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果，嘴角还带着微笑。 罗湛一直怕秦小雨会哭，会难过，看着秦小雨这样，心里松了口气过去搬了个凳子挨着秦小雨坐下：“果果没事的。” 秦小雨眼神始终温柔的看着果果：“只是不能吃糖而已，只要果果在我们身边就好。没有什么比前天晚上更糟糕不是吗？” 罗湛伸手握着秦小雨的手：“对，没有什么比前天晚上更糟糕，我们的果果除了不能吃糖，还是个很健康的小孩。” 秦小雨笑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果果的小脸：“只是我们的小可爱以后不能吃糖了。”有那么一刹那她很想哭，她很想说怎么对果果这么不公平。 但是她心情很快就平复了，果果只是不能吃糖，比起前晚的锥心之痛，不是好很多，她不能哭，不能让醒了后的果果看到她哭的模样。 只是过敏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不吃糖了就是！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 罗湛看着秦小雨温婉的侧颜，对于生二胎的决心更大了，他们都不能陪果果到最后，希望能有个人一直陪着果果，给她亲情，给她温暖。甚至…… 将来他们不管是姐弟，还是姐妹，都会是他们不在之后，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在他（她）遇到爱情背叛的时候，还有亲情可以退守，遇见友谊疏离时，还有亲情可以依偎。 就像他和罗森，罗菲，罗丹一样，这种感情是任何感情都无法取代的。 罗湛紧紧握着秦小雨的手，他决定回去就写复员报告，做一个平头百姓也好，只要能给果果留一个骨血相依最亲的人。 果果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转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罗湛和秦小雨：“爸爸，妈妈，我饿了。” 罗湛和秦小雨同时俯身过去：“果果，肚肚还疼不疼了？”秦小雨摸着果果的脑袋问道。 果果摇摇小脑袋：“不疼，肚肚饿。” 罗湛摸摸果果的小脸蛋：“爸爸给你买粥喝，好不好？” 果果点头：“好。” 等罗湛离开，秦小雨握着果果的小手，小声的说：“果果，你生病了才会住在医院里，你知道你为什么生病吗？” 果果不明白的摇摇头。 “因为果果吃了太甜的东西，所以才会很难受。然后医生伯伯给果果做了个小手术，果果有没有觉得肚肚里很难受？以后果果不能再吃糖了，要不然肚肚还会疼。”秦小雨温柔的摸着果果的脸，小声的说着。 第七六一章：吉人自有天相 果果眨着大眼睛看着秦小雨，似懂非懂的说：“果果不吃糖，果果不要肚子疼。” 秦小雨用脸蹭着果果的小手：“对，果果是最乖的孩子，以后妈妈帮着监督提醒果果，好不好？” 果果点头：“好。”只要肚肚不疼，不吃糖就不吃糖吧。 洗胃手术后二十四小时是禁止进食，曹主任见果果精神不错，让罗湛少喂一点米汤喝。 护士每次过来打针时，果果只是缩了缩脖子，眼泪再眼眶里转了转也没有哭。 “小朋友真勇敢。”护士温柔的夸赞。 果果咧咧小嘴，她疼的很想哭，可是大黑以前说过，要做勇敢的孩子，所以她不能哭。 果果的两岁生日只能在医院度过。 秦小雨让罗湛在病房里守着果果，她去商场里给果果买了套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小发卡，还买了双红色的小皮鞋，她一心想给果果除除霉运。 等拎着东西赶回病房的时候，高秀芳和王爱华还有苏敏，苏灿都在。 “呀，你们怎么来了？”秦小雨惊讶的问着。 王爱华心疼的说：“出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一声，我去找秀芳她们，她们也不知道你们一家去哪儿了，后来又问了团长。” “没事了，果果这都好了，明后天就能出院了。”秦小雨笑着让大家赶紧坐。 “果果这是怎么了？” 秦小雨看着果果乖巧的靠在罗湛怀里，笑着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果果糖过敏，以后不能吃糖了。” 王爱华吃惊：“不能吃糖？咋还有糖过敏呢？” 苏敏她们也都觉得稀奇，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吃糖过敏。 苏灿看了看左右没有医护人员，小声的跟秦小雨说：“嫂子，这里查的准不准啊？回头你们再去京城好好查查。” 秦小雨点头：“嗯，最近先不吃糖看看，等果果好点了，我就带她去京城检查检查。” “是，这糖过敏，听都没有听过，千万不能给耽误了。”苏敏也跟着说道。 秦小雨叹口气：“果果那天只是吃了甜葡萄和汽水，以前这些也都吃了都没事。就这次，医生说可能是因为身体免疫力下降，所以才造成糖过敏的，不过等过些天我再带她回京城好好检查一下。” 