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行之看向屋里,犹豫片刻,迈步而入。 寝房里点着几盏灯,不是很亮,却别有一番韵味,但秦行之没有心思去看,他一进来,就往各处黑魆魆的地方看。 他身上的警惕感太过,让宋枝鸾觉得有些好笑,“你又在看什么?” 秦行之罕见的没答话,走到棋盘前,把窗户打开,声音传来:“殿下为何要关窗,若睡不着,可以赏月,今夜的月色很好。” 宋枝鸾让他进屋前就往谢预劲站过的位置看了一眼,确定他不在那了,才侧身让他进,所以语气一直随意。 她走去棋盘前坐着,提溜起一个子把玩,“是不错。” …… 下完棋已是一个时辰后,宋枝鸾打着哈欠,让秦行之带上门出去,准备上榻,刚脱完鞋袜,准备唤人沐浴,耳畔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瞪”。 那是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她转过身,“你怎么还在这?” 尽管在隐藏了,但仍能感受到她语气里的不耐。 谢预劲穿戴整齐,箭袖束紧,侧站着,能接着月光看到他颈后的棘突,自顾自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下棋。” “所以呢?” “你以前不喜欢下棋,和我下都不愿意,”他抬眸,却因为夜色的缘故,宋枝鸾望进了一片黑暗,“这棋到底是谁陪谁下?” 宋枝鸾移开目光,“我陪谁下都不关你的事,需要我提醒一下你的身份么?” 谢预劲心中窒痛:“还玩吗?” 这声音太轻了,根本不像谢预劲能说出来的语调,以至于宋枝鸾用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来分辨他话里的意思,半晌才开口:“不玩了,下了一个多时辰,累了。” 棋盘边的烛台已灭,整座寝房只有榻边一盏灯,宋枝鸾说完就吹灭了灯,去另一个屋子沐浴,寝房很快陷入黑暗。 可她沐浴完,发现谢预劲还靠在棋盘上,没有点灯,周身黑暗,双手抱着瓷盒,听到脚步声,视线看过来。 “谢预劲,你是小孩吗?说了我不下了。” “是不想下,还是不想和我下?” 宋枝鸾上榻,懒得看他一眼,“幼稚,爱睡不睡。” 奔波太久,宋枝鸾有些体力不支,加之河边船上吹了风,她入夜前还喝了暖身汤,一点点累积的睡意袭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身后似乎贴来了一个暖烘烘的身体。 肚子被轻轻按揉。 …… 皇城脚下,喻新词又经过那条小巷,这次没有石头被踢到他脚下,走到花萼楼,他拉紧包袱,进去买了几份糕点。 公主府守卫认得他,替他前去通传。 来的是稚奴。 喻新词看向她身后,“稚奴大人。” “喻待诏不必多礼。” “草民已经卸任,唤一句大人实不为过。” 稚奴稍停片刻,带着他往里走:“那便请你在公主府歇息歇息,殿下已经吩咐下来,给你准备了上好的厢房。” 年轻男人微笑,那种浓浓的书卷气再次出现了,与初见时的气质浑然不同。 “殿下如何知道草民要来?” “殿下英明,自然知道,”稚奴回的很快,“殿下还说,你现在有危险,需得在公主府里住个几日,殿下才好安排你离开,其余的事,你自行向殿下禀告吧。” “殿下在哪?”喻新词看向午后的公主府,他袖里的糕点似乎有些凉了,要热一热才好。 公主府实在大,稚奴带着他去到了一个新院子,那院子里梨树生香,新绿下坐着一个少年,而宋枝鸾就坐在他身边,两人一起盯着地上的蛐蛐斗架。 喻新词笑容温和,“这是?” 稚奴道:“这是殿下新认的义弟,姓陆,单名一个宴字,因为家里一些事,腿断了,殿下不放心就将他接到公主府里来休养。” “义弟?” “是,殿下很喜欢他,前些日亲自跑去接他回来,还请了宫里御医来,若非如此,陆公子的腿恐怕就保不住了。” 术业有专攻,接骨她虽也会,但这些年在公主府也生疏了,情况危急,还是要请老大夫来。 宋稚奴说着,那边的宋枝鸾已经沿着轮椅少年的视线看到了他们。 喻新词将袖里的糕点推的更里,两袖直挺,朝宋枝鸾微笑,余光掠过少年。 若非稚奴说了这是宋枝鸾的义弟,他还当真猜不出他的年纪。 少年坐在一把紫檀木轮椅上,手指微曲,另一只手捏着一根草,草色葱绿,煞是好看,模样是俊,眼里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陆宴看到喻新词,手逗弄了两下蛐蛐,突然笑了:“姐姐,这位是谁?” “不会是你的新弟弟吧。” 喻新词同他对上视线。 第58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宋枝鸾示意喻新词走近, 边向陆宴笑道:“胡说什么,这是我朋友。” 朋友啊。 没他亲。 陆宴还在笑,坐得更正了, 这个年轻男人对他点了点头, 就侧身含笑道:“殿下在斗蛐蛐?” “嗯, 本公主听说像阿宴这个年龄的小孩都喜欢玩这些, 他养病闲着, 便买了几只给他解闷。” 喻新词的视线再度和陆宴撞上。 在空气安静一秒后, 喻新词面色不改,“殿下, 可能借一步说话。” 陆宴斗着蛐蛐, 状似随意道:“姐姐, 你们还有什么事我不能听?” 喻新词看着趴在桌上看蛐蛐的宋枝鸾, 斟酌道:“这事有些特殊,殿下答应了,你才能听。” 宋枝鸾没怎么犹豫,扫了一眼陆宴, 将自己手中的长草给他, 勾唇, “我很快就回来, 你先自己玩会儿。” 陆宴接过草,顿了一顿,没答。 “你和本公主过来吧。”这话是对喻新词说的。 宋枝鸾带着喻新词到了一处僻静的花苑, 这里是从各地搜集来的牡丹,正是开的姹紫嫣红的时候, “你妹妹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喻新词瞳孔微缩,可很快恢复原状, “查清楚了。” 宋枝鸾注意到他的神色,没有继续多问,喻新月在东宫出的事,结合上一世喻新词的所作所为,不难猜出始作俑者是谁,“你帮了本公主,如果有需要的地方,你也大可开口。” 喻新词说了声好,接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空瓶,递给她:“殿下嘱咐之事,已经办妥了。” 这空瓶用的是最普通不过的瓷,看不出任何蹊跷。宋枝鸾拿起来,放在手上一抛,眼皮半阖,“好,多谢。” “若非殿下,草民也进不得东宫,这些小事,何足挂齿。”他道。 宋枝鸾用丝帕把玉瓶收好,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搞的不好,他皇兄可要吃个大亏,“总之我的话放在这,随时都作数。” 喻新词眼里有种生死看淡的豁达,或许是弄清了妹妹死因之后,对想要的更为纯粹,“我很快便回南下,再不回京城了,此行本意是想同殿下告别。” “再不回了?” “是。” 宋枝鸾有时不太能理解像喻新词和许尧臣这样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在想什么,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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