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金子犹豫不决,“那奴婢让他们下次再来?” 下次是何时,谁也说不准。 纪明珠担心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过两日又来骚扰她。 “等我可以出门了再说。” 到了那时,她都要下扬州了。 谢云峥和杜佩兰再想利用她,也没那个时间给他们作妖。 为了不节外生枝,年前这段时间,她最好是待在潇湘院,哪儿也不去。 金子瞅了自家表姑娘好几眼,见她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于是硬着头皮出去打发人。 郑夫人的想法可以无视,毕竟是她先撞的人,表姑娘不见她,大不了落句得理不饶人的闲话。 但世子爷不一样,这是国公府的继承人。 日后府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别说是表姑娘,就是二夫人也得给他面子。 如今被拦在潇湘院外,不准进来,也不晓得世子爷会怎么想。 要是记恨上了表姑娘,那可怎么办? 见金子苦着脸,谢云峥心里有了底。 当日的事,纪明珠觉得受了委屈。 方才在府门口遇到杜佩兰,他便想着让人来道个歉,她心里堵的那口气应该就散了。 没想到她还是不领情。 谢云峥纳闷,他认识的女子虽然不多,但没见过有谁像纪明珠似的,抓着一点小事不放。 心眼比针眼还小,她也不嫌累得慌! 察觉到世子爷身上的冷意,金子手脚都在打颤。 “郑夫人,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了一趟,我们家表姑娘伤还没好,起不来身,您的心意表姑娘已经收到了,日后身体痊愈,若您得空,表姑娘再与您喝杯茶。” 杜佩兰没想到纪明珠会拒绝见她。 不看佛面看僧面,她如今没了丈夫,但郑夫人的头衔还在。 郑家也是贵族,纪明珠这么对她,分明是没把郑家人放在眼里。 如此不知进退,难怪怀了孩子也得不到阿峥的心。 伸手拉了拉谢云峥的袖子。 “我来得不巧,还害你特意陪我跑这一趟,既然纪姑娘没空,那我们还是先回吧。” 金子低垂着头,把杜佩兰的动作看在眼里。 若不是亲近之人,谁会去扯成年男子的衣袖? 心里燃起熊熊的探索欲望,难不成以前听到的风言风语都是真的? 世子爷和郑夫人…… 以前男未婚女未嫁也就罢了,如今一个是朝中新贵,一个是寡妇,未免太惊世骇俗! 金子大惊,总觉得自 己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金子头埋得更低,不敢再乱瞟。 没忘解释,“不是没空,是我家表姑娘伤势太重,一起身就头晕目眩,连靠坐着都做不到,实在没法待客,还请郑夫人多担待。” 杜佩兰修长的手指碰了碰额头,那里还包着纱布。 “是我想岔了,以为纪姑娘跟我一般皮糙肉厚,小姑娘身体娇嫩,经不起摔打,是该多养养。” 谢云峥皱眉,“她真起不了身?” 金子不敢抬头,“表姑娘不久前才大病了一场,身体受损,所以恢复得慢。” 谢云峥注视着院内,视线无比迫人。 哼道:“有精力搬回潇湘院,没精力招待客人,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杜佩兰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谢云峥对此很不满。 心里止不住地窃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看样子纪明珠是真没本事。 她没见过本人,但听说过外人对纪明珠的评价。 那是貌若仙子的菟丝花。 身段一等一地好,相貌无可挑剔,但才情和女红并不拔尖。 每每提到她,能夸的也就只有外貌。 单凭今日之事,足以证明这纪明珠就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 好看的皮囊太多,以阿峥的出身,从小到大不知道见了多少美人。 可他一个都没碰。 他就不是那种只看皮相的肤浅之人。 杜佩兰在心里暗想:纪明珠会不会是在欲擒故纵? 她就继续作吧,阿峥最讨厌耍手段的女人! “阿峥,你别为难纪姑娘了。” 袖子又被扯了扯,谢云峥的眉心也跟着蹙了起来。 杜佩兰眼里的笑意更浓。 “我们还是走吧,若耽误了纪姑娘养病,我心里过意不去。” 谢云峥喉结滚动,收回了视线。 “你已经道过歉了,以后不必再来看她。” 杜佩兰语气迟疑,“这会不会太失礼了,毕竟是我害纪姑娘受的伤,无论如何,都应该当面致歉。” “她有精力发脾气,证明没有大碍,而且事发突然,错不在你。” 说这话的时候,谢云峥刻意拔高了声音。 就算纪明珠听不见,也会有人把话传她的耳朵里。 谢云峥知道此举幼稚又可笑,但不这么做,他会憋屈死。 纪明珠记恨他和杜佩兰,那便如她的愿,对杜佩兰好一点。 好叫她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22章 纪明珠不一样 为了出气,谢云峥邀请杜佩兰去园子里烹茶,说是要叙旧。 杜佩兰受宠若惊,没有拒绝。 心里认同了萧飞雪的话,谢云峥果真对她念念不忘! 此举没气到纪明珠,先把长辈们吓了一跳。 一男一女,身份尴尬,怎能独处烹茶! 最后还是郡主娘娘出面招待杜佩兰,才没给别人嚼舌根的机会。 谢云菱来陪纪明珠解闷,自然而然就说到了这事。 “明珠姐姐,你来国公府的时候,大哥已经出门历练去了,所以你可能不知道他与郑夫人的关系。” 谢云菱神秘兮兮道:“他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少时经常一起出游,参加宴会,有一年的花灯节,大哥还给郑夫人赢过一盏花灯。” “估计是对郑夫人念念不忘,所以大哥才一直打光棍。” 生怕被人听见,谢云菱说得很小声。 自从杜佩兰嫁人,伯娘就不准府里人再提她,生怕坏了大哥的名声,以后不好娶妻。 “你是没见到,方才伯娘的脸色有多难看,若非大哥在场,她可能都要撵人了。” 纪明珠不关心这些事。 见谢云菱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便顺着她的话说:“来者是客,郡主娘娘不会这么鲁莽。” “谁让郑夫人和大哥关系不一般呢?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知道,为了郑夫人,他居然改了行程,亲自把人带进府,这待遇我这当妹妹的可没体会过。” 纪明珠心说:这才哪到哪? 上辈子为了陪杜佩兰出游,他连妻儿的命都不在乎。 揉了揉心口,吐出一口郁气。 敲谢云菱的额头,“小小年纪净关心鸡零狗碎的事,有这功夫,不如和我一样在榻上躺着,长肉!” 谢云菱被她逗笑了,“这不是日子太无趣,难得发生了新鲜事,就想着和你分享吗?” “我不想听。”纪明珠的语气似真似假,让人难以捉摸。 “啊?” 谢云菱眨了眨眼,一脸不解。 “我方才把世子爷和郑夫人都得罪了,躲还来不及呢,哪敢听他们的风流往事。” 风流往事…… 谢云菱乐不可支。 “我看你敢得很,这话咱们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让大哥知道,不然他饶不了我们。” 纪明珠兴致缺缺地点头,只要某些人别来找茬,她才懒得提他们。 说笑归说笑,谢云菱对杜佩兰意见很大。 “我看她根本就没有道歉的诚意,那日我也在马车上,她若有心,肯定要把事情做周全。” “可她只来见你,你又起不了身,我都怀疑她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外人觉得你脾气不好,得理不饶人,是个心眼小的。” 纪明珠眼眸微动。 心里对杜佩兰生出了防备。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无意招惹别人,但难保别人不会来招惹她。 就像上辈子,她喜欢谢云峥,但从未想过用那种方式逼迫他负责。 最后却遭人算计。 身在高墙里,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心眼! 拍了拍谢云菱的手,“管她是不是诚心的,只要咱们好好的就行。” “我就是气不过,大哥还胳膊肘往外拐!” “你也说了,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与世子爷不熟,他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当时二哥哥在就好了,他肯定不允许别人欺负你。” 纪明珠轻哄,“你在也是一样的。” 谢云菱撅了撅嘴,“别人都把大夫抢走了,我在有什么用?” “那是别人德行有亏,你何错之有?” 谢云菱突然凑近,被她清澈的眼睛盯着,纪明珠不自在极了。 “怎的这般看我?” “明珠姐姐,你很不对劲。” “哪不对劲?” “以前,你总提醒我要谨言慎行,但你对大哥,好像忘了这四个字。” 哪怕纪明珠表现得再淡然,她对谢云峥的怨恨,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出来。 清了清嗓子,“这里又没外人,说说闲话罢了。” 谢云菱被搪塞了过去。 另一边,杜佩兰前脚离开国公府,后脚安和郡主就把谢云峥喊到正院说话。 开门见山道:“你和杜佩兰绝无可能,你死了这条心!” 谢云峥蹙眉,“您又胡思乱想。” 安和郡主只当他在狡辩。 咬牙切齿地问:“她一个寡妇,你还和她走那么近,是生怕别人不传你们的闲话?” “大庭广众之下,能传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只是想气一气纪明珠,没想毁了杜佩兰的名节。 园子是公共场合,谁都去得,又不是偷偷摸摸地私会,谢云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见他转不过弯的样,安和郡主就来气,“你们男人就是心大!” 谢云峥不想听这些,“您若没有要紧事,那我就先去忙了。” 这态度,安和郡主更想吐血。 “杜佩兰来府里,你就有空相陪,我这当娘的跟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才起个头你就要离开,还敢说你没那种想法!” 谢云峥只觉得莫名其妙,“按您的意思,只要我接触了女子,就是与人有私情,前几日纪明珠住在东院,也没见您有这么大的反应,怎么今日非要为难杜佩兰?” 这一点,谢云峥是真想不明白。 按理来说,那日他把纪明珠带回东院,母亲匆匆赶来,应该是想敲打纪明珠。 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再之后,他提出让纪明珠留在东院养病,母亲也没拒绝。 那种事情母亲都能理解,大庭广众之下烹茶,怎的就成了天大的事? 安和郡主面色严肃,愈发觉得儿子对杜佩兰不一般。 他向来沉默寡言,今日为了杜佩兰,她说一句,他就顶十句。 就这,还敢说清白! 哼道:“纪明珠不一样。” “哪不一样?” 都是女子,谢云峥也不知道她们哪儿不一样。 真要计较起来,纪明珠未婚,连定亲都不曾有,威胁应该更大才对。 “你二婶已经给纪明珠相看好了人家,等过了年,亲事就能定下来,再过几月,她便出嫁了。” 就像一道惊雷,轰地一声在耳旁炸开。 谢云峥怔住,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23章 一箭双雕 安和郡主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谢云峥的表情。 他低垂着眸,面色并无波动,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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