果果大眼睛一直眼巴巴的看着秦小雨手里的袋子，看见秦小雨只顾跟婶婶们说话，着急的喊：“妈妈，妈妈……” 秦小雨这才赶紧过去给果果掏她的生日礼物，走的时候都说了是给她买礼物去，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惦记上了。 秦小雨掏出红色发卡给果果戴上，红色发卡上还有朵红色的小花，虽然有些艳俗，但是果果带上倒是显得喜气洋洋的。 果果好奇的摸了摸头上的花，扭脸问罗湛：“爸爸，漂亮吗？” 罗湛点头：“漂亮。” 王爱华笑着说：“几天没见果果，好像又长大懂事了。” 苏敏也跟着说：“可不是嘛，小孩子生次病就长一次本事，每次病好后，你就会发现好像又懂事了很多。” 秦小雨又给果果换上红色的衣服，衣襟上还粘个布贴白色小兔子，裤子的膝盖处也是一边一个小兔子。 果果穿上稀罕的摸着小兔子，又侧脸问罗湛：“爸爸，漂亮吗？” 罗湛依旧笑着点头：“漂亮。” 果果的小模样逗的几个人哈哈直乐，她们一开始还以为果果得了什么大病，吓的一路上商量，见了秦小雨该怎么安慰。 现在听说果果是糖过敏，虽然不知道糖过敏是个什么病，但是过敏嘛，肯定不是很严重的事。 罗湛看时间快中午了，让秦小雨带着王爱华她们出去吃饭。 王爱华瞪眼：“出去吃什么，今天我们是给果果过生日来的，出去吃像什么。等着我们去买回来，我们去买点烤肉和馕，炒菜什么的，咱们就在病房里简单吃点，等果果病好了，回去我给你们好好做一顿。” 秦小雨看看三人病房里就住着他们一家，也就同意去买回来吃，她也不想闺女过生日，果果留在病房里。 王爱华让秦小雨，苏灿留在病房里，她和苏敏，高秀芳去买饭回来。 等王爱华他们走了之后，秦小雨赶紧让苏灿坐下：“我刚还没顾上说你呢，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呢？你和苏敏都来了，刚刚呢？刚刚怎么办？” 苏灿笑着说：“没事的，我姐夫在家看着刚刚呢，我也着急果果的事，怎么突然就病了呢。现在好了，如果只是过敏，以后不吃这样就没事了。” 秦小雨点头：“嗯，我也这么想的。”她没有说糖过敏的严重性，她也不想让大家都跟着担心，只要以后大家知道果果不能吃糖，不给果果糖吃就好了。 苏灿看着果果还在兴奋的摸着衣服上的小兔子，小声跟秦小雨说：“嫂子，我说这话可能有些迷信，说的不对的你们也别往心里去，我觉得果果遭这一次劫挺好的。我们老家都说小孩子小的时候太灵了，容易遭老天爷嫉妒，容易被早早收回去。现在果果遭这么个劫难，以后肯定顺顺当当长命百岁的。” 秦小雨知道苏灿也是好心安慰，不过很多农村确实也有这么说法，笑着说：“没事，我也相信果果过了这个生日，以后肯定顺顺当当的了。” 苏灿也跟着点头：“肯定会顺顺当当的，看看我们果果这肉肉的耳垂，就是有福的模样，还有这小模样长的也是一脸福相。” 这话秦小雨爱听，不管真假，却让她很舒心：“嗯，你也要多当心，既然来医院了，一会儿顺便做个产检，我听说产科的医生是内地支边过来的老医生，医术很好的。” “好，一会儿我去看看。”苏灿幸福的摸着大肚皮。 “……喂，喂，怎么把我大侄女弄到医院了，你们怎么看孩子的？”罗森人未进门声先到。接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拎着个提包进来。 “罗森？你怎么突然来了？”秦小雨有些惊讶。 第七六二章：二胎计划 罗森把包往地上一扔，也不管一身尘土，过去抱过果果：“今天是我大侄女的生日，我代表全家过来看看啊，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我大侄女住院了呢。” 秦小雨红了眼圈：“没事，果果已经好了。” “什么病？还住院了？”罗森抱着果果转了一圈，问罗湛。 “糖过敏。” 罗森抱着果果的手差点一松：“糖过敏？这是什么鬼病？不会是这里的庸医不会看病，胡说八道的吧？” 罗森话音刚落，曹主任带着几个医生护士进来查房，看也没看罗森的说道：“把孩子放在病床上，你身上灰尘味太大，肯定是经过长途跋涉来，还混杂着各种味道。这样的你抱孩子，等于让孩子置身在一个硕大的细菌桶里。” 罗森瞪眼，这个医生竟然说他是个大细菌！ 曹主任温柔的让果果躺好，然后用听诊器听了听，才握着果果的小手温柔的说：“给伯伯说说，小肚子难受不？” 果果瞪圆眼睛摇头。 “嘴巴苦不苦？有没有想吃甜甜的东西？” 果果又摇了摇头，撅着小嘴，都说不能吃糖了，这个伯伯还问想不想吃甜甜的东西。 曹主任笑着摸摸果果的小脸：“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只要不吃甜甜的东西，肚肚就不会疼了。还有要是想吃甜甜的了，可以吃个苹果或者梨，但是一天吃能吃一个啊。” 果果认真的点头：“嗯，果果听话。” 曹主任起身跟罗湛和秦小雨说道：“好了，没什么问题，你们明天就能出院了。”说着带着几人出去。 罗森才敢不满意的说：“我怎么就成细菌桶了，我哪里有细菌？你们说我像是有细菌的模样吗？” 秦小雨笑着过去抱过果果：“谁让你说这里是庸医呢。” 