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 看不见光是暂时的。 原来是真瞎了。 不过总是要死的, 早晚而已,这双眼留着也没什么用。 谢预劲把手放下, 尾指却感受到了从床沿传来的温热体温, 他灵台剧震, 不可置信地停顿数秒, 方才挪动手指,缓缓触碰这双趴在床沿的手臂。 手腕处,他摸到了一条手钏,圆润的珊瑚珠擦过他指腹。 谢预劲犹如当头棒喝, 猛地将手收回, 脸色顿白。 …… 宋枝鸾给谢预劲喂完药之后就打算去军营, 南王那里不知从哪搬来救兵, 神出鬼没的很棘手,宋缜已经前去探查,谢思原则派了将领来这与她商议调遣氏略城的兵马, 再过半个时辰应当就快到。 可她这些日有些乏,本想靠着床榻小睡一会儿, 没曾想却睡过了头。 迷迷糊糊还做起了梦,梦到她捡到的那只狸奴在她脸上蹭。 宋枝鸾觉得有些痒, 一抬手就醒了。 她趴在谢预劲身侧,掀起眼皮就看到他闭着双眼躺在床榻上,墨发披散,唇边还落了一点药渍,可能是刚才没注意的地方,她坐直了拿帕子给他擦了擦。 御医说要让谢预劲适当的晒太阳,这会儿虽在下雪,可天还是晴着,估摸了下时间,宋枝鸾把被子给谢预劲盖上,离开。 良久。 谢预劲才再次伸出手,在宋枝鸾趴过的地方轻轻划过,眸底漆黑的照不进一点光。 - 南照京师的一座茶楼里,红袖翻飞,屏风四隔,隐隐透着些桂花香。 这个时候正是下了早朝,官员们上值的上值,打道回府的便在街上走马,殿试前不久结束,很快就要宴请天子门生,临近皇城的这间茶楼也热闹不已。 “那个于意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竟然一举成名,被皇上钦点为状元!” “我只听说是岭江来的,从前不见这么聪明。” “好些前来捉婿的人家在问他的事呢,可惜了,他应是有妻室,孩子都有两个了。” “当真可惜,这样的青年才俊,连中二元,家世又清白,要是没有婚配,只怕就是个香饽饽了。” “可不是么。” 但京中贵女有哪个愿意给他做妾的,若这两个孩子不是妻室所生,那更得除名,长子长女都这么大了,日后嫁去少不得闹心事。 因此一众清流世家围着这位状元郎几日,这两日也渐渐歇了心思。 喻新词接到的邀请函也少了许多,有些不能推却,他便备上薄礼去见,有些可以推脱,他便寻个由头待在家中,南照国君赐了他一座二进的京邸,他带着满满两人在这里安家。 还未领俸禄,家里并无奴仆服侍,门被敲响,他前去开门。 门外青年站姿颇为匪气,但与穷凶极恶的水匪有截然相反的气度神采,显得鲜活意气。 喻新词拱手:“七殿下。” 周长观进来,单手将门反锁,背靠着门笑。 “喻待诏,是吧?” 喻新词神色不变,只是无端让人觉得眸底的温度降了许多。 “别,我没有恶意。” 周长观边说,便一派闲散地踱进庭中,“我听说姜朝女帝未登基前,曾在梨园带回过一名伶人,后来这个伶人伺候得当,被姜朝先帝赐了待诏一职。” 在姜朝他闲着没事,就想多了解了解宋枝鸾和她身边的男人,本是想查查那个姓谢的到底是谁,没找到,却找到了喻新词的画像。 好巧不巧,那日殿试,他在一边听政,正撞见了和那张画像上一模一样的脸。 喻新词纹丝未动。 “所以我很好奇,为何于大人,你与姜朝皇帝身边的那人如此相似?” 喻新词道:“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七殿下若有证据,可直接摆出来。” 周长观不信什么证据,他向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日来这走一趟,心里就有了大概的猜想。 只是他这副态度,倒让他有些难办。 周长观思索片刻,挑眉道:“证据,不然我修书一封给宋枝鸾,问问她?” 喻新词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熟稔,微微一顿。 “我是她选的未来皇夫,能不熟吗?”仿佛看出了他的疑虑,周长观笑了声:“我进门时说了,没有恶意。” 喻新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假。 周长观叉腰,“我方才就觉得你这个样子眼熟,刚刚想起了像谁了。”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她身边的那个许尧臣。” “许相?”喻新词笑了一笑,“那殿下会是灵淮公主吗?” 周长观愣了下,嘴角微扬,俊朗的五官本就夺目,这一笑足以令人恍神。 真聪明啊。 “我这话不止是恭维,”他道:“你们虽然长得不像,可身上都有股文人气质,与一般文官不同。” 喻新词是羡慕许尧臣的。 他与他前半生的身世也颇为相似,出身世家大族,父亲是文官领袖,科考顺利,一举夺魁,那时还是京都府尹的许清渠还来拜访过他的父亲。 可惜父亲择错了木。 许尧臣的今日地位是他从小立下的志向,辅佐君王,青史留名。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得上值得效忠的君主。 也不是每个人都像许尧臣一样,与宋枝鸾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就像他,就只是宋枝鸾身边最平平无奇的一个过客。 喻新词已经渐渐放下,如今他还有恭儿和满满需要照顾。 “殿下谬赞。” 周长观没继续与他闲聊,听到里面传来孩童的哭泣声,便顺势离开。 出了喻宅,他伸手进袖里,摸到了一封硬物。 那是他离开姜朝时,宋枝鸾亲手交给他的。 盖有玉玺的求亲文书。 他回到南照后没有立即拿出来,本是想着,要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大事,昭昭在西夷,未必顾得上他,这封文书便比免死金牌还好用。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 每日清晨起来,氏略城都会覆上一层银霜,中午之后,积雪消融。 宋枝鸾的书房前有一枝红梅,虽然没有雪堆积在枝干上,但也瞧着莹润漂亮,她此时正坐在椅上,盯着梅花上的花瓣。 “……西夷王多日下落不明,这些曾经效忠于他的部落,也倒戈了不少。” 元禾坐在下位,手边的热茶上了一会儿就有些凉,他喝酒似的一口干了,道:“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认定西夷王之死与南王无关,都想要讨伐东王。” “安尔日能和临淄王打交道,说明他也有些手段,西夷人骁勇,玩这些阴谋诡计,倒不擅长。” 坐在元禾身边的一名花白胡子道。 他是谢思原手底下的将领,名叫余白,还没来得及卸甲就先到了这儿禀事。 前段时间,谢思原将军和玉奴将军带领手下将士,分别从东西两路发动进攻,在东王的帮助下,一举夺得数十城,几乎要将南王的领地吞并完了,可眼看着胜利在望,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援兵,将局势又扳回了一点。 但哪怕这一点趋势他们也不敢松懈,姜朝远道而来,将士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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