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龙寨那样的大型匪寨。 可以飞龙寨大当家为首的几名恶徒,自小便是贪吃懒做、游手好闲之辈,蜀地进京谋生的富商颇多,他们以往靠着拦路打劫富商谋财,小打小闹过日子。 天高皇帝远,被打劫的富商也因急于保命,当地官员亦不作为,所以不敢继续追究责任。 渐渐的,他们胆子愈发大了起来,打跑了蜀道上别的流寇强盗,占山为王,吸引了不少三教九流之辈加入飞龙寨。 寨子的规模一日比一日壮大,寨主甚至生了养私兵的心思,凭借手上混江湖的手段,将一群流氓无赖硬是教成了纪律严明的民兵。 飞龙寨丧尽天良,不惜与官员富商相勾结,抢占民女草芥人命不说,甚至专门接杀人的营生,专杀那些花重金委托他们的富商在商场上的对手。 他们寨劫下的金银珠宝一日比一日多,贪欲也一日比一日大。 杜老将军府邸虽在益州,可大多数时间都在戍边,一边要行戍边之责,一边又要想方设法剿匪,难免分/身乏术,这才三次攻打飞龙寨都无功而返。 直到飞龙寨劫了进京官兵,惊动晏修,迎来灭顶之灾。 听他说完这一路艰辛,祝思嘉从他进殿那一刻,一直哭到夜色深晦。 晏修故意拿脸去蹭她:“别哭,方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亲手给朕刮胡子么?若你哭得头晕眼花给朕修须,伤到了朕的脸——” 祝思嘉乖乖听话,收起眼泪,哽咽着:“我不哭了,我这就给你刮。” 热水盆端上来,晏修坐在她的梳妆台前,别扭地不去看桌上方镜:“此事不准向外泄露半个字。” 堂堂大秦天子,居然让他的女人给他动手刮胡子,这像什么话? 祝思嘉肿着眼,拿起小刀笑眯眯时,更是弯成一弯新月: “现在开始,陛下可不能再说一句话,万一臣妾一不小心伤到了您,臣妾可赔不起。” 冰凉锋利的小刀从他面颊上贴过,她力道不大,刮起来反而让他异常舒服,至少比他自己动手强。 晏修一边享受一边问她:“方才你在看什么账本?” 祝思嘉边刮边答:“长乐宫这几个月的账本。” 晏修:“你何时学会的?” 祝思嘉:“臣妾何时说过臣妾不会?要知道,当年燕王将臣妾送去北地,可不仅仅是送去随便养着那么简单。臣妾还得替燕王府打理庄子、定期清点账目、经营庄子上的营生以供京城这边开支。” 燕王府的大半营收皆是出自北地。 给晏修剃完须,他的脸肉眼可见干净了不少,祝思嘉又替他往脸上涂涂抹抹,恨不得将所有香膏都敷在他脸上才罢休。 二人熄灯入睡时,晏修拿脸贴着她,不用害怕再扎着她,他道: “明日起,就由你替太后协理六宫。” 第79章 刚过卯时,晏修就要起身上朝。 祝思嘉陪着他一块起,宫人将朝服送进寝殿后退了出去,由祝思嘉亲手替他穿。 她十指纤纤若削葱,在晏修身上灵活翻动,很快就将繁重的朝服整理平整、系戴穿好。 “一别半月,没想到你帮朕穿朝服的手,却是一日比一日灵活。” 晏修最喜欢在这时低眉看她。 没想到祝思嘉脸上的笑却忽然弥散,她更是在给晏修更衣完毕后,直接跪下低头认罪:“臣妾有罪。” 晏修没扶她,他蹲下身子,视线与她平行:“蝉蝉何罪之有?” 祝思嘉坦言道:“陛下赠予臣妾的玉坠,在臣妾出宫前往长公主府赴宴时,不慎丢失。臣妾四处托人寻找,迟迟未找到,臣妾无心之失,还请陛下降罪。” 她居然将那枚腰坠弄丢了。 腰坠乃孝文太皇太后在晏修七岁生辰那年,亲手赠予他。 那是孝文病入膏肓,自知时日无多,故而送出玉佩时还特意叮嘱他,一定要随身佩戴。 遇到喜欢的姑娘,就把腰坠转赠给她,好让孝文知道自己的孙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她居然弄丢了。 她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谨小慎微、卑躬屈膝,似乎又变回了与晏修初见初识的模样,她拘谨、不安,让晏修心中生了股无名怒火。 她清瘦了许多,他出宫前好不容易将人养得丰盈了些。 短短半月,她又变得冰肌玉骨、不堪一折,尤其是眼尾那抹无法遮掩的脆弱,想必是因他南下一事反复忧虑所致。 对着她这张脸,晏修说不出任何重话。 晏修眸光一沉,对她,他的极限就是面无表情地离开:“无妨,丢了一块玉而已。” 祝思嘉目送他离开长乐宫上朝的背影,她知道这一回,晏修是真的生气了。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收回让她协理六宫的旨意,毕竟昨夜他提及此事时,祝思嘉并未拒绝。 平衡前朝局势需要制衡之道,后宫同样需要,六宫半数的生杀大权掌握在她手中后,她不必再担忧晏修不在时会被太后一派为难。 这样的好事,哪有拒绝的理? 但那块丢掉的玉坠是她心头一根刺,在没坦白之前,只会反反复复扎在心间软肉上,祝思嘉无法承受这种不安,所以才挑了个他心情好的时间段告诉他。 罢了,命里无时莫强求。 祝思嘉爬回床上,继续补觉。 卯时,她刚入梦,馨儿就推开寝殿门叫醒她:“婕妤,太后娘娘召您前去章台宫。” 祝思嘉晕的厉害,睡眼迷离:“章台宫?这么冷的天儿去章台宫?” 下雪不冷化雪冷,昨日那场暴雪已停,太阳一出,外面正是最冷的时候。 馨儿哀声连连:“听说太后娘娘还叫了其他各宫的主子,想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宣,章台宫路远,婕妤您还是快些起床梳妆吧。” 祝思嘉叫馨儿下去煮上一壶浓茶,一鼓作气爬出被窝。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她可不敢再懈怠。 章台宫。 祝思嘉是第二个到这里的,先她一步到章台宫的,是住在又春殿的安少使安歌,又春殿离章台宫可不近,没想到她居然早先祝思嘉一步抵达。 两人对视一眼,淡淡点头后各寻椅子坐下。 祝思嘉只知道安歌是地方官员的女儿,她的父亲同属晏修一派的新党。 虽为地方文官之女,安歌的家世较其他京中贵女相比不够看,可她的父亲是被晏修亲派前往楚地一带做官的。 晏修对他父亲颇为看重,升迁入京是指日可待之事。 张太后这算盘打得好啊,六个入宫的贵女中,四个都是外戚旧党所出,剩下两个才是新党之女。 这样既能堵住新党的嘴,又维护了旧党利益,一举两得。 安歌的相貌在一众大秦美人中排不上号,她胜在清丽秀美,尤其是穿上绿衣时,独有其韵。 可祝思嘉盛装出现在章台宫正殿那一刻,她才完完全
相关推荐:
凄子开发日志
镇痛
捉鬼大师
醉情计(第二、三卷)
总统(H)
蔡姬传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屌丝的四次艳遇
穿进书里和病娇大佬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