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美人的字写的好与不好都不会影响到她喜欢美人。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样她因为美人的字不堪入目而厌弃美人,也不会是因为美人的过错,而是因为她的心变了,不喜爱美人了。 第61章:何德何能 楚楚转过身去,双手攀着长宁的脖颈,“那,夫主有多在意楚楚?”楚楚状似疑惑地询问着。 长宁的视线落在美人的面上,指尖抚摸着美人的眉眼,“美人不知?” 楚楚歪着头凝视着长宁,长宁的瞳眸颜色有些浅淡,看着比一般人地更为深邃,也是因为这般,才使得长宁生气时不怒自威时格外的有压迫感。 她并不知道长宁有多在意自己,但是她能感觉到长宁在话语中对她多了耐心,行事间少了对她的忽视,眼神也不复以往时的淡漠。 两人视线相对,或许是近些时日以来的包容与放任,美人身上的怯懦日益消减,从前这般对视之时美人总会不自在的闪躲。 女子在她的目光中缓缓摇头。 可是长宁并未恼怒,眼眸中反而蕴了一丝宠溺,将人轻轻的拥入怀中,吻了吻美人的眼睑,温声,道:“见之欢喜,不见则念。” 没有多少修饰的词藻,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 见到了便欢喜,没有见到的时候会去想念。 楚楚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不受控制,像是青涩的果子被捣碎了般,酸涩中又泛着苦。 这样的情绪她也曾有过的。 她曾经真的很努力的想要成为一位好妻子,她知道自己别无长处,明面上嫁给许明文是低嫁,可是真正的算起来是她高攀了许明文。 望着女子微微泛红的眼眶,长宁抬手将泪水擦拭,“美人哭什么?” 爱恋中的女子听到这样的话不该是高兴吗? 为什么美人听了却落泪了。 长宁柳眉微蹙,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她从未喜欢过谁,对谁生出过欢喜的情意来,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美人。 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学的方向有些错了。 或许她并不适合这样的花言巧语。 可是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出了自己所想的那样。 她记得嬷嬷说:如果不会华丽的词藻,那么就遵从自己的本心。 她的心告诉她,她是在意美人的。 看到美人便心生慌乱,欢喜不已;不见美人时便会心心念念,心中烦躁郁闷。 久居高位太久,说话办事都无需她低头,以至于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去讨别人欢心,要知道都是别人想着法儿的来讨得她的青睐。 到临了遇到喜欢的女子,竟什么也不会,生涩的连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都不如。 竟然只会直白的去剖析自己的内心来倾诉对女子的喜爱。 似乎觉得这样的话语不够贴切,又或者是觉得女子或许是因为她说的话太像随口而出骗人的。 长宁斟酌着措辞,补充着:“我所言句句真心,并无半分虚情。” 楚楚的视线落在了长宁执着自己的手上,看着长宁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心口。 和长宁在一起这么久,她清楚的知道长宁是个多么谨慎的人。 她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她的脖颈,心口这样脆弱而致命的地方。 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她和长宁在外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曾趴在长宁地后背,被长宁不动声色地拉至身前。 还有一次则是长宁带着她去往东陵,她那个时候还无比的庆幸自己没有被长宁抛下。 可是随着自己愈发了解长宁就知道当时的长宁压根没有真的打算抛弃自己,所言所语不过是逗弄她的,又或者是希望那句跟随之言是她亲口所说。 