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你!要!的!烤!鸡!” 皇甫长安愣愣地扫了一眼那整整二十只烤鸡,有些凌乱。 “呃……本攻只要两只就够了,你弄这么多干嘛?” 典狱长黑着一张俊脸,继续一字一顿,一本正经! “哼!就是要……胖!屎!你!” ☆、19、有种你吃鸡啊! 这下,不说是皇甫长安,就连南宫景鸾都很强烈地感受到了来自典狱长大哥的……婶婶的恶意! 回过头来,南宫景鸾不明所以地扇了扇他那卷长浓密的眼睫毛,狐疑地问向皇甫长安:“你刚刚……在我昏迷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 “本攻什么都没做啊!”皇甫长安一摊手,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比兔子还要无辜,“大概是他嫉妒本攻长得比他帅,身材比他好吧!” 闻言,南宫景鸾先是看了眼总攻大人一米六的身高,继而又看了眼典狱长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忍不住微微抽了下眼睛,暗叹总攻大人的身材……真是好! “哼!” 一甩袖子,典狱长摆着一张相当嫌弃的脸,万分不待见皇甫长安,挥手吩咐了一声下属,转身便要离开。 “我们走!” “是,大人!” 排成长长一列的狱卒强忍着快要笑抽的面部神经,一边默默地为总攻大人的大胆点赞,一边拿余光忐忑不安地偷瞄着老大的表情,生怕对方一个恼怒把火气发泄到他们的头上,见他一走开,即便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分心。 “站住!”总攻大人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典狱长,挑着眉梢嚣张跋扈地喝了一声,命令道,“回来!” 典狱长步子一顿,并未马上转身。 众狱卒见他停下了脚步,立时也跟着停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立在典狱长的身后,隐约之间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子扑面而来的阴寒之气……糟糕!老大要发飙了! 等了半晌,也不见典狱长回话,皇甫长安不由勾了勾嘴角,从食盒中抓起一只烤鸡,托在掌心掂了两掂,随即款步走了过去,拿起典狱长的爪子将烤鸡沉稳有力地塞进了他的手里,一字一顿,不容抗拒! “要胖……一起胖!你吃多少,本攻就吃多少,怎么样?敢不敢应战?!” 说着,总攻大人还异常傲娇地甩了下头发,“哼”了一声,仿佛在挑衅典狱长——“有本事暗算本攻,有种你吃鸡啊!” 闻言,众狱卒齐齐张大嘴巴,用一种看火星人的目光看向总攻大人……这尼玛,她是准备摆一场吃烤鸡的比赛吗?跟他们的老大比试?啊哈哈……快别闹!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老大会被笑屎的好吗?! 就在众人以为他们的老大会非常坚决地拒绝皇甫长安这种幼稚的挑战时,却见典狱长缓缓回过身来,用一种几乎能杀死人的眼神,扫了眼总攻大人的小身板,尔后……刀削般的薄唇微微上扬起一丝弧度,竟是冷哼一声,答应了下来! “好!一炷香之内,你若是吃得比本大爷少,就跪下来给本大爷磕十个响头,乖乖给本大爷捏碎你的脑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是吃得比本攻少,就学两声猫叫,跳个脱衣舞给本攻看!” “哼!” “哼哼!” 片刻后,狱卒匆匆忙忙端来一个香炉,抖着手点上了火。 案台前,左右摆开了两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只烤鸡,正泛着诱人的香味儿,而在桌子的最前端,则蓄势待发地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抬脚跨在椅子上,双眼迸射出熊熊的火光,势必要在气势上打倒对方! 见状,就连见光了大场面的南宫景鸾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拿袖子擦了擦掌心的冷汗,继而才清了清嗓子,发号施令。 “比赛开始!” 霎时间,站在桌前的两个人迅速抓起盘子上的烤鸡,凑到嘴边张开血盆大口,以最快的速度撕咬吞咽了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像是上辈子都没吃到过鸡似的,看得一边的狱卒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嘴馋了起来。 