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他手上的丝帕湿成深色。 “殿下爱玩,”他语气平和,“将军是殿下的老师,传出去,有违礼法,我会请殿下不要再与将军往来。” 谢预劲眸中迅速浮现出戾气,快步上前攥起他的衣领,语调阴沉: “我与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事关殿下清誉,我是殿下未来的驸马,还请将军自重。” “让她不再与我往来,你以为你在她心里有几分重量?她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 秦行之将他的手拿开,“我在殿下心里有几分分量,将军很快便知。” 说完,秦行之不再多留,“殿下让我去寻稚奴上药,若去的晚了,她会生气,恕我失陪。” …… 雨逐渐下的大了,宋枝鸾在乘凉亭里坐了会儿,就打算回正厅。 还没走到地方,秦行之就从身后追上来,为练射箭,她换了一身劲装,不用侍女为她提裙,便就打发了走,让秦行之陪她过去。 秦行之撑着伞,有些欲言又止。 和谢预劲的谈话,他远没有看上去那样镇静。 发现宋枝鸾房里遗落的腰带是谢预劲的时候,从前他对她梦魇对象的猜测成了真。 他不知他们是何时有的关系。 也不清楚……他与谢预劲在她心中,谁的分量更多一些。 “殿下。” 宋枝鸾看出来他有话说了,把脚步放慢。 “又怎么了?你今日事情可真多,”她眼梢带着点不太明显的笑意,“你在恃宠而骄吗,秦行之。” 秦行之脚步微滞。 “微臣……没有。” “有没有本公主说了才算,有话快些说,趁着本公主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秦行之沉顿片刻,道:“殿下……” “怎么还在这儿。”宋枝鸾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语调有些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们正前方横梁之下,谢预劲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大雨滂沱,隔着连坠奔流的雨幕。 宋枝鸾的印象里,谢预劲的少年时期总是随性不羁,同她说话不是抱胸就是倚着墙,似乎怎么都站不好,青年时期举手投足都透着沉稳内敛,话越来越少。 但她从没见过谢预劲这个样子。 马尾凌乱,被雨打湿,黏在肩上,双臂垂落,仿佛沉重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望向她的一双眼像渗了血般红。 他看着他们走来,嘴角轻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叫她。 “宋枝鸾。” 宋枝鸾的心微微收紧。 “你当真喜欢上他了?” 第59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雨流湍急, 淅淅沥沥砸在伞上,有些雨丝飘落在宋枝鸾脸颊上,冰丝一般, 带着寒气浸入衣襟。 今天的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 谢预劲的眸子像覆上了一层厚重的雾, 他站在那里, 双|腿像是扎了根, 又好似被人强行钉住, 就如同那支被他射进墙里的箭。 宋枝鸾的爱恨从来藏不明白, 太过爱憎分明,以至全身都是破绽。 她恨他。 喜欢的另有其人。 她从身边男人的手里拿过伞, 佯装轻松对他说:“你先离开这里, 本公主有事要同老师说。” 眼下这种情形。 她都不忘了安抚他吗。 凭什么。 他们才认识多久, 他们从前种种都抵不过寥寥几月吗。 谢预劲无声地扯起唇角, 从腰侧拔出剑。 宋枝鸾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心跳瞬间加快,来不及再说些什么,剑光就到了眼前。 秦行之将她推开, 宋枝鸾手上打滑, 伞落在地上被风吹远。 “谢预劲, 你冷静一点!” “殿下先离开吧, ”他用刀挡住谢预劲的剑,寒声道:“谢将军是有话要同我说。” 宋枝鸾怎么会走,她看的出来谢预劲是冲着秦行之来的, 没有丝毫手下留情,刀剑碰撞之处迅速迸裂出火星。 谢预劲明显占优势, 秦行之好几次都差点被他砍到,尽管如此, 他的眼神里依旧看不出任何悦色,黑沉的像一潭死水。 很快秦行之臂上挨了一剑,鲜红的皮肉翻出来。 宋枝鸾心里一惊,“谢预劲,住手!” 谢预劲眸光微滞,秦行之一刀刺入他腹间。血顿时像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下,将他绛紫色的衣袍染成深色,长靴下一圈被雨水稀释的血水。 刺骨的痛意如同蚀骨之蛆,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无尽的雨浇下。 宋枝鸾跑到秦行之身边,查看他的伤势,秦行之将手臂抬起,示意自己没有大碍,温声道:“皮外伤,殿下不用担心。” 倒是他刺中谢预劲的那一刀,虽然收了力,可也极深。 “这叫什么皮外伤,你看这血流的,”她抓紧他的衣袖,“来人!” 巡逻的侍卫过来,宋枝鸾让人赶紧把秦行之带走,嘱咐道:“让稚奴来给他上药,不要留下后遗症。” 秦行之没有动,看向谢预劲,犹豫片刻,道:“殿下,谢将军的伤?” 宋枝鸾咬着嘴唇边的肉,没有回头,“他伤的多了,一些小伤,不要紧,你先顾好你自己。” 谢预劲因为失血过多而唇色发白,听了这话,惨然一笑。 宋枝鸾催促道:“快些走。” 再不走,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谢预劲现在太危险了。 秦行之没再停留,带着侍卫离开。 所有人都走后,空气徒然安静许多,雨点砸在伞面的声音格外大,但还不如宋枝鸾的心头的火大,她本想好好同谢预劲算账,可对上他眼睛时,却撞见了些微的水光。 她狠狠一怔。 不知为何,那些质问的话像被某些东西牵扯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预劲站在雨里,垂下眼皮注视她。没有任何可以遮雨的地方,雨水冲刷他腹部狰狞泛白的伤口,那伤口还在汩汩流着血。 血水混着雨水,那一块地都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对视良久。 宋枝鸾慢慢转过身,道:“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谈。” - 正厅,稚奴正在给秦行之包扎伤口,她今日刚从太医署回来,便有些流言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得了消息立即赶来这里,这会儿所有人都被屏退,刚上好药,宋枝鸾便来了。 “怎么样,这伤不要紧吧?” 稚奴回道:“殿下,这伤伤在小臂,没有伤到筋脉,上些药,休养个一月便好了。” 秦行之的手压在伤口上,也道:“殿下放心,微臣无事。” 宋枝鸾看他一眼,先对稚奴道:“你也应该累了,刚从宫里回来,还没歇口气就赶来这儿,先去休息吧。” 稚奴应了是,从正门离开。 宋枝鸾顺势在秦行之身旁的位置坐下。 “殿下,谢将军的伤如何了?”秦行之将手臂从案台上放下。 “你伤的,你不清楚?” 秦行之目光暗了些:“是微臣的错。” “不是你的错,”宋枝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在手里晃了晃,喝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是本公主没有考虑周全。” “当然,最大的错在谢预劲,他伤了你,你也还他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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