因为她亲口所说的话,后面的时候万一真的发生点什么她也怨恨不到长宁头上。 是的,长宁那个时候只是将她当成有用的棋子而已。 她一早就打算要带上楚楚一起去东陵。 拖累并不存在的,这句话并不是表明长宁有多在乎楚楚。 相反的长宁一点儿也不在意楚楚。 进入东陵困难至极,为了不惊动东陵的人长宁都能在山上忍受寒风刺骨的冷凛。 可见其心智坚毅。 可是长宁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大胆了,一旦东陵太子重伤或者濒死,她们再想出东陵就是难如登天。 而且待的时间越久暴露的风险就会愈大,迟早会查出来是北苑的郡主在其中捣鬼。 所以这个时候她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 身体孱弱,病重将死,亲人为其奔走四处求医这个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突兀。 也难怪当时她生病的时候长宁看向自己的眼神那般复杂。 似乎在叹息,原来是觉得她病的太迟。 所幸她是有用的,成功的带着长宁回到了北苑。 之前她就知道长宁是在意自己的甚至是……喜欢自己,可是没有那一刻的认知比之此刻这般清晰的意识到。 长宁,将自己的脆弱之处暴露于她。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是熠熠发光的宝石珠子,带着光亮璀璨宛若星辰。 其中倒映着的便是她自己。 五指蜷缩渐渐收拢,掌心之下隔着衣料便是雪白如玉的峰峦,强健有力的心跳就在她的手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和长宁的心跳合拍于一起。 两个人站在一起,执手,心脏同频率的跳动着。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颗颗分明,坠落于地,宛若晶莹剔透的冰晶。 她的喉咙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不住地点头,回应着长宁。 声音嘶哑带着颤动的泣音,“楚楚知道……”女子颔首回应,掩面而泣,似是感动不已,“楚楚并未质疑夫主,只是、” 她哽咽着,艰难的说出余下的话来,“楚楚何德何能遇到夫主——身份低微,命如草芥,哪里值得夫主青睐……” 不断的否定着自己,甚至是贬低自己,将长宁高高捧起,好像长宁会喜欢上她这么一个人是一件旷古奇谈,滑天下之大稽般。 在确定自己喜欢美人之前,长宁也曾深思,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喜欢美人。 她好像并无多少可取之处,可是即使是想不出美人的可取之处,自己仍然是喜欢美人的。 她迟疑过,动摇过,甚至是起过杀心。 可是最后这些都化作了无比坚定的一条——那就是自己的确是喜欢上这个一无是处却又处处让她tຊ欢喜的女子。 第62章:哭出来 她也曾疑惑不解,自己身边不乏有比美人更美丽,温柔,体贴的女子,好像任何一个人都能将她取代。 可是自己却对那些女子生不出对美人这样的心来,她对美人足够温和,富有耐心,并不觉得陪伴美人是在浪费时间。 这边是美人与其它诸人的区别。 自始至终美人在她心中都是特别的。 或许她和美人本就是命中注定,不然拿什么去解释,自己会在那场宴会之上诸多舞姬之中独独看到了美人,与美人对视。 又或者自己只是众多俗人中的一个,喜欢美好的事物,见色起意,而美人恰好是她的第一位女郎,故而特殊了些,凭借着这些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她的心里。 可是无论是何种缘由,她都是喜欢美人的。 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这样清浅又激烈的话语落在长宁地耳中却觉得难听极了,心口因着美人的话语兀自地憋闷着一口气。 但是看着面前的美人泪水滂沱,情绪激动,难以自已的模样,长宁是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来气的。 那一口闷气憋闷在心中,却还要出言安慰着美人,她的手中握着清凉、柔软的绢帕,将女子面上的泪痕一一擦拭而去,极有耐心。 