南宫景鸾坐在正中间,微拧着眉头焦虑地注视着战局,虽然他很希望皇甫长安能赢,但……坦白来说,总攻大人的胜算不大。 毕竟皇甫长安和典狱长两人的体型差距太大,食量想必也是十分的悬殊,比吃烤鸡显然就是自寻死路有没有?! 果然,差不多烧掉了半柱香的时候,典狱长先森已经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两只烤鸡,正乘胜进军第三只,而总攻大人要死要活也才啃了一只,等下口咬第二只的鸡屁股时,速度明显就慢了下来。 “快吃啊!快点啊!吃啊!使劲啊!” 南宫景鸾看着心急,忍不住出声吆喝了起来。 闻声,总攻大人重重地被呛了一下,抖着鼓鼓地腮帮子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尼玛,叫魂啊?!使劲你个鬼啦,又不是母猪产仔!” 南宫景鸾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立刻打断她:“别说话!抓紧时间!快!快快……” 不得已,总攻大人只能翻她一个白眼,继续拼了老命啃烤鸡,一面在心底下默默地淌血……特么这一顿吃下去,又该胖上三斤了啊!回想起以前膘肥体壮的日子,简直满满都是泪啊有没有?! 差不多在一炷香快要燃烧完的时候,典狱长大概也察觉到皇甫长安不是自己的对手,一只半烤鸡的差距,根本就追不上来,即便轻蔑地哂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啃了一口的鸡腿,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剔着眉梢准备收割。 为了增加比赛的难度,总攻大人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就是在吃完烤鸡之后,在一炷香燃烧完之前,还必须饮下半坛子烈酒,若是在一盏茶的时间内不胜酒力醉倒,也算是输。 对此,被刺激得很想砍人的典狱长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在总攻大人咄咄逼人的挑衅下,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一方面,他对自己的食量有信心,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酒量也很有信心,不过是半坛酒而已,根本不在话下! 抬起眼皮,典狱长悠然自得地倒了一碗酒水,送到嘴边啜饮了一口,讽笑着欣赏皇甫长安紧赶慢赶啃鸡腿的模样,一派胜券在握的得意之色。 见状,南宫景鸾更是焦灼,恨不得冲上前去帮她一起啃烤鸡。 “哐”的一下,在整柱香彻底燃完之前,总攻大人饮尽了最后一口酒水,将碗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随着清脆的声音逐渐平息,典狱长轻抬下颚,扫了眼对面桌子上狼藉不堪的两个盘子,不禁幽幽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大快人心的笑容。 “你输了。” “呵呵……你这结论下得会不会太早了?不是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吗?” “你吃得比我少,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怎么……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皇甫长安微一敛眉,笑道。 “既然是比试,就该按照规则来,若是时间到了,本攻自然愿赌服输。” 见皇甫长安一脸蛋定,典狱长不免心生疑虑,然而左思右想也找不出什么漏洞可以让她钻空子,便稍稍安下心来,只当是那厮死鸭子嘴硬,在打肿脸充胖子。 “好,那本大爷就再等你半柱香时间,趁着最后这点时日,你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的死法,说不定本大爷心情一好,就会满足你。” “这个不用考虑,”总攻大人毫不示弱地盯了回去,笑得更加肆意狂妄,“本攻还是对脱衣舞比较敢兴趣,你可以选择今晚在这里跳,也可以选择在本攻出狱之后,在玄武门的城墙上跳……唔,光想着就有点小鸡冻了呢……” “你——” 典狱长被总攻大人气得一噎,终于领悟到跟这个巧舌如簧的小贱人争论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只能把自己气屎,遂紧抿薄唇,不再吭声。 那厢,南宫景鸾又是焦急,又是好奇! 焦急是因为皇甫长安确实比典狱长少吃了半只鸡,败局已经很明显了有没有?!