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既然如此,就算——” “他现在只是你认下的弟弟,哪怕恢复了记忆,离开你伤心一阵子也就罢了,”柳姨皱眉道:“可他若是你的夫君,那万一有一天离开了,你又该如何?” 嗯?这是怎么说的? “离开便离开了,能如何呢,”我奇怪道:“大不了也就伤心一阵而已。” 柳姨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 “你不明白‘情’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伤筋动骨,非得扒下你的一层皮才行!” 这怎么……又扯上情了?! “可是,那也得我有情吧,”我试图辩解:“于我来说,他无论是弟弟,还是夫君,都是住在我府上的人,我——” “你说不会动情,你怎么知道你管的住自己的心?”柳姨说:“情不知所起,你听没听过?” “但我其实——” “你捡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柳姨暴躁起来:“那师太说过你今年有桃花劫!我就知道她没诓我!” 我彻底无语了,柳姨对那位师太的信任度仅次于观音菩萨,任何话语在此时都是苍白的。 “不说了,我今日就去那庙里上柱香,再求个签,看看有无破解之法……” 说着柳姨就起身,匆匆忙忙的去穿自己的衣服。 我看着她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口。 虽然我不知道柳姨从哪里看出我和月风是有情的——或许对于月风来说,他只是因为不想有别人进府抢了自己的关注度而已。 被柳姨警告过一番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月风的确再也没有提过要成亲的事情。 他只是更加安静了,安静的像是抑郁了。 柳姨虽然斥责了他,但是该给他接的抄书的活从来没少过,他每日就在自己的房中勤勤恳恳的为柳姨赚钱。 在柳姨刻意的安排下,我同月风甚至都不会在同一张桌子吃饭。 有时候我都怀疑我们府上没有这个人。 我喜欢梅花。 冬天的第一朵腊梅开的那天起,我的窗口每日都会放一束梅花,有时候是山前的红梅,有时候是山顶的白梅,甚至还出现过只生长在悬崖的绿梅。 那绿梅漂亮却不好摘,有一日大雪封山,柳姨抱怨月风一夜未归。 天亮后,月风被几个壮士送回来了,柳姨以为他昨夜吃酒,低声抱怨着出去看了。 我也想去,但如果喝了酒我也不太方便去看,所以只好捧着一杯水等着柳姨回来告诉我。 “没喝酒,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柳姨皱着眉说:“胳膊怕是摔断了。” 我心里一惊,手里的杯子应声砸了个粉碎。 我失声道:“什么?摔断了?这么严重吗?快找郎中啊!” “请了,这会在看的,请的最好的郎中,”她说:“你先不要急,我今日要去找师太,替他求个平安符。” 柳姨虽然嘴硬,但心里还是关心月风的。我还没来得及感动,柳姨接着说:“他还要抄书挣钱的,摔坏了可不行啊。” 我:…… 柳姨下午去了庙里,她近来对那师太的热情过了头,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想皈依。 不过她一走,我就可以去看月风了。 他就住在离我不远的一间小房里,今年在我极力要求下重新涂了墙,可这明明是我府上,面对那间房子,我反而有些胆怯了。 浓重的药味隔着门都挡不住,我犹犹豫豫在门口徘徊,那郎中掀帘正好出来,看见我连忙行礼。 “怎么样?”我连忙问道。 郎中说:“公子是从高处坠下,骨头伤着了,得好好养着。” 我虽不懂医术,也知道这骨头伤着了可是非同小可,连忙说:“那就好好治,拿你最大的本事,什么药好用什么。” “那这个诊金……” “不用考虑这个,”我果断的说:“全用好的。” 那郎中连忙答应。 打发了郎中,我心里挂念他的伤,就直接推门进去。 月风靠在床上坐着,脸色带着失血的苍白,衣服也穿的整整齐齐,只有衣领那里露出纱布的一角,隐隐透出些血迹。 他的目光就如窗外的雪花,清清冷冷的落在我身上。 “我没事,”他淡淡的说:“没断。” 他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丛有些潦草的绿梅,压在抄了一半的书上。 “你……不要那么冒险,”我抿了抿嘴,低声说:“这花……本来好好的长在悬崖上,其实——” “是不喜欢吗?”他突兀的打断我。 “嗯?” “我身无长物,既不会像那武状元能给你舞一套拳法逗你开心,也不像那些才俊一般家财万贯,一个被你捡来还失了忆的可怜人,也只能去摘几朵花逗你开心了。” 我张了张嘴,其实那武状元不见得会给我舞拳法,我也从未听过有什么万贯家财的才俊上门求亲。 但是月风的表情实在很惹人怜爱,他又受着伤,我也不忍心同他争论,只好含糊的哼了一声。 月风有些悲伤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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