这样浪费时间的事情从前长宁并不屑于去做的,甚至是会嗤之以鼻,可是当美人双眸含泪地凝视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什么都顾不得了。 “本宫觉得美人值得那就是值得。”她的语气严肃且不容置疑,甚至是为了反驳美人的话语而再度自称‘本宫’。 美人轻咬着唇瓣,唇瓣上的血色渐渐退去,她任何动作也无,只是含着水雾就这样看着自己,好像要将自己的容颜镌刻在心里一般。 她能清晰地看到美人眼中全然都是之自己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它,她的心为之动容,软绵的不像话。 如同成熟到极致的果实无需用力便能涌出最甘甜的汁水,心间不断的被那一抹甜腻缠绕着,绑缚着,直至再也无法挣脱。 美人的眼神有些呆滞,眼中满是眷恋与依赖,在她话音刚落之际,一把扑入她的怀中,环抱着她的腰身,并且不断的在用力,好像要将她镶嵌自己的身体里般。 即便如此长宁也未曾推搡亦或是挣扎,哪怕是美人抱的过于紧有些不适,长宁仍然是伸出手抚摸着女子的脊背,好似在宽慰着她。 “夫主……” “我姓郑名玉潇字琼华,长宁是我封号。” 琼华,是形容美玉,自古便有将人比作玉,希望能如玉般能有‘五德’。 长宁的名讳知道的人可能并不算太多,她从的是北苑皇室的水部,水部是北苑这一辈皇子才能用的,可是长宁用了,还缀了个玉在中间。 她是万万不敢称呼长宁的名讳的,哪怕长宁此刻的意图那般明显。 视线落在美人的唇上,眼中含着期待之色,希望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来。 美人嗫嚅着唇瓣,声音细小,怯怯地看着她,柔声唤着:“长……长宁……” 听到美人唤着的是自己的封号,长宁有些小小的失落,可是想到美人生性胆怯,谨慎,她又释怀了些许。 楚楚并不知道她唤出的这二字之于长宁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看到长宁的神情愈发地柔和,朝着自己俯身,随着长宁的靠近她的心越发的慌乱,直到额上落下的湿濡温热。 双手不安的捂着心口,像是要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给按住又好像是因为长宁的亲吻而紧张不已。 唇瓣不经意间擦过长宁的下颌,长宁眸子微暗,放在女子腰间地手微微收拢。 楚楚乖顺地虚靠着长宁,满是依赖,相比较于叫长宁的名字,她更习惯叫长宁‘夫主’可能是因为这个称呼更有距离感,让她少了因为利用长宁的自我谴责。 因为这个称呼将两人的距离拉的很开,好像她们之间始终都是上下尊卑之分,有这不可跨越的横沟。 可是有那么一日悬在云端之上的仙人俯下身来要带她踏上云霄,说不欣喜是假的,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安以及惶恐。 她对长宁并无多少情意,三分是靠着长宁所喜欢的柔弱之态,七分靠着长宁所想要看到的情意绵绵。 要想骗过一个人,首先要骗的便是自己本身。 让自己觉得她真的爱长宁,长宁便是她的全部。 可是这并非是真的就爱上了长宁。 爱这个东西太虚假,太缥缈。 抓不住的。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对情爱早就看的透彻。 美人垂首,鸦色的羽睫扑朔着好像欲要振翅而飞的蝴蝶,悄无声息之际便落在了她的心中,那一片柔软,令她贪恋,沉溺,再也不想放开。 —— 内室外侧放置冰鉴,不至于让房屋内冷意太过,也不至于让热意席卷而上。 与之此处的寒凉有所不同的便是内室之中火热一片。 铜雀衔柳缠枝的铜炉内焚着袅袅香烟不断地往外扩开逸散。 华美精贵的毛毯之上散落着女子的衣衫,细看之下还能发现那因重力而至镶嵌在珠钗之上跌碎的宝石珠子。 华贵异常的花瓣被摔断了角,中间镶嵌着的南珠也不知道滚落去了哪里。 从层层叠叠的床帏之间传出刻意压低的喘息以及喑哑的哭声,那哭声孱弱似病猫,又细又长,拖着调子婉哦辗转,听得人心肝儿都忍不住发颤,发软。 楚楚躺在床上眼泪从上床到现如今就没有停止过,眼睛红肿的不成样子,似那鲜嫩可口的水蜜桃,红艳艳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上一口。 唇瓣微张不住地喘息着,墨色的长发滑腻异常,鬓角都被汗水打湿,就这般铺散在床榻之上。 