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金镯子呢。” 一句话堵的程晓婉没话了，半天才说道：“家里钱现在我爸管着还是我哥管呢？” 程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爸记账有时候不灵光，就让你哥记着呢，那啥，晓婉啊，你爸上次说的也是气话，再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最后总不能为了这点儿钱去打官司吧。” 程晓婉见程静先提了这事，也索性问道：“那你和我爸啥意思，真的就都给我哥了？” 程静搂着贝贝有些不自然，半天才说：“你看罗森在南边生意做的也不错，咱家现在这点生意说是挣钱，能挣多少啊，你大哥又没什么本事，总不能不管他吧，以后你侄子结婚娶媳妇不都得花钱？” 程晓婉笑了：“妈，你想的可真远，连我侄子亮亮娶媳妇都能想到。” 程静尴尬：“当老的不都是这样，操心完儿子操心孙子，你放心我这一份啊，将来肯定留给贝贝。” 程晓婉笑着说：“妈，要是那样说啥，不如现在就分一份给我们贝贝，贝贝以后也要娶媳妇儿啊，罗森在南方能挣多少钱？现在谁还嫌钱多啊。” 第四四九章：亲情和金钱（十更） 程晓婉的一番话，说的程静更尴尬了。 程晓婉知道程静在家里也做不了主，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我嫂子他们都搬回来住了？” “嗯，以前搬出去是为了上班近，现在都不上班了，肯定搬回来了。”程静笑着说道。 程晓婉想了下说：“妈，我二哥和二嫂在东北呢，你和我爸就没有想想他们？” 程静愣了下说道：“你大嫂说了，你二哥和二嫂在那边条件挺好，你二哥好歹也是个国家干部，日子肯定不会差的。” 程晓婉笑了笑，程静他们这是都被郭爱丽洗脑了啊。 不大会儿功夫，郭爱丽推着自行车回来，车把上挂在一刀肉，还有一条鱼，一包饼干。这么会儿功夫回来，脸上却带着笑容：“妈，市场上的肉不怎么新鲜了，我就买了二斤，顺便买了条鱼，我想着一会儿做个红烧肉，再炖个鱼。” 程静笑着点头：“成，你看着做吧，给贝贝的饼干买了没有？” “买了买了，我专门去稻香村买的。”郭爱丽说着把车把上的一包饼干递给程静。 程静笑着给打开纸封，拿了一块儿饼干给贝贝。 贝贝看着饼干，刚想伸手又缩了回去，可怜巴巴的看着程晓婉。 秦小雨乐了，这孩子这么点真是太会演了，这会儿知道害怕妈妈了。 程晓婉冲贝贝点点头：“只能吃一块啊，要不一会儿吃不了饭了。” 程静不满的说：“你们管的也太严了，孩子吃个饼干都要看你们的脸色。” 程晓婉没吱声，而是看着站在一边没动的郭爱丽：“嫂子，亮亮都开学了啊？” “没有，亮亮去姥姥家了。”郭爱丽笑着说道。 “哦，离的也不远，咋刚才没顺路把亮亮接回来呢？”程晓婉温和的问道。 郭爱丽笑着把肉和鱼取下来，顺嘴说了句：“我刚喊他了，他说要跟大牛几个孩子一起玩，不肯回来吃饭。” 程晓婉扭脸冲秦小雨眨了眨眼睛。 秦小雨才明白过来，郭爱丽变化这么大是回娘家受到点拨了啊。 郭爱丽变的很勤快的去厨房做饭。 秦小雨有些不好意思，想去帮忙，被程晓婉一个眼神制止。 秦小雨只能又坐下，看着郭爱丽哼着小曲儿忙进忙去的洗鱼收拾菜。 程晓婉有些想笑，她有两个哥哥，大哥姜大成从小就好吃懒做没有主意，娶了个媳妇儿还被拿捏着，当初她住院，程静要伺候奶奶，让郭爱丽去医院陪她一下午，郭爱丽都不乐意，说上一天班太累了。这也就是罗森去医院时，只看见她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坐在病床上。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看着厂子挣钱了，夫妻俩又回来，哄着程静夫妻。 偏偏程静夫妻被一哄就上道，现在真的处心积虑想把家产都留给姜大成。 程静见程晓婉坐着没动，叹口气小声说：“晓婉，你大嫂就是嘴不好，其实心不坏的。” 程晓婉看着听着厨房叮当的切菜声，心里觉得好笑：“妈，这么多年了，和她家也算是邻居，啥样人你还不清楚啊？” 程静擦了擦贝贝嘴角的饼干渣，有些无奈的说：“那能怎么办，最近一段时间表现真不错，知道帮着做饭洗衣服啥的。” 程晓婉笑了笑没再说话。 吃了饭，贝贝开始闹瞌睡，哼哼唧唧的让程晓婉抱着。 程晓婉索性抱着孩子跟秦小雨回家属院。 两人还奢侈的打了辆出租车。 路上程晓婉小声说：“看到了吧，这钱我不可能不争的，再说当初租市场那个门面房，都是罗森给出的钱，我不会白白便宜了他们。” “可是你也不好跟你爸妈撕破脸啊，我觉得你妈挺好的。”秦小雨都替程晓婉为难。 程晓婉撇嘴：“其实我爸妈还可以，我爸也是一辈子老实憨厚，就是我哥还有这个嫂子在中间挑拨的，我回来就是收拾他们的。” “反正也不要把关系搞的太僵了，要不以后没法相处。” 程晓婉拍着怀里熟睡的贝贝，笑着说：“放心吧，我肯定能让我爸心甘情愿的把该给我的都给我。我现在回来了，我看我哥和我嫂子还能耍什么花枪。” 秦小雨知道程晓婉说有办法肯定有办法，程晓婉那么聪明，这些事肯定都是小事了，也就心安了不少。 