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间,祝思嘉被晋为婕妤的消息传遍了西京城。 有人春风得意,就有人心灰意冷。 西京城风潇雨晦,天摇地动,张太后在章台宫内摔了一盏又一盏烛火,做工繁美的地灯摔在地上,差点点燃窗边垂地的长帘。 “滚出去!都给哀家滚出去!”张太后一逢雨天便头痛欲裂,今日更甚,“烧吧哈哈哈!全都烧了才好呢!” 现在谁也没法近她的身,青梅带着赵姑姑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下一瞬,又一盏地灯被张太后摔落在地。 “太后娘娘,您先别激动,奴婢去看看今夜是否是陈尚书当值!” 青梅给赵姑姑使了个眼色就跑出章台宫。 一炷香后,张太后已经冷静下来,半躺在软塌上盯着房梁无声落泪:“长乐宫,长乐宫……不就是个长乐宫吗,哈哈。” 陈让冒着大雨,跟着青梅的脚步姗姗来迟。 他走进章台宫,宫内的宫女太监都识趣退下,端着热燕窝姜汤的赵姑姑也习以为常地将汤递交给了陈让。 “太后娘娘赎罪,臣来迟了。” 陈让跪坐在张太后身前,一手端着姜汤,一手捏着瓷勺,将汤吹凉了才往太后嘴里塞。 张太后一把拍开他的手,将整碗汤都打翻在地,满眼怨恨地盯着他:“为何那小贱蹄子一进宫就能入住未央宫?哀家努力了一辈子,都没有资格住进去……” “秋猎上她便抢了哀家的风头了,为何回宫还要抢了哀家的长乐宫?” 陈让被滚烫的姜汤溅了一身,也毫不在意:“不过就是长乐宫而已,当今大秦太后是您,章台宫的主人是您,这就够了。” “是么?”张太后双眼空洞地看着眼前人,“这么些年来你为了你亲姐,委身于我,可有过一丝一毫的委屈?” 陈让轻声道:“臣不委屈,能将大秦明珠拥入怀,臣怎么会委屈呢?” 先帝时期,他的亲姐姐陈太妃在宫中独占鳌头,甚至差点引和帝起了废后的心思,引得张氏一族都颇为忌惮。 陈氏不过是不入流的新贵,又怎可与张氏抗衡?陈让担忧陈太妃在宫中的安危,买通了大量情报,被告知张太后与和帝离心多日,便心生一计。 十多年前,他自荐枕席爬上张太后的床时,也是一个雷雨天。 那时的陈让才刚过十六岁。 “明珠?不过是颗皮都皱作一团的明珠。”张太后摸上自己的脸,“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人人都不理解哀家为何执意想住进长乐宫,就连玄之也不理解。他根本不知道,当年我为了守住他的太子之位,活得有多辛苦!玄之可是我的亲儿子啊!却与我离心成今日这般地步。” “既然陛下与您离心,那我们何不……” “不可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隔墙有耳!”张太后对护龙卫疑神疑鬼,到了惊弓之鸟的地步,“切记,此事莫要在我宫中提起第二遍。” 陈让只能低垂眉眼,藏好自己稍纵即逝的野心:“不会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张太后的手握住,朝自己衣领中钻去。 一阵云雨后。 陈让躺在张太后榻边,一遍又一遍轻抚上她风韵犹存的脸。 张太后吃饱喝足后情绪终于有所好转,她还一如少女一般,躺在陈让怀抱里喃喃道:“若是不忙于公务,就多来章台宫见见哀家。” 陈让暗暗握紧拳头:“微臣尽量。” 不是他不想见张太后,这么多烂摊子等着他去收,他连回家的时间都抽不开身。 长乐宫内。 祝思嘉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坐在她对面看书的晏修放下书,命人又往炭盆中添了些炭。 “陛下,臣妾不冷。”殿内的温度宛如炎夏,祝思嘉都快被热出汗了,“兴许是臣妾的母亲在思念臣妾吧,才打了两个喷嚏。” 晏修将信将疑:“哦?可朕怎么听说,连打两个喷嚏是被人骂了?” 祝思嘉笑道:“倘若臣妾真被人骂了,那臣妾今晚就得打上一晚了,毕竟这样大的福分……” “福分?这些本就是朕会给你的东西,何来福分之说?”晏修揉了揉眼睛,起身,“就寝吧。” 第41章 沐浴完毕,就当祝思嘉以为晏修又会让她侍寝时,晏修却拦下她解开衣带的手:“今夜就不必了。” “听说从小陪你长大的丫鬟昨夜于燕王府离世。”晏修试图从她眼中找出些哀痛,“朕不会强人所难。” 祝思嘉的目光顺应着晏修的审视黯淡下去,她怔怔道:“陛下体贴,臣妾不胜感激。” 红菱的离世,在她心中连一朵小小的水花都不曾激起。 祝思嘉认为,没有人生来就是天生贱命,所以不曾因为二人身份悬殊而苛待于她。 当初她救了红菱一命,红菱却差点害了她的性命。 现在她把这条命收回来,不过是合情合理的一件事,实在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到一个轻如鸿毛的人身上。 她与红菱的那些主仆情谊,早在上辈子,就被红菱亲手斩断得干干净净了。 只是红菱至死都沉浸在能一飞冲天的美梦之中,这个死法倒是便宜了她。 晏修圈住祝思嘉的腰,紧紧抱着她,清缓道:“若你不习惯,去内务府挑几个看到顺眼的过来伺候,你放心,能让你挑的都是朕的人。” 那祝思嘉就更不能挑了。 她狠狠朝着掌心掐了一把,盈盈垂泪:“选人之事不急于一时,臣妾想为红菱在宫中守灵七日。七日过后再选别人吧,免得叫她去了那边为此事伤心。” 古往今来,哪儿有做主子的为奴婢守灵的道理?为一个婢子真心真意到这种地步,可见祝思嘉是何等有血有肉的女子。 她当真与庸脂俗粉不同。 晏修的手劲松了些:“一切都依你。” …… 旦日。 晏修卯时就坐在朝堂之上了,大秦四海昇平,除却天灾人祸,官员实在是奏无可奏。 换作别的帝王面临此等盛世,必然不会勤政成习。 可晏修却明确规定,七品及以上官员每人每日至少都要递交一本奏折,不管是西京城内外发生的大事小事都要上报,否则会问罪处置。 而晏修下朝后,光是批阅这些奏折,都得在御书房坐上至少两个时辰,多则四五个时辰都要。 这是个极佳的补觉时间。 祝思嘉不敢在他身边睡着,但可以趁他处理政事的功夫好好睡上一觉,比秋猎的时候舒服不少。 她睁开眼,拉了床帷上的系铃。 没一会儿,钟姑姑就带着七八名宫女推开寝殿的门鱼贯而入,挨个伺候她起身梳洗。 与此同时,此前只有几面之缘的段姑姑也进了寝殿,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是晏修宫中的。 她们二人皆端着托盘,一个托盘上放了一碗黑漆漆的药,一个托盘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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