但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好奇,不明白总攻大人屎到临头了,为何还能如此镇定?她这是不怕屎,还是留了神马不为人知的后招? 正疑惑着,在那半柱香也燃烧了将近二人之一的时候,典狱长忽然闷哼了一声,尔后,几乎是在一瞬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整个人箭一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疾步冲了出去。 见状,在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甫长安适时推了一把南宫景鸾,催促道:“快!跟过去看看!” 南宫景鸾颇为茫然的应了一声,以裁判的身份在两名狱卒的监视下匆忙跑了粗去。 片刻后,南宫景鸾兴致冲冲地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喊。 “太好了!太好了!那家伙把吃下去的烤鸡全吐出来了!你赢了!是你赢了!” 闻言,总攻大人幽幽一笑,对着后一脚摇摇晃晃走进来的典狱长比了一个“V”的手势,笑得无比得瑟:“来,学两声猫叫给本攻听听……” “……喵!” “啧……你这只猫是被人踩了尾巴还是怎样?叫得也太怨毒了吧?……啊等等!别鸡冻别鸡冻,你叫得很好听很动听……那接下来,是脱衣舞……嗯?” 在拼死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典狱长终于一咬牙,解开了披风,再一咬牙…… ☆、20、装逼遭雷劈公子 “哐啷!” 就在典狱长视死如归地脱下外套,一边扭着僵硬的腰杆,像是鸭子一样跳着不堪入目的舞,一边咬牙切齿地准备脱下第二件一衣服的时候,阴暗的甬道那端忽然想起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夹杂着颇为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人。 闻声,典狱长不由得顿了一顿,停下了步子,隐约间似乎听到门口的狱卒喊了一声。 “属下参见太子!” 卧槽!太好了!太子来了! 刹那间,典狱长立刻如获大赦,仿佛溺水的人在濒临死亡的前一秒被人一把拽出了水面似的,连阴沉的面容也在瞬间恢复了几丝暖色,甚至有些欢欣雀跃神采飞扬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准备赶上去迎接太子殿下的时候,脑袋上却是蓦地一疼,被总攻大人像拽尾巴似的拽住了头发,一点一点慢慢地拉了回去。 “谁说你可以走了?不是说好了愿赌服输吗?脱衣舞还没跳完呢……回来,继续。” 听到这话,典狱长又是脸色一变,几乎是恼羞成怒地转过头来,用一种气急败坏的语调低吼了一句,字里行间堪称杀气腾腾!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敢砍死你!” 大概是典狱长的眼神太过凶恶,皇甫景鸾不禁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拉着皇甫长安的袖子,凑上前来规劝她。 “那……那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人家的地盘,不管你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不管本世子的身份有多高贵,能在天牢里当差的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万一真的惹恼了他们……最后吃不了兜着走还是我们自己,所以……我看,咱们还是不要闹得太过火了……” 不说皇甫景鸾,就连多年跟在典狱长身边当差的副手,也从未见过老大气成这样,不免缩了缩脖子生出了几分惧意……与此同时,又禁不住暗暗地为皇甫长安捏了一把汗,婶婶地表示对总攻大人的下场……不抱任何乐观的猜想! 要知道,在整个紫宸,他们家老大是出了名的酷刑师有没有?就算再如何强硬的壮汉,一旦落到了老大的手里,照样被折磨得哭爹喊娘痛哭求饶……回头看看皇甫长安那矮矮的小身板,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到总攻大人在老大的酷刑蹂一躏之下,痛得鬼哭狼嚎的场景了! 却不想,在对上典狱长那双杀人般的黑眸时,皇甫长安却是无惧无畏,反而勾着嘴角笑得有恃无恐。 “哦呵呵!别以为你砍屎了本攻下了地狱,就不用跳脱衣舞了……想得美!哼!” 噗——! 扭曲着面部神经,典狱长差点没气得一口狗血喷到皇甫长安的脸上! “你……找屎!” 