看着程晓婉怀里的贝贝，忍不住偷偷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里又犯愁自己了。 两人到家属院门口，一下车贝贝也醒了，没睡好趴在程晓婉肩头瘪个嘴也不敢哭。 秦小雨看着心疼的说：“贝贝每次露出这个小表情，真的是让人心疼死了。” 程晓婉不屑的说：“这孩子最会装可怜了，不过这会儿是真可怜，因为没睡好。” 一进家，贝贝看见夏虹坐在沙发上，小嘴一咧，大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奶奶……奶奶，抱……” 夏虹一听，慌忙跑过来心疼的抱过贝贝：“奶奶的小乖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还哭上了呢？” “大概没睡好吧，大嫂你也上楼睡会儿吧，今天起的早。”程晓婉跟秦小雨说道。 秦小雨确实早就瞌睡的不行了，昨晚折腾的晚，又一大早起床到现在都没停过，跟夏虹打了声招呼上楼睡觉。 这一觉睡的格外沉，楼下贝贝叮叮当当的敲东西也没听见。 等一觉起来，都快傍晚了，洗了把脸下楼。 顿时被客厅的景象惊住了。 沙发上的靠垫和单子都被扯的乱七八糟，茶几底下的书也被扔了一地，地上还有很多不知道哪儿来的土，吊兰已经不见了，地上全是叶子，另外一盆万年青也被薅光了叶子。 贝贝还很有精神头的拿着一个茶缸叮叮哐哐的到处敲着。 “你儿子这破坏力是不是太厉害了？”秦小雨瞪眼看程晓婉。 程晓婉坐在餐桌前摘豆角，无奈的看着夏虹和贝贝：“没办法，妈说了，小孩子好动才聪明。” 夏虹依旧乐呵的说：“贝贝是淘气点，不过男孩子淘气聪明，大点就好了。” 第四五零章：考军艺 程晓婉直努嘴：“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对了，我今天给小四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回来。”夏虹看着说这话，眼睛还紧盯着贝贝，防止他磕着。 秦小雨摇头，无奈的去收拾地上的贝贝搞的残局。 夏虹笑着说：“贝贝就是个捣蛋王，在南方也是，家里天天造的跟进贼了一样。” 程晓婉扯着豆角茎淡淡的说道：“我在家一个人看他的时候，他就不敢这么作。” “你看你和罗森两个人把贝贝都吓成什么样了，这么点个孩子，天天一见你俩，就乖乖的不敢动。”夏虹不满意的反驳。 程晓婉努努嘴不再吱声。 吃晚饭的时候，罗景年和罗丹都回来了。 罗丹看见贝贝，举着贝贝满屋子转，逗的贝贝咯咯直乐。 罗景年也哈哈笑着让罗丹把贝贝给他抱。 贝贝是个人来疯，一见这么多人都围着他转，小脸笑开了花，咿咿呀呀的喊个不停。 程晓婉在一边凉凉的说：“看，又多了惯他的爷爷。” 夏虹笑着轻拍了下程晓婉的胳膊：“爷爷奶奶惯孩子没毛病，不要一天总是不停的说。” 程晓婉无奈笑着转进厨房，帮着秦小雨洗菜。 罗景年把孩子抢着抱走了，罗丹才挤进厨房跟秦小雨她们聊天。 “二嫂，你们这次回来待几天啊？”罗丹问道。 “最多一个月吧，怎么了？” 罗丹突然神秘的跟程晓婉和秦小雨说道：“我准备报名参加解放军艺术学院的考试，不过我的年龄好像有点儿大了。” 秦小雨吃惊：“你要当演员去啊？” “今年新增了干部表演进修班，我又不能一辈子跳舞，可是干别的我也没有想好呢，先考考试试，还不知道我这个岁数行不行。”罗丹笑着说道。 秦小雨倒是觉得这会儿当演员挺好的，尤其解放军艺术学院出去的演员，还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罗丹看了眼客厅里逗孙子的老两口，小声说道：“爸妈肯定不同意的。” “为什么？这不是挺好的？”秦小雨有些纳闷。 罗丹撇撇嘴：“就咱爸现在的位置，我要是抛头露面的出去演话剧，他肯定会觉得对他影响不好。” 程晓婉笑了：“我也觉得挺好的，你先考了再说。” 秦小雨突然想起宋修言，有些迟疑的说：“你要是考上了，你的终身大事怎么办？” 罗丹诧异的看了眼秦小雨：“这和我的终身大事有什么关系？你放心都能搞定。”说着还给秦小雨一个万事大吉的微笑。 程晓婉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听不懂就对了，谁让你这么长时间不在家的？”罗丹笑着打哈哈。 程晓婉好奇的看着秦小雨：“小四有情况了？” 秦小雨抿嘴使劲点头。 罗丹还在一边威胁：“不许说啊，小大嫂，不许说。” 程晓婉眼珠一转，冲着客厅喊道：“妈，你过来一下……” 罗丹吓的赶紧拍程晓婉的胳膊：“别胡说，晚上告诉你。” 夏虹一脸笑容的进厨房：“喊我干什么啊？” 程晓婉看了眼心虚的罗丹，笑着说：“没事，就是问你鱼怎么做。” “清蒸上，贝贝也能吃一点儿。”夏虹说完，又转身出了厨房。 三人中也就程晓婉厨艺不错，所以就由程晓婉掌勺，罗丹和秦小雨在一旁打下手。 秦小雨还惦记着罗丹要考电影学校这事。 吃完晚饭，罗景年还是稀罕的抱着贝贝不撒手。 程晓婉一见，拉着罗丹和秦小雨上楼，她还惦记着罗丹的恋情呢。 听完秦小雨分享的八卦，程晓婉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才说：“我的天啊，这么热闹的事我怎么没在啊，小四，快说说你打算怎么捉宋修言？” 