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也只比吴老将军年轻个几岁,也不妥。” 谢预劲沉默了半秒,看她一眼。 “殿下想要年轻的?” “年轻的好,年轻人能聊到一块,最好和谢将军一样年轻,射艺一样好。” 青年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殿下看上了谁?” 宋枝鸾走近了点,道:“你啊。” 谢预劲眼里无波无澜。 “老师,那日是我冒犯了,本来我那日便想同你道歉,奈何出了事,就这样一拖再拖,今日有了时间,我便来了。” 光斑如碎金,旧日鸟巢如疤痕附着在松衫上。 少女看着他,裙间玉环轻响,笑容一如从前:“你莫要与我置气。” 谢预劲看起来有些失神。 但很快,他往后退了一步,倚靠在树上,避开她的注视,只留一个侧脸和高束的马尾。 她不是宋枝鸾。 宋枝鸾已经死了。 在国公府种满梨树的宋枝鸾,为他下厨的宋枝鸾,在太液池桥下抱着他失声痛哭的宋枝鸾。 他再快半刻钟就能救下的宋枝鸾。 即使是同一个人,她也不是她。 宋枝鸾弯的腰都开始疼了,才听到青年的嗓音,语气疏离,“殿下很想学?” “是!”宋枝鸾露出一只梨涡,“老师,新夫子是不是就不用找了?” “不用。” 他嗓音略低,却沉而有力,好似也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来教。” 第46章 这是她的衣冠冢。 太子受罚, 皇帝受伤,春狩鸡飞蛋打,无人不在心中期盼早日回京, 免得再生波折。 到了返程的日子, 个个精神抖擞。 金吾卫护送一众官员前往皇宫, 按照惯例, 归来需要用猎来的牲畜祭祀上苍, 才算作结束。 而未至殿内, 宋定沅便下旨让宋怀章径直回东宫闭门思过。 宋枝鸾特地去送了他一程。 东宫门前,宋怀章还身着四爪金龙袍, 周身笼罩金辉, 富贵烨然, 他目光里有颓意, 但却并不多,“小鸾,不用再送了,父皇如今正在气头上, 你该明哲保身, 勿要惹祸上身。” 何等熟悉的话。 他摸着宋枝鸾的双环髻, 如同每个温厚的兄长:“这几个月皇兄不在你身边, 你得小心行事,勿要惹祸,免得父皇生气, 又将你禁足了。” “好,皇兄。” 宋怀章看着妹妹不舍的表情, 顿了一下,佯装无意道:“父皇遇刺的前夜, 小鸾你在哪里?” 宋枝鸾道:“我在自己营帐里呢。” “没有出去过?” 瞧着少女的表情逐渐变得难以置信,宋怀章解释道:“皇兄不是怀疑你,只是皇兄以为,你夜里总闲不住,也许会看到些什么。” 宋枝鸾似是接受了他的解释,表情好了些:“我就出去过一次,因着前些日听梁永伯爵府的二姑娘说起谢将军养了一只漂亮的猎犬,便欲去瞧瞧,牵着消食,可谢将军不在,过一会儿有人同我说太晚了,明日牵来给我玩,我便回去了,之后再没出来过。” 宋怀章抓住几个字眼:“什么时辰?” “我只记得,用过夜宴之后,我沐浴完,还同稚奴下了两盘棋……这之后方才去寻的。” “具体些,你再看看。” “约莫是亥时。” 宋怀章脸色微微有了变化。 宋枝鸾关心道:“皇兄怎么了?” 远处金吾卫的行进声闷闷响起,等到看不见队伍尾巴了,宋怀章才终于开口,风轻云淡的口吻。 “无事,你先走吧,皇兄进去了。” 他留给宋枝鸾一个背影。 宋枝鸾对着他的背影,眼里转出来的不舍眷恋也尽数消散,变得如水一般沉静。 - 宋定沅刚附耳听高公公说了什么,一道声音就从侧边响起。 “皇上,是灵淮公主。” “让她进来吧。” “是。” 高公公退下,请宋枝鸾进了车厢。 她一副准备挨训的表情,宋定沅无奈地看她一眼,面容憔悴,“父皇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么,你去见自己的皇兄,朕难道还会罚你?” “父皇圣明。” 宋枝鸾听闻迅速坐下,拿起执壶为他倒茶,在这些小事上,宋定沅从不会说些什么。 “那父皇,儿臣可能问问,父皇准备什么时候放皇兄出来?” “他让你来朕这试探的?” “没有,只是儿臣关心皇兄,不忍他在东宫里待上太久。” 宋定沅想到自己视作继承人的儿子,眉心收拢,“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就放他出来。” “皇兄已经知错了,他也是一时糊涂。” 宋枝鸾说完,宋定沅就冷哼了一声。 “确实糊涂!” “他现在还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他道:“他以为朕是在罚他这一箭的事?大错特错。等他什么时候真正想清楚了自己错在何处,才当得起太子之位。” 宋枝鸾观察着宋定沅的神态,心底竟无端冒起了一股寒意。 重生以来,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也没有行差踏错,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这让她不免有些松懈。 忘了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吞并了数支起义军,将不可一世的北朝逼的奄奄一息,虽是三足鼎立,却是占据了最中央之地。 他见过的阴谋比她多的多,也比宋怀章多的多,也许他已经知道有人在推波助澜。 不,他也许……一直是知道的。 宋枝鸾看着宋定沅的脸,那么他动怒的便是,费心劳神培养的储君,竟然如此轻易的一次次落入陷阱,毫无反抗之力。 老狐狸。 宋枝鸾心里暗道,安静下来,细细捋清局势,确保没有一处留下痕迹。 她掀起车帘,往紧随其后的定南王府马车看了眼。 宋缜此次春狩没有来。 定南王在这次宋怀章受罚之后隐隐有占上风的趋势,宋怀章被幽禁之时,他们定会极力扩大自己的优势。 宋定沅正是在等他们得意忘形吧。 定南王府看似鲜花着锦,实则已经到了风口浪尖,若不收敛,很可能…… 宋枝鸾放下车帘,听得宋定沅继续道:“……谢将军待其亡妻情深义重,朕也不好多说,你的婚事,朕会重新考虑。” 前面他的话她没听,刚留心听就听到这一句。 宋枝鸾露出抵触神色。 宋定沅皱起眉:“你莫不是还惦念着姓喻的?” “……没有。” “谢将军娶不了,许家小子与你青梅竹马,你也不愿,朕不勉强你,但这个人,你需好好考虑。” “谁?” “秦行之。” “谁?”宋枝鸾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失灵了,“父皇是在同儿臣开玩笑吧?” 宋定沅道:“论家世,他是秦将军的嫡子,必定承袭爵位,论样貌,仪表堂堂,你从前对谢将军多有青睐,他长得与谢将军也有几分神似,不是极好?再者他们秦家一门老小都对父皇忠心耿耿,你若嫁给行之,日子定然好过。” 宋枝鸾终于明白,她第一眼看到秦行之时感觉到的不对劲是什么了。 他不仅是父皇派来看着她,警告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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