雪白的肌肤上红痕斑驳,如同洁白无瑕的雪地之上散落着下来的点点梅花,看着妖艳,昳丽,美得如同不可言说的画卷。 楚楚死死的咬着唇瓣才没让那快要抑制不住的喘息,呻吟从口中倾泄出去,只是这般泫然欲泣,要哭不哭,比之真正的哭出来更让长宁心动。 长宁俯身去寻美人的唇瓣,轻轻地舔舐着美人红肿不堪的唇瓣,呼吸凌乱,微微喘息着,哑着嗓子,道:“哭出来。” 楚楚的脑子有些乱,根本聚不了神,可是她还是听到了长宁在说什么。 摇摇头,她知道长宁,自己哭的时候越发的放肆,就算是求饶也不肯放过自己,如何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哭出来。 第63章:不避 细密的汗珠自女子逛街的下颌滴落,汗珠落在身下之人的锁骨之上。身下之人双眸半阖着,眼神已然是涣散的不能聚神。 那温热的汗珠滴落很快的变冷,滴落在女子锁骨之上。身下的女子瑟缩着,如上好的锦缎般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暧昧不清的红痕,尤其是颈侧和起伏不定的峰峦处。 伏在女子身上的人眯着眼眸,那汗水混合着娇人的香汗滑过雪峰不知道去了哪里。 原本暗沉发红的眼眸越发深邃,身下的女子声音微弱如同幼猫呻吟,其中又夹杂着情欲。 不像是难受的倒像是来招惹她的。 原本打算招人抬水沐浴的长宁哑了声,殷红的指甲滑过女子如白玉般的肌肤落在了女子似醉酒般酡红的面颊上。 然后掐着女子的下颌,那女子颤声呼吸着,眼角沁出水光,檀口微张,唇瓣微肿娇艳欲滴。 全然是她的杰作不知怎的心中划过一丝畅意,嘴角微微上扬,只是稍有柔色便让女子看起来有别样的风采。 身下的女子似乎是察觉到危险,又或者是火热之后的冷意席卷而来,她环抱着自己蜷缩着。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长宁看着美人的样子有些懊恼又有些意动。 眼神仓皇的看向别处,不敢再看身下的女子,怕自己再多看几眼又会忍不住对美人做些什么事情来。 她从前再如何也未曾似这般贪恋女色,如今不知道怎么的喜欢美人喜欢紧,一刻都不想和美人分离,最好是永远在一起才好。 似乎是从前被她抱着习惯了,又或者是激情过后的冷意席卷,美人身上衣衫浅薄。双手抱住自己,忍不住的的瑟缩着,像是察觉到热源,朝着长宁怀中挤过来。 美人身体不好,即便是夏日身体也未曾多热乎,从前吃的苦太多,身体都虚耗透了。 谁夏日不是畏热,偏生美人身上凉津津。 长宁抬手将女子揽入怀中。 怀中的女子不住的往她怀里挤着,两人赤诚着身子,身上的汗水未干。这般温香软玉,本就心有旖旎的长宁又如何能拒绝美人投怀送抱。 桎梏着女子下颌的指尖因着女子不安分的蜷缩在女子如玉的面庞落下浅淡的红痕。 长宁眉头一拧,身上那些痕迹欢爱之时是在所难免,但是留下的痕迹却让长宁有些不悦,轻轻地抚摸着那些痕迹,眼眸柔的能掐出水来。 温热tຊ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胸脯带着痒意,怀中的女子细细的啜泣着。不是之前细弱猫吟般的娇娥而是如同被抛弃的幼兽般软弱的哭泣。 鼻尖儿带着粉色,如珍珠般圆润的泪珠落在她胸脯,泪水滑落触感分明。 挑着女子下颌细细的亲吻着,原本还在啜泣的女子声音似有停顿,而后跟通了关窍般反倒是追着她的唇舌不放。 软若无骨般的手掌在女子斑驳的身躯上游走,引着女子双臂拥着她,长宁俯身一寸寸亲吻着女子薄红的肌肤,在原有的红痕之上再添新梅。 楚楚感觉自己就像是浸泡在水中一般起起沉沉,如同无所依托的浮萍没有任何的凭借只能是随波逐流。 唯有身前双臂紧缠绕着的物什,是她的依仗,让她不至于被湖水淹没的不知去向。 如玉般的双腿环着她的腰身,却没有丝毫的气力落在褶皱床榻之上的脚趾蜷缩着崩的雪白。 细碎地呻吟从女子檀口之中溢出,带着微弱的啜泣。被一寸寸修长骨节填满,连同那婉转的吟哦也变得支离破碎。 胸腔薄弱的气息让她觉得难受,脑袋里也像是被塞入湿漉漉的棉花似的昏沉的不像样子。喉咙撕扯的疼的不行,想要抬手,可是手腕酸软的根本抬不起来。 睁开眼眸,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看起来天色已然是不早,不然也不会如此明亮。 脑子昏沉的厉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一僵,而后有些发白。 