罗丹瞪眼：“什么叫捉啊，我是要让他心甘情愿的自己来找我。” 秦小雨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好办法啊，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参谋参谋。” 罗丹得意的往后一躺，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对于宋修言她现在反而不着急了，这家伙不是想突破自我吗？她一定要让他好好突破一下。 程晓婉撑着下巴趴在罗丹旁边，小声的说：“暗恋真的挺苦的，我知道宋修言挺不容易的，你也别折磨他太惨了。” 罗丹倏地的抬头，看着程晓婉：“你要记住你是哪一国的啊？我讨厌他在这事上娘们唧唧的，什么心理的坎过不去，那是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他死都不怕，还怕这点儿吗？” 秦小雨惊讶的看着罗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呢？他心理是真有疾病。” 罗丹哼了一声：“我没说他没病，我只是气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也能正视心理疾病，却就不能面对我，不是欠收拾是什么？” 程晓婉叹口气：“爱情特别容易让人变成胆小鬼，我那会儿就觉得罗森能跟我说一句话，我都会开心半天，后来我就想如果他娶了别人，我再远远看着他幸福就好，真的是特别小心翼翼的感觉，现在和罗森真的在一起了，我也没有这种感觉了，也没有以前那么大度了，现在罗森跟别的女的多说几句话，我都会嫉妒。” 罗丹嘿嘿乐着说：“我二哥有那么好吗？让你这么迷他？”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就算全世界都说他是个混蛋，依旧还是会喜欢，所以我理解宋修言。”程晓婉很严肃的说道。 罗丹看着程晓婉，认真的问道：“二嫂，你以前的时候不觉得辛苦吗？” “不会啊，我反而会觉得很幸福，我经常会去我和罗森去过的地方，想念我们短暂相处的样子。”陈晓婉笑的一脸幸福，爱情最美的时候，虽苦却也很甜。 罗丹一下失了神，她在努力想，她和宋修言小时候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特别难忘的，宋修言怎么就会喜欢上她呢？ 程晓婉接着喃喃的说：“常常会想的心里发疼，看见人时又觉得心尖都冒着蜜糖。” 第四五一章：巧遇 秦小雨深有同感的点头，暗恋是爱情里最美好的时光，真的像程晓婉说的，看见这个人时，整个心间都甜的冒着蜜糖。 程晓婉又轻轻叹口气：“可是日子终归是柴米油盐家长里短这些平凡事，所以小四，你还是赶紧享受你美好的恋爱时代吧。” 罗丹瞪眼：“我现在还不叫恋爱好吧，对了，你们觉得我考军艺这事靠谱不？” 秦小雨和程晓婉一起点头：“靠谱，很靠谱，我们小四长的这么好看，不当电影明星都可惜了。” “对啊，我看电视上好多明星长的还没我们小四好看呢。” 罗丹被夸的直乐，笑着说：“前些日子，石头记在黄叶村拍的时候，我们还去看了呢，觉得里面的演员都很好看，比电视上好看。” “小四，你到底是要当话剧演员还是电影演员啊？”秦小雨没有搞明白。 罗丹叹口气：“我其实挺想当电影演员的，不过话剧演员更考验功底。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年龄啊，能不能过我还没底呢，文件上说招十八岁到二十三岁的，我二十五还厚着脸皮报名了。” 秦小雨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肯定能过，你们团长都得想办法给你过了。” 罗丹乐：“就这点好处，可以顶着咱爸的光环，处处都会行个方便。” 三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秦小雨和程晓婉才分别回屋睡觉。 秦小雨想着第二天冯玉珍就要回新省了，回屋后从衣柜里翻出几块过年走亲戚时剩下的布料，让冯玉珍回去做几套衣服。 第二天一早，秦小雨吃了早饭，拎着几块布料去出租房送冯玉珍。 冯玉珍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在帮着秦朗也收拾行李，她走后秦朗也要回部队了。 边收拾东西边忍不住唠叨：“你明年是不是就要毕业了？要是还回青省上班，记得给我写信，我给你做条厚棉裤，那边跟咱们老家一样冷的要死，还有啊，你明年就二十六了，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还是要抓紧，看有合适的赶紧成个家。” 秦小雨站在屋门口笑着听冯玉珍念叨完说道：“妈，不用你操心，到时候我哥要是还单着，组织上也要帮着张罗了，你回去好好照顾好自己就行。” 