见碎玉也在,祝思盈一下子拘谨不少,努力把赤脚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他看见。 碎玉识趣地换了个方向站,背对着她。 祝思嘉盯着祝思盈,细眉微拧:“怎么急成这副模样?莫非营中出何大事了?” 祝思盈摇头,一滴悬在眼角的泪摇摇欲坠:“姐姐,你可知道父亲他——燕王他,联合太后,反了。” 祝思嘉平静道:“知道。” 祝思盈微怔,也是,祝思嘉与晏修形影不离,发生这样的大事,她又怎会知道得比自己还晚? “那您可知道,两个时辰前,哥哥他已经北上了。”祝思盈语调哽咽,提及祝元存,那滴泪终于落下,“他甚至没想过要来同我道别,还是子介前来告别时,将此事告知于我,我才知今日他已接掌北地军务。” “他可有向您道别?” 见祝思盈满心激动,祝思嘉淡淡笑道:“他也没有来同我道别,我不是早告诉过你,或许在莱州这段日子,是咱们三人能日日得见的日子,之后……” 之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祝元存终究会长大,会肩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他身为将帅,聚少离多,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常态。 听到此处,祝思盈才接受了祝元存的不告而别。 从小到大,她和祝元存就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本以为这次再见后他就能回西京团聚,结果战事一起,他连同亲人道别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她难受得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站立难安: “姐姐,我真该死啊,哥哥这段时间我没对他有过一次好脸色,现在他动身北上了,可我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祝思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安慰她:“你别着急,听你方才说,嘉义侯也出征北上了?他们形同手足,到北地也能互相照应的,不必杞人忧天。” 祝思盈泪光闪烁:“我何时说过子介也要北上?” 祝思嘉挑眉:“那嘉义侯是去?” 祝思盈:“陛下命他率五万人马去平楚王之乱,方才已经南下了。” 祝思嘉:“南下?楚王?” 楚王居然也反了! 这一事可谓让祝思嘉始料未及,尤记得这位楚王,上一世在藩地老老实实做了一辈子藩王,从没听说过他有谋反之心,就连晏修死后他还进京过两回。 一年他府上添嫡子,在洞庭湖设白日宴,广邀各地宗室前往赴宴,晏行也去了,因此才让她在府中落得两个月的清净。 晏行从洞庭回来后,破天荒地主动和她提及楚王的嫡子,说人家的孩子长得丑,楚王引以为傲的水师军队,在船上演练助兴时也漏洞百出,让人贻笑大方。 听他之意,这楚王绝非能成气候之人,甚至拿鼠辈去形容都折煞这二字。 可这辈子,楚王为何会趁着动乱,顺势谋反,妄图也能分得一杯羹? 此次平乱可是晏修亲自主导,他一地藩王敢于直面晏修,甚至也要和燕军争一争高下,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谁能给他这样的底气? 若说唯一的变故,祝思嘉只能联想到晏行。 对,他去年拒婚祝思仪后,不出几日便以云游之名离开西京。 先前,祝思嘉以为他外出云游只是借口,实则半步都未离开过西京。 可今日楚王之乱,祝思嘉才后知后觉,莫非他当真离开过西京前去楚地,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楚王提前准备起事? 更可怕的,或许晏行还将一系列练兵之法传授与楚王。 试问天下喜书之人,晏行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对他而言,将兵书记得滚瓜烂熟也绝非难事。 且不说今日之晏行非昨日之晏行,恐怕今日之楚王也非前世之楚王,任淮此去危矣。 晏行在赌,赌谁能成为下一个天下之主,赌谁能让他重见天日。 祝思嘉忽然冒出冷汗,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祝思盈见状连忙上前扶着:“怎么了姐姐?” “无事。”祝思嘉却是连嘴唇都在颤抖,“兴许是吹了些冷风,你先回营收拾行囊,若我没猜错,明日咱们就要启程西归,别把东西落在莱州。” 祝思盈想上前搭把手:“那我先把您送回去。” 祝思嘉麻木地弯了弯唇角:“无妨,我有话要交代碎玉。” 原来是有不可被她得知的秘事,祝思盈只得讪讪退下。 碎玉走到祝思嘉跟前,单膝跪地:“娘娘可是有任务要交给属下?” 祝思嘉布满死灰的眼里闪过一道杀气,她压低声音:“碎玉,你可有雇佣江湖杀手的门道。” 碎玉努力回想,半晌,才敢确信点头:“有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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