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分明是知道姜朝最近与南照走的近,方才使出这种离间之法,若姜朝帝京陷落,下一个只怕……” “放肆!”南照国君忽然怒喝。 周长照连忙跪下,“父皇恕罪,儿臣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南照国君面色不大好看,但周长照的话,也正是他所担忧的,顾聿赫狼子野心,一心想着复辟北朝,不是在与姜朝开战,就是在与他们南照作对,如今提出联盟,只怕最后得不到好处。 但他已经斥了周长照,如今还需一个台阶下。 正好周长观上前道:“父皇,儿臣也觉得,此时出兵不好。” “哦?有何不好?” “父皇您想,姜朝女帝若是成功平复了西夷,南照不用出手,就有了个强大的姻亲,若是姜朝女帝平复西夷失败,姜朝势力大为削弱,对南照也是桩好事。” “所以父皇,不管姜朝女帝是输还是赢,好处都在我们南照,败的都是乾朝,南照完全占据主动,如今乾朝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利益,才唆使我们和他一起承担风险。” 南照国君被周长观一番话说的醍醐灌顶。 是啊,姜朝出兵西夷这件事,他们南照本就是绝对的赢家,现在为何要跟着乾朝一起冒险? 就算联手攻破了帝京,以乾朝的贪婪性子,能给他们分几杯羹?分利不匀,又是一场恶战,他们与乾朝积怨已久,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只怕下场比姜朝更惨。 以必胜局换必输局,这个顾聿赫,简直用心险恶之极! 南照国君霎时面色铁青,将国书撕碎:“今日之事,通通给朕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准再提!” - 乾朝上一任国君曾是北朝一名落魄宗室子的家奴,世代为其养马,其家主虽说落魄,可钱财颇丰,父辈没了官差爵位,养活几十口人还是绰绰有余。 后来北朝覆灭在即,优渥家财引来杀身之祸,全家几十口人丧生火海,只有当时的乾朝国君外出采买马驹活了下来。 这桩灭门惨案在当时并未引起多少轰动,每时每刻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纵然事有蹊跷,也无官可寻。 到乾朝国君登基之后,此事就成为了一桩禁忌。 或许是受到那位宗室子的影响,乾朝国君酷爱北朝的器乐,楼阁,皇宫更是在北朝一座行宫上修建而来,相比于姜朝和南照,乾朝流亡而去的北朝官眷更多。 顾聿赫便是其中之一。 北朝行宫虽然大,但三宫六院建起来,地方就小了。 他看着一处废墟,问起御前侍卫:“怎么死的?” 御前侍卫如实道:“听说是失足跌进了池子里,淹死了。” “尸体在哪?” “捞了几日,还是未曾捞上来,”侍卫面色羞愧,“皇宫里的水是活水,连着夔河,只怕是已经被冲走了。” 宫里死个太监算不得大事,太监不比宫女,宫女都是有些背景的,太监都是贫困人家的孩子,送来讨口饭吃,但这个死掉的怀安有些不同,他虽是个负责布膳的小太监,但却是经常在皇上身边露脸的人。 与他同住的小太监是在怀安落水的第三日才找上的御林军,皇上知道后立即让他们去找,就差掘地三尺了,还是没找着人。今日将事情查清楚了,趁着临淄王有闲,御林军方才来禀告。 这个时候死了人。 还真是巧。 顾聿赫神色不辨喜怒,“拼尽全力,也不过是想救个太监吗。” “王爷,您说什么?” “无事,”顾聿赫重新拿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皇上身边少了人,另派个贴心的过去伺候吧。” “是。” …… 兖州城内,比起前两天的人山人海,今日已经少了很多人,大战在即,临近城池村庄的百姓很多都逃去内地避难,在街上走动的人已经很少。 一个有些瘦弱的少年穿着草鞋,走到城门外的包子摊上买了两个馒头,“大爷,请问郡守府怎么走?” 那卖包子的大爷初听这声音,还以为是女子的,尖细,但少年虽然蓬头垢面的像个乞丐,但那张脸却是一张颇为好看的男子脸,“郡守府你要穿过这条街,一直走到齐乐坊尽头,往左手边去就到了。” 怀安点点头,向大爷讨了一点水,将脸洗干净,头发整理好。 这次皇上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绝对不能让他失望,怕漏财引来祸事,他一路扮成乞丐,紧赶慢赶到了这里,算算时间,姜朝皇帝应该还在兖州。 郡守府外,两名官兵看守大门,怀安躬着腰过去,“大哥,我想求见郡守大人。” 左边的官兵看他一眼,捂着鼻子道:“哪里来的?找我们大人何事?” 怀安立刻离他们远了点,恭声道:“我有重要的事,非得要见郡守大人,见皇帝陛下才行。” 右边的官兵闻言厉声道:“连个理由都杜撰不出,就想见郡守大人和皇上?你以为皇上和郡守大人时间很多?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无非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若有冤屈,往右转去衙门报官,莫要在这里闹事。” “大哥……我真的有……” “莫要在这里挡路,你要是想见皇上,大可直接去西夷。” 这话里带着嘲讽,怀安却懵了,“西夷?” “皇上已经助西夷王平乱去了,如今不在兖州,人尽皆知的事情,”官兵道:“要是你运气好,没死在那群蛮子手里,那就能见到皇上了。” 怀安被吓住,他还小的时候就进了宫,便是京师都很少出,从前走过最远的路便是在周边皇家围场,现在不仅出了乾朝,到了姜朝,现在又要去西夷吗! 想起太子少傅讲起的西夷蛮俗,他浑身颤了颤。 要在兖州等吗? 还是进西夷。 - 匆匆搭建而成的帅帐支在海获谷,进入西夷的每一息都在与敌人作较量,深入西夷,危险也如影随形。 这片谷地白日来却只能瞧见皲裂的土地和黄沙,月夜下却像是覆上了一层青草,那是由密密麻麻的人组成的。 帅帐中央放置了一张长案,油灯下是一张舆图,元禾皱起眉:“已经走到一半了,再走两日就能到北王帐,为何还是这么安静?” 连零散的部落都没见到一个,更别说南王和东王的人。 谢预劲正在自己换药,白色的绷带从肩部横跨腰腹,未曾包覆住的地方还有结痂的伤口蜿蜒在身体上:“两种可能。” “第一,不巧。第二,正巧。” 宋枝鸾将油灯举在手里,对着谢预劲照了下,而后走到门帘处,看向帐外:“这里是已被他们瓜分,部落听从他的命令,要么是一同跟着去攻打西夷王宫,要么就是在哪个地方等着我们呢。” 不过能消失的这么干净,难道他们的行军路线,巧的和他们预测的分毫不差? 元禾道:“那我们是继续前进,还是……” “元将军认为呢?” “微臣认为,还是以退为进,在这里等着玉奴将军的口信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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