冯玉珍见秦小雨倚在门口，赶紧放下手里的衣服，笑着说：“你咋来了呢？我还想着你就不用过来送我了，我一会儿自己坐地铁去火车站就行。” “你今天都要走了，我不来咋能行呢，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收拾好了咱们一起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去火车站。”秦小雨看着屋里的提包说道。 “还吃啥啊，一会儿我买几个烧饼带上就行。”冯玉珍摆手说道。 秦小雨也没废话，跟秦朗说道：“哥，收拾好了，咱们赶紧走吧，早点吃完在火车站等着就好了。” 秦朗点头，对秦小雨的安排没任何意见。 冯玉珍嘴里说着拒绝，心里倒是挺高兴，拎着提包跟秦小雨他们一起去了火车站。 秦小雨怕去远的地方吃饭来不及，就去了火车站东边不远的老北平炸酱面馆。 一进店，秦小雨惊喜的看见江蕊跟江大勇坐在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吃饭。 “江蕊，江叔叔。”秦小雨高兴的走过去。 江大勇已经转业到老家的公安局上班，这次是来京城办事，正好跟江蕊一起过来，看着几年没见的秦小雨，也高兴的站起来：“小雨几年没见，变化好大啊。” “秦小雨，你怎么也在这儿？”江蕊也惊呼。 秦小雨笑着说：“我送我妈来火车站，顺便来吃点东西。” 江蕊笑着跟冯玉珍和秦朗打完招呼说道：“我和我爸刚下火车，也是说先吃点东西再回学校。” 秦小雨觉得太有缘了，拉着冯玉珍和秦朗和江蕊他们并桌一起吃。 “江叔叔，你是来出差还是专程送江蕊上学啊？”秦小雨坐下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江大勇看见秦小雨，还是忍不住想起当年的安洛，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笑着说道：“我是来出差顺便送送江蕊。” 秦小雨高兴的说：“那太好了，回头去我家吃饭吧，江叔叔你说不定认识我爸爸呢，他以前也在矿区待过。” 江大勇倒是听江蕊说过秦小雨亲生父亲的事，不过名字他确实没有听过，所以也好奇到底是谁？ 冯玉珍插不上话，也不好意思跟江大勇说话，端着茶碗坐一边安静的喝水。 江蕊倒是好奇秦朗走路时姿势微跛，关心的问了句：“秦朗哥哥腿受伤了啊？” 秦朗笑着点头：“嗯，训练时候受了点小伤。” 江蕊忍不住多说了一句：“那还是等腿伤好了再多走路，要不容易有后遗症。” 秦小雨也赞同的点头：“今天是为了送我妈才不得不来的，回去还是要静养的。” 江大勇看着秦朗，有些疑问的说道：“小雨，这是你哥哥？也在京城当兵啊？” “嗯，现在还在读军校呢。”秦小雨笑着回答。 江大勇立马赞赏的看着秦朗：“好小子，不错有前途，没想到胜利牧场还挺出人才的。” 秦朗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只会憨厚的笑着，眉眼里都带着阳光般的温暖。 江蕊忍不住多看了眼秦朗，这样温暖憨厚的笑容，让人看了都忍不住生出信任和踏实。 聊了会儿家常，秦小雨才问江蕊：“不是九月一号才开学吗？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江蕊笑的自豪：“我想考研究生，所以早点儿来看书，在家看不进去，尽想着玩了。” 秦小雨崇拜的看着江蕊：“厉害了，我就想着快点毕业，不想在学校待了。” 江大勇难得的抱怨起来：“小蕊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等研究生毕业都二十好几，她妈妈天天在家愁，毕业还能找到对象吗？” 江蕊有些羞恼，不满的对江大勇说道：“爸，没事说这个干嘛，爱读书不是好事啊？” 江大勇叹气：“爱读书是好事，读死书就是麻烦事了。” 第四五二章：小插曲 秦小雨笑着打圆场：“江蕊这性格也不像读死书的，江叔叔你就放心吧。” 炸酱面端上来，秦小雨又要了几碗热面汤。 端面汤的伙计估计是新来的，一个托盘端了五碗面汤，走的战战兢兢的，快到秦小雨他们跟前时，脚下一滑身子一个趔趄，手里端的托盘一个大幅度的晃动。 托盘碗里的面汤晃的飞溅出来，眼看离的最近的江蕊就要遭殃，坐在一边的秦朗飞快的侧身，挡在江蕊的面前，飞溅的面汤全都洒在了他的后背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就几秒钟时间。 秦小雨他们几个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来，秦朗已经挡在江蕊前面。等回过神，秦小雨才赶紧过来关心的看着秦朗后背：“哥，没事吧？赶紧把衣服脱了看看。严重不严重。” 秦朗忙着摆手：“没事，没事，面汤不怎么烫，就是衣服脏了，赶紧坐下吃饭吧。” 伙计也不停的陪着小心：“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秦朗也不好为难伙计，一个劲儿的笑着说：“没事，你把面汤放下吧，没事的。” 