说着,典狱长挥手就是一记手刀砍向了皇甫长安,掌风凌厉,一击毙命! 眨眼间,却见皇甫长安闪身一避,像是早料到了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及时地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尔后飞快地随手操起桌上的一只烤鸡,用作盾牌挡住了典狱长捏得像铁一样硬实的拳头,拦下了他的攻击! “太子快到了,难道你想当着他的面跳脱衣舞?还是说……你早就想勾搭太子爷了?嗯?” 闻得此言,立在一边的狱卒又是猛地一抽眼角,表示对总攻大人的联想能力无力吐槽……次奥,他们老大这么爷们的一个爷们,怎么可能会跟那种不男不女的面首扯上关系?!丫说这种话简直就是是在自掘坟墓好吗?! 然而……出乎狱卒的意料,典狱长竟然没有一怒之下拔刀将皇甫长安劈成两半,而是咬碎了一口银牙,赶在太子殿下走近之前,蒸的……转着圈儿脱光了上衣! 从此……典狱长在众小弟眼中的威严形象,荡……然……无……存…… 艾玛!老大你的节操屎得好惨啊嘤嘤嘤! 那厢,南宫重渊款步走来,远远地就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吵闹声,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多多少少能看粗来……折菊公子又在欺负人了! 对此,南宫重渊也表示很惊奇,居然有人能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天牢里面玩得不亦乐乎?看来,他之前确实是太小看皇甫长安了。 地牢的甬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南宫重渊跨进牢门的前一秒,典狱长最后扯下的一件衣服恰好从手中甩出,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划出了一道忧桑的弧度,尔后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太子殿下的脚边。 刹那间!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得精彩绝伦的剑光在黑暗中湛湛闪过,那件即将落在太子殿下脚背上绊住他的衣服在眨眼间就被割裂成千片万片,宛如樱花瓣飞扬在太子殿下的周身,看起来尤为酷炫! 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典狱长立刻迎上前去,单膝跪在了南宫重渊的跟前,俯身请罪! “卑职该死!望太子殿下降罪!” 南宫重渊温和一笑,口吻优雅而从容。 “楚爱卿不必多礼,起身吧。” “谢太子恩典!” 抬起头,典狱长作势要去捋袖子,一挥手才发现衣服刚刚脱了个精光,不由顿了一顿,心下又是窘迫又是尴尬,然而……凭着多年历练积淀的沉稳,典狱长也只是稍作停顿,即便起身立于一侧,腰杆儿挺得笔直,仿佛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不是他。 南宫重渊眼睛不好,牢房里的光线又十分昏暗,因此并不能瞧见四下狼藉的场面,倒是跟在他身后裴越见状大吃一惊,尤其是瞧见那七零八落的破布条,还有扒了上衣的典狱长时……一张俊脸更是扭曲成了相当诡异的神态。 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裴越忽而眸光一烁,颇为鸡冻地朝黯然神伤的典狱长投去了一个“我懂你”的眼神,就差跨步上前拉着他的手抱头痛哭“什么都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因为……他是总攻大人曾经坑害过的万千受害者之一有没有?! 当年的银月赌坊一战,他可是至今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念之泣血! 一想起这个,裴越就克制不住冲上去把皇甫长安胖揍一顿的冲动,而且……他可以肯定,太子殿下一定也会很高兴他这么做的! 只可惜,他若是真的在这里把皇甫长安给打了,太后娘娘那边就不好交代了,这样一来,难免会给太子殿下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权衡一番之后,裴越到底还是捏了捏拳头,婶婶地压下了那股冲动,冷笑着跨前两步,摇着手里标志性的黑玉骨扇,笑着拿眼刀削向皇甫长安。 “折菊公子,别来无恙。” 闻言,皇甫长安抬眸往他脸上多扫了两眼,随后盈盈一笑,客气道。 “那个……这位大冷天还摇着扇子的装逼遭雷劈公子,本攻之前见过你吗?你是……哪位?