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不走。我那时候想让姐姐抱抱,你就会哭,掰扯我的手,皇兄什么东西都愿意让给我,就是不肯把姐姐让给我,害的姐姐那会儿,白日里哄了你,夜里还要哄我,她也才刚刚失去母亲啊。” 宋怀章的眼神柔和许多,仿佛也被带入了那段回忆,“长姐如母,皇姐的确为我们付出良多。” “就算这样,长姐的功课也没有落下,我记得现在的国子监祭酒李朝远先生,当时最喜欢的学生便是姐姐了。” “李祭酒素来严苛,能得他赏识的人寥寥可数。” “是啊。”宋枝鸾长长叹出一口气,旋即笑着道:“皇兄还有事要同我交待么?” “元宵宴,你会去的?” “自然了。” 宋怀章放下心,“那便无事了。” 宋枝鸾在这时,终于后知后觉的想到,皇兄当年为何有把握应下她与谢预劲的婚事呢? 只能有一个可能—— 谢预劲比她应的更早。 也许是交易,但绝非因为感情。 那些隐藏在时间里的端倪也悄然显露。 宋枝鸾觉得自己当真是被骗的团团转。 她那时候哪有什么好着急的。 便是她不绑谢预劲,他也会娶她。 因此绑他回来,同他同床共枕,谢预劲也不做反抗。她像个跳梁小丑,真实的为他们上演意料之中的戏码。 他们才是亏欠她的人。 宋枝鸾走出东宫,重活一世,她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俗话说,旁观者清。 当初来不及,或许未曾注意到的细枝末节,如今看来,真是破绽百出啊。 - 金乌西坠,到了击鼓时分,坊市里本该安静下来,但因为公主出行,眼下的昭仁坊却聚集了许多簪花傅粉的少年郎,频频往公主府前投去目光。 众人虽盼着能得公主青睐,但也无人敢凑到正门去,因此此时站在的那的人就显得格外起眼。 “谢将军,公主殿下不在府上,您若有事,小的可以替你转达。”守门的侍卫恭敬道。 谢预劲看着府内走动的侍卫:“什么时候回来?” “公主外出向来随心,小的也不知道殿下何时回来,要是您有急事要与殿下当面相谈,等殿下回来了,小的再去禀告将军?” “不用。” “这……”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在一旁商量道:“谢将军从未来过咱们公主府,玉奴大人不在,我们可还是将将军请进去?” “这怕是不合规矩,”右侧侍卫说完,顺着谢预劲的视线看去,拍了下另一个侍卫的头,“不消想了,殿下好像回来了。” 天幕被乌云笼罩,似乎有下雨的趋势。 人群里霎时响起嗡鸣,窸窸窣窣的衣襟摩擦声,人们交头接耳,不远处,两匹赤马牵着一架华盖宝车出现在人群之后。 那马车上朱丝络网,厢饰翟羽,说不出的富丽堂皇,锦帷被疾行的风吹起半帘,露出少女侧躺着的身姿,肌如皓雪,眉目如画,一身环佩随着车马的移动轻轻响动,悦耳轻灵。 她闭着眼,像是在外头玩的倦了,沉沉睡着。 马车在公主府门前停下。 稚奴揭开帷幔,看着熟睡的宋枝鸾。 殿下多日难眠,总是噩梦缠身,今日从东宫出来,终于累到精疲力尽一回,她没舍得将她叫醒,给玉奴递了个眼神。 玉奴会意,从厢内抱起宋枝鸾下了马车。 走了几步,两人才发现公主府门前站了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稚奴有些诧异,谢将军与殿下年少有些交情,可关系似乎也说不上好。殿下念旧,以往的宴席帖从未少过谢国公府的,谢将军却从未来过,今日怎会出现在这? 她上去行礼:“将军,殿下累了,若非急事还请改日再来。” 宋枝鸾本是睡的迷迷糊糊,窝在玉奴的怀里,听到“将军”二字,眼皮略抬了一抬。 谢预劲看着宋枝鸾的侧脸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莫名的话。 “殿下送臣的护腕,臣没有弄丢。” 宋枝鸾有些醉,她酒量不好,但总爱胡来,可谢预劲的话,饶是在她清醒时候听见的,怕也不能明白。 可此时,她贴在玉奴的怀里,电光火石之间像做梦般想起了往事。 宋定沅入京之后,她与谢预劲一度老死不相往来。起因是她发现他换了一对新护腕,她送的那对,在他那一句轻飘飘的“丢了”便打发了。 年少时他们总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置气,可那一次两人似乎都不打算低头,加之因为入京之后,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直到前不久,两人都尚未和好。 她在那一年里看清了自己的心,最后却用了十年才看清他。 宋枝鸾只需略侧过头,便能看到谢预劲。 但她将自己更紧地贴近玉奴,确保连余光都将他排除在外,长睫带着浓浓的睡意扫过眼睑,语气疏离:“将军不说,本公主都忘了,一对护腕而已,丢了也好,没丢也罢,不值得将军特地前来。” 谢预劲向前迈出一步,一半高大的身体和束起的马尾暴露在细雨中,他浑然不觉,垂下眼。 “你想让我怎么道歉?” 谁都没有注意到,公主府内走出了一个人。 喻新词装扮已与昨日不同,宫中待诏着白,圆领窄袖,衬的他长身玉立,俊雅不凡。 他在公主府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齐齐朝他投来,可喻新词却好像只看到了闭眼休憩的宋枝鸾,神情温和,不卑不亢,“殿下回来了,微臣正要去寻殿下。” 宋枝鸾眼皮微掀,看他一眼便合上,嗓音倦的很,“嗯,你来的正好,抱本公主进去吧,让玉奴休息休息。” 喻新词没怎么犹豫,便应了是,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 宋枝鸾十分娴熟的揽过他的脖子,手背不慎碰到他微凉的衣襟,下意识一扯:“这种冷天,怎么穿这么少?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公主不给你衣服穿。” 青年低头和她说话,隐约带着笑:“是,一会儿就换。” 谢预劲注视着宋枝鸾垂在他腰间,露出一截雪色的小臂,心脏猛地收紧,陌生的痛感一阵阵袭来,连视线都仿佛麻痹,难以从她身上移开。 直到“轰隆”一声。 公主府的门被关上。 他醒过神,慢慢抬头,四周只剩下雨声,不知何时,人群已经散去。 天黑了。 第26章 “我最心悦你啊。” 厌翟车离开东宫的第二日, 宋怀章进了宫。 谢预劲从御书房出来,往太液池去。太液池里浮动着一层碎冰,几只鸟禽在岸边戏水, 这座宫里处处是象征王权的明黄色。 眼前站着的青年也是。 宋怀章双手拢袖, 肩披厚重的狼氅, 笑的光风霁月:“预劲, 你最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少年人修长的身型撑起绛紫色官服, 他有一副极为俊俏的长相, 五官冷而锋芒毕露。听到宋怀章的话,止步不前。 “灵淮这些日玩的有些过, 我已好生告诫过她, 你知她本性不坏, 只是好热闹, 日后她会收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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