罗森扯扯嘴角：“这医生挺小心眼，还挺记仇啊。” 果果搂着秦小雨的脖子，小声的说：“伯伯说，可以吃苹果，可以吃梨，果果想吃。” 罗森突然皱起眉头：“糖过敏怎么这么严重，连水果都要限制啊，要不赶紧带着果果回京城做个彻底的检查再说。” 秦小雨点头：“等果果身体再好点吧，我怕路上出问题。” “嗯，到时候我来安排。”罗森始终还是不相信边疆的医术。 王爱华和高秀芳，苏敏端着大盆小碗的进来。看见罗森在，也都认识：“罗森什么时候来的。” 罗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各位嫂子好啊。” 吃饭的空档，罗森要出去抽烟，喊着罗湛一起出去。 “哥，果果的病真的没事？”罗森始终不放心的问道。 罗湛摇摇头：“只要不吃糖就没事，如果吃糖多了可能会致命。” 罗森瞪圆眼睛：“卧槽！这么严重？这是什么鬼病？有办法治没？” 罗湛摇头：“没有办法治，也许会有奇迹出现，然后会自愈。” 罗森烦躁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我觉得还是回京城找专家看看靠谱，这里肯定不靠谱。” “嗯，我打算复员。”罗湛看着走廊外的树影说道。 罗森惊的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复员？那你在新省做这些努力都白费了，还有那么多年的心血都没了？还有复员，为什么不转业？难道你想跟我大嫂一起做生意？” 罗湛摇头：“不是，我想给果果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罗森这次烟真的吓掉地上了：“妈呀，你是接受国家教育多年的干部，竟然也要拼命生二胎，妈呀，妈呀，你是脑子不清楚吗？” 罗湛看了罗森一眼：“我很清楚。” 罗森赶紧把地上的烟用脚踩灭：“不是，哥，你给我说说为什么？因为你想生儿子？” “不，我说了，给果果生个弟弟或者妹妹都行。” 罗森到嘴边的国骂生生咽了下去：“敢情你是想给果果生个玩具？” 罗湛皱眉看着罗森：“你理解错了，不是给果果生了个玩具，是让果果在这个世界上有个伴儿，他俩互相的伴儿。” 罗森又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鬼迷心窍的想生二胎，但是你复员我是非常不支持，因为一个男人离开了自己热爱的事业，还会有什么吸引力？还有你成为一个平头百姓，拿什么给两个孩子幸福的保证？金钱？哥，这个世上很多钱办不了的事，那就是权力。你看我现在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你觉得有没有占过爸的光？肯定有，明里没有，暗里也有，因为谁不给罗主任儿子三分薄面？” “就算我不说自己的身份，你觉得我们那个圈子有秘密吗？只要用心打听，总能打听到的，所以上面欺负起来，都拿好欺负的开刀，当知道我和陆老三的背景的时候，多少有些顾忌不敢动我们的。” 罗湛一直紧皱着眉头，这些他都考虑过，他现在想生二胎，还有一层担忧他没法说：“不敢怎么样，我都做了决定了。” “哥，你真想生二胎？”罗森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是。” “果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罗森追问道。 罗湛沉默了会儿摇头：“没有，果果现在很好。” 罗森喃喃了句：“现在……”又深深吸了两口烟，透过烟雾看着罗湛紧锁着眉头，说道：“你信我吗？这事我能给你办了，你还不用复员。” “不行。”罗湛直接拒绝。 罗森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行？我还没说怎么办呢？” “你想用果果的病做文章，我不允许。”罗湛阻止道。 罗森有些急眼了：“哥，生二胎的政策里明明有如果一胎属于不健康孩子，是允许生二胎的。你为什么不用这个去申请。” 罗湛瞪着罗森：“果果没有不健康，她只是糖过敏。” 罗森试图说服罗湛：“哥，我们不用骗自己了，咱们可以用这个去申请的二胎名额，还有你想要二胎，不就是怕果果万一有事，还有人可以救她……” 第七六三章：原因 罗湛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罗森叹口气：“哥，你听我一句劝，这事我来办。如果你想要两个孩子，你必须要做他们强大的后盾。” 罗湛看着窗外没有言语，他心里很矛盾也很复杂。 秦小雨见两人出去半天不进来，让王爱华她们看着果果，她也跟了出来，看着罗湛和罗森站在走廊尽头， 从背影就能感觉到罗湛很压抑的情绪，轻轻朝兄弟俩走去。 “出什么事了？”秦小雨轻声问。 罗湛回头冲秦小雨微微摇头：“没事，我和罗森商量点事。” 罗森不满的看了眼罗湛，跟秦小雨很直接的说：“我哥想要二胎，你知道吗？” 秦小雨点头：“我知道，我也同意。