不好意思,本攻对不知名的小人物的面孔,总是记不太清楚的……” “咔嚓——” 那一瞬,南宫重渊几乎能听到裴越心碎的声音。 见裴老板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典狱长立刻上前扶了他一把,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同情……虽然他自己就很值得让人同情,但当年名满天下的银月赌坊之主裴大老板竟然被人说成是“不知名的小人物”,这种打击绝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她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典狱长义正言辞地安慰他。 裴越稍稍稳住了心神,点头应了一声:“我也这么觉得!” 在难友的鼓励下,裴老板很快就恢复了精神,重振旗鼓抬起头来,准备上前去跟皇甫长安舌战三百回合,大肆理论一番! 却不想,才一抬起眼皮,就见皇甫长安特别殷勤的拉着太子殿下的小手儿,将他拽到了桌子边,随即猛的从烤鸡上扯下一根油腻腻的大鸡腿,塞到了太子殿下的手里,笑得那叫一个热情淳朴! “来来来!吃烤鸡!看你身板儿瘦的,好似风一吹就能吹走,得多补补才行啊,不然怎么斗得过璃王那只小狐狸……” 裴老板对着皇甫长安扬手:“喂你……!” 典狱长对着摄像机扬手:“……”喂!镜头!别走——! 冷不防被皇甫长安塞进了一只烤鸡腿,南宫重渊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将其扔掉,然而在听到皇甫长安的后半句时,不由得顿住了手里的动作,回过头来看了皇甫长安一眼,笑道。 “他比我瘦。” 皇甫长安:“……”好像是这样的? 顿然间,没有了话题,皇甫长安不快地扯回了鸡腿,送到嘴边啃了一口,一咬,已经彻底冷硬了,便就扭头呸的一口吐掉了肉。 特么难得她这么热情,丫居然不给她面子,呵呵……那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等了半晌,也不见皇甫长安继续说话,南宫重渊微微一笑,又道。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反问道:“太子殿下大半夜地来天牢找本攻……想必不会是因为寂寞空虚冷,想找个人聊天这么简单吧?” 南宫重渊也不掩饰,坦白道。 “一个时辰之前,太后问本宫要人了。” “那太子的意思?” “半个时辰之前,本宫受到密报,今夜会有人闯入天牢刺杀你。” ☆、21、你是在拉拢本公子? “刺杀本公子?呵……谁这么大胆子?” 微抬眉头,皇甫长安脱口而出哼了一声,话一说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妥,立刻又换了一种语气,双手压在胸口,捧着小心肝儿作胆战心惊状,紧张道。 “什、什么……谁要杀本公子?肿么办!好紧张……好害怕!太子哥哥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见状,典狱长只觉喉心一渴,差点又要扶着墙壁吐出来!裴越亦是一脸嫌弃,就差对着总攻大人比中指了……就连南宫景鸾也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对总攻大人过于虚假的演技无力吐槽。 唯独太子一人仍是目光如水,沉稳蛋定,不着痕迹地从总攻大人的爪子里把自己的袖子一点点抽了开,随即不动声色地退了三步,跟皇甫长安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反问道。 “你觉得……在紫宸有谁会想杀你?又有什么人有能力闯进天牢来杀你?” “这个……”皇甫长安状似随意地摆了摆被脱空的手,蹙着眉心沉吟了片刻,囔囔自语地琢磨了一番,“想杀本攻的人多得简直数都数不清啊!哎,都怪本攻长得太帅,又这么多金,风流不羁潇洒倜傥,瞬间秒杀万千少男少女有没有?这才会惹来了诸多无端的杀身之祸……” 闻言,典狱长终于哇的一下,扑倒门口大吐特吐了起来……这位公子,你这么表脸你娘知道吗?! 南宫重渊依然满目温和,一派淡定自若,轻启薄唇淡淡地打断了皇甫长安。 “说重点。” “噢……”总攻大人这才幡然醒悟,舔了舔嘴唇,数着手指头继续道,“不过,本攻在紫宸时日不多,应该还不至于结下太多的梁子,至于有这个能耐派人到天牢行刺的……呵,这种固若金汤地地方,若是没有内应,一般人可进不来,所以……本攻是不是得罪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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