她并非完全没有神智,昨夜到后面,分明是她撩拨长宁。 她的脸色有些涨红,眸光游离闪烁,心虚不已。 身侧的位置已经冷却,想来长宁已经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口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却好像又伴随着其它不知名的情绪。 长宁站在床帏外,始终都没有听到美人说话,以为美人难受的厉害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免有些担心,撩开床帏走了进去。 视线落在了美人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那上面的红痕已散,但是瞧着还是有些可怖。长宁有些愧意,眼中满是怜爱,疼惜,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将美人搂入怀中。 楚楚靠在长宁怀中想到了昨夜的疯狂,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蜷缩在被衾之中,好像这样便能保护自己一般。 瞧着美人小心翼翼,怯懦不已的样子,怕是昨夜又将美人给吓着了。 长宁垂眸,“还疼吗?” 视线落在了美人身上,好像要透过那层薄薄的被衾而去看美人身上斑驳的痕迹一般。 楚楚身躯一僵,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微微抗拒,往后退着,“不疼,楚楚要更衣,夫主可否回避?” 看着女子避自己如蛇蝎,长宁心口微涩,脸色也有些难看,身上的气息陡然骤降。 长宁:“不避。” 楚楚错愕的看向长宁,近些时日以来她和长宁在一起极为缠眷,说是如同麦芽糖般黏黏糊糊都不为过。 而自己提出的要求,长宁基本都应允,说话以及态度比之从前温和了不少,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或许是这些时日以来长宁对自己太好,她都忘记了两人的差距,以至于被长宁拒绝的时候还有些错愕,觉得不可思议。 美人眼眸微暗,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眼见着美人就要低首,不再看自己。 长宁伸出手,挑起美人下颌。长宁的神情太严肃,认真,举止虽轻佻但不显轻浮,以至于让人都注意不到这番动作有多失礼唐突。 “美人与我本是一体,又同为女子,为何要避。” 美人哪处是她不曾看过,碰到的。 这些时日以来亲昵太过,以至于陡然被美人这样让她心中不甚舒服。 第64章:夫主不厌弃楚楚 楚楚呆愣的看着长宁,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很是陌生。除了容貌一模一样之外,和之前完全大相径庭,她都忍不住的去怀疑眼前的长宁并非是长宁。 只是个和长宁长得相似的人替代了原本的长宁。 长宁最是重礼仪,规矩。皇宫中的女眷似乎将规矩二字都刻在了骨子里,连长宁小小年纪也是如此,可是这是怎么了? 这种话可以出自任何人之口,可是她独独没有想过长宁会说出来。 以至于没有反应过来。 长宁也知道自己所说之语很是轻浮,可是她心中便是这样想的。她在意美人,喜爱美人,美人与她一体,更何况她与美人亲密无间不可分割,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轻轻地执起美人的柔荑握住,她看着美人胳膊上未散的红痕,心口微颤,那种不可言说的欢喜在一点点的侵蚀着她。 美人身上的痕迹是她的,只有她能对美人如此。 “美人不必惊慌,我自始至终都不曾变过。”美人眼中的错愕,怀疑太过明显,长宁不是笨蛋,相反是极为聪明的。 也知道自己认清楚自己的心之后,行事没遮没拦无所顾忌,以至于美人都开始怀疑她的真实性。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 她就是长宁,她没有变过,依旧和以前一样,只是对美人有所不同。 美人是她喜爱的女子,她自然珍视,爱之,想要呵护备至。 她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话,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述,如果让她去下达何种困难万分的命令,长宁必然是蓄势待发,锋芒锐利,势不可挡。 