我也希望果果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万一我们不在了，他们就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罗森看着秦小雨：“但是有一点你们也别忘了，就是亲兄弟姐妹有了各自家庭后，也有反目成仇的，如果那样你们不如不生。只要留给果果足够的生活保障，她也能幸福。” 秦小雨摇头：“那不一样的，罗森，你大哥跟我说要二胎的时候，我也有些惊讶，虽然我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但是我知道政策不允许。我还安慰自己说，一个孩子其实挺好的，因为可以得到我们全心全意的爱，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觉得你大哥说的对，果果要是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伴儿，他们可以一起玩耍，一起闯祸，一起调皮捣蛋，只要他们健健康康就好。但是你也看见了，果果这个糖过敏，严重了会血液坏死，窒息死亡。所以我想给她生个弟弟妹妹，也许在有一天，这个弟弟妹妹还可以救了果果的命，我不想真等出事的时候，我们束手无策。那时候，就是再过的金钱也救不回果果的命。” “也许你觉得我们这样决定很自私，但是我们对两个孩子的爱肯定是一样的。” 秦小雨一口气说了很多，这几天她在医院也想了很多，上一世她得过白血病，知道在等配型时的绝望和煎熬，她也知道每一次病痛来的时候，她有多苦有多难。 她不知道果果这个糖过敏有多严重，但是人们总会把未知不懂的病灶无限放大，造成心里的恐慌。 罗湛过去搂了搂秦小雨，他一直没有说过他的想法，他怕秦小雨多想，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想到一起，因为他们都爱果果，同样也会很爱下一个孩子，很爱！ 罗森深深的看着两人：“嫂子，既然你们这样想，那你劝劝我大哥，现在果果的病情只要医院开个证明，你们就能生二胎，但是我大哥却执意要复员生二胎。” 秦小雨惊讶的扭脸看着罗湛，见他眉头紧锁瞬间明白是为什么：“罗森，这事先不忙，等果果出院再说。” 罗湛拍了拍秦小雨的肩膀：“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果果该找你了，我还有点儿事跟罗森说。” 秦小雨点点头，冲罗森微微一笑：“罗森，你也放心，我和你大哥现在心态很好，因为果果会很好的。” 病房里果果拿着一牙苹果小口吃着，咬一点还要在嘴里含半天，医生伯伯说不能吃甜的，吃多了会肚肚疼，打针。所以她要记住，一定要少吃甜的，要不打针太疼了。 秦小雨进病房看见果果吃苹果的小模样，心里深深刺痛了下，过去笑着抱起果果：“果果真乖，妈妈给个奖励。”说着在果果额头上亲了下，盖了一个章。 果果乐的在秦小雨脸上亲了下：“妈妈也很乖，给妈妈个奖励。” 王爱华感叹：“小果果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 “是啊，就是太懂事了，更让人心疼。”高秀芳心疼的看着果果，秦小雨走这么一会儿时间，果果一直安静的坐在病床上，小口的抿着那一小牙苹果。 护士进来给果果量体温，还用给果果一个漂亮的手镯，是用一次性吊针管做的，里面塞了些细碎的红绿玻璃纸，灌满清油，把两个接口接好。一个金黄色闪着红红绿绿的小手镯就成功了。 小护士笑着给果果带好：“你是最勇敢的小朋友，给你一个奖励，以后都要很勇敢啊。” 果果摸着漂亮的小手镯，咧嘴乐：“谢谢漂亮阿姨。” 小护士被逗乐，握着果果的小手：“小嘴巴好甜，怎么这么乖呢，以后也要记住医生伯伯的话啊，阿姨希望不要在医院再看见你。” 果果眨了眨大眼睛，认真的点头：“果果听话，不吃糖。” “真乖，不吃糖牙齿还不会长虫虫，以后牙齿非常漂亮，长大了就是个大美女，好不好？”小护士很有耐心的晃着果果的小手。 果果点头，心里也有一点点小难过，以后不能吃糖了啊。 王爱华她们几个吃了午饭就告别离开。 等人都走了，秦小雨收拾果果病床上时，才发现枕头底下还压着二百块钱，心里很感动，这几个人肯定是怕她不要，偷偷塞果果枕头底下的。 罗森又抱着果果在病房里转圈：“果果，过些天跟叔叔回京城好不好？” 果果犹豫的看着秦小雨：“妈妈去？” 罗森点头：“妈妈去。” 果果想了想：“爸爸去？” “爸爸不去，爸爸要工作啊。” 果果摇了摇小脑袋：“爸爸不去，果果也不去，爸爸妈妈都去，果果就去。” 罗森笑着顶着果果的小脑门：“小人精，爸爸妈妈都要啊。那你就不能去京城看爷爷奶奶外公了啊。” 果果纠结的小眉头紧皱，她也想看奶奶和外公啊。 秦小雨笑着过去摸摸果果的小脑袋：“咱们可以回去等爸爸，好不好？” 果果使劲摇头：“不好，我要爸爸。” 秦小雨知道，这是果果还没有从走丢的恐慌中走出来，在她心里，爸爸是第一个找见她的人，只要爸爸在，她才会感到踏实也安全。 罗湛微笑着从罗森怀里抱过果果：“好，我们一起回京城。” 