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是谁落入了谁的陷阱。 天底下没有会折断爪牙,自己走进笼子的猎物。 除非他的猎物已身在笼中。 第48章 “真是疯了。” 三月前。 “重生之人, 超脱五谷轮回,世之罕见,引渡前世之魂, 有悖人伦, 为天地所不容……” 被带来的老和尚眼染白翳, 手持念珠。 话未说完, 就被坐在上位的谢预劲打断。 他眼里似也有一层翳。 “只需告诉我, 如何做。” 老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从百衲衣里拿出一本册子,“您细细翻看, 许有破解之法。” 一月后, 老和尚再次被带入国公府。 过去短短三月, 和尚满头白发半数转黑, 犹如脱胎换骨,听到男人的嗓音,平静的在室内响起: “取了她的血与发,便能引渡?” 老和尚留下一座陌生邪气的佛。 “此法有违天道, 做法之人必将不得善终, 一旦成功, 现世之魂便会消失。” “老衲造此杀孽, 只得用余生供佛聊以弥补。” 数十天后,于古刹消失。 飞鸽传信那日,宋枝鸾踏入国公府, 来到她的衣冠冢前,笑着叫他。 “老师。” …… “老师。” 宋枝鸾伸手在谢预劲面前晃了晃, 眼尾微挑,“今日可是很忙?我已独自在这练了许久了。” 谢预劲的视线聚焦在她乌黑的发上。 “朝中有些事。” “无妨, 正事要紧,”她眯着眼往天空看了看,“老师你瞧,这天感觉马上就要下雨了,一会儿练完箭,雨可能就下大了,届时我的裙子都要弄脏了。” “改日再练。” 宋枝鸾义正言辞的拒绝,好在她对于练箭这事一向认真,说出来的话并不违和,“不可,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本公主春狩就荒废了几日,已有些手生,今日即便是天上下刀子也要学。” 谢预劲凝望着她。 沉默的只有风吹起花瓣的余响。 “若是雨大,不便回府,”他嗓音如常,叫人听不出任何异样,只隐隐透着凉薄,“殿下可在这里住下。” 宋枝鸾犹豫道:“也是个好主意,老师和皇兄也曾在公主府里住过,我来住个一两日,也无不可。” 她转过身去,面对亭台楼阁道:“那便这么定了,这屋本公主要自己选,等侍女收拾好了,再来寻老师。” 谢预劲撇了一眼老管事。 后者点点头,带着宋枝鸾离开林子,“殿下,国公府里所有厢房都是空着的,不曾有外客住着,也不知您想住哪儿?您看这间,风景甚好……” 宋枝鸾心中早已选好,但她没有立即说出,那听起来像是早有预谋。 知道谢预劲起事或只在这两月之间,她也有些急,方才想起那日大雨之夜谢预劲留宿在公主府的事,也依样画葫芦。 说出口后宋枝鸾有些后悔,因为是临时起意,她的话里有不少漏洞,谢预劲可以找到不少托辞。 但他说出了她最想要他说出的那句话。 老管事带着宋枝鸾转了一圈,最后才来到后院,介绍道:“这正中是我们将军住的地方,这紧挨着的是左右厢房,也是所有厢房里最为宽敞的两间了。” “不错,果然敞亮,那本公主就住左厢房吧。” “这……呃,是,老奴即刻去安排。” “慢着。” 老管事回头,“殿下还有何吩咐?” 宋枝鸾道:“传话回公主府,就说本公主要在老师这里住上两日,她们好生看着公主府,莫要人在我不在的时候坏了规矩。” “是。” 老管事一去就是一两个时辰。 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他亲自去的,回来时来了几个公主府亲卫,提着几只装着衣物珠宝的箱子。 国公府的侍女分门别类的放置好了,宋枝鸾才从靶场回来。 因为早早备好了水,宋枝鸾回来便沐浴更衣,对门外的侍女道:“本公主睡觉时不喜欢有人走来走去,不必守夜,都散了。” “是,殿下。” 左厢房是宋枝鸾前世与谢预劲分居时住的屋子。她对这里很熟悉,谢预劲寝房的密道查起来最危险,宋枝鸾准备放在最后再去,便从容易的开始。 睁着眼睛睡了一个时辰,外头的雨越发大了,混沌的雨声打在细枝嫩叶上,空气微凉,木缝之中传来暴雨时特有的清新味道。 等到夜深人静,宋枝鸾下了榻。 左厢房有一条逃生的密道,与寝房是同一条出口。 宋枝鸾来到机关前,打开暗门。 大师画作下出现一个方形的深渊,砖层足有三四层。 她仅着白色中衣,拿了一盏烛台,摸着冰凉的地墙下去。 黑暗中有一盏烛火要好上许多。 白日里宋枝鸾敢摸黑,夜里却是不敢,实际她比常人更怕黑,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去想。 堪堪在地道之中走了两步,她心脏忽的一跳。 低头看向自己的鞋。 适才从靶场回来,路上踩了积水,往日里都是府上侍女收拾换新,她只管穿就好,可入夜前她遣走了国公府的侍女,这鞋放在榻旁,底子恐怕还未干全。 要留下印了。 宋枝鸾做了最坏的打算,看一眼,果然留了个湿印。但好在她靠着墙走,这一处在阴影之中,并不明显,除非提灯仔细辨别,否则也难以察觉。 不过大半夜的,谁敢擅闯她的房间,来这房间底下的密道。 这点湿痕也很快会干。 她没有犹豫,脱下鞋袜,赤着脚走近深处。 …… 左厢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推门的不是宋枝鸾。 谢预劲的脚步声,悄无声息被雨淹没,闪过的雷照亮他在月下被渐渐拉长的身影。 本是极为俊美的脸庞,透着几分沉郁。 血与发。 折寿。 她的现世之魂。 于他而言,都不是恶果。 现世的魂不是她,与生人何异。 他只在乎上一世的宋枝鸾,其余人死尽也与他无关。 谢预劲来到宋枝鸾的床边,掀开被子,里面空无一人。 榻旁的鞋不见了。 他扫了一眼,从枕畔取了三根头发,乌黑纤细。 只剩血了。 谢预劲将头发收好,腰侧的匕首如同吸收了夜里的寒气,冰冷的贴在皮肤上。 他抬起眼皮。 她在哪。 - 宋枝鸾一直走到密道尽头才停下。 密封的砖块将路堵得严严实实,没有改动的地方,一切都与前世相像。 左厢房距离谢预劲的寝房最近,她原先设想的便是将她府上的密道与这间屋下的连通,在密道之中再挖一个隐秘的密道,等到事情结束,再令人掩埋。 最好的结局是将谢预劲的死嫁祸给其他人。 本有些难办,可今日宋怀章便给她送了个大大的惊喜。 宋枝鸾想着,原路返回。 虽然所有侍女都被宋枝鸾打发走了,但这毕竟是谢预劲的地盘,不能耽误太久,在手上的这只白烛燃到烛台底座之前,她踏上了往上的台阶。 左厢房没有问题,膳房她派了玉奴夜里前去,那便只剩下谢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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