可是这些情情爱爱的话语,长宁不曾接触,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讨女子欢心。 她不是没有看到过人如何谈情说爱,可是从前她对此总是不屑一顾,又怎么会将目光落在这种事情上面。 而且她又同那些深闺里的女子有所不同,从不看什么情情爱爱的画本子,也未曾臆想过什么如意郎君。 她连自己的婚姻都视作政治的筹码,又怎么会觉得自己会有那种缠绵悱恻,浪费精力的感情呢? 耳尖因为长宁憋着话微微泛着珊瑚粉,面上似乎也有红晕渐升,好在长宁眼眸一转,组织好了言语。 于美人还没有缓过神之际再度开口,“情爱之于我太过遥远,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喜欢一个人,但是我想对美人好。” 她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也许我想对你的好并非是你想要的,美人大可以说出来,我会听的。” 长宁身为上位者不假,她有自己的骄傲,可是同时她没有那种视庶民为草芥,蝼蚁的那种高人一等。 她是北苑赵氏的血脉,这个天下是赵家的,她是北苑的郡主,北苑之人不论是谁皆是她的臣民。 说这话的时候长宁尤为认真地看着楚楚,那一刻她身上好像褪去了她的矜贵,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同样在笨拙而小心翼翼地学着该如何去讨心悦的女子的欢心。 楚楚就这么看着长宁,她的目光里半分沉稳,谋算也无,这是她第一次看清长宁地眼睛。 从前的时候,这双眼睛里所蕴含着的都是她无法去窥测的事物,深沉到她都不敢与之对视。 可是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从这双瞳眸之中看到了自己,那眼中所蕴含的忐忑,暗喜,以及……认真。 她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了长宁的喜欢,好像长宁喜欢自己喜欢的没头没脑。 但是细细一想却又觉得有迹可循。 楚楚垂下眼眸,害怕自己眼中的情绪流露出去,伸出另外一只手相互握住。 于楚楚伸出手的那刻,长宁的眸子中蕴含着前所未有光亮,灿若星辰,让人移不开眼睛。 楚楚的声音有些喑哑,说话的时候细软无比,带着未知的惶恐不安,可是依旧给予了自己回应。 她听到美人声音浅浅地道:“楚楚……身无长物,” 就在长宁以为美人又要开始否决自己的心意,否认自己的存在的时候,又听到美人继续道:“可是,哪怕是身如浮萍也会渴望得人疼惜怜爱,夫主之于楚楚便是性命……” 女子双眼中含着水雾,氤氲着的热泪几乎占据了眼眶,下一刻便要决堤而下。 “只要、夫主不厌弃楚楚……” 还不待楚楚将话说完,长宁的指腹便落在了她的眼睑之下,长宁的声音有些暗哑,指腹细细地摩挲着,将美人面上的泪水擦拭。 她很想说让美人不要担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可是又觉得这样的承诺太过浅显,犹如昙花一现,或许美人并不会当真。毕竟说花言巧语的代价太低,而听信花言巧语的代价太大。 相比较是这样无所依仗的言语她更想做些什么事情来安定美人的心。 望着泪眼朦胧的女子,长宁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微微疼痛又沁出丝丝甜意。 而楚楚因为自己说的这番话让长宁自始至终都未有答复就以为长宁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只是比之从前更在乎自己而已。 但是她心中仍然有着自己的坚守,可是她不知道长宁对她的要求已经降低到了只要不背叛她就好。 她tຊ那颗焦躁的心因为长宁的沉默而安定下来,自我的谴责也微微消散了些许。 —— 夏日总是有些炎热,炙热的阳光好像要将所有的东西都给烤化一般。 长宁站在那里手中端着芽青色的盏,远远望去便觉得她瞧着温和了不少,没了那等凌冽之气。 而最惹人注目的便是站在长宁身旁的女子,那女子一身桃花粉的衣衫,裙袖之上绣着的并非同那些贵女一般的鸟雀、祥云、花卉等物,而是绣着柔顺,乖巧可爱的兔子。 