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跟随宋定沅南征北战的名字。 比起削去爵位的梁国公一族老幼,区区一个五品官死在路上也无人问责。 宋枝鸾没费多少力气就将罗文仲送去了安全的地方。 稚奴关心道:“殿下,罗将军到哪了?” “还有三日脚程就到西夷了,罗文仲说可以看见大漠了。” 宋枝鸾梦到过很多次位于姜朝西面,一望无际的大漠。 那里有她最思念的亲人。 “罗将军到了西夷,朝阳公主就有帮手了,”稚奴由衷高兴:“若是有什么情况,也能护住朝阳公主。” 宋枝鸾想起姐姐的脸来。 在她的记忆里,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年了。 隔着两世,无数个日月。 “长姐,”她轻声道:“这一次,谁也不能阻挡我见到你。” 信上除了交待罗文仲如今的状况,行程,还询问了他两个女儿的近况。 宋枝鸾一一回了,嘱咐罗文仲到了西夷便同她好生说说姐姐的近况,遂命人将信鸽放出去。 方才撂下笔,就有一名侍卫在门外道:“殿下,高公公来了,说皇上宣您入宫。” 这个时候。 一天已经快过去了,宋枝鸾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延误时辰,跟着高公公坐上马车。 马车里,宋枝鸾问道:“不知父皇宣本公主入宫是为何事?” “回殿下,圣人今日犯了头风,说是想听听殿下的声音,缓解一二。” 宋枝鸾有些想笑。 马车到了皇宫前停下,宋枝鸾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养心殿,高公公送到门前,行礼退下。 一进养心殿,饶是宋枝鸾这样的药罐子也皱了下鼻。 浓郁的药味辛辣刺喉,呼进去的气仿佛都带着苦味。 旋即,她看到了挂在案后的那副,她命人绣好的涌泉跃鲤图,两条金鲤一只在泉流之间跳跃,一只进了鱼篓。 抓着鱼篓的青年兴高采烈。 宋枝鸾多看了两眼画,里头就传来咳嗽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重,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看来谢预劲的那一箭,的确让宋定沅伤了根了,虽然未死,可也命不久矣。”她想。 这时,宋枝鸾却听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声音。 “父皇,太医说了这药需的慢服,让儿臣来喂你喝吧。” 她走进去一瞧。 果然是宋怀章。 说是无诏不能出,才禁足了多久,就被诏入宫了? 宋定沅由宫人扶起,靠在宋怀章肩膀上,两人一个喂药,一个喝,真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宋枝鸾将脚步声弄大了些,打破这和谐的一幕。 她盈盈行礼,笑着道:“父皇,皇兄。” 宋怀章朝她点头,用勺子搅动药汁。 “你来了。” 宋定沅给宫人使了个眼神,立刻有人在宋枝鸾面前,床榻前的位置放了一只五棱圆凳,“最近学箭可有进步?” “有的,现在儿臣也能射中大雁了。” 宋定沅听了,边咳嗽边笑:“好,不愧是朕的女儿,那把轩辕弓没有浪费。” 宋枝鸾冲宋怀章挤了挤眼。 这是他们之间熟稔的小动作,每回当宋枝鸾犯了错要被罚的时候,他总会给她一点提示。 这次也不例外。 宋怀章沉顿片刻,不着痕迹地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这是在暗示她听宋定沅的话,不要反驳。 宋枝鸾没朝他那看了,单刀直入:“父皇是有事同儿臣说吧,您身子骨欠安,便直说了吧。” 宋怀章表现的像一个孝子,仿佛月前将他父皇带累中箭,被罚禁足都从未发生过,他永远是宋定沅的好儿子。 “小鸾,先等父皇把药喝完了,一会儿凉了,药效就没这么好了。” 宋定沅颇为受用看他一眼,果然先将药喝完了,待宫人收拾完都退下,方才对宋枝鸾开口:“那日父皇和你说的,让你好生和秦行之相处,你可有照做?” “秦行之进了公主府之后,儿臣可未曾亏待过他,也算好生相处了?” “嗯,相处的如何?” 宋枝鸾已有了些预感,“不错。” 宋定沅这一回,不再是用商量的语气,言语之间透着不可违逆的气度,“那朕今日,就给你和秦行之赐婚。” “怀章,你来为朕执笔。” 宋枝鸾没有拒绝的机会,甚至来不及站起。 三言两语这事就定了。 宋怀章想给宋枝鸾传个眼神,可她却没有看来,他有些无奈,道:“是,父皇。” 赐婚圣旨大都相同。 很快就写好了。 宋定沅检查了一遍宋怀章所写,命他取了玉玺过来,盖了印。 “高启贤,去秦家传旨吧。” 做完这一切,宋定沅方才看向坐在圆凳上的宋枝鸾。 他想过她会闹,会拒绝,却没想到她这样安静。 叫他意外。 宋枝鸾见宋定沅和宋怀章都看着她,也无法装作置身事外,想了想,道:“钦天监选的日子是哪日?” 宋怀章似乎是怕她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接道:“半年之后,正月十五。” 宋定沅给了她一段不算短的备婚时间。 宋枝鸾笑:“是个好日子。” 他时而捡起的父爱总是意料之外的给她一点生机。 让她可以借此反击。 半年的时间。 怕已是他的大限了吧。 第54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第三日, 谢预劲还是不曾出现。 宋枝鸾理解。 但她想到那条直通木屋的密道,和与她十分相似的金人,其实心里并不慌。 意识到谢预劲对她有点感情那刻, 宋枝鸾是高兴的。 并非因为这两世十余年, 她终于得到了他一些微不足道的回应。 而是因为看到了机会。 这辈子她没将谢预劲看作过同路人。 现在, 她有他的弱点了。 正想着, 稚奴给玉奴他们送完茶水上来, 走到宋枝鸾身边, 方才她在密道底下瞧见的国公府的人总让她感到不踏实,于是对宋枝鸾道:“殿下, 谢将军当真会遵守承诺吗?” “你觉得呢。” 虽然谢预劲这两日照常上朝下值, 可却也派了国公府里的府兵帮着她挖修密道。 人手充足, 速度一日千里, 只怕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完工。 稚奴把茶盘放下:“我觉得,殿下还是小心为妙。虽然谢将军如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稚奴觉得,他不是良善之人, 能走到今日这样地位的, 心思城府都绝非常人能相提并论。” 宋枝鸾拿起茶盏, 鼻间轻嗅, “的确。” 她不觉得他对她的感情能胜过权势。 这或许是父兄教给她最有用的东西。 两边的筹码不对等了,就是单方面的控制。 真要等到他一句话定生死的时候,她还能图谋到什么?只有在事变前夕, 她才能得到回报。 “那我们该如何做?”稚奴道。 宋枝鸾陷入深思。 她要做的这件事,非常危险, 如今也只有一些笼统的想法,有些筹码, 更要赌在他人身上,此时说出来,反而让稚奴过多担心,于是只道:“若事成了,我就能亲自去往西夷见姐姐了。” - 用过午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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