第七六四章：法人 果果在医院一共住了五天才出院。 出院手续是罗森跑去办的，他还跑着去曹主任那死皮赖脸的让曹主任开了张果果的诊断证明。 曹主任虽说对罗森非常讨厌，还是认真翔实的写了一份诊断证明。 罗森拿着诊断证明在手里抖了抖，叠了叠装进口袋。 罗湛开车拉着秦小雨他们回去。 秦小雨抱着果果坐在后座，果果小脸满满的兴奋：“妈妈，再不打针了。” “嗯，再不打针了。”秦小雨脸贴着果果的小脑袋，心里沉甸甸的疼，很多时候会劝自己想开点，果果只是不能吃糖了，其他都很健康。 可是每每看见果果舔着嘴巴的小可怜样，心又忍不住难过。 罗森慵懒的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看着后视镜里的果果，大声说：“果果，回头叔叔送一你屋子玩具好不好？” 果果使劲摇头：“我要妈妈。” 罗森乐了：“我又不是用毛绒玩具骗你去京城，到时候送你和妈妈一屋子毛绒玩具好不好？” 果果认真的想了下：“也要送爸爸，爸爸也要。” 罗森笑着扭头伸手摸了摸果果的脑袋：“小丫头，你到是会趁机提条件啊，不过你爸爸不喜欢毛绒玩具怎么办？” 果果撅嘴：“我喜欢爸爸就喜欢。” 罗森笑着看一脸严肃开车的罗湛，想想他跟一屋子毛绒玩具在一起的情景，不由觉得后背一阵恶寒：“也行。” 罗湛横了一眼罗森：“你这次来干什么？” “我得看看这边的厂子啊。”罗森说到正事，脸上神情也正经起来，扭头看着秦小雨说道：“大嫂，我是来跟王文忠谈新的项目的，未来十年的塔克县城的发展。” 秦小雨不明白：“什么发展？” 罗森神秘的笑笑：“未来十年西北可能不会有大的发展，但是内地不一样，现在有矛头的旅游业，你是没有看见京城旅游的人，一年比一年多。人们都玩够了，想去哪儿？这里！这里对内地人来说是个神秘的地方，它的神秘不亚于藏区。这里独特的风景，瓜果，能歌善舞的民族。每一个都是卖点，如果王文忠在职期间能做出规划和一点小小的业绩出来，那么他就能走的更高更远。” 秦小雨佩服的看着罗森，按经济政策走向确实如此，亚运会盛会过后，国家将进入经济科技腾飞的十年。 像罗森这样的人，头脑聪明，对国家的政策经济走向都分析的十分透彻。 罗森继续得意的说道：“所以，接下来，我让王文忠再批三千亩地给我们公司，我们来管理运营。” “三千亩！”秦小雨吃惊的睁大眼睛。 罗森指指车窗外荒凉的景象：“这么多地都这么搁着，闲着也是闲着，可是我们可以用三千亩地给他带来无限的大好前途，他做出业绩了啊。” “可是，你用这么多地用来干什么啊？”秦小雨还是惊讶。 罗森打了个响指：“我和陆老三都想好了，祖国的东南，我们做进出口贸易，挣洋鬼子的钱。祖国的大西北，我们大力发展经济农作物，丰富国民的餐桌。三千亩地，也不是一下能种植完成的，只是把一整块地皮签下来，用十年，二十年去开发。” 罗湛看着得意忘形的罗森，忍不住提醒：“你也要注意了，在新省，地下矿产也很丰富，如果批给你的三千亩土地，下面发现任何矿产资源，都要无条件让给国家。” 罗森小声骂了句脏话：“那是当然，胳膊拧不过大腿，到时候我会找人勘察好的。” 秦小雨有些担忧：“这么大的阵势，到时候谁来坐镇啊。” 罗森耸耸肩：“我和陆老三轮流过来，反正冬天不用过来，就春秋过来看看，政府协助管理，在王文忠任期里，他比我更积极关注，所以我可以省心不少。” 秦小雨觉得原来的五百亩已经是很大的一块地了，现在罗森过来直接开口又是三千亩，看来自己还是经验不足，胆量太小。 罗森笑着继续说道：“这年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搞浮夸风的时候不是说过，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我现在也差不多这样。没有我不敢接的摊子，就看他政府批不批。” 秦小雨佩服的冲罗森竖起大拇指。 罗森哈哈笑着说：“现在南方流行玩股票，我也去了两次股市，发现那玩意不行，说哪天不行就不行了，陆老三要买我都劝住没买。” 罗湛努力回忆了下，好像在九二年是有次大的金融风暴，很多股民都赔了，倾家荡产的很多，甚至还有跳楼的，跟罗森说道：“股票可以买，不过用手头的零钱去玩玩就行，如果指望发财，风险太大。” 罗森拍拍自个儿的脑袋：“那是，我这脑袋瓜多聪明，我一看这就是不行，不是我这种外行人玩的，所以不如做有形资产的投资。” 果果听大人们说的太无聊了，窝在秦小雨怀里，低头摸着妈妈手上的镯子，她有些想大黑了，大黑最近去哪儿了？ 罗湛开车刚进部队大院，文书见到他的车招手。 “罗副师长，你办公室有两个包裹，是京城寄来的，要不要我给你送到你家里去？”文书给罗湛敬了个礼后说道。 “不用，我自己过去拿吧，谢谢你啊。”罗湛说着准备发动骑车离开，见赵春伟一家三口从卫生队出来。 赵春伟一家三口也看见罗湛车，有些尴尬的停在原地看着罗湛一家。 他们也听说果果住院的事，而且一去这么多天，肯定是病的比较严重。 赵春伟和李青也跟着担心，他们真害怕果果要是有个好歹，就跟罗湛真成了仇人，以后赵春伟回京城发展，都会受到打压。 罗湛冷冷看着一家三口几眼，一脚油门从三人身边经过。 