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魔,不成活,覆身盖在皇甫长安身上,嘴角噙着一缕邪魅的笑意,静等着被二皇兄撞破他和长安的“奸情”! 从那天早上撞见了皇甫长安在重莲殿,又被二皇兄拉进怀里说“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那个清冷如莲的二皇兄,也对长安动了心思…… 而且,他居然还那样挑衅自己,真是气人! 他要让皇甫砚真知道,他早就跟长安有了肌肤之亲,鱼水之欢! 他要让皇甫砚真亲眼看到,他跟皇甫长安,是有多么的亲密! 哼哼,气shi他! 反正整个皇宫都已经被皇甫长安搅得一团糟了,父皇也是个不太正常的,要疯魔,就大家一起疯魔好了! 上前两步,皇甫砚真抬起手来,作势就要去推门。 背后,却忽然响起了皇甫无桀的声音:“七弟的屋子里没有灯,想必已经睡下了,二弟你有什么急事吗?这么晚了还要找七弟?” 在皇甫长安接二连三地抛下他去讨好皇甫无桀之后,皇甫砚真现在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这个大皇兄,而且这个男人很优秀,气场很强大,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挤兑掉的! 回过身,皇甫砚真的声音霜寒了几分:“这么晚了,大皇兄没有就寝,怎么反而走来了这个厢房?” 在这个院子里,皇甫无桀的屋子离入口最近,而皇甫长安的屋子离入口最远,如果皇甫无桀不是刻意走过来,是不会发现他在皇甫长安的屋子外头的。 听出皇甫砚真清冷的语调中透着几丝咄咄逼人,皇甫无桀没有想太多。 至少在他看来,无论皇甫长安怎么胡闹,皇甫砚真也不可能会跟着胡闹,毕竟他是那样清冷的性子,像是屹立在山崖的雪松,不屑与任何世俗同流合污,孤身一枝花,孑然而立,所以就算他对皇甫长安多了几分情愫,那也全是因为皇甫长安尽心竭力救助了妆妃娘娘。 然而,被皇弟用这样的语气发问,皇甫无桀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淡淡哼了一声:“你能来找七弟,我就不能来找她了吗?” 皇甫砚真本能地不想让大皇兄和皇甫长安接触,便负手走开了两步,道:“我们这样说话她都听不见,看样子七弟是睡下了,若没有什么要紧事,还是明日再来找她罢。” 说着,一道清风拂过,皇甫砚真迈步走了开去,长长的青丝扬起在身后,流苏般漂亮。 见他走了开去,皇甫无桀自然不好再上去敲门,抬眸看了眼那个黑漆漆的屋子,后一脚也走回了房间。 隔着一扇门,屋子里的皇甫长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身子顿然间软了下去。 皇甫凤麟也不觉得失落,本来皇甫砚真找上门来就是意外,眼下他走了,他可以继续他的反攻大计,只不过看到皇甫长安前前后后的反应,似乎非常的紧张二皇兄……就这一点,让他觉得心里头很不痛快!非常的,不痛快! 联想起皇甫长安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再对比起她对二皇兄的掏心掏肺…… 这,不比就算了,一比之下,谁是草,谁是宝……满满的都是泪啊有没有?! 哼!皇甫长安真是对他太不好了! 不过,他大人有大量,不但不记仇,还要以德报怨,好好的!狠狠的!整夜整夜地——“疼”她!“疼”她到双腿儿打颤,下不了床! 这样一来,就凭二皇兄那样的眼力,肯定也能看出今晚上小长安的夜生活,过得有多滋润了! 漆黑的眼眸中,骤然闪过一道幽光。 皇甫凤麟缓缓沉下身子,以燎原之火肆虐了皇甫长安的娇嫩之躯,这个时侯他身下的小人儿早已被他撩拨得欲罢不能,连骨头都是又酥又软的……皇甫凤麟到底还是心疼她,抬手解开了她的穴道,放任了她的自由。 可是皇甫长安一点儿也不高兴! 都已经被反攻了!再解开穴道还有什么用?!皇甫凤麟这个卑鄙小人!无耻!阴险!下流!这次是她太大意才会着了丫的道,暂且就让他得意一回,以后……呵呵,再想爬她的床?先自爆菊花三百回!否则一切免谈! “吱呀——” 静谧的黑夜里,半掩着的窗户缓缓打了开。 一开始,床上正在酣战淋漓的两个人都没在意,只当那是被夜风吹开的。 