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喘吁吁道:“大人,皇帝只怕是没了。” 空气瞬间沸腾。 玉奴走近,盯紧他:“什么时候的事!” “只怕昨夜许相来的时候就走了,那时有人听到过不对劲的哭嚎,可却未叫太医,只是不知什么缘故,消息一直被压着。今日小的见皇帝身边服侍惯了的宫女太监都进不去门,侍卫尽数换了一批,方才敢确定。” “可不得压着?如今公主殿下是名正言顺之人,老皇帝心里还是偏心,不知留了什么遗诏。” 众说纷纭。 玉奴冷静道:“即刻整顿兵马,兵分两路,一路前去祖陵,活捉太子,一路人马随我进宫。” “是。” 他们在这等候了许多日,也终于等到了今天。 “现在就去。” “是。” 玉奴将一切都安排好,走进一间密室,从中取出一物,朝着养心殿的位置去。 …… 许清渠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天一亮,便亲自上了遗命大臣的府邸,将人请了,随他一同入宫。 可还没有走到养心殿,在皇城之中就遇到了一人。 玉奴! 许相如见鬼魅,但多年朝堂历练,他语气尚稳:“太女殿下尚在邕州郡,你怎么不去保护殿下,提前回来了。” 玉奴回的轻描淡写:“有重要军情,太女殿下托微臣先行,亲自禀告皇上。” “皇上这个时辰,怕是还在休息。” “那许相为何这个时辰来?还带着李德,张石景二位大人?” 被点了名的李德,张石景也是紧张的看向许清渠。 许清渠停顿片刻:“皇上指名要见,事有轻重缓急,太女殿下的事,皇上或许另有安排,我等只是遵循旨意。” 玉奴点头:“那便一同去吧,微臣先去养心殿等着。” 许清渠皱起眉,李德与张石景看向他。 “大人何故犹豫?” 许相笑了笑:“请。” 养心殿外,高起贤看着许相来了,喜不自胜,上前两步,却又看到了他身边的玉奴,笑容凝住。 谁都知道玉奴是灵淮公主的心腹,与她一同南下平乱。 怎会出现在这! 不等许相几人反应,玉奴便道:“高公公,还请向圣人通传一声,太女殿下有密信要传与圣人。” 高起贤低头道:“圣人喝了药,正要躺下,玉奴大人若有急事,还请等圣人醒来再说。” “圣人几时能醒?” 许清渠额前渗出了汗,看来他们不知是从哪得了消息,这是前来试探来了,只怕是瞒不住了。 高起贤道:“圣人几时醒,奴才不知……” “高起贤,你好大的胆子。”玉奴突然声音一变。 眼前人蓦然一抖,跪下,目光下意识瞟向许相,可后者却没有再看他。 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批将士,将几人团团围住。 许清渠皱眉,厉声对玉奴道:“放肆,这也是太女殿下的授意?” 玉奴已经推开了门。 许清渠欲要阻拦,却听到了零碎的脚步声,转头一看。 从龙路上,文武百官竟都来了! 分明已经罢了早朝! 张石景看着底下的同僚,震撼的无以复加:“这也是圣人的旨意?” 高起贤不敢再有所隐瞒,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小心翼翼地退去角落。 玉奴道:“这并非太女殿下的授意,只是微臣回京途中,听说了圣人薨逝的消息。进了宫,却一片风平浪静,太女殿下南下平乱,难保没有小人从中作祟。在未见到圣人遗诏之前,微臣谁的话也不会信。许相觉得呢?” 许清渠面色迟疑。 初见宫中多出的将士,他以为宋枝鸾要逼宫。 可玉奴却说,要见到遗诏方才甘心。 还通风报信,将圣人薨逝的消息传遍京城,召集百官。 若宋枝鸾的太女之位不被废黜。 玉奴所为丝毫挑不出问题。 想来她们是真不知陛下在遗诏中写了什么。 许清渠得出这个结果,神情却并不放松,总觉得其中有诈,他已经不会再看轻灵淮公主以及她身边的人。 但时间容不得他仔细思索。总而言之,皇上弥留之际,只接见过他一人。 圣旨在何处,也唯有他与遗命大臣清楚。 底下已经隐约传来抽泣声,许清渠只能道:“圣人确已薨逝,只是太女不在京中,恐弄的人心惶惶,便命微臣,待遗命大臣来了,再行宣读圣旨。” 玉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养心殿门大开,众目睽睽之下,许清渠,李德与张石景踏入门槛,见过宋定沅后,许清渠走到那副《涌泉跃鲤》的画后,将圣旨取出,走出养心殿。 养心殿外,文武百官已照早朝分列,个个身着白衣,哭声震天。 许清渠将圣旨打开,开始宣读。 玉奴紧盯着他,谢家一众将领虎视眈眈。 这道圣旨,笔迹确与圣人一致。上述所言,以及命太子留用的大臣,圣人都与他商量过,并未有任何错漏,不周之处,许清渠越读,提着的心就越稳。 直到最后两句,他的语气都很沉着。 底下的大臣听着,皆不敢抬头。 但许相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德大人适时道:“许相,为何不继续读了?” 许清渠如同置身冰窖,呆呆的看着圣旨上的字。 不是传位于太子。 而是 没有废黜,没有复位,写的是传位于宋枝鸾。 “这……这不可能。” 许清渠声音极小,愣愣转头,看向玉奴。后者表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冷静,平静望回去。 他低下头,努力将看清圣旨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处痕迹。 但是没有。 没有修改的迹象。 没有添笔的痕迹。 连他都在怀疑,皇上,难道在最后关头,转变了心意? 还是说,这半月以来,皆是一场虚梦? 正在要紧处,却没有了声音,底下已经议论纷纷。 张石景已是御点的遗命大臣,见许清渠抖如筛糠,自上前,将后一段话读了出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奴也跟着百官轻声重复,末了,将此事传信于宋枝鸾。 …… 京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了。 变得一片祥和。 这种祥和之气,并未让许清渠的脸色好看一些,他在宫外等着玉奴。 玉奴走出宫,行礼道:“许相。” “你们是什么时候将圣旨掉包的!”许清渠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对劲,双目圆睁,“谁帮的你们?高起贤?” 玉奴道:“圣旨有没有掉包,许相比微臣更清楚,殿下远在千里之外,如何得知许相与皇上商议了些什么?如何得知皇上要殿下留用哪些大臣,除了皇上自己,这世间没有人能写出第二份圣旨。” 许清渠脑海中变得一片朦胧。 理智告诉他,玉奴说的有理。 但直觉告诉他,这事绝不简单。 可就像他追查多日,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宋枝鸾结党营私,眼下,他说的再多,也无人会信。 许清渠看着玉奴走远,心灰意冷之际,看见许尧臣出来。 他忽的想到了什么,汗毛直竖,脊背彻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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