江蕊还有些发懵，面汤虽然不是特别烫，但是刚有几点溅在她胳膊上，这会儿还是有刺疼的灼烧感，那么多都洒在秦朗背上，肯定很疼吧。 秦小雨坚持让秦朗把衣服撩起来看看。 秦朗无奈，把衣服卷了起来，露出古铜色坚实的后背。 后背有巴掌大两面烫红的地方，好在还没破，秦小雨这才放下心来：“一会儿我去药店给买点药膏抹抹，应该没事。” 冯玉珍却有些不依不饶的在一边跟伙计不愿意：“你说你怎么连个碗都端不好，把人烫成什么样了？就不能小心点？你看看都红了多大一片，能不疼吗？你这样的伙计，雇你有什么用？” 伙计被说的面红耳赤，吭哧的不停的道歉。 秦朗赶紧拦着冯玉珍说道：“妈，都不是故意的，以后他也长记性了，肯定会小心了，咱们也别太得理不饶人了。” 冯玉珍还是有些不乐意：“你看你都烫成什么样了，那得多疼啊，把你们老板找来，这顿饭都不该要钱。” 伙计一听都快哭了，要是这桌饭不要钱了，肯定会让他出钱，他是个新来的学徒，还没有工钱。 江蕊看着小伙计为难的样子，笑着说：“没事，你走吧，这事我们不怪你。”说完又跟秦朗说道：“秦朗哥哥谢谢你，一会儿我去买药。” 江大勇也打圆场：“好了，这顿饭我请，咱们还是赶紧吃面，要不一会儿坨了就该不好吃了。” 冯玉珍见江大勇都这么说了，才算不吱声了。 秦小雨赶紧摆手，让伙计离开。 吃了饭，秦小雨抢着去把帐结了，跟江大勇和江蕊道别，和秦朗送冯玉珍上了火车。 冯玉珍上了火车还不忘趴车窗上跟秦朗和秦小雨交待：“你们赶紧找个药店买点药啊，别回头起泡了，秦朗，有时间记得给家里写信啊……” 直到火车驶出站台，冯玉珍还从窗户里伸出脑袋，流着泪不停的挥手。 等列车彻底走远，秦朗才跟松了口气一样，重重的的呼了一口气。 秦小雨笑着说道：“怎么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秦朗无奈的笑着说：“以前觉得咱妈挺好的，特别疼咱们几个，有好吃的也舍不得吃，都让咱们先吃，这次来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呢？” 秦小雨对冯玉珍也有些头疼，但是也不好跟秦朗一起数落她的不是，笑着说“其实妈还是因为穷日子过怕了，也不想再过苦日子了。” “那也不能那么势利吧，还有妈到处炫耀那个性格我也受不了，我那天给她买了块手表，两天功夫，我们住的那个胡同里的人都知道了，我给她买了块手表，多少钱。”秦朗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秦小雨叹气：“可能当妈的都爱显摆吧，为了证明自己儿女孝顺有本事，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出租屋就退了吧，你跟我回四合院住一天，明天我送你回学校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成，我们学校太偏了，你一个人回来我还不放心呢。”秦朗说着跟着秦小雨顺着人群从出站口出来。 意外的看见江大勇和江蕊站在出站口等着他们。 “你们怎么没走啊？”秦小雨有些纳闷。 江蕊举了下手里的纸袋：“我刚去附近药店买了烫伤膏，秦朗哥哥，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那些面汤得洒我脸上。” 秦朗有些不好意思：“别这么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秦小雨笑着说：“要不江叔叔跟我一起去我家吧？对了，你们不着急吧？” 江蕊没等江大勇开口，直接说道：“不着急，我和我爸特意提前回来的。”她还是决定回去亲眼看见秦朗没事了，心里才能踏实，要不这得欠多大个人情啊。 江大勇也想见见秦落勋，就没有拒绝，跟着秦小雨他们一起坐地铁去了四合院。 路上秦小雨就跟秦朗商量好了，出租房的东西，等会儿她过去帮着拿过来，秦朗就不用跟着来回折腾，回去好好休息。 到四合院时，秦落勋上班没在，只有大黑猫跟个小癞皮狗一样，卧在大门中间。 秦小雨笑着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大黑猫的肚子：“哎，怎么在这儿睡懒觉啊？赶紧起来，太碍事了！” 大黑猫懒散的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抬头看着江大勇和江蕊，没有感受到敌意，才退着让开。 江蕊一进小院，深吸了几口气，诧异的说道：“什么花啊，这么香？” 秦小雨笑着指了指睡莲：“睡莲的香味。” 江蕊惊讶的围着水缸看了一圈：“这么一小朵，竟然这么香啊？真是太香了。” 秦小雨点头：“其他几朵都开败了，就剩这一朵了，每次进院里，都香气扑鼻。” 江大勇打量着小院，看着院里错落有致的花架，上面养满各种花草，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上小院顿生几分浪漫。 第四五三章 秦小雨笑着让江大勇和江蕊，秦朗他们在小院中坐下，又去泡茶切西瓜。 江蕊还惦记着秦朗的后背，等一坐下就急忙说道：“秦朗哥，你把衣服撩起来，我给你摸点药。” 