直到窗处黑影一晃而过,皇甫凤麟立刻停了下来,皇甫长安随手射出三枚银针:“谁?!” 来人闪身躲开,三枚银针悉数射进了他身后的窗棂上,入木三分! 不等那人走近,皇甫凤麟迅速抓过锦衾裹在皇甫长安身上,又抓起一件外袍披在自己身上,抓起床头的长剑掀开床帏纵身刺去—— “叮!” 两剑交鸣,在黑暗中擦出一道火光。 皇甫凤麟眼尖,就是那么一闪瞬,便已看清了来人的身份,不由脸色微僵,愣在了原地:“二……二皇兄?!” 听到这三个字,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登时一颤,漏掉了不知道多少拍心跳! 卧勒个去! 怎么可能会是二皇兄?!二皇兄他、他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是爬窗进来的?!要不要这么吓人,这种采花贼似的的做法,放在宫疏影身上倒是没问题,放在清冷如霜的二皇兄身上,实在是……太掉价了好吗?!二皇兄你……你这是何苦啊! 等等……这个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二皇兄他……他全都看到了?! 回答皇甫长安的,是一袭扑面而来的冷气,刹那之间似乎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到了冰点,令人婶婶地脊背发凉,宛如掉进了冰窖里。 大约过了半分钟的样子,对于皇甫长安而言,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漫长到她的手脚都石化。 从头到尾,皇甫砚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只重重地打掉了皇甫凤麟手里的剑,连着他自己的佩剑一并砸在了地上,“哐啷”两声,在皇甫长安的心坎上砸出了一个大洞来!尔后,一拂袖,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届时,小昭子匆忙赶了回来,撞见皇甫砚真从皇甫长安的房里粗来,不免有些傻眼:“二、二殿下你怎么……” 一句话还没利索地说完,就被皇甫砚真那两道酷寒如刃的眸光给吓了回去,薄唇中吐出来的两个字,更是让人打心底慎得慌。 “关门。” “啊?……好!好!奴才这就去关!这就去关!” 小昭子从没见过二皇子这样冷厉的模样,险些当场吓尿,哪里还管得着其他,立刻走上前关了门,慌忙之中甚至连屋子里也没来得及去瞧一眼。 被皇甫砚真这么一闹,屋子里里头欲火焚身的两个人就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别说是火星,直接灭得连火渣子都不剩了! 皇甫凤麟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刚才二皇兄那样凌厉的气势,分明是要杀了他! 皇甫长安则是心如死灰,都已经不会再“悸”了……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二皇兄他生气了,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都要严重!哪怕她举身赴清池,自挂东南枝,磨破嘴皮都哄不回来了……那朵萌得她一脸血的冰雪小雏菊,最终还是插着翅膀,灰走了…… 而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皇甫凤麟那个魂淡的错! 不行,她忍不住了,她要打断丫的腿! 就在皇甫长安扑上去要趁机点了皇甫凤麟的穴道时,那货却倏地晃了晃身子,倒在了她的脚边。 皇甫长安顿时大怒,抬脚踹了他一下:“卧槽!少给劳资装shi!劳资不吃你这套!” 却不想,一连踹了三脚,死丫都没有反应。 皇甫长安这才有些疑惑,蹲下身将皇甫凤麟翻过来,点起蜡烛在他身上来回照了一圈,然后……发现了在他后颈上的两个不算很深,但清晰可见的指印,分明就是……刚才二皇兄留下的! 嘤嘤嘤,二皇兄好凶残! 要是他再下手那么狠一点儿,皇甫凤麟直接滚到阎王的床上了好吗?! 于是第二天一早,皇甫长安就摸黑溜出了院子,以防不小心跟二皇兄打照面……在这种时候要是跟二皇兄撞上了,呵呵,天塌下来都没那么可怕! 