秦小雨也恨，可是又很无奈，只能凉凉的看着一家三口。 罗森顿时觉得车里气氛不对，扭头看着车窗外赵春伟一家三口，特被注意了几眼欢欢，这个孩子大概就是把果果弄丢的其中之一吧？想着挑了挑眉毛，眼里闪过一抹戾气。 第七六五章：乖的让人心疼 “是不是也有这个小女孩？” 等车子开出去一截，罗森问道。 罗湛没有吱声。 罗森挑了挑眉毛：“你们就打算这样放过了？要是我，我肯定不能这么轻饶他们。” 罗湛斜了一眼罗森：“你不轻饶，你想怎么样？” 罗森刚想说话，突然停顿了下：“卧槽，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六岁的孩子下手。” 罗湛目光清冷：“我会在京城等着他们。” 罗森惊讶的看着罗湛：“他们也是京城的啊？那好办了，整他们，往死的整。” “不用，放心吧，我自己有数，你就不要瞎管了。”罗湛怕罗森乱来。 罗森耸耸肩：“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惹我了，我可以选择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不过对孩子我确实下不去手，哎，他么的六岁啊。以后可千万别长歪了。” 罗湛没理罗森的嘟囔，到家属院门口，让秦小雨他们先下车，他去办公室取包裹。 秦小雨抱着果果走在前面，罗森在后面还不停的说：“刚那个小孩子叫什么，那两口子叫什么？” “罗森，这事听你大哥的，你不要管了。如果你用不正当的手段对付他们，那你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和你大哥不是圣父也不是圣母，对这件事，我们比谁都生气。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去追责，首先欢欢确实是个孩子，我也相信她做的一切，也不是父母授意。如果我们因此不依不饶，也不一定能换来一个公平的结果，对果果的身心也会有影响。对于他们，我只想说一句活久见。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早晚都会为他们的错误买单。” 秦小雨等进了屋，把果果轻轻放在炕上，才转身跟罗森说了这么大一串。 罗森叹口气，也知道这事确实没办法追究。 “果果这事，你先不要跟妈他们说，让他们跟着操心，你哥最近肯定忙，等忙完了，我们带果果回京城。”秦小雨平静的嘱咐罗森。 罗森点了点头：“嫂子，我很佩服你，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冷静，你应该带着果果赶紧回京城去检查才是正事。” 秦小雨摇摇头：“我相信曹主任说的真的，小地方不一定就没有名医，去京城只是为了安心。果果不愿意和爸爸分开，我也不想一家三口分开。” “随你们吧，不过关于生二胎的事，你还是听我一句劝，既然想给果果生个小弟弟小妹妹，那么为什么不用最省事的方法？让我大哥保存实力，以后才能好好的保护两个孩子不是吗？”罗森劝道。 秦小雨点了点头：“嗯，我同意，其实我不在意果果的弟弟妹妹用什么方式来，只要能名正言顺的来就好，你大哥那里我去说吧。” 罗森看着秦小雨，有些惊讶她的变化。 以前的秦小雨，带着母性的温婉，带着青春未褪尽的稚嫩。 这一次突然变得很冷静，做决定时，眼神中的坚定和果敢都是以前没有的，心里感叹，当年那个青涩的小姑娘真的瞬间成熟了。 罗湛拎着两个大包裹过来，一个是夏虹从省城寄过来的，一个是秦落勋寄来的。 夏虹寄的一包都是衣服，冬天的小棉衣小棉裤。 秦落勋寄的都是零食和京城的小玩意，还有一个小老虎的枕头。 果果被秦小雨撕拉拆包裹的声音吵醒，一骨碌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看着炕头布袋里一大堆零食，茯苓饼，桂花糖，蜜汁麻花，忍不住伸出小舌头舔了下嘴唇。 这些花花绿绿的包装果果没有见过，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些都是好吃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秦小雨看着果果眼巴巴的小模样，心里难受却笑着哄着果果：“这些都是甜的，果果不能吃。吃了会肚肚疼。” 果果眼巴巴的看着一堆零食，攥着小拳头，小舌头又舔了舔嘴巴，认真的点了点头：“果果不吃，吃了肚肚疼要打针。” 懂事的小模样让三个大人看着心疼，罗森有些不忍直接出了屋。 罗湛过去抱起果果，亲了亲她的额头：“果果，一会儿爸爸给果果炖鸡腿吃好不好？” 果果恋恋不舍的又扭头看了眼正在收拾一堆东西的秦小雨，点了点头：“好，吃大大的鸡腿。” 秦小雨非常自责的把东西都收起来，她刚次就不该打开这个布袋。 罗湛直接抱着果果出去。 果果紧紧搂着爸爸的脖子，小脸皱着，眼睛一刻也没离开秦小雨的动作，还有她手里的东西，眼神里满满的渴望。 罗湛抱着果果出了屋，罗森正蹲在院里抽烟，神色异常的严肃。 “哥，你们要尽快的回京城，我受不了孩子这模样。”罗森哑着嗓子说。 “我这几天把工作安排一下，尽快请假。”罗湛希望回京城能找到治疗这种过敏的方法。 罗森叹口气：“你不用请太久的假，我给你们买迪化到京城的机票，这样省时间。” 果果看叔叔和爸爸神色严肃，拍着罗湛的肩膀说：“爸爸，找大白玩，大白呢？” 大白在果果住院这几天一直在王爱华家，这会儿还不知道秦小雨它们回来了也没回来。 ”一会儿妈妈忙完了，带你去看果果和飞雪好不好？“罗湛蹲下身子，把果果放在地上。 果果乖巧的点头，屋顶掠过两个深灰色的身影，又借着房前的电视天线杆滑下来。 果果看过去惊喜的拍手：“小怪，爸爸，小怪……” 松果和小怪跳跃在果果脚前，兴奋的围着果果转圈。 果果开心的蹲下去抓小怪的尾巴：“小怪，小怪……” 几个月没见，小怪和松果的毛色更加光亮了，精神头也非常好。 “小果果，想我们没有？”松果故意跳在果果脚面上，又跳下来，逗的果果哈哈乐。 秦小雨隔着窗户看着果果和小松鼠，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眼角却又温湿的眼泪滑下，赶紧用手擦了一下眼泪。 她的果果，以后一直要这么开心下去…… 第七六六章：不喜欢 接下来几天罗森天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还会彻夜不归。 罗湛把复员报告也写好上交，他要求复员哪里是一般人敢批的，军分区很快一级级上报，一天功夫，罗景年就知道了这事。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糊涂，你想干什么？复员？你对不得起国家对你这么多年对培养吗？你有什么情绪？”罗景年也是气的不轻，大好的前途，一纸复员就会断送了。 罗湛平静的说：“我没有任何情绪，我是深思熟虑过的。” “没有情绪？你在那儿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小雨不理解你的工作？再熬两年，你就能出头了，这个时候你掉链子？你说说你有什么天大的理由？” 罗湛沉默了，他总不能说他想生二胎吧。 “你好好想想，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好好想想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扛起枪能保家卫国，放下枪能护妻儿周全，你能做到哪一点？”在电话里，罗景年也不方便多说，只能用话去点醒罗湛。 罗湛现在就跟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一样，平时的清明睿智在这一刻全是女儿。 罗景年一句扛起枪能保家卫国，放下枪能护妻儿周全，顿时让他感到很羞愧，握着话筒久久没有吭声。 罗景年知道罗湛这是被自己戳到心窝里了，语重心长的说：“什么是男儿志？有国有家才是男儿志，国不在家难安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管什么时候不能意气用事。” 罗湛轻吐了口胸中的闷气：“爸，我明白。” “你不明白，你要是明白，就不会写什么复员报告，你一向冷静睿智，这次能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家庭的原因。小雨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的脾气秉性我们都了解，她对你工作也是百分百的支持，那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果果了，你说吧，果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罗景年直接就找到了问题出在哪儿。 罗湛沉默了一会儿说：“果果很好，是我自身的一些原因，我再考虑考虑吧。” 罗景年也没有逼问，只是叮嘱了句：“果果要是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们。” 罗湛嗯了一声，等罗景年挂了电话，才轻轻放在电话，坐在椅子上望着电话出神。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在很多人眼里他是无所不能的，睿智如神。可他真的只是个凡人，他也有累的时候，有茫然的时候。 罗湛在办公室一直坐到傍晚天色渐暗，才起身拉展身上的军装回家。 到家时，发现罗森今天尽然难得的早早回来，抱着果果在院里玩闹。 “回来了，脸色怎么不好？”罗森嘻哈的说着。 罗湛斜了眼罗森，不上当的去抱过果果。 果果高兴的搂着爸爸的脖子：“爸爸，叔叔送我小兔兔了，在大白屋里。” 罗湛看了眼罗森：“你安的什么心，兔子放狗屋里，不得把兔子吓死。”说着抱着果果去狗屋看兔子。 