秦朗脸一下红了，在大姑娘面前撩衣服，他还是有些非常不好意思。 江蕊见秦朗半天没动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冲江大勇说道：“爸，你帮着给秦朗哥擦点药，我去厨房看秦小雨干嘛呢。” 江大勇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家闺女面对的是个大小伙子，赶紧拿过烫伤膏：“行，你去吧。” 江蕊赶紧进厨房，看正在切西瓜的秦小雨说道：“别麻烦了，我们不是刚吃过饭？”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要给我哥上药？”秦小雨有些纳闷。 “你哥不好意让我上药，我爸在给他上药，我怕他不好意思，就进来帮你啊。”江蕊理直气壮的说道。 秦小雨这才想起来，自家哥哥在这方面还是很纯情的，笑着说：“我哥还不错吧？” 江蕊纳闷：“什么不错？” 秦小雨开玩笑的说：“我哥好歹今天也算是英雄救美了，按理你不是要以身相许的吗？” 江蕊脸腾的红了，不乐意的说道：“哪有你这样的朋友，再说我说过了，我不会考虑嫁给军人的，你拉郎配对我没用。” 秦小雨有些遗憾的说：“我哥真的挺好的，人憨厚阳光，感情上还很单纯，以后肯定也能顾家。” 江蕊撇撇嘴：“就算他顾家，就他那个职业让他顾家吗？就说你，回头罗湛要是执行任务时，你赶上生孩子，你说他是不去执行任务陪你生孩子呢？还是你自己生孩子，他根本回不来！” 秦小雨默了，因为江蕊说的都是大实话，真要是那个时候，罗湛肯定是执行任务为重。 江蕊毫不客气的戳破：“看吧，这就是他们的顾家，单说罗湛也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可放在这种时候，根本就是身不由己，所以我才不想骗自己呢。” 秦小雨停下手里的西瓜刀，很认真的看着江蕊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爱上。” 江蕊不屑的切了一声：“爱情能当饭吃吗？最后过日子时，一句爱情，能顶过柴米油盐吗？我没谈过恋爱，但是我很清楚生活不是靠爱情活的，是靠柴米油盐活。” 秦小雨摇头惊叹：“江蕊，你太现实了，这样不容易幸福啊。” 江蕊突然有些迷茫：“那你说幸福的含义是什么？不是吃饱穿暖，然后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吗？” 秦小雨低头继续切着西瓜，幸福的含义，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每个人衡量的标准不一样吧。 江蕊见秦小雨不吱声，继续说道：“我有的时候就特别不能理解，我们学校有些姑娘因为和对象吵架，哭的要死要活的，没了男人活不了吗？” 秦小雨不知道江蕊怎么会这么理智，这种人碰见爱情是什么样子？她有些期待了。 傍晚前，秦落勋才匆匆回来。 进院看见槐树下坐着的江大勇，明显愣住了。 江大勇从藤椅上起身，看着秦落勋，眼底尽然有些发热，激动的说道：“老洛，没有想到是你！” 秦落勋赶紧上前伸手紧紧握住江大勇的手，笑着说：“小江，谢谢你当年的帮助啊。” 秦小雨和江蕊都面面相觑，她们的父亲竟然认识。 江大勇哈哈大笑的说：“不能叫小江了，现在都是老江了，老洛啊，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特工。” 秦落勋笑着挥手：“都过去了，那会儿也是工作需要，感谢你们提供了那么多便利，要不也不能顺利的完成很多工作。” 江大勇笑着摇头：“那会儿我就是站岗的小战士，当时还在想看着你就是很有文化的样子，怎么会在矿区当一个商贩。” “缘分啊，赶紧坐，什么时候到的？上次看见你闺女，我就想着可能会认识，听名字也耳熟，看见人了，果然是你啊。”秦落勋难得激动的说道。 江大勇高兴完，看了眼秦小雨，突然又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啊，我当时不知道安洛怀的是你的孩子，我拒绝了她的要求，要不也不会出事。” 秦落勋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半晌才说：“你们也是职责所在，都是我不好？算了今天不说这个，小雨，去胡同口买两瓶二锅头回来。” 秦小雨听话的拉着江蕊去买酒买菜。 江蕊有些纳闷：“我爸刚才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妈的事和我爸有关？” 秦小雨笑着摇头：“哪有那么复杂，说的都是他们当年工作的事，咱们听不懂。” 江蕊还是不踏实，她可不想有什么误会，让她失去秦小雨这个朋友。 院里秦落勋和江大勇忍不住还是在回忆在矿区的生活，秦朗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甚至自己脑补了一场那个时代的悲歌。 