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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并不大喜欢阴森森的皇宫,但身份使然,她也并不能在宫外待的太久,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再回去,养心殿外就站了几位言官。 她看着他们就有些头疼。 从前她可挨了他们不少折子。 本想着进里头说话,却有一句撕心裂肺的“殿下”响起,像一道惊雷。 宋枝鸾停住脚步。 说话是一个年逾六十的老臣,还没说话,便先将翅帽取下,“殿下何必赶尽杀绝!” 宋枝鸾停下,倚靠着门口,“王大人何出此言?” “殿下与废太子一母同胞,乃是世间至亲兄妹!废太子虽有过错,可先帝已经放他守陵,殿下才是先帝所托之人,废太子仁厚,从前待殿下也是极好,殿下如此行事,日后怎得民心!” “王大人哪里的话?分明是兄长他畏罪潜逃,本公主派去的人,不过是想将他捉拿问罪。” 王大人大声道:“殿下说这话,可是问心无愧!殿下敢当着先帝的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再说一次吗?” 话至此处,天上竟然真的响起了雷声,阴云徜徉在满宫明黄琉璃瓦上。 宋枝鸾从檐下走出来,走到毫无遮掩的空地,“本公主也不知,王大人如此义愤填膺,以命相谏,如此言之凿凿,咄咄相逼,身后那人,可问心有愧啊?” “许清渠,你说呢。” 许相握着木笏的手抽动,仿佛痉挛,收紧。 都是聪明人,他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问的是,太子意欲复位,被她派人截杀,反过来他们却占据高点,朝她施压,让她收手,他心里可有愧。 但许清渠耳中好似还有其他的声音。 十年前长白坡,弃她姊妹可有愧。 做局逼她南下,可有愧。 他一直有愧,其实心中,却似乎并不以为意。比起万里江山,牺牲一两人又有何错。 可如今宋枝鸾盯着他,用同样不以为意的语调道破他心中所想,许清渠好像首次看清了自己的本性。 清渠。清渠。 他也藏污纳垢,自私卑劣。 大臣们噤若寒蝉,周围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更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宋枝鸾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天上却飘起了细雨,她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余光瞥见良久不动的许清渠有了动作。 他像王大人一样,解下翅帽,但没有停,解下官袍,整理好,呈到她面前。 “殿下,微臣愚钝,年岁渐大,怕是帮不上殿下的忙了,有违先帝所托,臣,自请辞官还乡。” “许相!” “大人!” 一语激起千层浪。 许清渠还不到四十,谈何“年岁渐大”。 就这么忠于宋怀章吗。 宋枝鸾收回眼神,要走过他时,轻声道:“许相既然如此说了,本公主也不好挽留。这身官袍,你就带回去,交给许尧臣吧。” 这是宋枝鸾回京以来,第一次任命官职。 接下来的两日,朝堂中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尧臣成为姜朝建朝以来最为年轻的丞相。 玉奴被封为上将军,执掌金吾卫,稚奴被封为正三品女官,常侍在宋枝鸾身侧。 …… 但有一个人,宋枝鸾却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日,她从公主府的密道进入,来到谢国公府。 正好有人端了药来,能近身服侍的都是可信之人,见着宋枝鸾也并不惊异,听她的将药碗放置一旁,便带上了门。 谢预劲还没有醒。 听说这两日伤口发炎,又是转季的天,故而发起了烧。 宋枝鸾拿起药碗,搅动药汁,等药渣都沉下去,她舀了一勺,喂到男人嘴边。 经此一役,谢预劲的面容似乎更成熟了些,皮肤晒的黑了点,眼窝深邃,唇薄的有些冷情。 越来越像前世的他了。 她轻轻撬开他的牙齿,把药给他喂进去。 一两勺之后,宋枝鸾放下碗,慢声道:“你醒了吧。” 空气安静了几个瞬息。 谢预劲缓慢掀起眼,没有看向她,而是靠着墙坐起。 宋枝鸾与他隔着一段距离,却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烫意。 “先把药吃了。”她说。 闻言,谢预劲看向她递来的药,把药喝完了,放在一边,他擦了擦嘴角,低声道: “我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这话任谁来说,都像是挑衅,但从谢预劲这里说出来,却掺了些难以明辨的小心翼翼。 宋枝鸾沉默了一下,“有一点。” 谢预劲好不容易养出的血色散了个干净。 “但是,”她停顿了数秒,眼眸移向别处:“你这次也算帮了我大忙。” “前尘往事,我就当从未发生过……” 谢预劲愣住,下意识去看她的眼睛。 宋枝鸾道:“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 听起来似乎是好事,但不知为何,这样的话反而让谢预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意,从五脏六腑开始变得冰冷,难以抑制的发抖,蔓延到他看向她的视线。 他宁愿欠着她什么。 她便能时不时想起他。 两不相欠。 也就意味着他不值得她再多花些心思了。 宋枝鸾站起来,用一种释然的语气道:“好好休息,别错过本公主的登基大典。” 第71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养心殿内焕然一新, 一切喜好都由着公主府的来,宋枝鸾白日里在这里处理公务,有时累了会小憩一会儿。 这日稚奴正想去太医署熬药, 就见玉奴来了。 “公主呢?” “在里头呢。” 带着玉奴进去, 稚奴泡了壶茶来, 正听到玉奴说:“……只在一处粥棚里有人见过他, 但那粥棚是当地的富商开设, 专施舍给乞丐的, 这些年战事有许多流离失所的百姓,户籍缺失, 无法查验。” 登基大典在即, 宋怀章却还是没有下落。 稚奴道:“会不会已经死了?” “有这个可能, ”宋枝鸾捧起茶, 吹了吹热气,道:“但就怕他死的不干净。” 哪日真真假假的冒出来,终究是根刺。 姜朝那么大,出了京城, 就像泥沙入海, 再找起来, 就要费力许多, 何况宋怀章此前的人脉也不容小觑,她初次上朝,朝堂之中便有很多人告假不来, 若聚拢起来,也是麻烦。 玉奴低头道:“是我的错。” 宋枝鸾把茶端到她跟前, 微微上扬的眼角不笑也像是在笑,笑起来更是能让人心生好感, “玉奴已经做的很好了,顺利将事先做好的圣旨放入养心殿,顺利稳住局势,也第一时间派了人去祖陵,可是并非事事都能如此顺利。” “但尽人事,听天命。” 稚奴尚有些不解:“殿下是如何知道圣旨里的内容的?我听玉奴讲起那日,都觉得凶险万分。” 如何知道。 上一世,她在太液池下,恨不得将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划破,那已不是圣旨,是她无数个夜里的梦魇。 如何能忘。 那些话,本就是宋定沅亲手写下,与许清渠商议所得。 某种意义上说,算不得作假。 宋枝鸾想着,将此事模糊过去,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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