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躲在狗屋的一角，浑身的毛都吓的炸了起来，瑟瑟发抖的不敢动。 大白就趴在小兔子跟前，头贴着地面好奇的看着小兔子。 果果兴奋的说：“爸爸，看，小兔子。” 罗湛无奈喊大白出来。 大白装听不见，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玩儿的一个小玩意儿，它才不放过呢。 果果也使劲招着小手：“大白出来，小兔兔出来。” 罗森跟着过来蹲下，看着里面的小兔子跟罗湛说：“怎么样，这个小白兔胆子是不是很大，我跟你说，你闺女现在就像这个小白兔一样，看着软绵好欺负，其实面对危险的时候还是很镇定自若的。” 罗湛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眼罗森：“你没毛病吧，那个兔子明明吓的腿都软了，再说你觉得它能跑到哪儿去？你觉得和大白这么对峙是勇敢？我倒希望它能逃跑。”说着抱起果果起身进屋。 罗森挠头，好像对啊，他可是想用事实来教育罗湛，孩子都是成长的，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净井绳，只是好像用错方法了。 屋里秦小雨正在切菜，看见罗湛抱着果果进屋，笑着说：“果果今天会数数了，很棒，能数到十。” 果果笑眯眯的仰着小脸看着爸爸：“果果很棒，能数到十。” 罗湛亲亲果果的小额头：“果果一直都很棒。” 罗森挤着进厨房，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在罗湛面前晃了晃，又在秦小雨面前晃了晃：“看看这是什么？” 秦小雨只是扫了一眼，看见二胎许可几个字，吃惊的看着罗森：“你从哪儿搞到的二胎指标？” 罗森得意的挑眉：“还有我罗森干不了的事吗？多亏你的户口在胜利牧场，我让王文忠帮着找人解决了。” 罗湛这次保持了沉默，低头看着果果娇嫩如小花朵一样的小脸蛋，心里酸胀发疼。 秦小雨赶紧放下菜刀，把有些湿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从罗森手里接过二胎指标，上面写了因为果果身体原因，允许生二胎。 “也没有年龄限制，不用相隔几岁？”秦小雨有些高兴的说，这样就可以立马生一个，两个孩子的年龄不会相差太大，还能玩到一起。 罗森得意的点头，然后摸了摸果果的小脑袋：“果果马上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开心吗？” 果果瞪圆眼睛，小弟弟小妹妹？！ 甜甜家的那种小弟弟小妹妹？ 想着小脸一别：“不要小弟弟小妹妹，不要。” 罗森惊讶：“小丫头知道小弟弟小妹妹是什么啊？就不要。” 秦小雨知道果果是想起甜甜的事，甜甜家的事，果果可是一直看着，所以多少还是有些排斥弟弟妹妹，笑着跟果果说：“小弟弟小妹妹以后会是你很好的朋友，你们天天一起玩好不好？爸爸妈妈喜欢你也喜欢小弟弟小妹妹，你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心头宝。” 果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内心却带着一点点排斥，万一小弟弟小妹妹比她乖，爸爸妈妈是不是就不喜欢她了？ 第七六七章：出发 这句话无疑又扎宋修言的心了。 边切着牛肉，边想着怎样才能让罗丹不受委屈。 等出发去山里这天，罗湛竟然弄了辆马车来。 宽大的马车上面还铺了一层稻草，上面还铺了一层羊毛毡子。 罗湛先把被子和东西放在马车后面，才让罗丹和秦小雨带着果果上车坐着。小怪和松果跳着坐在后面的行李上，这次跟秦小雨进完山，它们就要回去了，等秋天了再来。 大白和飞雪小跑着跟在马车后面。 果果兴奋的拍着小手，不停的喊着：“驾，驾……” 罗湛负责赶车，宋修言和罗湛并排坐在前面，时不时小声交谈几句。 出了团大门，罗丹后悔的说：“完蛋了，忘了问贾上海要两个西瓜了。” 果果跟着学：“完蛋了，忘要西瓜了。” 秦小雨笑了：“你们就放过贾主任两天吧，人家种点西瓜都被你俩吃光了。” 罗丹靠着宋修言的背，哈哈乐起来。 从镇上一路往北，开始的时候还有国道可走，后来拐进一条放牧人常走的小路，就有些颠簸崎岖。 罗湛怕颠着几个人，放慢马速，慢慢悠悠的往深山里走。 山坡上都是过膝的茅草，偶有山上流下的小河淙淙隐藏在中间，只能听见水声，却看不见河流。 空气里都是扑鼻而来的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果果已经从最开始的兴奋到开始打瞌睡，最后窝在秦小雨的怀里睡觉。 罗丹却很有兴趣的问身后的宋修言：“这里是不是有小河？小河里有没有鱼？” 宋修言点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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