在庙里陪着老和尚敲了会儿木鱼静了静心,等天色逐渐亮了,皇甫长安才前往后堂去找礼佛的太后,准备祭典事宜。 之所以会选择来这么远的延福寺来祭典,是有原因的。 夜郎王朝在建朝之后,曾经移过一次皇都,而延福寺所在的奚泽城,就是以前的皇都,因着延福寺循龙脉而建,可以说是整个夜郎风水最好的地方,所以历代皇族的祖宗都葬在山脚的皇陵,而没有随着都城一并迁徙过去。 延福寺内,除了供奉各位列祖列宗的牌位之外,还供奉着一座传说中十分有灵气的玉佛,是夜郎王朝的镇国之宝,平常都是秘藏在寺庙的暗格里,只有在进行重大祭典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按照惯例,玉佛都是由太后携皇帝老爹,再加上他们这些个皇孙一并前去,才能请出来。 皇甫长安心虚,不敢去得太早,一路上的步子踩得很慢,然而还未走到一半,却突觉脚底传来一波震颤,似乎整个地面都在震荡。 小昭子立时顿住脚步,眉头跟着就拧了起来:“震得这么厉害,该不会是山崩吧?” “不,不像是山崩……” 皇甫长安耳力奇好,这种微弱的声音在一波一波变响,十分的震撼人心,就连她都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 “倒像是——兽群!” “兽群?!”小昭子瞪圆了眼睛,不太能理解,“这荒山野岭的,有野兽不奇怪,但是……兽群是什么东西?” 皇甫长安神色一凛,纵身飞上屋顶,望着离山脚不远处滚滚而起的白尘,以及簌簌翻滚的山林,微蹙的眉心更深了三分。 那势头来得很快,又凶猛又激烈,确实像是地震一样,瞬间吓坏了山上的众人。 扭过头,往寺庙中扫了一眼,好巧不巧,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皇甫长安只觉得心头咯噔一下,差点从屋顶掉下去。 ☆、26、捡了一枚美骚年 皇甫砚真的脸色不太好,一如既往冷若冰霜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白皙的眼底微微泛青,像是一夜未眠的样子……想到这儿,皇甫长安顿然菊花一紧,连嘴角的笑意都有些僵硬。 “二皇兄,早、早啊……” 皇甫砚真剔着眉梢,逆着阳光看向皇甫长安,半眯的眼眸看不出是何神态,却令人心惊肉战,如芒刺在背。 他就那么定定地站着,不言一句,翠若青松,但也是云海中落了霜的青松,散发着丝丝的寒意。 皇甫长安尴尬地立在屋顶上,视线同他的眸光胶着在一起,想挪开,又不敢,就算他没有点了自己的穴道,整个人也像是被定住了一样。顾不上那晃晃荡荡的寺庙里头,娇贵的夫人小姐正花容失色地在大呼小叫,五彩缤纷的彩衣凌乱地飞舞着,整个院子乱成了一锅粥…… 小昭子在下面急得很,见皇甫长安愣在了上头,正要开口提醒,然而循着太子爷的视线见到了皇甫砚真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在刹那间被……冻毙了! 二殿下……好可怕!虽然二殿下从来都是不好招惹的样子,当时像现在这样……仿佛戳一下就会爆炸了一样的情态,却是非常少见的! 所以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子爷又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难不成她把二殿下一头打昏扛进了屋子扔到了床上,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然后被中途惊醒的二殿下给发现了她的歹意,一怒之下摔门而去,并发誓要一雪前耻,势要将太子爷碎成渣渣?! 看看太子爷那胆颤心惊的龟孙子样儿,小昭子就知道他猜得**不离十了,一定是太子爷做了什么对不起二殿下的事儿,啧……这祸,可闯大了! “轰隆隆……” 山脚下的震颤越来越汹涌,越来越逼近,微微抖动的空气中仿仿佛还能隐约听到野兽咆哮的声音。 “长安,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跟我来!父皇正急着找你呢!” 皇甫无桀打围墙的另一面走来,抬眼见到了皇甫长安,便飞身上前,匆忙地拉过她的手就往大殿走,完全没有发现在墙头那边的屋檐下,站在冷若坚冰的皇甫砚真。 “啊,大皇兄……等等……” 皇甫长安冷不防被皇甫无桀拽了过去,他速度很快,手劲又大,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情况很糟糕,别磨蹭了。” 皇甫无桀充耳不闻,酷睿的面容上满是严峻的神色,眉心皱成一个婶婶的川字,对于这一大清早的突发状况,显然有些预料不及,再加上寺庙里女眷众多,不免觉得有些棘手。 “哎哎哎——”屋顶上,皇甫长安几乎是被皇甫无桀拖着拽下去的,嚷嚷着回眸的瞬间,只见得皇甫砚真坚冰般的脸上,正慢慢地划开几道裂纹,有种雪崩的架势! 小昭子双腿发软,吓得很是尿急,在二殿下眯着眼睛冷哼的那一刹,仿佛听到了冰山开裂的声音……咔嚓…… 一直等到皇甫长安被皇甫无桀拽没了人影儿,小德子才干颤颤悠悠的上前:“主子,那个……” “轰!” 话音未落,庭院中猛然爆开一声骤响,偌大的假山被震裂成上千块碎片,在尘土飞扬间哗啦啦落下,掩埋了周围一地黄灿灿的菊花儿。 小德子当即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下…… 伺候了主子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子,这么森气!虽然主子没对他做什么,但还是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像是被人扒了皮一样恐怖! 随着山脚下的震荡一波一波地传来,皇甫长安暂时也顾不上扑过去抱着二皇兄的大腿痛哭流涕洗心革面弃贱从良,跟着大皇兄快步奔去了正殿。 一路上,察觉到情况不对,院子内立刻就有太监护卫匆匆赶来安抚维序,稍远处则是四处奔波的袈裟和尚,定力好的大师镇静地在高阶上站成一排,静穆地等候着从长廊那端步步走来的太后与众位宫妃。 等皇甫长安赶到了佛寺大殿,太后也已经到了,正表情严肃地问向皇帝老爹。 “皇帝,山底下发生什么事了?” 皇甫胤桦躬身作揖,恭敬地回答道:“回母后,是山洪爆发,加之上游水闸年久失修遭到了毁坏,才造成了山体晃动。不过儿臣已派人加紧疏通河道,母后勿须担心。” “如是便好,不过皇帝也应多加小心,好生安抚众家女眷,切莫让人受惊了。” 太后的声音冷冷淡淡,高贵而漠然,却是起到了一颗定心丸的作用,让众人紧绷的神经稍微放缓了不少。 “是,儿臣谨遵教诲。” “大师,”太后转向静候在一边的方丈,询问道,“在行典前哀家有事相商,可否行个方便?” “阿弥陀佛,太后娘娘里边请。”方丈握着佛珠双手合十默念一声,随即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皇后,你且领各位娘娘随皇上去照拂众夫人小姐,切莫乱了礼仪耽误了时辰。”太后淡淡吩咐了皇后一声,便转身走进大堂内,方丈随后步入,护卫关上门守在两侧。 皇后暗暗吐了一口气,山寺震荡引起的恐惧却没有那么快消散,不由得开口询问:“陛下,山下形势如何?” 皇甫胤桦朝众人递去了安抚的目光,淡笑着答道:“无甚大碍,倒是寺内的众女眷受惊颇大,需劳烦皇后好生安抚。” 望着他俊朗的笑脸,皇后心头微动,俯身拜礼:“这是臣妾应尽的本分。” 皇甫长安立在门口,瞟了一圈围绕在皇帝老爹身边的各种莺莺燕燕,又扫了眼皇后微赧的神态,不得不暗叹一声,皇帝老爹的魅力还是很大的!在这种生死未卜的关头,还能笑着说山下的猛兽来袭是山洪暴发……果然女人都是靠骗的呀! “陛下——!” 一位将领匆匆跑上前,在皇甫胤桦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惹得他眉峰微蹙,又交待了皇后几句,即便抽身离开。众宫妃见状不由得惊疑,但在皇后的安排下也不敢多有妄议。 皇甫长安和皇甫无桀对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皇甫胤桦一边向外走,一边开口询问,语气中带着些微的怒意:“什么野兽这样凶猛,竟能突破紫衣卫的防线攻上山来?!紫烟不是一早就点起来了吗,怎么援军现在还不到?!” 皇甫无桀闻言亦是疑虑重重:“依儿臣看,这绝对不是寻常的凶兽暴动,倒像是有人在刻意引导,并且一早就设下了陷阱!” “有人设了陷阱?”