腰间还缀着金色的玲珑球,随着女子动作间叮叮当当的响。 楚楚踮起脚想要去够长宁手中的玉盏,却见长宁避开,没有给她,反倒是将自己的身体朝着楚楚压了过去,眉眼温和的睨着面容娇艳的美人。 第65章:想来夫主是有打算的 楚楚羞怯的看向四周,可是却发现四周的女婢,仆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踪影,长宁眉梢上挑,静静地等待着。 女子攥着衣袖,那粉色的丝帛都被女子攥的发皱,可是女子还在揉搓着。 长宁在某些时候还是挺有耐心的,就如此刻。 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终于,女子缓缓地吐息着,似乎是做好了准备,然后再度踮起脚尖,美人身上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脸侧落下清浅的一吻。 楚楚快速的离开,眼神落在了长宁放下来的手臂上,正准备去接过那玉盏,却觉手腕一重。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了亭台内地吴王靠上(亭台之临水的一排座位就是,又被称为美人靠),因为惊吓致使瞳眸骤缩,余光之中就见长宁俯身而来。 炙热而凶狠的吻扑面而来,湿濡的吻最开始是落在她的耳垂之上,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酥酥麻麻的痒意如同浪潮以势不可挡之势朝着她席卷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来自心口的悸动,如同细小的蚂蚁啃咬般,细微的,清浅的,却又让她无法忽视。 呼吸不受控制地重了起来,扬着白细的脖颈好让自己好受些,可是看着却又像是为了迎合身前的女子般。 手掌被长宁握在手心按在了吴王靠上动弹不得,抗拒不能,还能活动的那只手不断的推搡着身前的长宁,“不……哈,不可以……” 耳垂本就是敏感至极的地方,她本就怕痒,这样的地方无疑是让她无法招架。长宁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看着此刻泪眼朦胧,眼眶逼的通红,浑身发颤,娇喘吁吁的美人就好像她什么都做了一般。 长宁不由得觉得好笑,只是那盯着美人的眼眸越发的暗沉,就好像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其拖拽其中一起沉沦下去再也不见天日般。缓缓松开含住的耳垂,那小巧,圆润的耳垂薄薄的红的像是要滴血。 “还没到重头戏怎么就哭了?” 温软的手绢落在她的面上,不安的长睫不住地颤动着,喉咙发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生没用的美人……”她听到长宁的调笑之语,可是还不待她调整回答,就又觉温热的呼吸靠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 楚楚不住地瑟缩着,湿濡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长宁轻轻地舔舐着,细吻着唇下滑腻的肌肤,声音低低地,“怎么办,可是本宫就是喜欢。” 靠在吴王靠上的美人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只是自欺欺人的将脸扭向一边,好像这样便能好受些般。 卷翘的长睫上挂着晶莹圆润的泪珠,随着女子轻颤的眼睫不断的抖动着随之落下,如同一粒粒珍珠滑落,美人泪痕斑斑,檀口微张,气喘连连。 长宁的手落在美人的肩膀上不断地摩挲着,明明只要她抬手就可以将美人身上的薄衫扯落,可是她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并非放浪形骸之人,此番在外已然过火。 万万不可于此,不然便是轻贱了自己也是轻贱了美人。 将脸埋在女子白皙,柔嫩的脖颈,身上散发着的幽香不断地在刺激着长宁,她深深吸气,然后抬起猩红的眼眸。 长宁的视线落在了美人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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