江大勇不停的感叹：“那会儿我们也傻，上面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动脑去分辨一下，安洛在矿区那么有名，留下的都是好名声啊，多少人提起她都是竖大拇指的，我怎么就相信她是个坏分子呢？” 秦落勋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院里的莲香更浓郁起来。 江大勇猛的喝了口水说：“当时我最后一次见安洛，她挺着大肚子，人特别瘦，扶着肚子的手就像枯枝一样，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平和，眉眼间始终带着温暖的笑容。就算她乞求我的时候，都没有落泪，也没有哀伤，只是满满的渴望，那会儿我就想，是什么支撑她活的如此坚强？” 他知道秦落勋肯定想知道安洛最后的模样，所以极尽所能的描述着安洛最后的模样。 秦落勋听的心口钝疼，心底突然枝蔓横生，紧紧裹着他的心脏，带来密密麻麻的疼痛，他的安洛，他坚强美好的安洛。 江大勇挤了一抹微笑说道：“安洛，是我见过最美好，也最坚强的女人！对不起，当年我没有帮助她。” 说着江大勇站起来，朝秦落勋深深的鞠了一躬。 第四五四章 秦落勋赶紧起身，扶着江大勇的胳膊说道：“放心吧，安洛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你的，你做了你应该做的。” 院里清风拂过，莲香更加浓郁起来。 秦落勋眼里泛起了泪光，他就知道，他的洛洛一直都在，一直都懂。 秦小雨挽着江蕊拎着菜回来时，江大勇和秦落勋已经神色正常的聊着边疆这些年的发展。 秦朗刚从江大勇和秦落勋的对话中，听出了秦落勋和安洛的爱情，这会儿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和惋惜，看见秦小雨进来时，眼神里都不由流露着心疼。 秦小雨兴奋的拎着菜篮跟秦落勋他们说道：“爸，江叔叔，今天我和江蕊给你们做饭，你们尝尝我俩的手艺。” 江大勇自豪的说：“我这闺女做饭还真不赖，一会儿让她做两个我们陕省的菜。” 秦朗坐那儿也插不上话，索性也去厨房帮秦小雨她们做饭。 江蕊倒也没客气，指着鱼说：“秦朗哥，你收拾鱼吧，每次弄这个鱼，我都觉得滑腻腻的，太膈应了。” “成，我来收拾。”秦朗听话的端着盆拎着鱼去院里的水龙头前收拾。 秦小雨看着秦朗和江蕊，有些遗憾，这么看也挺般配的啊，秦朗憨厚开朗，感情单纯。江蕊情商很高智商也高，性格活波开朗，多好的一对啊。 忍不住又说道：“江蕊，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江蕊愣了下，半天才说：“我还真没想过呢，我想等我考上研究生再说，现在谈感情就是浪费时间啊。” 秦小雨默了，不再说话转身去摘菜。 感情这事不能勉强，希望他们以后都能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吧。 晚饭时，秦落勋和江大勇越说越投机，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 秦小雨见一时散不了场，让秦朗看着，她跟江蕊去出租房拿东西，顺便给家属院打个电话，跟夏虹说一声，她晚上不回去了。 两人从出租房回来时，秦落勋和江大勇还在槐树下喝酒。 院里的灯开着，围着一群黑色的飞虫和蛾子。 大黑猫正无聊的在一旁，捕捉落下的蛾子玩。 秦小雨瞪眼看着桌上空着的三个酒瓶问秦朗：“你又去买酒了？” 秦朗无奈的点头：“又买了一瓶。” 秦小雨也无奈了，过去轻声跟秦落勋说道：“爸，你和江叔叔都喝的太多了，这么喝酒对身体不好。” 秦落勋眼神带着迷离，看着秦小雨笑着说：“没事的，马上就喝完了。” 秦小雨无奈，让江蕊洗澡，她去收拾屋子。 江蕊和她睡她以前的卧室，秦朗住以前罗湛的卧室，江大勇住厨房边上罗森以前的卧室。 都收拾好，床单被褥铺好，秦落勋才催着江大勇他们去休息。 秦小雨要收拾桌上的剩菜，也被秦落勋拦住：“你们都赶紧去休息，一会儿我来收拾。” 秦小雨只好拉着江蕊进去睡觉。 秦落勋坐在藤椅上，看着屋里的灯都灭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却没有吸，就那么夹在指尖任它燃着。 这一刻，他很想安洛，想的心疼，跟被剜空了一样的疼。 直到香烟燃尽，烧疼了手指，秦落勋才弹掉烟蒂，从口袋里掏出口琴，婉转低诉起来。 他想告诉安洛，他想她。 他想告诉安洛，他爱她，却对不起她。 他还想告诉安洛，再等等他，等看见小雨的孩子了，他就去找她！ 秦小雨刚睡着就被惊醒，躺在床上没有动，听着秦落勋的口琴声，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顺着发丝落在枕头上。 江蕊也被惊醒，听着口琴声，心里也被震动，忍不住轻声的问秦小雨：“你爸爸很爱你妈妈吗？” 秦小雨用鼻音“嗯”了一声。 江蕊安静的听了曲子，心里随着琴声的起伏，有些酸疼，眼底有些发热：“是什么样的爱情呢？你说是不是因为你妈妈没了，所以爱情才会这么美好？比如伟大的爱情，总是因为最后没有在一起而显得伟大，像梁祝。” 