皇甫长安表示不太能理解,“谁会设这样的陷阱?” 用凶兽攻击寺庙,一旦得逞,伤的可都是寺庙里的人,但毕竟凶兽跟一般的军队差异很大,恐吓有余而杀伤力不足,跟刺杀完全是两个档次,最多也就是来闹场的,真正伤不到什么重要的人物。 所以,皇甫长安猜不出对方是什么来头,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皇甫无桀还以为皇甫长安又会怀疑自己和上官老狐狸,抬眸看了她一眼,却只见她垂着头若有所思。 “陛下,”驰北风探得消息飞身而下,屈膝半跪禀报道,“是魔宫的兽杀术!” “魔宫?!”皇甫无桀面色一暗,“皇族祭典……跟魔宫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有魔宫的人来凑热闹?!” 听到“魔宫”二字,皇甫长安想起了上次救水灾的时候在客栈里遇到的下毒高手,也是来自于魔宫,不由得抬眸瞅了皇甫无桀一眼,那次的杀手,似乎就是上官老狐狸派来的。 对上皇甫长安的目光,皇甫无桀心头一沉,果然……她还是怀疑了!要他说几百次啊!他跟上官南鸿根本就不是一道的! 皇甫胤桦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望着山下暴动的凶手目光如炬。 “驰北风,加派人手保护好寺庙,决不能让任何野兽闯进来!长安,你去后殿陪太后,无桀随孤王去山脚看看,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在孤王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驰北风双手抱拳:“微臣探得那吹笛之人就在对面的山头,当尽快斩杀!不然凶兽前仆后继只会越聚越多,微臣请命前往!” “父皇乃九五之尊,怎么能亲自犯险呢?还是让儿臣和大皇兄去收拾那个兔崽子吧!” 现在回后殿,二皇兄肯定也在,她可不敢在这种时候去触霉头!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想逮住那个吹笛子的魔音师,问问玉琉裳的事情…… 自从上次小裳被人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魔宫那么神秘,她根本探不到一点消息,还真是好奇得很! 皇甫胤桦见她一脸坚持,便没阻挠她,点头答应了下来:“那你小心,不要太勉强,打不过就快点逃……” 皇甫无桀:“……”父皇你偏心!窝不爱泥了! 驰北风:“……”陛下,这种话你悄悄跟太子殿下说就好了,不用当着大家的面讲啊! 众人:“……”打不过就快点逃,快点逃,逃…… “父皇放心,儿臣不会白白去送死的,有大皇兄当垫背,儿臣不怕!”皇甫长安一拍36d+的大胸脯,回头跟皇甫无桀抛了个媚眼,“大皇兄我们走!” 皇甫无桀:长安,看为兄的脸色,是不是很黑?! 驰北风:太子殿下您可真实诚,这种话居然还当着大殿下的面说…… 众人: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下梁歪! 见两人走离,皇甫胤桦拧了拧眉头,还是有些不放心:“驰北风你速去调集人马,尽快阻挡凶兽……若有必要,尽可毁林烧山,务必保全寺内众人的安危!” “是,陛下!” 出了寺庙,看着皇甫长安打了鸡血似的仓忙奔在前头,皇甫无桀有些诧异。 在他印象里,皇甫长安虽然喜欢胡闹,却不会轻易冒险,要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哪怕是皇宫被人烧了,只要没有烧到她的东宫,也不见得她会抖一抖眼睑毛,说不定还会支个架子摆在火焰上烤红薯玩儿! 可是,魔宫是江湖邪教,会跟她有什么牵扯? 这么想着,皇甫无桀不经意就问了出来:“这种热闹你一向是不凑的,怎么今天这么积极?” “矮油,本宫不是关心大皇兄的安危嘛!大皇兄你身手那么弱,要是没有本宫护着,会很危险的……”皇甫长安眼皮不眨,笑吟吟地扯着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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