秦小雨吸了吸鼻子：“也许吧，因为没有在一起，才更让人心疼。” “如果在一起了，通过日子的重复，爱情也会变得平庸吧。”江蕊叹气。 秦小雨揉了揉眼睛：“江蕊，我觉得你的爱情观有问题，为什么你老纠结平庸这个事呢？因为爱情，哪怕粗茶淡饭也觉得是大餐啊。” 江蕊沉默了，很久才说：“有些事，你根本不懂。” 秦小雨也不吱声，她想不通没有谈过恋爱的江蕊，能受到什么样的刺激，才会变得这么抵触爱情。 院里，秦落勋依旧吹着安洛生平最爱的蝴蝶泉边，轻快的节奏带着满满的思念和诉说。 没有风的小院，莲香浮动，像是安洛轻舞过后留下的余香。 秦落勋闭上眼睛，泪从眼角溢出。 江大勇原本喝了酒，睡的有些沉，最后还是被琴声吵醒，起身站在窗口，看着院里秦落勋落寞的背影，心里也有些难受，那个时代夺走了安洛，毁了一个幸福的家。 秦落勋怕吵着几个人，只是吹了半个小时，就收起口琴，轻手轻脚的收着桌上的碗筷。 恍惚间总觉得有人站在身边，回头就见安洛穿着一身浅黄色碎花连衣裙，笑吟吟的看着他，眉眼间带着说不完的爱慕和眷恋。 秦落勋不敢眨眼，怕是幻觉，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安洛，他梦里才会出现的身影。 安洛盈盈开口：“秦落勋，记得要收好莲子啊。” 秦落勋眼里的泪涌了出来，这俏生生的声音，是他的安洛啊，视线有些模糊，使劲眨了眨眼，眼前的安洛已经消失不见，仿佛刚才都是一场幻觉。 秦落勋放下手里的碗碟，快步走到水缸边上，睡莲的花瓣儿已经张开，有几瓣已经败落，飘在水面上，莲蓬已经完全露了出来。 秦落勋压着心里的激动，小心的把水缸里的花瓣捡了出来，轻轻的出声：“洛洛，你还好吗？” 空气里莲香似乎淡了很多，却始终萦绕在秦落勋周围。 第四五五章 秦落勋却心生喜悦，不迷信的他也忍不住向往，刚才不是幻想，安洛真的来过。 大黑猫踱步过来，围着水缸转了一圈，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在黑夜里散发着幽幽的光，带着神秘和诡异。 秦落勋摸了摸大黑猫的头顶：“大黑，你也觉得安洛来过，是吧？”说完自嘲的笑了下，他现在竟然渴望一个大黑猫能认同他的想法。 大黑猫也神色凝重的看着水缸里的睡莲，莲蓬已经是晚熟的了，应该能躲过阴司掌混使者的法眼。 秦小雨一早起来，就注意到院里的莲香淡了很多，顾不上洗漱去水缸边上看，惊讶的跟秦落勋说道：“睡莲花瓣儿掉了。” “嗯，赶紧洗脸刷牙，准备吃早饭吧。”秦落勋只是谈谈的嗯了一声，边往外端油条边催促道。 秦小雨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睡莲，才跑去刷牙洗脸，漱口的时候抬头看了眼秦落勋，觉得爸爸今天的精神似乎格外好，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喜悦。 “爸，你买油条时捡钱了？咋感觉很开心呢？”秦小雨一嘴牙膏沫的问道。 秦落勋笑着催促：“赶紧刷牙，大家都等你吃饭了。” 江大勇却和秦落勋相反，因为宿醉，早上精神不是特别好，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吃完早饭，秦朗拒绝秦小雨送他回学校，自己背着背包坐地铁离开。 江蕊原本想问问秦朗身上的伤咋样了，可是看着秦朗脸上爽朗的笑容，咬了咬下嘴唇没有问出口。 秦朗走后，江蕊和江大勇也急着离开，秦小雨又送他们去地铁站，跟着坐地铁回了家属院。 刚下公交车，就看见宋北雄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在路上晃荡，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 秦小雨也懒得理他，从宋北雄身边绕道走过。 宋北雄看见秦小雨，赶紧喊道：“罗家丫头，罗家丫头……我有事麻烦你。” 秦小雨挺住脚步，面无表情的转身看着宋北雄：“什么事？” “修言和他妈妈都好吗？”宋北雄恳求的说道。 秦小雨嗯了一声，也不回答。 宋北雄叹口气：“我打电话也不接，我发电报也不回，我现在想去找他们，却被限制自由了，我犯什么错了，还限制我自由！”说着有些气愤的戳着拐杖。 秦小雨扯着嘴角，露出鄙夷的微笑：“你还想祸害沈阿姨去啊？你还是踏实在这儿待着吧，别到最后落的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流落街头。”说完也不看宋北雄一眼，转身离开。 宋北雄气的想骂，又骂不出口，他现在过的还不如要饭的，每天要看着一帮人的脸色，稍有不顺，那些人还能忘了给他送饭。 想着心里有些不服气，他也上报过，怎么说他也是老革命，怎么能受到这种待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根本没人搭理这事，底下的人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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